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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着早逝的仁孝皇后,这份亲近被放大了好几分。 康熙从不阻着太子,他也从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可经历了屏风一事,太子心中恍然又纷乱,叔祖父……竟插手皇阿玛的后宫! 联想到宫里接二连三的暗潮,太子心下有了不妙的预感。 他惶恐地想,万一皇阿玛查明了一切,毓庆宫能得以保全吗? 想起胡广胡明的供词,太子的眼底含了凛冽,下意识地抿嘴,前所未有地意识到了一点 他被索额图带着,陷入了一个被动的境地。 云琹面上诧异,实则内心是惊喜的。 索额图,赫舍里氏,他们几乎与太子绑在了一条战车上。想要安安稳稳地当她的太妃,就得拆了战车,但此事需从长计议。 太子还小,一切都来得及,可现下他竟自个儿醒悟了! 她望向窗外的一草一木,笑了一笑,不评价索额图的事儿,转而轻声道:“其他的暂且不论,你说,皇上会喜欢一个被母家掣肘的储君吗?” 太子抬起头,脸色霎时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除了寄送佛经之外,宜妃的洗脑业务开遍了整个皇宫,贵妃娘娘与太子殿下都是她的忠实顾客。 贵妃:冲! 太子:冲鸭! 皇帝:??? 第48章 云琇的问话很平淡,甚至微微笑着,却如尖锤一般,打破了横亘在太子心间的模糊屏障,把历史长河之中,皇位更迭掩盖的“真实”,摊在了胤礽面前。 太子还小,远远没有到被母家掣肘的地步。等到上朝参政,与赫舍里氏的来往更加频繁,被索额图裹挟得脱不开身,从而陷入党争漩涡之中……到那时,他的身上承载了无数人的期望,就算不想继续下去,也有人推着他朝前走。 等兄弟们长成后,流露出夺嫡的念头,他便再无退路了。 即便濡慕皇父,可身边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煽动他的野心,长此以往,父子感情哪能不出现裂痕? 皇上和胤礽,谁都委屈。 阿玛委屈儿子亲昵外人,不孝不悌;儿子委屈阿玛偏心多疑,朝他的母家下手。谁也不肯坦诚相待,父子间的信任就不在了。 委屈累积到一定程度,总会造成天崩地裂的后果,不是颠覆朝纲,改朝换代,就是……废太子。 梦里皇上宣读诏书之时,泪流满面,几欲咳血,哭得几乎昏厥过去。除却信任的裂痕,朝堂大势让他不得做下如此决定——明珠倒了,索额图也倒了,与索额图共生的皇太子殿下,不适合再做储君了。 他就算舍不得,也不能不舍! 云琇自大梦一场,明悟了许多,前世看不透的道理也渐渐明白了。 自古以来最得圣心的,不是外戚,不是权臣,而是纯臣和孤臣。自太子被废后,四阿哥才有了另起炉灶的念头,平日里谁也不亲近,只默默做着实事,不似八阿哥那般结交朝臣,贤王之名遍布天下,几乎告诉所有人,“我对龙椅有着兴趣”。 最后的赢家是谁,自然不需多说了。 她见胤礽面色大变,轻轻叹了一口气,眉眼柔和地看着他,语调悠远:“你宜额娘不过一介深宫女子,自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是明珠与索额图的争端,万一牵扯到了太子爷,牵扯到了大阿哥,你说,皇上愿意看见兄弟相残的场景吗?万岁是明君,一旦雷霆震怒,谁也承受不起。” 太子听着,表情渐渐怔愣,像是听痴了。 是啊,皇阿玛是明君。八岁登基至今,智擒鳌拜,平三藩、复澎湖,创下丰功伟业,早已把大权掌握在了手里。 谁也不敢违逆皇阿玛的意思,便是索额图,皇阿玛要罢他的官,他也只能摘了乌纱帽,灰溜溜地回府去。 叔祖父成了权臣,又何尝不是皇阿玛制衡明珠的棋子? 若与索额图牵连太深,他也会身不由己地成为一颗棋子,为皇阿玛平衡朝堂而活,再也没了登顶的可能。 太子神色凝重起来,几乎出了一身冷汗。 他虽年幼,却已精读史书。如迷雾散尽,寒意钻入心间,胤礽手脚发冷地想,古往今来,若帝王是强势的君主,几个太子能有好下场? 他是元后嫡子,一出生便册为储君,受尽万千宠爱,从未担心过皇位的归属,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老大时不时的挑衅,不过给他带来了些许麻烦;叔祖父告诉他,明珠想把胤禔拱上皇位,他是信的,却把它当笑话看。 ——皇阿玛说,孤生来要继承他的江山,明珠不过痴心妄想罢了! 可现下,他艰难地、恍然地,推翻了这个根深蒂固的念头。 十岁出头的小太子,恍恍惚惚地站着,如整个人推翻重组了一般,抬脚的步伐都是发飘的。 许久许久之后,他吸了一口气,面颊微鼓,满心满眼都是后怕。 “宜额娘……”他空白着脸,讷讷道,“有关叔祖父的事儿,孤……孤明白了。” 云琇笑了起来,第一次僭越地伸出手,在空中停了半晌,轻轻地下落,摸了摸太子的发辫。 诸位皇子里头,若论天资,谁也比不过胤礽。她不过隐晦地提了一提,这孩子便能领会其中之意,或是举一反三,让人欣慰不已。 云琹满意了。 随即她忧愁地想,若胤祺和胤禟有这样聪明的脑子,该多好? 见时辰不早了,云琇压低了嗓音,悄悄给小太子‘夹带私货’:“你皇阿玛喜欢孤臣和纯臣,知道了么?” 除却索额图,还会有许许多多渴望富贵、挟你前进的人,可千万不能急躁了。 太子恍恍惚惚地回过神,像特工接头似的,郑重地点了点头,小小声地回了一句:“孤知道了。” …… 太子终于把胤禟从他五哥的魔爪下拯救了出来,然而九爷半点儿也不感激。 他愤怒地看着两位哥哥相携远去,盯了老半天,总觉得太子有些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只好悻悻地踢了踢腿,啊啊了几声。 定是额娘又给灌输什么歪理了! 那厢,太子送胤祺回了宁寿宫,负手走在狭长的宫道上,抿着唇,神情依旧有些恍惚。 何柱儿小心翼翼地跟在一旁,见主子面色深沉,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之事,竟由内而外散发着非同寻常的威压,缩了缩脖子,大气不敢喘一声。 殿下尚且年幼,却越发肖似万岁爷了…… 方才宜妃娘娘说了什么,引得殿下这般肃然? 何柱儿想东想西的,等到了毓庆宫前,忽然间,听见太子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清亮的嗓音响起,低低的,先是犹豫,而后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进去后,即刻把叔祖父的人看管起来,日后不许他们传递消息。其余的钉子也给拔了!至于胡广胡明两个,孤要他们在跟前伺候,你随时盯着,若有违令的地方……” 太子顿了顿,轻飘飘地说:“慎刑司还是辛者库,由他们选。” 何柱儿悚然一惊,猛地抬头,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蠕动了下嘴唇,结结巴巴地问了句:“太子爷?” “按孤说的去做。”太子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孤的毓庆宫差点成了筛子,也该防得如铁桶一般了。” 延禧宫。 惠妃揉了揉太阳穴,喃喃道:“你说太子又去了宜妃那儿?” “娘娘,太子爷每每说是和五阿哥一块探望九阿哥,”莺儿小心地回话,给她斟了一杯降火的清茶,“……看望得很是频繁。” “探望九阿哥。”惠妃朝后仰了仰头,闭着眼,好一会儿出了声,“那其他弟弟呢?他就专门为着胤禟去了?皇上竟也不觉得怪异。” 莺儿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正因为皇上默许,太子才会这般行事,否则谁敢? 惠妃也想到了这一茬,揉太阳穴的动作一定,“瞧我,都糊涂了。” 皇上哪会训斥他的宝贝太子,还有最为宠爱的后妃?! 说着,她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本宫原以为太子前往翊坤宫,只心血来潮罢了……” 谁能想,竟变本加厉起来,越发让她不安。 若赫舍里氏与郭络罗氏联起手,这等情景,谁也不愿意看见。 自前日去了永寿宫,惠妃便很是疲惫。因着贵妃和十阿哥,一波又一波的烦躁之感汹涌而来,还没缓和,那厢,太子又作了幺蛾子。 与九阿哥玩耍?这个理由,惠妃是不信的。 闻言,莺儿不语,另一位大宫女燕儿终于找到了时机说话。 她小声道:“娘娘,您可还记得,奴婢有个同乡在毓庆宫做事。听说太子给宜妃送了一扇屏风,是平嫔的手笔……” 平嫔? 惠妃倏然眯起眼,一下子捏紧了绣帕。 是了,要说联手,四妃还有一位空着呢! “安嫔那个不中用的,被人一撺掇,什么也不顾了。抄写佛经,丢脸丢到了外头。”她冷淡地扔了帕子,笑了笑,“平嫔的身份摆在这儿,即便被罚,又能重到哪里去。” “娘娘,可平嫔同样进了独宠的言论,宜妃哪会助她一臂之力?”莺儿不解地问。 惠妃冷笑一声,缓缓道:“利益面前,龃龉算得上什么?” 她越想越是肯定,慢慢地皱紧眉心。 思虑了片刻,惠妃低声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去回了乌嫔,就说她的请求,本宫答应了。既要投靠,便要拿出一等一的诚意来……如何拆散两家联手,让她想个万全的法子!” 说罢,她的眼底闪烁着华光,轻声细语道:“端看她想不想见荣郡王了。” 未至晚膳时分,皇帝便驾临了翊坤宫。 彼时,云琇正指挥宫人摆好那扇双面屏风,康熙制止了他们的通报声,站在殿外驻足了好一会儿,唇角微微翘了翘,随即大步朝里走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云琇这才注意到康熙的动静,桃花眼蓦然一亮,曲膝行了福礼,行到一半,便被宽阔的大手搀扶了起来。 “朕早就说了,不必多礼。”康熙温声道,接着抬手点了点屏风,“这东西倒是精巧。前一扇被小魔星毁了,谁又给你添补了来?” 他用一种玩笑的语气,云琹听得微微一怔。 这样的问话,竟如寻常夫妻聊家常一般,再亲密不过,隐约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让人沉溺,让人留恋。 她只怔愣了几息,很快便回过神来,轻笑一声:“正是太子爷的赔礼。他说,若不是九弟嫌弃他的怀抱,哪会劲儿极大地抓破屏风?算来算去,他还是罪魁祸首呢。” 赔礼与赠礼,哪个更得面前人的心意,云琇再清楚不过。果不其然,康熙哈哈笑了起来,“保成懂事,朕就能放心地把弟弟交由他了。” 幸而九爷补眠去了,否则皇帝的脸上又要多出几道红杠杠,并附魔音穿耳的大礼包! 昨儿贵妃诞育十阿哥,云琇在永寿宫等得心焦,回宫后草草地用了些饭菜便睡了。康熙也不闹她,自觉得很,轻手轻脚地搂住身边人,一觉睡到早朝的时候,对云琇教训僖嫔的事儿只字不提,瞧着半点也没有责罚的意思。 “说起胤禟,他与十弟年龄相近,定能玩到一块去。”两人在膳桌上落座,云琇笑盈盈地道,“十阿哥即将洗三,也该得皇上赐名了。” 康熙炽热的视线一直没有收回,闻言唔了声,一副“你说的都对”的样子,“朕回头便翻翻字典,找个没人用过的名儿,保证让贵妃满意。” 云琹:“……” 皇上,您是不是说秃噜嘴了? 康熙这才发觉自己话间的不妥。他咳了一声:“不是没人用,是寓意好,寓意好。” 他摸摸鼻子,生怕云琇和他计较“禟”这个字,连忙转移话题:“说起洗三,茉雅奇的满月礼也快到了。” 康熙揉了揉眉心,语调低沉,“乌雅氏心思歹毒,犯下如此错事,朕不欲放她出来。可按惠妃的意思,茉雅奇身子弱,没有额娘的看顾,许会哭闹不休,满月礼也没了圆满之意……朕觉得在理。” 云琇捧了一杯热茶慢慢喝着,听言,扬眉浅笑着说:“皇上既觉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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