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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故意用话语逗着他。周冉心下微微一怔,低垂着头,小声道:“夫人曾是张家的小姐,瞧着夫人今日受难如此痛苦,小的心下自然不是个滋味。” “看来在府上时母亲对你一定很好,这才让你心头时时刻刻关心着母亲。”白若潼道。 “不……不……”周冉猛地摇摇头,“小的……小的并未时时刻刻关心着夫人,小的只是……小的只是……” 白若潼敛起嘴角的笑意。这个男人,她还什么话都未说出口来,他便是已心虚得不成样子。若是他二人的事情被旁人知晓,以他这胆量,岂不是要被吓死过去。 “周侍卫,你成亲了吗?” 白若潼冷不丁的问话道。周冉茫然的眨眨眼,不解的瞧着眼前这位玲珑标致的小姐。他与她初相遇时这位小姐便是对他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难道她真如大小姐所言,心头爱慕着他不成。 “成……成亲了。” 半晌,周冉吞吞吐吐道。 白若潼微微一怔,他竟然成亲了? 此事儿母亲可是知晓? 白若潼八卦心起,又问道:“什么时候成亲的?” 周冉真真是被眼前的神仙小姐搞得一头雾水。瞧她吃惊的模样,难道他已立冠的年纪不该娶妻不成。 可转念又想,若是这位四小姐对他有意,她自然是吃惊他已经成亲的事情。 “就前月,前月成亲的。”周冉道。 白若潼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看来此次母亲是真真信错了良人了。 辛辛苦苦的生着他的孩儿,但这个男人却是一个莽夫之辈。 在她痴心妄想着日后要嫁与他时,他早已成了家。 第500章 无理的张老夫人 “生出来了!” 婴孩的啼哭声伴随着屋中女子的欣喜声一下子震醒了厅中打盹的白若潼。橙儿拍了拍她的肩,挡在她的身前,示意整理仪容。老太太打气帘子与大夫一同走出,大夫抹着额上的汗珠,在老太太跟前立住。 “罗大夫,还好有你在,要不然今日我这儿媳可真真是要去鬼门关走一趟了。”老太太叹息着,唤来婢子给罗大夫赐坐。 众人紧接着走出内室,唯有张氏与白树堂二人。张氏早已奄奄一息,全身上下如撕裂一般的疼痛。要不是想着房门外有周冉在等着她,她真真是快支撑不下去了。 她咽了咽,半合着眼瞧着产婆将孩子用清水洗净,裹上红褥子抱入白树堂怀中。白树堂嘴巴微微颤抖着,从产婆手头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虽然不爱张氏,可眼下这娇小可人的小孩儿却还是爱着的。 “恭喜老爷了,是个男娃。”产婆虽是说了一次,可瞧着白树堂激动的模样,忍不住又宣告了一次。 白树堂怎不明白她的意思,抬眼往梅玲一瞧,梅玲会意,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入产婆手头。产婆收下银子,笑嘻嘻的往屋外走去。 张氏张了张口,想要瞧瞧孩儿,可嘶哑的喉咙却让她说不出话来。梅玲似乎瞧出张氏的渴望,与白树堂道:“老爷,将孩儿递给夫人瞧瞧吧。” 白树堂点头。抱着婴孩递到张氏跟前。张氏仰头瞧着孩儿,眼中溢出泪来。 若是此时此刻,抱着孩子的人是周郎该有多好。 “真……” 她想说,真像啊。与周郎真像啊。可是话刚落出一字,突然拧起眉头,低声沉吟起来。梅玲见状赶忙着上前探去,往她下身被褥一瞧,险些吓晕过去。 “老爷,夫人又出血了……好多好多的血……” 梅玲惊呼道。白树堂来不及多想,直接夺门而出,将罗大夫唤入房中。 刚刚才安下心来的众人心又提了上来。张老夫人赶忙着冲入帘中,瞧着已疼得昏睡过去的张氏,身子一哆嗦,泪水直接模糊了眼。 “造孽啊!真真是造孽啊!” 张老夫人扶着一旁的婢女勉强站着身子。她这辈子造的是什么孽,她当初同意女儿嫁来,是想让女儿享享清福,可是如今呢,清福没有想到,命悬一线。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嫁。 “亲家,你也别担心了,张氏不会有事的。”老太太劝慰着,目光却一个劲的瞧着梅玲手头的孩子。张老夫人怎么不晓得老太太心头惦记着的是什么,当即怒道:“老夫人,我女儿如今都成这样了,看你这样子,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啊?这孙子什么时候都能抱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女儿!” “你说此话是何意?张氏嫁到我镇西侯府,她的命自然也是我镇西侯府关切的,听你这口气,怎么像是我镇西侯府亏待了张氏一样?” 老太太明白张老夫人是心急了,并未与她一般见识,软着声儿解释道。 白若潼在一旁听着,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冷笑。 张老夫人虽是着急张氏,可她着急得却毫无理由。 第501章 张氏再无生育可能 算起来,张氏肚子里的可是一个野种。 在镇西侯府好吃好喝的养着,末了还牵动着镇西侯府上上下下的人忙前忙后,她没有半分愧疚,却反倒论起老太太的不是。 若张氏肚里头装的真是镇西侯府的种,老太太此番行为的确有失公允。可如今,张氏没有任何理由在镇西侯府叫嚣什么。 “祖母,您今日也累坏了吧。”白若潼上前搀扶着老太太入了坐,“您刚回来还未休息便是来了玉娇院,这忙活上下天都已经黑下了,旁人不知心疼你,可若潼却是心疼的。” 白若潼说罢,唤来橙儿给老太太递来一碗参汤养身。张老夫人目光一凛,她听得出白若潼此话是讽刺她来,冷呵道:“四姑娘还真真是孝顺啊!都这个时候了,还知晓要来讨好老夫人,这床上躺着的还好不是你的亲娘,若是你娘亲,你现在还有心思在这里说道这些风凉话?” 张老夫人是真真着急了,一溜口,竟是说出这番话来。原本乱哄哄的房子顿时安静了下来,妯娌停下手头的事物,回头瞧着张老夫人。 “亲家,你这话是何意思啊?” 老太太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她今儿个可是一直忍让着张老夫人,好吃好喝招待着。知晓她紧张,老太太特意唤来好几个婢子陪在她身旁劝慰着,生怕她有半分闪失。 她不过是多看了襁褓中的孙儿一眼罢了,张老夫人就如此不满,连带着攻击若潼来。若潼的娘亲若非不是病死过去,如今镇西侯府主母之位可还轮的上他们张家么。 张老夫人微微一怔,恍然明白自己是说错了话,欲要解释时,大夫却在此时回了头:“老夫人,张老夫人。现在夫人的情况不太好,罗某需要施针止血才是,还望两位夫人出去等候着。” 罗大夫此话说得虽是客气,但明眼人都能听出他是嫌他们嚷嚷得太吵闹了些。老太太顿时有些难堪,扶着白若潼的手起身走出了内室。张老夫人咂了咂嘴,转儿也跟着走出。 此时窗外已是夜幕,一轮孤月挂在当空。厅内之人人心惶惶,眼瞧着一盆盆血水从室内端出,内室却不见一丝响动。老太太心头虽是挂念着孙儿,可张老夫人在这里立着,她哪里再好意思瞧去,只得吩咐红姑唤来奶娘将小少爷抱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罗大夫打起帘子匆匆走出内室,与老太太拱手道:“老夫人,夫人已经转危为安了。” 老太太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回头问张老夫人道:“亲家,现在你总归是可以放心了吧。” 张老夫人欲要点头时,罗大夫却话锋一转:“但是有一话,罗某却是要与老夫人明示,还望老夫人以及张老夫人做好准备才是。” “你要说什么话?”张老夫人心下一着急,直接捂着胸口站起身来。周冉站在她的身后,听到罗大夫此话,眉峰不由的一跳。 “此次生产,夫人出血太多,伤及了内宫,怕是往后的日子,都无法再**事,也不可再有身孕。” 罗大夫道。 第502章 陷害丽娘 张老夫人一听此话,两眼一翻,硬生生的倒了下去。 “张夫人!张夫人!” 一众妯娌赶紧上前搀扶,罗大夫见状,赶紧掐着张老夫人的人中让其舒心。好一阵子,张老夫人才苏醒过来,一睁眼,泪眼蒙罗,拍着腿大叫道:“我儿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好端端的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她的身子向来很好,怎么就遇上难产了呢?如今身子伤成了这样,她还算得上是什么女人啊!” 张老夫人心头仿若有两双手正撕拉着她的心脏,令她痛苦不堪。老太太听闻此话,心头怎能好过,可张老夫人正在这里哭闹着,她总不能再去添一把火吧。 白树堂拧起了眉来。张氏与他的感情虽并不深厚,可听罗大夫此话,不由心悸。张氏如今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离出来,要是她知晓自己日后再无法生育,不知会不会又闹个天翻地覆。 女人的肚子精贵得很,如今她没了,她还算是什么女人。 “是你们!自从我闺女嫁到你们府中后,我闺女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特别是你白树堂!你有把我闺女当做过你的妻子么?你这个宠妾灭妻的混账!我闺女受的这些委屈,我要你们镇西侯府赔!” 张老夫人嘤嘤哭泣着,似是想到什么,张圆了眼,直接指着白树堂破口大骂。 白树堂被骂得一怔,却是没有还口。 妯娌面面相觑,李氏白氏瞧着这阵仗,纷纷叹息着不敢回话。余光微微瞟向正站在角落的丽娘。 从来到丽娇院的这一刻,丽娘从未开口过,她默默的站着,仿若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宠妾灭妻”如此大罪,张老夫人指的,分明就是如今最得白树堂宠爱的丽娘啊。 梅玲听着张老夫人此话,顿时有些坐不住脚了,她走上前来,跪在老太太跟前:“老夫人,还请老夫人给我家夫人做主啊!我家夫人如今落得这副模样,都是被人害的!” 老太太心重重的一沉:“被人害的?被什么人所害?” “是她!是五夫人!”梅玲转过身子,手指狠狠指向默不作声的丽娘。她的眼眶红得厉害,怀着剧烈的恨意,重重的瞪向丽娘,“五夫人害了夫人腹中的孩儿,前些个日子,五夫人往夫人这儿送来好些个补品,夫人吃过一次,就喊着肚子不适,一定是五夫人给夫人下了毒!” 丽娘眼眸一瞪,不可置信的瞧着梅玲:“你这婢子在胡说什么。” 老太太顺着梅玲的目光瞧向丽娘,这一瞧,她心头不禁重重一跳。这女人长得太像去世的兰氏了! 特别是那双秋水含情的眸子,与过世的兰氏一模一样。 刚才忙碌着张氏的事儿,老太太早已将丽娘忘在了脑后头,如今被梅玲这么一提,老太太这才想起这么个人来。 “你就是丽娘?”老太太沉着声儿问话道。 “是。”丽娘咬着唇上前,与老太太行了一礼。余光看向白茵菱,白茵菱手指捏紧了绢帕,瞳孔一缩,紧张的瞧着梅玲。 第503章 宠妾灭妻 这个梅玲还真真是会挑选时候,在张氏最为病重之时给丽娘致命一击。 老太太对丽娘此人并不了解,白若潼在接老太太回府之时定是与老太太讲过不少丽娘的闲话。如今梅玲这一盆脏水泼来,丽娘根本无路可逃。 白若潼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饶有兴致的瞧着白茵菱。白茵菱真真是下了一步臭棋。将丽娘塞给白树堂,的的确确会引得老太太与白树堂之间关系恶化。可她想错了一点,那便是有她白若潼在其中搅动浑水。 她回府还没有多久,就这么快的失去了老太太的心,这步臭棋,白若潼不得不替她叹息。 “老身离府不过两月,你就让一个贱人回了府中,败坏府中的风气?树堂,你真真是越发的糊涂了!”老太太重重一拍案几,呵斥道。 白树堂起身,走到丽娘跟前:“母亲,你千万不能听一个婢子胡言乱语,丽娘好端端的干嘛要去害张氏,一定是这个丫头胡言乱语,母亲千万不要相信啊!” “不相信?我不相信她的话,难道还要相信你的话?”老太太质问道,“若潼生病之时,你在那儿?身为若潼的父亲,你女儿病重之时你竟然吹吹打打的迎新人过门,树堂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老太太真真是有些气愤不已,白树堂如今怎能如此糊涂。回府时,老太太对白若潼的一番哭诉是半信半疑的,可瞧着现如今白树堂对丽娘的爱护,老太太全然相信了。 “老夫人,丽娘没有害过主母,丽娘是尊敬着祖母的,”丽娘跪下身来,求情道,“送给主母的补品,都是老爷赐给我的,主母如今遇上这样的事儿,丽娘心头也是不愿瞧见的。” “丽娘送来的补品可还留着?”老太太问话道。 “留着,婢子这就给老夫人拿来。”梅玲开口道。 张老夫人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虽是不明她的身份,可瞧着她这狐狸媚子的模样,心头略微也有了数。 看来眼前之人便是张氏时常在她耳边念叨着的贱人。 “你为何要害我女儿?我女儿与你有何仇怨?”张老夫人问话道。 丽娘此时真真是有些百口莫辩,按着常理,不过是一个婢子的话,众人怎会轻易相信。可现在张氏在里头奄奄一息,刚从鬼门关捞回,众人的心态最是敏感的时候。 这婢子一句话,全然是煽动了大家的情绪。 “母亲,儿子相信丽娘的人品,丽娘是不会害昭芯的,”白树堂道,“母亲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丽娘有何缘由要来害昭芯?她不过是一个歌女出身,害了昭芯她能有什么好处?难道她就能扶正了不成? 再者说,昭芯正是关键的时候,众人的眼睛都放在她的身上,若丽娘要害,岂不是赶着往上送死么?” 白树堂一番话虽是有理有据,可老太太心头对丽娘不平得很。她在乎的并非是真相,她在乎的是白树堂对丽娘的呵护。张氏在里头受了如此大苦,白树堂都不见得有如此紧张过。 这丽娘不过是被婢子说道了两句,他反倒紧张得不得了。 第504章 僵持不下 明眼人能够看出,相比张氏,白树堂心头更看重的是丽娘。 老太太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还未开口,张老夫人直接起身指着白树堂骂道:“白树堂!亏你还是个侯爷!都说镇西侯府是忠义之辈,你们就是如此忠义的? 在外头风光无限,好评连连,对待内人就如同草芥一般?昭芯与我说起过,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挑衅她的地位,你却是处处维护着她。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这不是宠妾灭妻是什么?我女儿今日的苦命,都是被你二人所害的!” 张老夫人心头生气得很,张氏之所以如此挂念着周冉,还不是因着白树堂对她的不上心么?若是白树堂对她上心一些,她何必心心念念着一个周冉呢。 “张老夫人,您说话可要讲究证据?我白树堂对昭芯并无任何亏待的地方,她在白府嚣张跋扈,本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要算计起来,张昭芯害我妾侍不是一次两次,她在你眼中是你的亲闺女,是血是肉,是价值连城的宝。那别的人呢?被张昭芯所害的人呢?他们在你眼中就是命贱之人么? 说本候视她的性命为草芥,今日我倒是想问问张老夫人您,在您眼中,您视我白树堂的妾侍为什么?是否也为草芥?” 白树堂自是不怕张老夫人的。镇西侯府的地位相比张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尊贵无比。若不是看在张氏的面子上,他岂能容下张老夫人在他跟前放肆? 当初兰氏是如此死的,众人心头都明白。若不是老太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恨不得取了张氏的性命。 “你……” 张氏被白树堂一番话堵得发慌,手指压着胸口重重的喘着粗气。 正在此时,梅玲拿着锦盒走入厅中。罗大夫从她手里拿过锦盒,打开拿出补品细心一瞧,片刻后道:“老夫人,这东西上抹了香粉。” 丽娘心重重的沉下,她算是明白过来了,今日之事是张氏故意算计她的。 这个张氏还真真是厉害得很,居然用她腹中的孩子算计她。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老太太回头问向丽娘。 “我并不知晓什么香粉不香粉的!我没有做过,我没有害过主母!”丽娘心头微微有些慌乱了,如今在府中她的使命还未完成,她怎么能被人陷害,若是此事闹大她被逐出府去,白若潼可就失去了最为关键的左膀右臂。 “老爷!老爷!”丽娘握住白树堂的手腕,“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相信妾身,妾身并未害过主母!一定是这个婢子诬陷妾身!若是我送去的补药真有问题,那为何主母一直闷着不说,反倒是今日再说? 老爷,一定是这个婢子冤枉与我!她的目的还真真是歹毒,老爷要替妾身鸣冤啊!” 白树堂沉着目光瞧向梅玲:“梅玲,是你要害张氏的,对么?” “老爷,婢子是夫人的婢子,好端端的为何要害夫人呢?老爷可别听信了五夫人的话啊!婢子是无辜的!” 第505章 谁比我更有资格 梅玲没有料想到,白树堂竟是爱护丽娘到如此地步。这补药的的确确是张氏的打算,但张氏并未想过真的用这补药伤害自个的身子。 “白树堂!你是要气死老身是不是?”老夫人震怒。她从未见过自家儿子这副模样,丽娘不过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歌女罢了,他可是堂堂正正的二品侯爷。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袒护一个歌女,被人瞧去成何体统。 “来人啊!将丽娘给老身带去偏院关押起来!”老太太站起身,命令道。 正在廊外听候指示的家丁一闻此话,入厅朝着丽娘逼去。白树堂见几人走近,拦在丽娘身前:“本候没有出口!我看你们谁敢!” “白树堂!你要为了一个歌女与老身决裂么?” 她的儿子向来是听从她的话的,今日为了一个狐狸媚子,竟然当众违背她的命令。不过是关押罢了,她还并未道出要如何惩罚,他便是做出如此紧张的神情来,老太太不免有些寒心了。 “母亲您太过激动了,您对丽娘并不了解,今日只听一个婢子的话就要关押丽娘实属不合情理,这补药一事明眼人都瞧得出是故意栽赃陷害的,偏偏母亲您瞧不出,母亲今日所作所为是糊涂了!” 白树堂冷着一张俊脸,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说罢,他犀利的目光一转,与梅玲看了去:“来人啊!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婢子给本候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话音刚落,家丁们怔在原地,都不敢动手上前。一方是一家之主,一方是一家之母,这让他们听谁的才好。 “父亲,真真糊涂的人恐怕不是祖母,而是您才对啊!” 白若潼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起身走到白树堂跟前。丽娘是不是被冤枉的战且不谈,白树堂千不该万不该忤逆老太太的话。老太太并非是瞧不出他对丽娘的情谊。 之所以关押起来,是老太太对白树堂的退让。若换做以前,老太太直接拖下去家法处置,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丽娘。 但父亲太过紧张丽娘,瞧不出老太太这是为他着想。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白树堂震怒。 自从静娴一事,他对白若潼再无一丝一毫的好感。这个丫头处处与他作对,行为叛逆乖张得很。 “以前没有,但现在却是有了,”白若潼不慌不忙道,“父亲与祖母二人争论不休,母亲正卧病,哥哥在宫中处理事务,若潼身为镇西侯府嫡女同时身为德欣县主,怎么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了?” 如今在坐之人,无人能比白若潼更有权力搭腔。 “五夫人是不是陷害的,此事祖母自然会下去调查,现在最为关切的是母亲的身子。若潼向来与母亲之间嫌隙不断,可若潼比父亲明白,如今最为重要的是什么。 刚才母亲从鬼门关一游,父亲没有半分的紧张,但丽娘不过是被一个婢子说道两句,父亲就做出紧张的做派。父亲此行为不仅仅是让祖母寒心,让母亲寒心,也让二姨娘四姨娘寒心,父亲可曾想过她们呢?” 第506章 他打了她 白树堂怔住,阴冷着眼瞪着白若潼。老太太被气得喘出了粗气,她捂着胸口,一手撑着额头,蹙起的眉头显露疲惫。 “若潼,你现在是在用你县主的身份压本候么?”半晌,白树堂问话道。 “父亲,你现在是在用你军侯的身份压祖母么?”白若潼反问道。 “你!” 白树堂被气得舌头快要打结,他中指一凛,指向她的双眼:“白若潼,你这个性子与你生母简直一模一样!” “爹爹还能想起若潼的娘亲来,若潼甚是欣慰,”白若潼苦笑一声,“可爹爹却把情谊都给了小兰,在爹爹眼中,大兰氏如何端庄自持恐怕都是入不了爹爹的眼的。都是故人,大兰却成了性子骄纵,小兰却成爹爹眼中的白月光。” 若不是白树堂提起她的娘亲,白若潼险些快要忘却了。她的娘亲也姓兰。白茵菱的娘亲入府之前,她的娘亲如一兰花独开枝头,可惜去世得早。白茵菱姨娘入府之后,众人早已忘却旧兰氏,只记新兰氏。 “啪!” 白若潼话音刚落,一巴掌稳稳当当的落在她的脸上。白若潼底子弱,白树堂又为军人,他这一巴掌打下去,她的身子直接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淌血。 “若潼!” 老太太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搀起白若潼起身。她双眼因愤怒而憋得通红,颤着手指指着白树堂道:“白树堂!你是疯了不成!这丫头是你的亲嫡女!” 白若潼顿觉脑袋“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老太太搀着她入榻上坐,心疼的为她抹去嘴角的血污。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低眉顺眼退让一旁。 白茵菱瞧了瞧老太太,又瞧了瞧白若潼,冷声道:“祖母,今日的事情茵菱虽然没有说话的分量,可如今僵持成这样,大家都不愿瞧见。 五夫人是父亲心爱的姨娘,如今事情没有着落,到底是不是丽娘害了母亲此事还有待调查,祖母您是糊涂了,在事情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您就要关押五夫人,这对五夫人而言,是不公正的。” “你既然知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分量,你为何还要开口?”老太太冷着声儿质问道。 白茵菱咬了咬唇,低着头退让一旁。白树堂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刚才那一巴掌他打得太过冲动了些,瞧着白若潼捂着脸颊低声啜泣的模样,他的心顿时也软了下来。 他欲要开口成全老太太的话,丽娘小心翼翼的扯着他的袖口,抬头凄凄苦苦的瞧着他。白树堂的心猛地一动,将丽娘的手握于掌心之中:“母亲,儿子知晓你不喜欢丽娘。当初兰氏入府时你就不喜欢她。 儿子向来都是尊重母亲的意见,可唯有此事,儿子希望母亲能顺应儿子的心。儿子相信丽娘,丽娘心地善良不会害人,梅玲这个贱婢故意与丽娘使绊子罪无可恕,来人啊!将她拉下去家法伺候,让她说出真话为止!” “白树堂!你真真是要与老身过不去么?” 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的沧桑,如被年轮深深碾过一般。眼前的儿子与她朝夕相处了几十年,是她最为自豪最为骄傲的儿子。 第507章 严刑逼供 可是现在,他却陌生得很。 为了一个女子与她争锋相对,老太太只觉胸口寒冷得心慌。如冬日的狂风在割着她的心脏。 “是母亲要与儿子过不去。” 白树堂不忍再看老太太的眼神。他是一品军侯,战功垒垒。怎么可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 “你……” 老太太噎住一口气,重重的坐下身子。在外人跟前闹得如此不愉快还是头一次。她现在已经无暇顾及丢不丢脸了,身体的疲惫以及内心的伤痛快要将她压垮过去。 张老夫人瞧着眼前的这一幕怎敢再开口来,两位家主因她女儿的事情吵闹得不可开交,她怎能还去添一把火。 “母亲,儿子答应你,一定让梅玲说出实话,还丽娘一个清白,也给张氏一个公正!“ 白树堂拱手罢,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丽娘的手离去。 众人瞧着白树堂决绝的身影,不由的哀怨叹息。他这一走,可是与老太太彻底的僵持下去。 这个家本就是他与老太太一同支撑着,如今他气愤而走,恐怕镇西侯府日后再无安宁了。 白若潼自是知晓这个道理。匆匆闹了一夜,老太太疲惫得不行。安抚好张老夫人便携着妯娌离去。 只是苦了白若潼,回房之后用鸡蛋敷着红肿的脸颊。她呲牙咧嘴的倒吸一口凉气,嗔了眼眼前的阿宁:“你动作怎么如此粗鲁!换橙儿来!” 阿宁扁了扁嘴,将手头的鸡蛋递给了橙儿。橙儿知晓白若潼心头有火气,叹息道:“小姐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你与侯爷争辩什么。” “父亲那儿我是讨不了好处的,不如靠着祖母的边站,祖母怎么搭腔,我便是怎么做,这么一来祖母心头想必也明白,我是向着她的。” 白若潼呼痛一声,解释道。 白茵菱早已深得父亲的心,在抚琴跟前,她永远都低于白茵菱一头。还不如干脆撇下父亲这根高枝,全然向着老太太。 只是令她有些意想不到,自家父亲竟真是“宠妾灭妻”之人。他今日所作所为,不仅寒了老太太的心,想必其他妯娌的心也是寒透了。 白茵菱许是并不在乎丽娘的处境,不然也不会导致今日这番局面。明眼看丽娘风光无限,可暗地里却四面树敌。 白树堂的宠爱对她而言,也正是双刃剑。 “哎呀!” 正想着,橙儿的力气倏地加重了些,白若潼疼得直接唤出声儿来。她抬眉瞪了琪儿一眼:“怎么连你也粗手粗脚的,换琪儿来吧。” “琪儿这两日还躲在房中不敢见小姐你呢。”橙儿掩嘴一笑,又将包着鸡蛋的绢帕往她脸上凑,“您就忍忍疼吧,用鸡蛋消肿我可是没有听闻过,这不是小姐您想的方么?” 白若潼砸了砸嘴:“那日不是将话都说明白了么?她怎么还是不肯见我?” “琪儿的性子小姐你也清楚,就是太过腼腆了些。”橙儿笑着道。 白若潼叹息一声,干脆靠仰在软塌上。她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哦,今日都快被打得毁容了。 第508章 你该有孕了 青菱院。 丽娘低头迈入房中,褪下夜行衣罢,拱着手端端正正的与白茵菱走了去。 “小姐。”丽娘瞧着白茵菱,轻声问安道。 “父亲如何了?”白茵菱问。 “侯爷将我送回院子后便走了。”丽娘低垂着头,脸色带着一抹浓厚的忧愁。白茵菱笑笑:“父亲今日与祖母生了如此大气,自当无心思再留在你那儿哄着你,你别太心急了些。等等时日父亲的心好些了便是会来瞧你。” “恩。”丽娘点点头,言语却含着沉重。 “怎么了?”白茵菱放下手头的诗书,抬头看向丽娘。丽娘哽了哽喉咙,低垂着眼道:“今日的事儿,我是不是做得过分了?若非我一直与侯爷递眼色,侯爷也不会直接与老太太动怒到如此地步。 侯爷虽是没有怪罪与我,可我瞧得出来他的……” “丽娘!”丽娘的话还未道完,被白茵菱生生的打断,“你在害怕什么?今日之事你做得没有错,若是要计较起来,错的本就是张氏。是她自个要用肚子里的种来诬陷与你。 祖母不明事理,是因着白若潼去佛山时与祖母泼了你我二人不少脏水。你是无辜的,你只需要记着这一点便好,其余的事情你都不用去多想。 就算祖母的心不向着咱们,但父亲是向着咱们的。这个家还是父亲做主的,老太太的权利再如何大,还是大不过父亲。” 白茵菱说罢,嘴角勾起阴冷的笑意。她握住丽娘的手坐在自个身旁,温声道:“丽娘,我知晓你跟了我受了不少的委屈。父亲的年纪比你大了整整两轮,我白茵菱对得起任何人,却唯独对不起丽娘你。 我希望你不要怪我,你要知晓,我也是有苦衷的。我娘亲是被他们活活折磨杀害的,被他们赶出府邸的这三年,我每日都做着噩梦,我要让他们偿还自个做下的罪孽,我要让他们去死!” 白茵菱说罢,抬手抚上丽娘的肚子。丽娘微微一怔,不明白茵菱此番行为。 白茵菱笑笑:“丽娘,你该怀有身孕了。” “……”丽娘怔怔,“小姐,丽娘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可这孩子并非是丽娘想怀就可以怀的啊。” “你自当是可以怀的。”白茵菱道,“我昨日与你说过,白若潼是冒牌的,她并非是真正的白若潼。但若想处置她,还得费上一番心思来。我需要你当我的剑,帮我彻底的处置掉她。” 丽娘咬了咬唇瓣,恍然明白白茵菱的用意,点点头:“我知晓了。” …… 夜色暗得深沉,柴房深处,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撕心裂肺的传出。柴房中只点着一灯,火光晦暗。赵忠坐在一旁,眼眸寒肆的瞧着被绑在木桩上皮开肉绽的梅玲。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赵忠问话道。 “我说了……那药的的确确是五夫人送来的……梅玲没有……没有撒谎……”梅玲哭得厉害,脸上的残泪与血混合一块儿。赵忠瞧着她狼狈可怜的模样,将头撇开了去。 “梅玲,你的主子虽然是大夫人,可你别忘了,镇西侯府的主子是侯爷,侯爷说你错了,你便是错了,你在这里还反驳做什么?” 第509章 疼么 梅玲模糊着眼,怔怔的瞧着赵忠。 赵忠挥挥手,命人递来一瓶小巧的白玉壶,他重重的搁在桌上,道:“这白玉壶中装着的是上等的琼浆蜂蜜,这柴房别的没有,虫子却很多,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来,赵某可是要将这蜂蜜往你身上涂去了。” 说罢,赵忠站起身与他走了去。梅玲瞪圆了眼,抿紧唇发狠的摇头。 “你现在还要嘴硬么?”赵忠问话道,“梅玲,你是婢子,你必须得听主子的话,这没人怪你,咱们都知晓你是有苦衷的。可现在侯爷最想听的是符合他心意的话,真相是什么不重要。 五夫人到底下毒了没也根本不重要。你可听明白了?” 梅玲咬了咬唇瓣,瞧着赵忠越来越近,手指微微一紧,重重的点下头来。张氏虽是待她不薄,可终究她只是一个婢子。平日里该打的该骂的每一样落下。 她抵抗到此,已是给了张氏情面。 此番都是侯爷逼迫的,若是不说真话,她怕是真的要被人活活折磨死去。 “我……我知晓了……” 梅玲点点头,含着泪道:“五夫人是冤枉的,是婢子冤枉她的……是婢子错了……婢子错了……” “是谁让你冤枉了五夫人?”赵忠虽是明白她话语间的意思,可她不亲口道出,他这儿也没法交差啊。 “是大夫人……”梅玲道,“是大夫人让我诬陷五夫人的……” “大夫人躺在那儿,怎么就命令你诬陷了?”赵忠挑眉。 梅玲咽下一口唾沫,重声道:“是……是夫人原就计划好的,她吃了些许的香粉让自个难产,她以为只是疼疼罢了,却不曾想竟是闹得这般严重。” 赵忠的心重重的一沉,他虽是威逼梅玲说道事实,可没想到事实听上去却如此的心惊胆战。 一个正室夫人为了对付一个妾侍,她至于用这些手段么。 “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赵忠拧没问话道。 “自然都是真话……这些个日子,五夫人对夫人并不尊重,仗着有侯爷的疼爱时常给夫人气受。夫人一时动了真气,便是想到了这样的主意。” 梅玲道。 赵忠哽了哽,若梅玲说的话都是真的,此事不能一下子与侯爷禀告才是。要是与侯爷说道,他又该去与老太太理论,要还丽娘公道。 思忖片刻,赵忠唤来一人,捎口信唤红姑前来。 …… 玉娇院。 整整三日,张氏都在睡梦之中。第四日清晨,总算是回了神苏醒过来。老太太携着白若潼看望张氏,见张氏躺在床榻上,气息一起一落,呼之艰难。 她憔悴得眼窝深陷,明明是生子,她如今的神情却仿若重病一般。 老太太怜惜的叹出一气,携着张氏的手道:“张氏,还疼么?” 张氏动了动唇,嘶哑的道出两字:“孩儿。” “你现在还虚弱着,不能看望孩儿,等你的病好了,再瞧也不迟。”老太太摇摇头,放开张氏的手。泪水模糊了张氏的眼,她摇着头,又道:“孩儿……我的孩儿……” 老太太拗不过她,只好唤来奶娘,将婴孩搁在她眼前瞧。张氏望着眼跟前的孩子,抬头小声道:“老爷可是给他取了什么名字?” 第510章 事情并不简单 老太太微微一怔,叹息着摇摇头。 张氏从老太太眼中瞧见了酸楚,她攥紧了手,恍然会了意。也对,白树堂怎么可能会把她放在眼中,想必她受难的这些日子,他也不曾来探望过。 “老夫人……” 红姑打起帘子轻声唤道。老太太回头一瞧,见红姑两眼望着门外瞟着,清嗓咳嗽两声,扶着白若潼的手走出了内室。 “你是不是有事儿要告诉我?”老太太问话道。 “是,”红姑点点头,“三日之前就该告诉老太太您了,可是婢子见夫人并无苏醒的迹象,为了不让老太太心乱,婢子便是没有说出口来。” “什么事儿?”老太太拧着眉,问话道。 “是关于梅玲的事儿,”红姑低下眼来,“梅玲都招了,并非是丽娘下的毒手,而是夫人自己所为。是夫人想要栽赃在丽娘身上,对自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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