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嗓子口。伴随着酒精的挥发,她已经能想起昨晚零零散散的记忆了。昨晚,是她主动勾搭男人的。这会出了事,是她活该,她怨不得男人。 想不通的是,说句羞羞的话,她明明只对霍瑾年的身子有感觉,怎么随便换了个男人,就中招了。莫非,是她理解错了。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对异性的身子都不存在所谓的永远忠诚。 “我……天亮了,我走了。”余静好颤颤开口。 霍瑾年看一眼床头柜:“不是说好一晚上一千块吗?怎么连一毛都没有?” 余静好皱眉,她昨晚*的男人是牛郎?她略微松了一口气,在心里说:“牛郎总好过一般人,否则真是缠不清了。”哎,要死了!一晚上,蹭,没了一千块。 她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数了数,刚好一千,随手放在右手边的鞋柜上。钱刚放下,她跟老鼠怕见猫似的,连回头都不敢回头,垂着脑袋闪人。 “砰!”房门被关上。 霍瑾年身穿白色浴袍,信步走向鞋柜。昨天上午,他把钱交给王姨,王姨交给余静好。他变着花样废了贼大的劲才从余静好手里扣出来五十块,仅仅一晚上,余静好就大方的给了“牛郎”一千块。 老婆拿着老公的钱泡牛郎,在老婆眼里,老公只值五十块,牛郎却值一千块。五十和一千,差着心痛和心碎的距离。 余静好摔门离开的动作完美诠释了“花钱消遣者”的潇洒。潇洒只是一瞬,房门关上,门外却是一番要死不活。 走廊外没人,房间里的男人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余静好急需好好缓缓情绪,手滑下门把手之际,后背也顺着房门滑下。她拢着双臂,将自己缩成一团,因自责羞愧而染上苍白的脸深埋在臂弯里。嘤嘤嘤……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啼哭声吵到任何人。 去死吧!撞死,淹死,吊死等等。 她幻想着每一种死法,灵魂跟着节奏进入濒临窒息的环节,忽然,房门开了。她所有的重心都集中在门上,门一开,她一个咕噜跌进去。 连模拟死都不行吗? 余静好脑子嗡的一声响,炸开。刚想发飙,想到对方是与自己共处一室的牛郎,怯了。她迅速调整状态,从地上爬起来,抓了抓衣襟,镇定自若的说:“我累了,在门口歇会。歇好了,先走了。” 自始至终,她都没正视男人。 霍瑾年目光追上余静好跄踉的背影,出声:“丫头。”他没有刻意捏声,用的是原声。 好耳熟! 余静好不再前进,猛地转过身来……霍瑾年伟岸的身形笔挺伫立,突兀有致的五官上沐浴着冷色。 余静好脑袋一片空白:“霍瑾年,你怎么在这,怎么回事?”从嘴里挤出来的几个字,是强凑一块的,很生硬。 霍瑾年启唇:“我就是你昨晚享用过的牛郎。”声音倏凉。 第162章 朋友的手伸的够长 余静好身子怔住,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霍瑾年。霍瑾年就是昨晚她主动勾搭上的牛郎?不可思议!她惊了一下,刚刚还浮在嗓子口的恶心感觉顿时烟消云散。牛郎是霍瑾年,总好过是别人。恰恰也证实了,她依旧只对霍瑾年的身体有感觉。 她明白,这些小心思在心里琢磨琢磨就行了,不能搬上台面。 花主和牛郎面对面…… 余静好嘴角扬起一抹略僵的笑:“霍瑾年,我和你果然是孽缘,我难得出来会一次牛郎,还倒霉的摊上你了,真没劲。”尴尬的气氛,唯有这么说,她能理直气壮。 霍瑾年呲:“口不对心,也不知道是谁会了牛郎之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还躲在门外哭的稀里哗啦,追悔莫及。” “我没有哭。” “你没哭,你就是眼睛流水了,现在还流呢。” 面对调侃,余静好显得很凌乱。她双手手掌心向内,覆上眼睛,擦拭干眼泪之后,狂眨了几下红肿的眼皮。初遇是巧合,再遇是预谋,又遇是算计,昨天晚上…… 余静好一副明白了的神探样瞪向霍瑾年:“哦,我知道了,昨晚是你算计我的对不对?”她只说已经不解气了,直接上手,用力推了霍瑾年一下:“世上就没那么多巧合的事,昨晚我喝醉,到搭上你那个,都是你事先设计好的,是你算计我。” 霍瑾年无辜被扣了屎盆子,哭笑不得:“我算计你?你只是喝断片了,又没失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比如,你醉醺醺的穿梭在人群里,色眯眯的环顾四周,寻找能下手的男人。再比如,你看见我了,屁颠屁颠的凑过来主动搭讪,再比如,你为了能和我共度一夜,几次出价……” 昨晚发生过的事情跟放电影似的在余静好眼帘前闪过。关于那一整段糗历,她已经完全想起来了。事实不是霍瑾年算计她,是她误打误撞勾搭了霍瑾年。 余静好喊一嗓子:“闭嘴,别说了。”话音落下之时,她双手捂着耳朵,胳膊肘前屈,裹着小手臂的宽松衣袖将她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霍瑾年倏凉的声音再次响起:“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啊。” 余静好把手放下,极力争取的一秒钟对视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她蓦地笑弯了眉眼:“左右不过是找个牛郎睡一觉,又不是杀人放火,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是乐意八婆,你就说啊,随便你说。”说呗,互相伤害呀,呵呵呵(冷笑)。 霍瑾年哼鼻:“我怎么那么亏。” 余静好惊讶的看着霍瑾年:“切,我还没抱亏呢,你还亏了。” “我当然亏,稀里糊涂被你当牛郎上了,拿着一千块酬劳尽心尽力奋战了好几个小时,腰都快散架了,一句好话都没得,还别莫名辱了一番。” “那是你没本事。” “我有没有本事,你不清楚吗?” 连着肾的事不能忍。 霍瑾年砰的一声从里面把房门关上,抓住余静好的手腕,将她甩在门板上靠着。余静好就瞪了下眼睛的功夫,双手就被霍瑾年高高举起,她颤动的**困在他健硕的胸膛间。 他驱容逼近,她把脸扭到一旁。 “霍瑾年,我们是朋友,你别越了线。” “是你先越线的。” “我喝醉了,才越线的。” “你是在提醒我,我该喝醉了才能*你吗?” “……” 霍瑾年的双手要牵制余静好的双手,抽不开。他额头侧了侧,从侧面偷袭了她一下,她脸颊一热,脸本能的扭向另外一边。就在这时,他用额头抵上她的额头,零距离的接触,让她无处可逃,只得正视他。他浅浅勾唇,刚想吻上她的嘴唇,她紧紧抿上嘴唇,他停下进攻。 她含糊不清的说:“霍瑾年,你真不够朋友。知道我喝醉了,会干蠢事,也不知道拦着点。” 他应声:“我就是太够朋友,我看你那么难受,不忍心拒绝你。索性,就帮了你。” 她翻眼:“哼,你这朋友的手伸的够长的,谁要是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上辈子的福分。” 他赞同:“你有,所以,你要珍惜。” 她剑拔弩张,狰狞的面部表情,看着就跟要打架一样。NO,打架不是她长项,咬人才是。她垂颌,紧紧抿着的嘴唇在触碰到他光裸在外的脖颈时,忽然张大。 老一套了,他受得住。过了一会,才呼着热气低语:“我骗你的,其实昨晚我们并没有那个。” 余静好正恨劲的牙齿嘎嘣碎了…… 霍瑾年侧脸,薄唇倚着余静好的耳垂:“说好了做朋友,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会动你的。” 余静好的心悄悄溜出去坐了一趟过山车,导致她的情绪起伏不定。这会,说不上是最低点还是最高点。她大声喘着气,迎上霍瑾年:“说好了做朋友,你为什么跟我开这种玩笑,你知不知道当我知道自己误上了牛郎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我好害怕,我……” 霍瑾年刚刚还愠着笑意的眼眸一瞬间掩了满满的不悦:“我就是让你难受,让你害怕,只有你亲身亲历了这一遭,你才能真正意义上长记忆。记得自己喝醉酒会干蠢事,以后再也不会在外面喝醉酒。” 余静好黑眼珠子咕噜噜转,咬牙切齿:“你以身传教,太狠了!” 霍瑾年轻扯薄唇,溢出一胁音:“如果你以后还不长记忆,我还有更狠的招。” “……” 余静好刚砸吧嘴,手机响了,她低头,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一眼,是叶菲打来的!她昨晚莫名其妙失踪了,叶菲一定特别着急。 想到这,接通电话。 “菲菲,昨晚我……” “是我。” 权相宇?余静好听出是权相宇的声音,将手机移开耳边,又看了一下号码。奇怪,号码的确是叶菲的,那权相宇…… 她将手机重新放回耳边:“权相宇,你怎么用叶菲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你跟她在一起吗?你把她怎么了?”权相宇的大名简直滥了整个江城。 第163章 会不会徇私? 余静好担心权相宇欺负叶菲。 下一秒,权相宇的回答,让余静好提着的心放下。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怨言:“我没把她怎么了,是她把我怎么了。” 权相宇对余静好说的话,霍瑾年全听见了。解释一句,霍瑾年并不在乎听到了什么,而是在乎…… 霍瑾年绷一脸黑暮,手指击中余静好胳膊肘处的麻筋,余静好松手,手机被高高抛起,霍瑾年完美接住,把手机放在耳边。 “权相宇,你怎么会有丫头的手机号码?谁允许你给她打电话了?谁允许你对她吼了?”敢背着他联系他的老婆,气的他连他的大名都唤出来了。 电话那头懵了…… 反应过来:“呵,瑾年,你也在啊。” 语气顿了一下,又说:“我滴乖乖,一大清早的,你怎么和余静好在一起?难道你们昨晚睡一块了,刚起床?我说你们的进展速度也太快了,你不是说……” 说什么,再说,结婚的事就露馅了。 霍瑾年怼一句:“想死吗?” 那头立刻禁言:“……” 余静好没兴趣听霍瑾年和权相宇打官腔,只在乎叶菲怎么了!她指了指手机又指了指自己,示意霍瑾年该把手机还给她了。来回指了好几圈,霍瑾年没有要把手机还给她的意思,她焦急的颤了颤双脚,双脚一颤,身体也颤了颤。 “把手机给我。” “给你?好让你和那个二货聊天?” “噗嗤……”二货?亏霍瑾年想得出来这个词。余静好憋着笑意:“别闹了,十万火急,快把手机给我。” 霍瑾年嘘声,点开免提:“一起聊。” 史上最牛叉的狗粮是,即便你远在一方,也能落入你口中。K,这狗粮上安装了Gps吗?权相宇嚷嚷道:“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形象,我是单身狗没错,也止不住你们这漫天卷地狂撒狗粮。 余静好抬眸看一眼霍瑾年,不好意思的垂了眸。 霍瑾年冲电话说了句:“闭嘴,我和丫头只是朋友。”占便宜的机会,以后多的是,不急于一时。先让余静好对他这匹饿狼放松戒备才是最重要的。 余静好一扫羞涩,认真起来。 “权相宇,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权相宇,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权……” 霍瑾年一本正经的说:“他被禁言了。” 余静好傻眼,就因为霍瑾年说了“闭嘴”,权相宇就自动禁言了?太扯了吧! “别啊,我还没问他有关叶菲的事呢。” 霍瑾年见余静好担心,又冲电话喊一声:“说话。” 余静好喊了好几声,权相宇都没一句回应,霍瑾年就说了两个字,权相宇的嘴巴就跟撕掉了胶带似的,滔滔不绝。 “余静好,半个小时内你最好赶到盛世娱乐的地下室,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对你的朋友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权相宇,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叶菲招你惹你了……” “电话里,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想要救她,别废话,赶快过来。” 余静好还没弄明白的,权相宇就把电话撂了。她看着黑了的屏幕,她面上每一个毛孔都演绎着焦急和迷茫,还有愤怒:“我说废话了吗?明明就是你说废话,说了半天,没有一句有价值的话。” 霍瑾年护妻心切,说:“丫头,权相宇就是嘴贱,兴许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你不要太担心。” 余静好气呼呼的说:“他何止嘴贱,哪哪都贱。正因如此,我才担心他会对叶菲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比如……” “比如什么?” “就是……” 余静好说不出口,霍瑾年笑了。 “放心,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他说了半个小时,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我送你。” 余静好没车,打出租也需要时间,救叶菲要紧,时间就是一切,霍瑾年要当冤大头,她求之不得,连推拒都没推拒,就默许了。 兰博基尼疾驰在路上…… “盛世娱乐有地下室吗?” “有。” “地下室是干什么的?” “盛世娱乐里的黑暗角落,内设各种整人高科技产品,专门教训不听话的人。” “刑房?” “差不多。” 余静好冒了一身冷汗:叶菲什么时候被权相宇抓去的?她在地下室待了一晚上吗?是不是已经被用刑了?” 霍瑾年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抚上余静好颤抖的肩膀。他掌心凉凉的,抚上时,她一个哆嗦。 霍瑾年说:“别担心,有我在,他不会胡来的。” 余静好点头,随后又摇头。地下室,刑房一般的存在,让她怎么放心。她攀上霍瑾年的手臂:“你和权相宇是好朋友,一会到了那,你会不会徇私?”霍瑾年要是徇私,她就把他扔半路上,省的到时候要对付两个劲敌。 霍瑾年缓声:“会徇私。” “我就知道你会偏袒他,你们……” “权相宇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你就那么不自信,我会偏袒他,而不是偏袒你?” 余静好受宠若惊的看着霍瑾年……她没听错吧,他的意思是,一会会偏袒她?真偏袒她就好了!她扇下睫毛,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唇:“昨晚,我和你住一块的事情,你别跟权相宇说。” 霍瑾年皱眉:“为什么?你在乎他的看法?” “我……”余静好支吾了一声说:“你别打听这么多了,总之,不让你说,你不说就对了。反正,又不是多光荣的事。”权欣妍喜欢霍瑾年,如果权相宇知道昨天晚上霍瑾年和她住一块,一定会把对她的不满加注在叶菲身上。 单扇铁门敞着,余静好疾步走进来。 地下室阴暗潮湿,空气中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叶菲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手和脚双双扣住,嘴巴里也塞了布。 “叶菲?” 这样的画面,余静好似曾相识。她被肥油大叔绑架的那次,就是这样的。叶菲做了什么事情,权相宇这样对她。 第164章 男人婆,娘娘腔 余静好和叶菲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叶菲说不出话,只能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余静好知道叶菲在向她说“别过来”,她们是朋友,她遇上事,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她跑过去,半跪在她面前。 “叶菲。” 余静好疼惜的轻抚叶菲的脸蛋,手指划过之处没发现伤痕之后,又上下左右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痕。 这时,身后响起权相宇的声音…… “余静好,我们好歹也是旧相识,你不能只顾着关心你朋友,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余静好回头,正前方十二点方向顶着一对熊猫眼的男人是谁?权相宇吗?除了那双眼,其他部位的确是他所有。她蹙了蹙眉,充斥着戏谑的语气说:“权相宇,你今天的烟熏妆化的不错。” 权相宇气急败坏,啪嗒一声,一掌拍下:“这不是化妆化的,是被你朋友打的。” 余静好被震了一下,叶菲打的,怪不得那么圆。她神情淡漠的回过头去,看着叶菲:“菲菲,我帮你把布拿下来。”她伸手欲拿下塞在叶菲口中的布。 权相宇叫嚣一声:“不能拿。” 余静好的手顿了一下。 权相宇借此机会说:“我在她嘴里装了小型破坏装置,只要你敢拿,崩的一声,她的嘴就滥了。” 余静好速度收回手,眸子里闪过一丝恐惧。 霍瑾年对余静好说:“他骗你的,别相信他。” 听听,这才是人该说的话。余静好相信霍瑾年,她放宽心去拿叶菲嘴里的布。布拿下来了,像预期中一样,没有崩的一声响,叶菲的嘴完好无损。 权相宇不高兴了,他甩给霍瑾年一记白眼:“瑾年,我知道你聪明,但你能不能别总拆我的台,这样会让我很没有面子的。” “面子是自己创造的,不是别人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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