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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温辞舟回来时，刚好撞上推着行李箱的我。他急了，眉毛拧在一处。 “莺莺，我都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闹？” 我很爱温辞舟。大二那年，我们全班同学去野外露营。好巧不巧碰到泥石流，又遭遇山火。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来了很多救援队的人。可只有温辞舟，单枪匹马从死神手中抢回我这一条命。他在山火中拼死护着我的模样，我到现在还记得。事后他烧伤了半个肺，在医院躺了整整一年才恢复。这是恩，我记在心里。所以事后我们相恋，我也试着去理解温辞舟。他丢下我去陪许星晚，我没有过多计较。可这次不一样。我盯着他，声音很轻： “温辞舟，我没有闹，我只是死心了。” 温辞舟的眼眸肉眼可见地慌了。他指尖捏得发白，抢过我手里的行李箱。 “不许走。莺莺，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不能这么任性。” 窗外下起了淅沥大雨。我这个人念旧，却又清醒到可怕。我掏出手机，将许星晚给我发的短信递给温辞舟看。 “你真的还觉得，她对你的感情是兄妹情吗？” 温辞舟凝眉，“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许走。” “莺莺，我爱的人是你，我无比确定。” 我不免苦笑。这句话温辞舟对我说过很多次。我刷到他给许星晚送99朵玫瑰的朋友圈时，他正捧着一朵桔梗花在说爱我。我花了一整夜给他炖排骨汤送去救援队时，他亲吻我的额头说爱我，扭头小心翼翼地将排骨汤喂给许星晚喝。我为了送他升职礼物，熬了三个大夜拼他最喜欢的飞机模型，他满心欢喜地将我抱在怀里，最后却因为许星晚一句喜欢，扭头将我拼的模型送给她。他张口对我说爱，却将全部的好都留给了许星晚。像是为了佐证我说的话，房间里响起他突兀的手机铃声。 “王子王子，你的公主给你来电啦！” 这是许星晚给他设的手机铃声。我先前还为此醋了很久。温辞舟轻飘飘地安慰我：“哎呀，她只是个小姑娘，你让让她。” 许星晚比我大一岁。她是小姑娘的话，我算什么？许星晚甜腻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哥哥，嫂子气消了吗？你带她来餐厅吧，我亲自向她道歉！” 温辞舟挂断电话，开口向我保证。 “莺莺，星晚马上要嫁人了，她也意识到自己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情，你和我一起去陪她吃顿饭好不好？” 他见我不为所动，清冽的声音软了软。 “到时你如果还想走，我放你走。” 我陪温辞舟去了餐厅。许星晚像个小公主，穿着粉色的精致短裙，一口气点了一大桌子菜。温辞舟忙得像个陀螺，一边给我夹菜，一边给许星晚夹。许星晚笑呵呵的，眯着眼睛看着我： “莺莺姐，听说你跟我哥要分手啊？” “订婚宴的事是我错了，你就原谅哥哥呗。” 大概只有温辞舟觉得，这样两句轻飘飘的话算道歉吧。我盯着她，扯了扯嘴角。 “好啊，我原谅他。” 下一秒，许星晚脸色难看地站起身，将盘子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哥！她根本没生气，你还让我给她道歉干嘛？” 温辞舟头疼地站起身，望着我。 “莺莺，你不是生气了吗？怎么又不生气了？” 他的态度好像在怪我。也是，向来都是许星晚说什么，他就信什么。餐厅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着我们。婉转悠扬的古典音乐，削弱了此刻针锋相对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