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魔教大皇子?”南砜面色惨白,急速消耗的灵气让他说话都显得吃力,“你可知十大仙鼎损毁的后果?” “那又如何?”黑袍眼瞳红得几欲滴血,嘶吼道:“既然我兄长死了,那么大家都别活,一个都别活!” 玖茴恍然明白,陶二的行为算什么发疯,这才是真正的发疯,拉着全天下所有生灵一起玩完的疯。 “把你宗门弟子令给我!”玖茴把手递到南砜面前,南砜想也不想摘下来递给了玖茴。 “九天无极,传掌派弟子令,急召!”玖茴掐了一个手诀,把弟子令往南砜额头上一敲,无数道极光从弟子令中飞出,散往四面八方。 既然一时处理不了,就把各大宗门管事的全部叫过来,谁也别想闲着。 “你怎么知道九天宗掌派大弟子急召口诀?”南砜看着几乎快要碎裂的弟子令,白着脸道:“我撑不了多久,若有不测……请道友转告在下的师尊,弟子无能,让师尊失望了。” “你都要拿命阻拦极恶之气扩散了,你师尊还要对你失望?”玖茴看着被披帛包裹却仍旧散发着黑雾的玉瓶,转头问他:“有没有能封印这玩意儿的法器?掌派弟子急召口诀又不是什么不外传的秘密,我知道又有什么稀罕?” 师父给她的术法书里,各大宗门的口诀记载得清清楚楚呢。 南砜苦笑摇头。 “别妄想了,没有什么东西能……”发疯魔修嘲笑的话没有说话,被玖茴隔空扇了一巴掌。 “可闭嘴吧。”玖茴被这个疯子烦得厉害:“祉猷,堵上他的嘴!” 都什么时候了,谁爱听他叽叽歪歪的狠话? 南砜想说,以你们的修为,恐怕还不是魔教皇子的对手。可他好意提醒的话还没出口,就见祉猷隔空拍飞了发疯的魔修。拍飞后,祉猷又用灵力把人拖回来,再把人拍得如疯狂旋转的陀螺般飞出去。 如此反复几次,发疯的魔修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不知是死是活。 用术法把终于安静下来的魔修吊在树上,祉猷扭头看玖茴,一双眼睛亮得发光。 南砜:“……” 是他冒昧了。 “干得好!”玖茴在纳戒里翻找许久,找到一个刻着防护符纹的玉匣,把装有极恶之气的瓶子放了进去。 然后便与祉猷蹲在一起,一张接一张地贴净化符与引灵符,她一边贴一边关切地问南砜:“南砜道友,你还撑得住吗?” “没问题。”话音一落,南砜就吐出一大口血,他擦了擦嘴角:“没事,道友不用担心,我还能撑一会儿。” 玖茴:“……” 好硬的一张嘴,多倔强的一个剑修! 本来她想告诉南砜,最近几日四周河流都在结冰,揽月湖的水流速减缓,一时半会没那么快流出去,但是见对方神情如此悲壮,她默默转过身,往湖中投了一粒凝水珠,把湖水禁锢在揽月湖,不让其流到下游。祉猷跟着从纳戒里掏出一只葫芦,葫芦飞到半空,把黑雾都吸入了葫芦中。 两人都没有回头,而是继续默默给玉盒贴符纸。 只要不说话,气氛就不会太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祉猷:我不说话,是因为我生性就不爱说话。 小韭菜:我不说话,是因为我生性善良,不想让人尴尬。 南砜: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提问:你在玖茴身边学到了什么? 祉猷:如何把人拍成一个自由旋转的小陀螺。 -------------------- (本書出处:龍鳳互聯) 第30章 小建议 “我们还要继续贴么?”玖茴用传音术对祉猷道:“再贴下去,玉盒都变成符纸山了。” 祉猷贴符纸的手停下,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符纸的玉匣已经变成了一大堆符纸,任谁来都猜不到厚厚符纸下还埋着一个玉盒。 “南砜道友,极恶之气有符纸镇压着,一时半会不会扩散,要不你先歇息片刻?”玖茴转过身,面向南砜:“幸好道友你及时用剑气镇压四散的恶气,不然我们都来不及把恶气收起来。” 南砜默默把剑从地里拔出来,往嘴里倒了两粒培元丹,擦干净嘴角的血,半天都没好意思开口。 这话有点安慰的作用,但不多,气氛仍旧无比尴尬。 吊在树上的魔修动了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祉猷挥袖散出一道灵气,魔修还没来得及发出半点声音,就再次晕了过去。 “祉猷道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让在下十分佩服。”南砜打量着祉猷,在他印象中,祉猷总是跟在玖茴身边,从不爱说话,若不是因为有张出色的脸,别人或许根本注意不到他。 “在下资质平平,南砜道友谬赞。”祉猷仿佛没有察觉到南砜眼神中的打量,“这个魔修的修为低微,抓住他并非难事。” 祉猷说得没错,这个魔修的修为确实不高,在银籍真人合体期大殿上偷袭的任何一个魔修,都要比这个废物魔修修为高。 “我还以为道友刚拜入望舒阁,修为才刚至炼气入门。”南砜笑了笑:“是在下狭隘了。” “没关系。”祉猷点头,很是大度:“我不介意。” 南砜:“……” 这天没法聊下去,他尴尬望天,不知其他宗门的人何时赶来。 玖茴把手放到镇河鼎最外面的一层结界上,结界下瞬间涌出磅礴的灵气,她蜷起手指收回手,视线落在结界中央的镇河鼎上:“好强大的灵力。” “为了炼制出十座仙鼎,十大宗门的宗主皆力竭而亡,耗费的天才地宝几乎掏空了大半个修真界。”南砜扶着树站起身:“五百年来,扶光仙君每年都会输送灵气到鼎中,各大宗门不断加固结界,才保住天下五百年的安宁。” “十大宗门宗主皆力竭而亡?”玖茴诧异地看南砜:“十大宗门的宗主何其高的修为……” “违背天命,铸鼎定天下,上天岂能容他们活下来?”南砜吃了两粒培元丹,已经恢复了些许的灵力:“现在的十位宗主,皆是在五百年前继位,无一例外。” “若是鼎破……” “那便是天倾地裂,灾祸横行,天下生灵皆死于非命。”南砜轻轻把手搭在结界之上:“所以即使妖魔两界,也不会打十大仙鼎的主意。” 玖茴与祉猷齐齐扭头看向吊在树上的魔修。 “可世间总有企图灭世者。”南砜苦笑:“这些年来,意图破坏仙鼎者,有人有妖也有魔,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所以各大宗门才会在仙鼎四周布下层层结界以及各种防护法阵,把仙鼎保护得密不透风。 玖茴凝神看了镇河鼎许久,缓缓垂下眼睑:“可是靠着仙鼎,又能庇佑天下生灵多久?” 南砜沉默不言,因为他也不知道。 天空中传来一声鸟鸣,是万火宗与问星门的掌门赶到,万火宗宗主从坐骑背上跳下来,顾不得寒暄,掐诀用灵气在镇河鼎上运转了一圈,确定镇河鼎没有受到损伤后,才缓了一口气:“镇河鼎没有问题,但四周的土地与树木已经受到极恶之气的感染。” 他祭出本命法宝,逼出心头血,在法宝上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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