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兵王都市纵横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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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这人正是苏含的爷爷，但怎么变成这副疯癫的模样了，眼前的老人见到我的那一瞬间就老泪纵横起来，他心急地抓起我的手，颤抖着开口 “含儿，我的含儿，你终于回来了” “爷爷...爷爷好想你啊...” 我的脸与苏含相差无几，他这是把我当成他孙女了，我想摆手否定，他又突然把我推开 “你个孽孙！这么久不回来看你的爷爷” “我要...我要打死你！” 苏爷爷年轻时是军人，老了力气也十足的大，他举起手里的拐杖就往我背上打，嘴里不停念叨 “孽孙！孽孙！我打死你！” “你这么久不回家！我打死你！” 我的旧伤还未好全，拐杖打在背上带来抓心的疼痛，我想逃，却被顾陌青的保镖按在原地。发泄完心中的怒气后，苏爷爷又突然哭起来 “含儿，爷爷爱你啊，爷爷爱你” 人是这样，嘴上说着爱你，身体上却做出伤害你的事。我跪在原地，承受着苏家全宅的恶意，我不挣扎，因为在她们眼里，我是板上钉钉的凶手。从苏宅出来后，我就如行尸走肉般在路上走着，顾陌青已经开车走了，他让我自己走回去。他不担心我会报警，因为在这里他权力无边，他也不担心我跑或者自杀，因为我家人还在他手上，苏宅在郊区，我到市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掏出仅有的一枚硬币走到电话亭，拨通那个我熟记于心的号码电话接通，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鼻尖一酸，颤抖开口 “妈” 那边的人愣住，过了两秒，突然传来凶狠的声音 “谁是你妈？秦笙韵，我不是杀人犯的妈！你给我滚去死！滚啊！” 电话被挂断，我呆呆地松开抓着电话的手，被顾陌青用鞭子打残的那几十天，我无数次想过自杀，我一直痛苦地活到现在，因为心里有一个支撑，就是父母，可如今，我活着的支撑却让我去死，我看着不远处的河，留下一滴泪。 04 从电话亭出来，我就直奔前方，我一心求死，并未注意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扣住，身后传来声音 “美女，陪我们玩玩？” 我抬起腿就跑，前方却突然出现两个人，他们面露淫笑 “美女，跑什么啊？” 前后夹击，我退无可退，他们勒住我的脖子，然后把我拖进巷子。那场凌虐持续了多久我已记不太清，只感觉比我在监狱的七年都长，完事后，他们在我身上踹了几脚，调笑着扬长而去，巷子里脏水横流，地上有老鼠、蟑螂、和我，京北的冬夜寒冷刺骨，我衣不蔽体，只求冻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巷子里。我的想法终究没有实现，一位阿姨发现了我，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我的鼻腔，耳边是仪器滴滴的声音，病房空无一人，我拔下手上的输液管，下床走向我曾经最惧怕的地方，每走一步，我的身体就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我没管，跌跌撞撞地走着。医院天台的门按理说不会打开，但我去的时候却没锁，谢老天怜悯，助我一死。我缓缓坐到天台边，仿佛回到苏含还没去世的时候，那天也是这样，我和她坐在天台吹风，她给我说她新买了胸针，我觉得漂亮，经过她的同意后就伸手摸了摸，就那一瞬间，她像一张纸一样，轻飘飘地往后倒去，那段区域只有一个离得很远的监控，画面里我是在碰她还是推她都没人在意了，反正，那之后她就掉下去了。有监控录像在，我说的任何话都成了狡辩，我成了苏家的罪人，顾陌青的仇人，我的生活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泪滴砸在我的手上，我抬起头看着天深吸一口气，算了，不想了，反正都要结束了。我闭上眼，轻轻张开双手， “秦笙韵！” 耳边突然传来焦急的声音，我睁开眼，是顾陌青，他一脸紧张，双手伸出来想阻止我 “秦笙韵，你在干嘛！” “坏人已经被抓到了，你快下来” 顾陌青表情如此慌张，难得一见，我扯了下嘴角，讥讽地看着他 “坏人被抓到了？那我面前是什么人” 明白我的言下之意，顾陌青突然跪在我面前，他激动地开口 “秦笙韵！我错了！求你下来！” “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当初的事情我查清楚了！” “对不起！对不起！” 顾陌青为什么突然查真相的原因我不想知道，他所谓的真相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看着他痛哭流涕，轻声开口 “顾陌青，真相是怎样都不重要了” “反正，我已经在假象里活这么久了” 我流下一滴泪，笑着看向这个我年少爱过的人 “再见” 05 我欲往后倒，脑袋却突然昏沉，身后传来一股力，我身体往前倒去，摔在地上，闭眼前，我看到顾陌青扑了过来。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了，我从床上撑起身子，顾陌青正跪在床边，见我醒来，他跪着走到我的床边， “秦笙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把头转向另一处，喃喃开口 “顾陌青，让我死” 顾陌青不停地摇头，他抓住我的手 “秦笙韵，不死！不要死！”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求你活着！看我赎罪！为你赎罪！” “当年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不是你推的！我对不起你！笙韵！” 他的声音难掩痛苦 “我找到了监控，那个女人当初在家里偷情，所以骗我们说监控坏了！” “她这些年在愧疚中度过，我一逼她她就说出来了” “秦笙韵，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当年就是个误会！” 一句轻飘飘地误会，一句轻飘飘地愧疚，我的七年就在牢狱中度过，我的脸就变成其他人的模样，我的清白...就被毁了，七年的时间太长，长到我都快忘记我当时是不是真的推苏含了，七年的时间又太短，短到浪费在监狱里也不值一提，只换来了一声道歉。我本已认罪，决定放下一切去死，可他们又把我救回来，说我没有罪，错的不是我，我到底算什么？他们凭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看着顾陌青，平静地开口 “顾陌青，出狱那天，我真的以为你原谅我了” “我甚至都荒唐地想，如果你不在意，那我也就不在意了” 我的语气逐渐哽咽，眼泪缓缓落下 “七年前，你不听我的争辩把我送进监狱，七年后，你把我囚禁在家疯狂折磨” “鞭子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在想，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和苏含的” 顾陌青抓紧我的手，不停摇头 “我错了，我错了” 我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继续说 “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的巷子好黑，我好痛” “我明明都下定决心去死了，为什么还要让我经历这种事” “顾陌青，被拖进巷子里的时候，是我这辈子最恨你的时候” “你为什么要带我去苏家？为什么要把我丢在路边！为什么要用我的父母威胁我！” “为什么！” 顾陌青跪着后退几步，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没阻止他，说完剩下的话 “他们走后，我泡在肮脏的臭水里，老鼠和各种各样的昆虫爬过我的身体” “那一刻，我感觉我腐烂了” 我思绪飘远，喃喃到 “我多想，死在那一晚” 顾陌青还在扇自己巴掌，我不愿再看，我开口，打断顾陌青的动作， “你不是说你要赎罪吗” 我目视前方，在脑海里回忆出狱那一晚，轻声说 “赎罪第一章——礼物” 明白我的意思，顾陌青像失了力一般跌在地上，他神志不清的喃喃 “对，礼物” “笙韵，你等着” “礼物...礼物..礼物” 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嘴里念叨个不停。三十分钟后，顾陌青就回来了，他步伐摇晃，在我面前献宝似的举起一块白布， “笙韵，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他缓缓打开白布，我逐渐看清里面东西，里面赫然是一截小拇指！浓烈的血腥味涌入鼻腔，我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我猛地抓起他的左手，发现原本小拇指的地方已经变成一节纱布，我一把丢开那块白布，冲着他大吼 “滚！” 顾陌青连忙跑去把白布捡回来，他无措地看着我 “笙韵，是不满意吗” “或者，你想要哪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