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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推文> 突然暧昧到太后 > 第57章

第57章

他一路走得匆忙,白若潼只有小跑跟随,磕磕绊绊险些滑倒。走到府外后,他扬手一抬,直接将白若潼装入马车内。 “你到底要做什么?”白若潼起身欲要逃出马车,却被顾沉廉重重的按下:“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咬着唇,抬头怒视着顾沉廉。却见他眼中覆上一层阴霾,神色冰冷到极致。 这个神情,她从未在顾沉廉的脸上见到过。 白若潼哽了哽,下意识的不敢出声儿了。 马车缓缓而行,不一会儿便是停了下来。顾沉廉抓着她的手直接下了马车,抬眼望去,眼前竟是皇宫正门。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白若潼不明白他的所作所为,抬手将她紧握着自己的手指一一掰开。可她掰开一个,另一个却又按了下来。顾沉廉没有回她的话语,直接拉扯着她往宫墙边上走去。 “太子殿下你疯了不成!你只不知晓你在做什么?快些放开我!” “顾沉廉!你……” 白若潼叫唤着,努力挣脱着他的控制。身后的赵成与橙儿欲欲上前,可刚跑两步,却被顾沉廉的侍卫拦了下来。 走到一处宫墙边上,顾沉廉甩开了她的手。 “你知晓这是什么么?”顾沉廉指着宫墙边上的一棵苍天梧桐,问话道。 “梧桐树啊!”白若潼眨眨眼,“你拉着我来这儿,就为何让我看一棵梧桐树?太子殿下你昨儿个沐浴时耳朵里的水是不是没有清理干净,直接入了你的脑袋?” “你可知晓本宫种这棵树的意义?”顾沉廉挑眉,犀利的眸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我哪里……” 白若潼欲要回话,可心下却是一顿。她不能回话,顾沉廉这么做是在试探她。 思忖了片刻,白若潼才道:“我与太子殿下说过,以前的事情若潼不想去回忆,还望太子殿下也不要再与若潼提起过往之事。” “呵,”顾沉廉轻呵一声,朝她逼近一步,“这棵树,本宫可是你生辰时为你种下的,当初瞧见这棵树时你欢喜得很,日日来宫墙边上玩耍,本宫问你为何如此喜爱这棵树,你道是睹物思人。 白若潼,你以前是深爱着本宫的,你现在这么快就见异思迁爱上别人,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自己的心如此随便的?” “……” 白若潼一顿。 此事儿她自是没有记忆。与顾沉廉之间的回忆除了脑海中当初一闪而过的痛苦记忆,就只剩下书中描述。 “以前的事情,若潼不愿意提,也不愿意多想,”白若潼叹息道,“太子殿下,若潼与你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场,以前的事情你我二人就不能相忘于江湖么? 你本就对若潼无情,若潼如今心悦荣亲王殿下,太子殿下您也有了自己所爱的人,若潼搞不明白,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为何突然之间要与若潼说道这些?” “这棵树,你有多久没来看了?” 顾沉廉问话道。 “许久。” 白若潼回。 “你如此无情,本宫可让人明日砍掉这棵树,”顾沉廉眼眸一凛,“但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本宫?这可是本宫送你的头一份礼物,也是最后一份。” 第622章 你果真不是白若潼 白若潼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入冬的天气如此严寒,她呼出的气中早已带着寒肆的白气。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白若潼回头瞧了瞧赵成与橙儿。 她现在只想快些离去,若顾沉廉想要感谢,她便是感谢好了。 “感谢太子殿下曾送过若潼一棵树来。” 送一棵梧桐树有什么大不了的,若他真的有心送礼,怎么不送到镇西侯府来。以前的白若潼还真是又傻又天真,人在宫墙边摘一棵树就说是送给她的,她还真巴巴的每日来瞧,真真是傻气得很。 顾沉廉倒吸一口凉气,张圆了眼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拳头骤然一紧,低头直视着白若潼:“你是谁?” “什么?” 白若潼一顿。 “白茵菱果真没有骗本宫,你并非是真的白若潼,”顾沉廉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在镇西侯府伪装成白若潼?为何要去**二哥,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白若潼不由的后退两步,心猛地揪了起来。 果真,顾沉廉刚才的一番话是在试探她。 “这棵树白若潼种在这儿的,用你那蠢笨的脑子好好想想,本宫怎会送白若潼生辰礼来,这面宫墙,离母后的寝宫较近,本宫以前住在宫中,她为了瞧见那座寝宫,便在这里移植了梧桐树睹物思人。 你若是白若潼,怎会不记得这棵树!” 顾沉廉质问道。 白若潼的心重重的一沉。上当了,她居然上了顾沉廉的当。 白茵菱为了取得顾沉廉的信任,还真真是什么话都与顾沉廉说道。 “难怪你对本宫根本不上心,难怪你与二哥亲亲我我,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白若潼。你既然还只剩下两年的时间,你为何还要跑来伪装白若潼?真正的白若潼在哪里?是被你杀了吗?” 顾沉廉猛地拽起她的手,言辞激烈道。 白若潼抬头瞧着他的眼眸,他的眼睛猩红得可怕,阴霾附着的脸庞杀气腾腾,仿若下一秒就会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白若潼笑了笑:“就算我真不是白若潼与太子殿下有何关系呢?我不是白若潼对太子殿下而言不是更好么?你可是那般的讨厌她啊!她要是死了,对您而言不正是一件好事?” “赵成!本宫与她的对话你可是听清了?”顾沉廉狠狠一推白若潼,回眸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白若潼,她是假冒的,她是来欺骗二哥的感情了,真正的白若潼也许早已被这个女人所杀害,你还不快些将此事告诉二哥?” 他的心微微有些许的欣慰的。 如果眼前的女子并非是白若潼,证明真正的白若潼还是心悦着他的。 她并未爱上其他的男人,从始至终,她都是喜欢着他顾沉廉的。 白若潼是他顾沉廉的奴隶,是他顾沉廉的一条狗,就算他不爱她,他也不允许她变心爱上其他人。 赵成与橙儿面面相觑,他虽是听懂了二人的谈话,可仅仅是顾沉廉的猜测他如何与顾炎卿汇报去。 再者,眼前的女子与白若潼生得一模一样,天底下有一个墨子刻出来的人么? 第523章 她的谎言 白若潼重重的叹出一气来。许是这几日太过疲倦了些,他轻而易举就可看破的言语把戏竟是让她暴露了“真身”。 不过她不是白若潼,谁能证明呢? 就连她自己也无法证明的事儿,顾沉廉凭着三言两语难不成就能让人相信了? “太子殿下,站在你面前的人就是白若潼。”她心头并无一丝一毫的惶恐,顾沉廉玩弄的把戏永远是那么的幼稚,她真真是搞不懂了,当初白白送给他的情谊他不屑一顾,如今自个不爱了,他反倒是要花尽心思证明她是喜欢着他的。 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根本就不是,”顾沉廉冷呵道,“本宫倒是想要问你,你这易容术跟真的一样,你是如何学会的?” 白若潼揉了揉眉心,回头瞧了瞧赵成,赵成抿着唇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仿若是辨认真假一般。 被顾沉廉误会,对白若潼而言不过是轻如鸿毛的小事儿。可若是赵成真将今日所发生的事儿告诉顾炎卿,这对白若潼而言,却是举足轻重的。 她如今虽是附了白若潼的身,可她并非是真正的白若潼。 顾炎卿绝非是好糊弄之人,若是被他知晓他所爱的女子并非是她,其后果是什么,白若潼不敢想象。 就算顾炎卿对她的一往情深是她骗来的,那她也要骗到底。好不容易爱上的人,她绝不能让任何人破坏掉。 “三月的时候,若潼被长姐陷害,险些丢了身子,回了府邸后连着三天三夜高烧不断,醒来时若潼什么都不记得了,此事只有若潼与哥哥知晓,为了若潼的安全,哥哥让若潼隐瞒自己失忆的事儿。” 白若潼眼眸一转,缓缓开口道。顾沉廉的神色顿时从愤怒转为惊愕。 “太子殿下,若潼知晓以前若潼深爱着您,可是若潼失忆后,陪在若潼身边的一直都是荣亲王殿下,若潼如何不对荣亲王上心?如何不爱上荣亲王?” 她将自己的声儿放大,故意让赵成听着。 “白若潼,你在撒谎!”顾沉廉沙哑着声音道。 “若潼没有撒谎,若潼说的都是真话,”白若潼的眼已带了泪,深情道,“三姐派人让一娇媚女子入府**父亲,害死了与若潼朝夕相处的嫂嫂,若潼一时气不过,便是找三姐理论,三姐或许是瞧着若潼如今这性子与之前相较不同,所以……所以怀疑若潼并非是若潼。 我没有想到,她如此蹩脚的谎言,竟然会在太子殿下跟前说道。” 论起“演技”来,白茵菱自当不是她的对手。不就是卖弄可怜么?白茵菱会的,她如何不会。 她还真是天真,以为靠着太子就能将自己的“真身”逼出。 太子的性子她最了解不过,他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软,听不得闲话。这也是为何之前她会在他跟前泼白茵菱的脏水来。 看来之前的脏水不够多,她不介意再撒一把。 “若你真是白若潼,那两年之后没有找寻医治的法子,你就真的会死?” 顾沉廉的言语有几分沉重。 这是他逼问白若潼真正的目的。 他不希望眼前之人是白若潼,若她真是,两年之后白若潼就真的死了啊。 第524章 威胁赵成 顾沉廉喉头一滚,压着嗓道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站在他眼跟前的白若同泪眼若珠,她嘴角噙着的一抹苦涩与悲凉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疯了。 他真真是疯了。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的,竟是将她带往此处。他是要证明什么呢? 他是白若潼,或亦不是白若潼,与他现在可有什么关联。 他如此冲动,如此动怒是作甚? “太子殿下,我知晓你现在是喜爱着三姐的,我与三姐之间虽是姐妹,可貌合神离,在府中争斗不休,你今日也瞧见我与她之间的处境,我也知晓瞒不过太子殿下你的眼来,可是……” 白若潼顿了顿,言语中带着一抹疲惫与虚弱。她才刚刚苏醒,怎么负担得起顾沉廉的一番逼问呢。 微微平稳着略显沉重的呼吸,白若潼又道:“可是太子殿下,您是若潼以前深爱着的人,如今你我二人虽有误会,可若潼仍是想劝说太子殿下一句,小心三姐。 她内心的仇恨是太子殿下您所负担不起的,今日一事,若潼不与太子殿下追究,该说的好话,不该说的坏话,我都与太子殿下道尽了,是是非非全凭太子殿下用自个的双眼瞧吧。” 白若潼说罢,手微微的抬起,覆上眼前的梧桐树。冬日的梧桐枝丫单薄,树叶寥寥无几。 “这棵树,既然是若潼为太子殿下种的,若潼会命人将其砍掉。” 说罢,她放下手,转身决绝而去。 顾沉廉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原是想追随上去,可还未走两步,他却不由的停下。 他揉着眉心,眼露几分焦灼。 他这是怎么了? 他爱着的人应该是白茵菱才对,可为什么白若潼一出现,他的目光就不由的随她流转呢。 …… 与赵成一同回望,白若潼的脚步微微一停。回头道:“赵大人,今日我与太子殿下的事,还望赵大人不要告诉殿下。” “为何?” 赵成不明。 “我不想让殿下担忧,也不想给殿下添不必要的烦忧,今日的事情赵大人就当做没有瞧见,若是赵大人将此事告诉殿下,若潼也不会承认。” 白若潼道。 “属下不想欺瞒殿下。” 赵成道。她与太子间的过往他虽不在乎,可殿下在乎。今日的事儿说来诡异,太子虽是看不穿,可赵成却不是个傻子。与白若潼相处多了,对她的性子也了解不少。 刚才她与太子的话,有真在,也有假在,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能告诉殿下。 若太子刚才所言为真,赵成也自该告诉。 “我知晓赵大人在想什么,可您瞧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女人就是白若潼,与您曾在私宅中朝夕相处的白若潼。 上一次我与殿下冷战时,您曾道殿下伤怀难过,那这一次赵大人可要想清楚了,若是在殿下跟前说道这些没有必要的话语,若潼不会承认,殿下就算再怀疑若潼,若潼也只会沉默以对。 要是若潼与殿下之间的关系再僵下去,此事儿是对殿下有利,还是赵大人您有利?” 赵成手指一颤,微蹙眉尖。 白若潼是在用殿下威胁他。 第525章 传唤丽娘 殿下生性多疑,要是得知此事,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眼前的女子是白若潼固然好,可要是不是呢。 “白姑娘,太子殿下刚才的质问到底是真是假?” 半晌,赵成缓缓开口。 “假的,我已经说了,我只是失忆才不记得罢了。”白若潼道。 赵成剑眉一凛:“白姑娘,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你难道忘了,您出事的那一晚是被余大夫所救治,若你的身子有别的意外,余大夫怎会不与殿下与属下明道?” “……” 白若潼扁了扁嘴,看来还是瞒不过赵成。 若赵成是如此好欺骗之人,顾炎卿怎会留他在身边。她刚才虽是将顾沉廉糊弄住了,可要糊弄赵成,却没有这般容易。 “赵大人,您与我相处了几月,我是怎样的人难道您还不清楚么?”白若潼回眸瞧着赵成,“我心有苦衷,但我现在无法与你,也无法与殿下明道。但我唯一能说的便是,我并未骗殿下,我对殿下是真诚的,我也并未骗赵大人您, 我知晓,您心头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殿下。我请求你不要告诉,我的的确确是白若潼,身体里流着的血液是镇西侯府的,关于我的身份,我清清白白。” 赵成听着她语重心长的劝告与请求,半晌之后才点下头来。的确,若是一时冲动将此事告诉殿下,并无任何的效果。不过是顾沉廉的一番猜疑罢了,若是殿下知晓,只能平添烦恼。 “属下明白了,属下答应您,不将此事与殿下说道,但属下同时也劝告白姑娘,殿下对您的心是认真的,与您坦诚相待的同时,也希望白姑娘对殿下坦诚相待。” 赵成道。 “我会的。”白若潼点点头,允诺。 …… 次日,阴雨绵绵。老太太吃罢早膳,欲要起身前往丽娇院,赵忠慌慌张张的入了房,神色紧张道:“老夫人,罗大夫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老太太心一跳,慌忙的搁下手头的茶盅。 “回老太太的话,今儿个一早小人便是派人去医馆寻罗大夫前来问话,可推开医馆的门却发现里头脏乱极了,仿若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一般,罗大夫倒在地上,已经咽气过去。” 赵忠回话道。 老太太闻言,错愕的瞪圆了眼,半晌,叹息着坐回原坐:“若事情真如你所道的这样,怕是已经被人先下手为强了。” 在佛山时,老太太曾听主持道过,近日府中灾难连连,怕是要有祸事发生。 所以她才在佛山连着呆了两三月,预想着诚心求佛解决祸事。 但不曾想,该来的还是会来。 丽娘,就是府中的祸事。 “去将丽娘带来吧。”老太太道。 赵忠微微一怔:“老夫人,若是将五夫人带来,怕是侯爷那儿……” “侯爷怎么了?”老太太冷呵一声,“难道老太太连传唤一个妾侍的资格都没了么?” 白树堂如今身在朝堂,府中发生的事儿,他就算要管,也是要回来之后罢。 “是……” 赵忠答应着,起身走出了房。 半炷香后。 丽娘入了院,战战兢兢的走入厅中,面对老太太,她心下是有忌惮的。 第526章 府中灾星 “丽娘见过母亲。” 丽娘深吸一口气,欠身行了一个叉手礼。老太太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恹恹的抬头瞧着眼前的小丫头。丽娘很年轻,比府中最大的丫头白灵瑶大不了几岁。 “丽娘,你可知晓乌氏?” 老太太开口问话道。 “丽娘知晓,是三姐姐。”丽娘卑微的小声道。不明老太太为何会如此问话。 “你入府之后乌氏就咽了气,你说此事儿巧还是不巧?”老太太的言语溢着厌恶,口气挑衅且轻慢。 丽娘微微抬起眉来:“此事儿不是大小姐所为么?与丽娘有何干系?” 老太太虽是老眼她,可讨厌归讨厌,也得讲究章法不是。随意将府头的倒霉事儿往她身上塞,这算什么道理。 “荣亲王殿下送给大少爷的妾侍静娴,在府中自尽,此事儿你可知晓啊?” 老太太挑眼,又问。 “自然是知晓的,可这又与丽娘有何干系?是她与外人在府中私会,被人撞破丑事羞愧自尽,难道母亲要将此事儿也怪在丽娘的头上?” 丽娘秀眉微蹙,与前两日的柔弱不同,与老太太单独对话时,语气多了几分底气。 老太太到底是个明白人,瞧出丽娘的不同。前些日子是有白树堂在,她自然要装得柔弱一些,如今厅内就只有他们二人,她装得再柔弱又有什么用呢。 “你来府之后这些事情频频发生,你还说你不是府头的灾星?”老太太厉色道。 丽娘双拳微微一紧:“老夫人,丽娘知晓您不喜欢丽娘,可事事都要讲究证据与章法,这些事情并非是丽娘所为,要说来,原就是他们心术不正,丽娘身份低微,自知配不上侯爷,但母亲也不能因为厌恶丽娘,所以什么事情都往丽娘头上怪吧。” 丽娘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嘲讽笑意,一瞬而过,化为苦笑。 “红姑。” 手头的佛珠骤然一停,老太太轻声唤道。红姑颔首,端着一木盘走到丽娘跟前。 “五夫人,这里有一百两银子,是老夫人给您的盘缠,您拿了这银子,该去哪儿便是去哪儿吧,不要留在府上了。” 红姑道。 丽娘起身,眼中并无一丝一毫的诧异,来此之前白茵菱已经告诉了她,老太太唤她前往,必定没个好事儿,让她心头做好准备。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丽娘张圆了眼,“丽娘什么错都没有,为何母亲一定要赶走丽娘?” “你没有错?你若是没有错,难道错的还是老身不成?”老太太厉声道,“打你入府之后,府中便是一件好事都没有发生过,接连发生两条人命难道就只是巧合?你以为老身找不着证据,就不能对你如何么?” “这两条人命都与丽娘毫无关系,母亲是瞧不惯丽娘,故意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丽娘的头上!” 丽娘站直了身子,直视老太太犀利的目光。 “乌氏的凝香丸,你敢说与你毫无关系?”老太太挑眼。 “自然是无关系,是与大小姐有关,母亲若是怀疑丽娘,大可将大小姐请来问话。” 第527章 我有身孕 老太太虽是威严,可她说话做事却无半分道理。 这三件事白茵菱做得何其隐秘,府中根本就找寻不到半分的蛛丝马迹,老太太如此说道,全然是她自个的胡乱猜测。 她还真真是冤枉,不过是得宠了一些,就被老太太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白灵瑶整日浑浑噩噩的,如何来回话?你以为老身离开府头这么久,就对府中的事儿半点不清楚?”老太太轻呵一声,厉着目光狠狠瞪向丽娘,“我怎能留你这个祸害害了镇西侯府,今日让你走,是为你着想,不愿伤你性命,你若是冥顽不宁,仍要贪念镇西侯府的富贵,老太太我只好让人用棍棒打你出去。” 自回府的这几日,老太太召集各个院头的掌事婢子问话。对府中这两月发生的事儿了如指掌。她真真是没有料想到,自己才离府两月,府头居然乱成了这副德行。 自乌氏走后,白灵瑶整日整日的卧在床榻上,口里时不时的说道几句胡话。大夫道是她受了刺激太大,魔怔了。 而白楚生呢,静娴一事后,他都宿在军营之中,不曾回府过。 好好一个镇西侯府,眼瞧着就要支离破碎。 就算白树堂再如何喜欢这狐狸精,老太太为了家族着想,也得当个恶人,将这媚子驱赶出去。 “红姑,不用与她多说,直接轰出去吧。”老太太挥挥手,开口道。 “是。” 红姑颔首,唤来三五个家丁与丽娘走了去。丽娘倒退两步,眼瞧着两个家丁的手掌快要逼近自己,大声道:“我有孕在身!是镇西侯府的孩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顿。老太太张圆了眼,惊愕的瞧着她:“你说什么?” “我有了身孕,”丽娘重复了一次,“母亲,你若是一定要赶丽娘走,丽娘无话可说,可丽娘肚子怀着的可是镇西侯府的骨肉。母亲若是想要镇西侯府的孩子从小流离失所,那母亲尽管赶走丽娘便是,丽娘无话可说。” 老太太咽了咽,手指微微一动:“红姑,唤大夫来诊断。” “是。”红姑颔首。 …… 玉娇院内,瓷器落地的清脆响声在内室震动。张氏瞧着自家母亲,眼眸落泪:“母亲,你刚才说道的话,你再说一次。” “孩子,你以为母亲会与你说谎不成?”张老夫人握住张氏的手,“周冉跑了,昨儿个就没有见着他的人,你现在非要见他,你让我上哪儿跟你去叫人啊!” 张老夫人说罢,眼眸闪过一丝无奈。这几日周冉一直都跟着她呆在镇西侯府中。可昨儿个傍晚,吃罢晚膳的周冉如往常一般去园中消食散步,可这一散,却是再也没了踪影。 张老夫人心头并无焦急,原本此行便是她威逼利诱,周冉心起逃脱之心也是必然的。 “周郎真会如此对待我?我不信……我不信……她还未瞧见过我与她的孩子呢。” 张氏摇着头,心如撕裂一般的疼。生子之时她疼得连死的心都有了。就算是现在,她的身子也在疼着。 第528章 隔墙有耳 唯一支撑着她的就是周冉,可她没有想到,真真是没有想到,周冉居然还未见她一眼,便是不告而别。 “孩子,你别多想了,母亲与你说道过,你现在是镇西侯府的正夫人,如今又喜得贵子,你日后的身份将有多华贵你要明白。你怎么能因为区区一个周冉,放弃大好的前程呢?” 张老夫人压着嗓,语重心长道。 若不是张氏的苦苦哀求,她怎会将周冉带来。他唯唯诺诺的模样如一个天真的小人,论气度与学识,他用什么来与白树堂比较。 她真真是弄不懂,自家女儿为何要放弃苍天大树,选择一棵无名杂草。 张老夫人心头虽是清楚明白,可她是心疼自家女儿的,张氏一哭,她的心就算是冰山,也必须立刻软下来。 “母亲,我与周郎的孩子,周郎还未看过一眼……” 张氏哽咽着,原本就身子虚弱,这一哭,脸色更是惨白了些。张老夫人的心疼得厉害,挽着自家姑娘的手,张口欲要劝说,帘子外却传来一声嗤笑。 “哈。” 二人脸色猛地一僵,倏地往门帘外瞧去:“什么人?” 白茵菱打起帘子走入内室,掩唇一笑,径直的往那长椅一坐:“张老夫人,母亲,你们二人的胆子还真真是大啊,你们公然谈论这些,难道不知晓隔墙有耳么?” 二人微微一怔,抬眼看向白茵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听不明白?” 张老夫人道。 她站起身打起帘子往外张望,外头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不用瞧了,我刚才进来之前已经让他们散了去,”白茵菱勾起一抹笑,抬手往桌上的茶盅伸去,“自从梅玲被父亲关押之后,母亲的院子可没有一个真正能说的上话的,就算我只是一个庶女,他们也得听从我的吩咐不是。” “白茵菱,你想要说道什么?” 张氏咬着牙根,发狠的问话道。 “你们二人的对话我已经听到了,”白茵菱笑得灿烂,“母亲,真真是想不到,你居然还在外头养了情郎,因你怀孕的事儿,祖母里外操劳着,结果她心疼的居然是一个野种。” 话音刚落,张氏的脸顿时铁青。 “你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在这儿胡言乱语,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擅自进入我的内室,你难道就不怕我在老夫人跟前告你一状么!” 张氏的心慌张极了,此事儿被谁听去不好,偏偏是被白茵菱听了去。如今她与白茵菱之间争撕扯得你死我活,她拿住她如此大的把柄,还会放过她么。 “那个郎君的名字叫周冉对吧?”白茵菱笑着道。 “……”张氏哽了哽,心脏顿时要跳到嗓子口来。 “张老夫人,有一件事您误会周公子了,周公子并非是逃了,他是被人抓了,是被我抓了起来。” 白茵菱走到张老夫人跟前,故意掩着嘴,神秘道。 “你……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张老夫人心头不禁慌张了起来。 见二人仍是不肯承认,白茵菱垂下头,从怀中拿出一只香包丢入张氏的床榻上。 第528章 威胁张氏 “好好瞧瞧,这个是不是你那小郎君的。” 白茵菱笑着道。 张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这香包是她亲自做给周冉的,她如何认不得。本以为白茵菱不过是吓唬他们罢了,没曾想,她居然真的绑架了周冉。 她拿起香包搁在眼前细细的瞧着,一条长长的血痕入了她的眼。 “这香包上怎么会有血?”张氏眼眸骤然一紧。 “母亲,你说这香包上为何会有血呢?”白茵菱笑着道。 张氏咬着淡薄的唇,这香包有凝神的功效,周冉向来睡不好,所以一直将香包随身放着。既然香包上有血,证明白茵菱严刑拷打了周冉一番,故意沾染上惹她着急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张氏问。 “母亲不用紧张,若我是想在这香包上做学问,早已将此物呈到老太太跟前,我如今来找母亲你,是想与母亲谈论一个条件。” 这几日她派人严密观察着张氏,早已注意到张老夫人身旁那个杏色诡异的“侍卫”。她派人绑来质问一番,没想到这侍卫是个孬种,还未动几下,便什么都招供了。 “你要谈论什么条件?”张氏问。 “母亲帮我留住丽娘,在祖母跟前当众指证白若潼。”白茵菱道。 张氏疑惑了,白茵菱最想对付的人不应该是她么?为何她处处都要与白若潼作对? “你要我们对付谁都行,但是千万不要将此事儿给说出去,”张老夫人慌慌张张的求情道,此事儿要是被挑破,她女儿的前程可就毁了啊,“姑娘既然愿意帮我们隐瞒此事,代表姑娘是个好心人,求求姑娘好人做到底,一定要帮我们隐住此事儿啊!” 张老夫人说罢,倏地双腿一弯直接朝着白茵菱跪拜下来。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张氏着急道。 她的母亲心思愚钝,并不知晓她所跪之人是如何的阴狠毒辣。从白茵菱入府起,张氏对她便怀着一份忌惮。 当初是她派人毒杀的她的生母。 杀母之仇,白茵菱岂会如此容易放过她。 或许她心头另有打算。 “母亲,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此事儿可容不得母亲您慢慢考虑,你若是再执迷不悟,待会儿我就直接将这香包还有你那有情郎送到祖母那儿去。” 白茵菱不紧不慢的威胁道。 张氏害怕了。 此刻的她如同站在悬崖边上,前方有追兵,后方有豺狼。她无路可寻,只有死路一条。 …… 雨在夜半时才渐渐停息下来。白若潼望着窗棂等了一日却都不见顾炎卿的身影。 那厮明明说了会来看望她,可都日落了,都不见得人来。白若潼心下有几分焦急了。 “小姐。” 橙儿在此时入了房,走到白若潼跟前微微欠身,道:“刚才赵大人捎人带了口信,说是殿下今日不来了。” “可有说缘由?” 白若潼问。 “没有缘由。”橙儿摇摇头,倏地叹息一声。 “殿下向来是会与我解释清楚的,你派子夜去查探,看看殿下到底是在忙活什么。” 白若潼放心不下,吩咐道。 第530章 鬼祟的萍儿 “是。” 橙儿掩嘴偷笑,转而忙活着出了房。 见橙儿一走,白若潼拿过一旁的绷子忙活起来。绷上的绣帕绣着一朵**欲放的牡丹。白若潼拧起了眉,见那牡丹上的针头略显凌乱,干脆撤下绣帕换下新的一张。 夜晚时,子夜归来。与橙儿小声嘀咕几句,入了房。 “如何了?” 白若潼挑眉,轻声问话道。子夜挠了挠头,面色略显几分为难。白若潼瞧他这个模样,笑着道:“有话你说便是,干嘛在这里犹犹豫豫的。” “回小姐的话,荣亲王殿下今日去了慕容府。” 子夜的话音一落。白若潼手中的针线活骤然一停。她微微垂下眉眼,嘴角下弯:“他去慕容府做什么?” 他明明答应过她不再去见慕容怜儿,怎么今日又去了。 她不是不相信顾炎卿,只是一听“慕容”二字,她心头就不由的发闷。 “似乎是调查而去。” 子夜思忖着,回。 “调查?”白若潼挑眉。 “殿下去了慕容府后,让赵大人借故离去,在府中四处搜查。”子夜道。 白若潼放下心来,倏然想到什么,眨眼问话道:“你可有让他发现你?” “没有,赵大人不曾发现我。” 子夜道。 “那便好。”白若潼撑着久坐微酸的腰肢起身,“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是。” 子夜颔首。 夜暗得深沉。子夜提着灯笼循路来到了青柳院,推门一入,只听“咣”的一声巨响,铜盆从院中摔落,水流一地。萍儿惊慌的瞧着入门的白若潼,又看了看慌慌张张脚滑弄脏铜盆的小婢子,拧眉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些下去。” “是。” 婢子哆哆嗦嗦的捡起铜盆,寒夜冻伤的手指在烛光下或明或暗的闪着青紫。 “县主怎么来了?” 萍儿整理着嘴角的笑,走到白若潼跟前。 “你家小姐呢?” 白若潼问。 “在里头呢。” 萍儿咬了咬唇瓣,抬手指了指屋檐。白若潼余光扫了她一眼战战兢兢的神色,抬步迈入屋中。 “不要……娘亲不要啊……” 白灵瑶睡在床榻上,目光微微凛着,额上细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滴落。 “她怎么还在梦魇?”白若潼拧起眉。自从乌氏那事儿过后,白灵瑶一直没有出过屋子,隔两日听闻仆人道,她被梦魇了,请了好些大夫来瞧,却一直不见好。 “她怎么还是这样?”白若潼拧起眉,抬手用绢帕为她抹去额上的汗珠。 萍儿的眼眶微微一红,避而不答:“县主,小姐给你的信件你可是收好了?” “收好了,”白若潼勾起一抹笑,“我一直都想着该如何使用,如今也快到了时日了。若是大姐的身子能好起来,对我则更加方便一些。” “好不起来了……大小姐的身子永远都好不起来了……” 萍儿哽咽着,摇头叹息道。白若潼回头看向她:“大姐给我递信时神情应该还是好好的才对,为何会突然疯癫,你可是找着缘由了?” “没有……没有……”萍儿目光躲闪着,不敢回答。 第531章 是二哥的孩子么 白若潼与一旁的子夜使了一个眼色,子夜会意,直接按着萍儿的脑袋将其狠狠的砸在桌上。 “啊!” 萍儿吃痛惊呼一声,秀气的脸颊被坚硬的木桌压得快要变形。她惊恐的转动眼珠望向白若潼:“县主,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萍儿,大姐对你好还是不好?”白若潼冷着声儿问话道。 “自然……自然是好的……”萍儿的声儿多了几分颤抖,“四小姐您别逼婢子,婢子是有苦衷的……婢子只想要好好的活着而已,四小姐您就别逼婢子了……” 白若潼研磨着手中的绢帕,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萍儿。她自是知晓白灵瑶的梦魇并非是因乌氏而起,这其中一定与白茵菱有关。 或者根本就是白茵菱所为。 “你有什么苦衷?你有苦衷所以就要背叛你的主子?你不是自诩为你家主子最忠实的狗么?哪有狗来反咬主子一口的?” 白若潼靠近她,冷冷道。 萍儿的身子一哆嗦,顿时不敢再多言语。她心头是亏欠的,白灵瑶如今落得这副田地全然是拜她所赐。她应该早就知晓自己可能会被白茵菱所针对,所以才会让萍儿当初送信与白若潼。 白若潼久久未曾回复,萍儿以为她早已忘记此事。 “我猜猜,是不是三姐给你什么药物让你给大姐吃下?”白灵瑶靠近她,厉色道,“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她的手中,如今才落得这副田地?恩?” 萍儿的眼色倏然一寒。 白若潼见她仍是不肯回话,干脆让子夜将其绑在长椅上。 “县主,你难道就不恨我家小姐么?你现在突然问这些是想要做什么?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以前那么害你,你难道就轻而易举的饶恕她了?” 萍儿惊恐着声儿问话道。 白若潼吐出一口气来,见子夜已捆住她的双手,罢罢手:“子夜,你先出去吧。” “是。” 子夜拱手,走出房。 她低头瞧了瞧自个修长如笋的手指,朝着萍儿走近。萍儿张圆了眼,惊恐的瞧着她:“县主,您……您要做什么?” 白若潼解开她胸前的锦带,往后一扯,青色襦裙倏地滑落,摇摇摆摆的挂在手臂上。 “检查你的身子。”白若潼的目光一寒,“三姐若是想要逼迫你背叛大姐,所用的事儿一定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与二哥之间的事儿。” “……” 萍儿一哽,神色僵住。 “萍儿,你是不是怀有生孕?”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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