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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不敢打搅读书习字的主子。 “什么事?”太子瞥了窗外一眼,搁下笔,扬声问。 何柱儿小声道:“启禀太子爷,索大人遣人送东西来了。” 太子“唔”了一声,摆摆手,眼睛还是没有离开书页:“带进来。” …… “奴才索茂给太子爷请安。”来人身体微胖,一副精明富态的模样。他叫索茂,在朝堂任吏部员外郎一职,也是为索额图东奔西走办事的心腹。 太子抬头看他一眼,见是熟悉之人,微微一笑:“免礼,起来吧。” “多谢太子爷。”索茂直起身来,笑眯眯地道,“方才下了朝,中堂大人被皇上召见脱不开身,故而唤奴才前来请安,顺便呈上一物。” 说着,他让人抬进了一扇巨大的屏风。 太子终于被吸引了注意力,放下书籍,颇有些好奇地瞧去。 屏风做工精致,用上好的黄花梨制作而成;纱面上,绣了一只十分逼真的蓝色孔雀,仰头高鸣,作出起飞之状,五光斑斓,尾羽粼粼,栩栩如生。 更了不得的是,这扇屏风竟是双面绣,绕后一看,几株红梅立在庭院里边,或含苞待放,或开得明艳,傲然挺立,似画中风骨。 不论是做工、寓意,皆是上乘,太子一眼便喜欢上了。 “中堂大人说,这屏风一针一线耗费了诸多心血,送予殿下,便是送予未来的太子妃娘娘。”索茂道,“殿下可还喜欢?” 闻言,太子微微有些不自在。 太子妃? 叔祖父想得可真是长远,他才十岁出头,娶亲,还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儿…… 不过,平心而论,这屏风确实精美。 太子看着看着,心间涌上欣喜,他笑着颔首:“孤很喜欢,代孤谢谢叔祖父。” 昨儿他去翊坤宫抱小九,小九却顽皮得厉害,扭头躲着他的怀抱,往旁边又踢又抓的,径直抓坏了宜额娘喜欢的那扇花鸟屏风。 啧,自从抓花了皇阿玛的龙脸,九弟又把魔掌伸向了宜额娘的心爱之物,事后,九弟虽然得了教训,宜额娘的屏风却也毁了。 叔祖父的礼物,如及时雨一般送的正好!改明儿送去翊坤宫,宜额娘定会喜欢的。 太子暗暗思索着,就在这时,索茂略略一躬身,喜笑颜开地说:“太子爷喜欢便好,如此,也不枉平嫔娘娘用尽心思了。” “……”太子脚步一顿,“平嫔?” “正是。”索茂道,“平嫔娘娘专为您绣了屏风,前些日子托人送至府中,想着大婚时给太子爷增添伴礼。中堂大人却不这么想!东西放久了,就旧了。早些送进毓庆宫,也好给殿下赏玩一番不是?” 后宫规矩森严,唯有皇上准许,妃位之上才可召见命妇,嫔位就不行了。像平嫔,是没有向毓庆宫递东西的权力的,必须通过家族迂回。 ——仔细听去,这话含义深着呢。 太子依旧笑着,嘴边的弧度未变,只是道:“孤知晓了……也替孤谢过平嫔。” 待索茂离去,太子的笑容淡了淡,把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不时地瞅一眼立在正中央的屏风。 平嫔与他相差不过七岁而已,是额娘从未见过的庶妹。不是一母同胞,便算不上他的亲姨母,他们又有什么情分在? ……原本他不该这么想的。 平嫔总归姓赫舍里氏,她好了,赫舍里家便会更进一步,叔祖父在朝堂便能更得心应手。 可她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算计内务府,算计五弟,这些,宜额娘全都告诉他了。 “皇上厌恶于她,一个嫔位就顶了天了。”云琇轻声说,“你也别怨我断了她的后路,朝小五下手的,一个都跑不掉。” 那时候,太子就想,宜额娘做的对,可还是仁慈了些。 要是他,会报复得更狠更烈! 朝孩童下手之人,何其恶毒? 太子望着屏风,心绪杂乱,带着轻讽,说不上此时是个什么感受。他忽然道:“何柱儿,把胡明和胡广两个叫进来。” 胡明和胡广正是索额图送进宫的亲信,在太子身边做事,维系着他与母家的关联,替索额图传了许多消息。 一听传召,两人飞快地跨入门槛,跪下磕了个头:“奴才给太子爷请安。” 太子盯着他们,猛然间觉得有些烦躁,抿了抿唇,清亮的眼里出现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平嫔一事,叔祖父是如何吩咐你们的?”太子没有叫起,淡淡地问了一句。 猝不及防之下,胡明胡广大吃一惊,顿时乱了方寸:“太子爷,奴才、奴才……”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主仆。上一回,太子也是这样命令他们,不许告诉索额图有关翊坤宫的一切。 胡明胡广直面了储君之威,头一次明白了何为天潢贵胄,半点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夹杂着即将没命的恐惧,老老实实照着太子的话做了。 一个十岁的孩子,竟有如此的气势,比索大人更加令人畏惧。再过几年,又将会是怎样一幅光景?! 他们渐渐意识到,毓庆宫唯有一个主子,那便是太子殿下。 这一次,太子直截了当地质问,是试探,也是威逼。 逼着他们做出选择——是选宫外的索大人,还是选正经的主子献上忠诚? 既然进了毓庆宫,便要服侍殿下一辈子,怎么样也回不去了。可索大人那头…… 他们顿时陷入了两难之中。 没等他们想明白,太子眯了眯眼,“拖下去……” “太子爷恕罪!奴才说,奴才这就说。”胡明连连磕头,颤抖着身子低声回话,“索大人吩咐奴才,找机会劝说与您,让您使一使小手段……让万岁爷册平嫔娘娘为妃。” 太子心道一声,果然。 他垂了垂眼帘,面色不变地问:“然后呢?” “然后……”胡明哑了声音,一时间卡壳了。 关于平嫔娘娘,索大人就吩咐了这些,他求助的目光朝胡广看去,还有什么? 胡广与他对视一眼,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 见太子爷越发不耐烦起来,胡广心里一急,脑海中灵光乍现,连忙道:“除了平嫔之外,索大人还说,乌嫔不足为虑,唯有一个皇贵妃……他让奴才们传递有关皇贵妃的消息,越详细越好,万万不能让她把手伸到毓庆宫来。” 这倒是出乎意料。 太子稍稍一愣神,怎么又扯上皇贵妃了? 皇贵妃失了实权,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光,渐渐低调了下去,哪还需叔祖父如此上心? 还有,“乌嫔不足为虑”这句话…… 太子转身看向栩栩如生的双面刺绣,霎那间心下一凉,似戳破了一个大窟窿,在寒夜里呼呼漏着风。 他缓缓握紧了双拳。 与此同时,慈宁宫。 “老祖宗,安嫔、敬嫔、僖嫔、平嫔四位娘娘求见,说是有要事相报,求您拿个主意。”苏麻喇姑给太皇太后掖了掖榻上的锦被,低声道。 “要事?”太皇太后睁开眼,沉吟片刻,问旁边的太后,“你说,她们不找皇帝,找哀家来做什么?” 太后一笑,用蒙语回道:“皇额娘问问不就知道了?” 太皇太后坐直身子,摆摆手,“宣。” 安嫔几人进了内殿之后,轻声细语、毕恭毕敬地请安,随即依次落座。 她们对视一眼,容色最好的僖嫔颇有些沉不住气,率先开口:“老祖宗,嫔妾本不该叨扰于您,可……”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给宜妃娘娘请安”的通报之声。 刹那间,云琇带笑的声音响起,截断了僖嫔的话头:“老祖宗,她们是来告臣妾的状的。她们想说,臣妾受皇上独宠,合该受到严惩——” 第44章 听闻宜妃到来的通报之声,僖嫔几人面色骤变;待云琇笑意盈盈的嗓音响起,她们犹如被掐住嗓子一般,脸上青青白白的,霎那间说不出话来了。 “独宠”两个字一入耳,太皇太后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扫了眼微微惊慌的四嫔,心下微微摇头,捻着佛珠,而后和声道:“苏麻,给宜妃赐座。” “臣妾贸然过来,确是鲁莽了。”云琇笑着福了福身,端端正正地坐下,“谢老祖宗恩典。” 比起不动声色的太皇太后,太后的反应就大了些。她向前倾了倾身,语速稍快地问道:“皇帝怎么就独宠了?哀家竟半点也不知晓。还牵扯到了什么告状,什么严惩……宜妃,你来说。” 细细听去,太后的话实则是有偏向性的。 至于偏向的谁,明眼人都知道,五阿哥还养在太后膝下呢。 安嫔青白的脸又难看了几分,僖嫔又气又急,胸口不住地起伏着。让宜妃先说,不就是允许她狡辩么?! 太皇太后听出来了,却没有说什么,微微颔首,瞧着也是默认的模样。 这还不止。“独宠”两个字经宜妃这么一提,紧接着又被太后大剌剌地问出了口,竟没了忌讳的意思…… 太皇太后历经三朝,心境豁达,到底品尝过董鄂妃的苦果。太皇太后或许会因着先帝的例子勃然大怒,从而怨怪宜妃,可现在被这么一搅和,凝重的氛围全然不见,她们想要扯下宜妃的目的,悬了。 平嫔把帕子捏得紧紧的,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个郭络罗氏…… 是哪个贱人通风报信,搅乱了她们的一番布置? 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云琇收回笑容,轻叹一声,面容浮现出忧愁,低低地道:“回太后的话,臣妾着实不知晓,怎么就被扣上了‘独宠’的名声。您是知道的,臣妾刚刚出了月子,皇上前日才翻了臣妾的绿头牌……满打满算,是几个月来第一遭,哪里称得上独宠?” 因着敬事房的记录就摆在那儿,无法作假,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任谁都能听出云琇的委屈。 太后微微一愕,好半晌才道:“这……这怎么着也是污蔑吧?” 凡事要讲求个事实证据,空口无凭的谁能相信?有敬事房的记录作为依据,她们的话顿时就站不住脚了。 闻言,僖嫔顿时急了。 她又气又怒,咬着牙道:“求太后明鉴,嫔妾们万万不敢污蔑宜妃娘娘!除了侍寝,皇上日日驾临翊坤宫,每每待上两个时辰,待用过了晚膳才走。放眼后宫,无人能够绊住皇上批阅奏折、召见大臣的脚步,这难道还称不上独宠?” 说罢,僖嫔的眼眶红了红,“嫔妾无宠不要紧,可千万别耽误了万岁爷的政事!” 云琇从侍寝次数着手,僖嫔却是从相处时辰着手。暗指独宠不够,还要给她扣上一顶妨碍政务的帽子,简直是用心良苦。 “日日驾临翊坤宫,每每待上两个时辰”,瞧瞧,夸张都不足以形容这句了。 且不说皇上日理万机,行踪不定,这话说的,她云琇还是延年益寿的人参娃娃不成? 后宫的女人,为了打压她的圣眷,已经到了颠倒黑白、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这又是何苦呢? 云琇很想笑,也这么做了。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在僖嫔不可置信的神情下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她掩住嘴角,眼波盈盈地缓声道:“原来,僖嫔的眼睛从头至尾都长在翊坤宫的匾额上,清楚地知道皇上何时来,何时去,连过不过夜都知晓。跻身后宫倒真是屈才了,不若把眼睛挪一挪,挪出翊坤宫,挪到紫禁城的上头,当所有人的报时钟可好?” …… 这话一出口,太皇太后捻佛珠的动作停了,慈宁宫有了片刻的寂静。 僖嫔僵硬着脸,怎么也不敢相信,宜妃直直地怼到了她的面上来! 这一大串话,全是讥讽,言语又毒又尖利,气得人浑身发抖,脑海一片空白,只想着与她拼命。 什么叫眼睛长在翊坤宫的匾额上?什么叫当紫禁城的报时钟?! 僖嫔气得红了眼,差些晕厥过去。 安嫔神色一变,在心里长叹了声;敬嫔的神色很是奇怪,想笑又不能笑的模样,最后化作了深深的后悔之色。她不该听安嫔、平嫔的撺掇,从而掺和进来的。 平嫔愕然之后,心落到了谷底去。 宜妃的嘴皮子功力日益见长,不仅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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