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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没有癔症,朕最是知晓,下去。” 陈院判心肝颤了颤,花白的胡须一翘,顿时有些左右为难,“皇贵妃娘娘,这……” 云琇拭了拭眼角的泪,低低地同他道:“暂且避上一避,本宫过后宣召于你。” 眨眼间,寝殿只剩三人。 “宜妃,你好大的胆子。”康熙眯起双目,方才陈院判唤的是皇贵妃,保成唤的是宜额娘,她的势力何时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颠倒黑白竟也无人质疑。 他冷冷道,“看在胤祺胤禟的份上,朕且饶你……” 话音未落,太子震惊极了,不由自主地道:“皇阿玛,儿子这就让陈院判进来。” 这不是癔症是什么! 云琇朝太子微微摇头,收去眼泪,慢条斯理地说:“本宫的胆子向来不小。” “倒是你,不过是占了皇上身躯的孤魂野鬼,哪来的狗胆张狂!”她寒声道,“胤礽,你皇阿玛也不知去了何处。他不是他,本宫还能错认么?” 太子呼吸一窒,缓缓睁大凤眼,只听云琇冷笑一声,继续道:“孤魂野鬼再怎么装,也装不出皇上的半分威势。他不仅忘了本宫,怕是连乌林珠都不记得了!” 太子一怔,脑海纷乱至极,眼底霎时结了一层冰霜。 难怪,难怪今儿皇阿玛给他一种莫名的违和之感。 听闻此话,康熙先是一惊,再是恍然,紧接着便是震怒:“郭络罗氏!” 子不语怪力乱神,更何况保成是他亲手教养长大的,如何会信一个平日久不得见的庶母? 且他与原先的灵魂皆 是同一个人。什么孤魂野鬼,什么狗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骂过他! “皇阿玛。”太子攥紧垂在身侧的双手,打断了康熙的话。他垂下眼帘,轻声问,“皇阿玛可还记得,您为皇长孙取的名儿?” 康熙面色一沉,这是不信他了。 “怎么,你连自己的长子都不识得了?朕亲自赐名弘皙——” 云琇听言,笑容更深了些,看着却令人脊背发凉;太子心下一个咯噔,面色彻底凝重了起来。 他厉声说:“宜额娘,为今之计,又该如何?” “着太医院调配不伤身的安神药,灌下去。”云琇平静地道,“三日一回,若孤魂野鬼依旧不肯离去,那便继续灌。本宫候着真正的皇上醒来。” 转而望向太子,温声道:“后宫有我在,朝堂那边,倒要辛苦你了。” 耳边传来惊怒的一声“逆子”,太子却是充耳不闻。 他肃然拱手:“都听宜额娘的。来人!” …… 皇上患了癔症却不肯喝药,挣扎着不愿张口,梁九功实在发愁。万岁爷是他的主子,总不能强灌下去,见云琇望着锦帐出神,他欲哭无泪地道:“皇贵妃娘娘。” “寻七八个粗使嬷嬷进来罢。”云琇回过神,轻叹一声,“皇上若是清醒过来,不会怨怪本宫的。” 谁叫这儿是翊坤宫,她的地盘呢。 安神药终是成功灌了下去,至今已有三日,云琇坐在榻前,眸光有些冷。 转而抚了抚床上人的面庞,一瞬间化作绕指般的温柔,她的语调带了丝埋怨:“明明一模一样的长相,可那孤魂野鬼,臣妾见了便倒胃口。” “孤魂野鬼”的魂魄飘在半空之中,闻言气得神色扭曲,“郭络罗氏,你好大的胆子!” 虚空之中无人回应,无尽的孤寂甚至能把人逼疯。天长日久,度秒如年,明明只是三日,在位多年的九五之尊却渐失了帝王风度,盯着那张绝艳姿容,恨得牙痒。 可目睹了宜妃对“他”的那般情深,魂魄又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 耳边传来声声呼唤,康熙只觉眼皮有着千钧重。 吃力地缓缓睁开,入目便是那双魂牵梦萦的桃花眼,他又惊又喜,嘶哑着声音道:“琇琇,朕做了一个梦。” 云琇替他掖了掖被角,也不反驳康熙自以为的‘做梦’,浅笑道:“臣妾听着呢。” “梦境之中,朕去了趟翊坤宫。她像你,又不是你。”回想那日,康熙喘了一口气,凤目灼灼,“……朕心知拖不得了,不日解决了佟佳氏与赫舍里氏,快刀斩乱麻……断了老大他们的心思,命太子监国。” 梦中,他已尽力掰正保成的性子,却依旧有些不放心。后来一想,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再多的,也不由他管了。 琇琇还在等着他呢。 …… 那句“她像你,又不是你”,惹得云琇眼眶一红,半晌没有说话。 “臣妾自是独一无二。”她眉眼温柔,“皇上又何尝不是?” 第167章 番外二 康熙三十年二月初五, 一场超越往日规制的册封礼就这么作为惊喜悄然而至,打破了皇贵妃娘娘的单方面冷战,也驱散了笼罩康熙头顶的低气压。 皇帝金口玉言,承诺了盛大的册封礼, 就没有半点含糊。唯有他的上妆手艺着实配不上“盛大”二字, 甚至称得上磕碜, 云琇望着铜镜中的一张脸, 半晌没有说话。 厚粉扑得雪白雪白,微弯弧度的远山眉被画得又粗又直, 胭脂涂得……说是猴屁股都抬举了它。 明明双手沉稳极了,勾描的动作也有模有样, 化完愣是没有显现皇贵妃的半分美色, 像是为了寻仇一般,使劲将她往丑里妆扮。 就凭这副模样出现在乾清门,众人响彻云霄的那句“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怕是会卡在嗓子里头。 云琇抬手触了触面颊,一摸, 指尖一片濡湿艳红。 这是把半盒的胭脂都用上了吧。 她轻轻叹了一声,又轻轻开了口,笑容带上了数不尽的愁绪:“皇上,臣妾不欲吓到众人。至于这上妆手法,是谁教的您?” “……”康熙越画越是讪讪, 终是停了手中的动作, 叫宫人打来一盆热水, 细细为她洗净了妆容。 他往妆台搁下珐琅盒子,重重地咳了一声,回避话题道:“瑞珠, 你来,切勿耽误了吉时。” 董嬷嬷拂去额角那一丝冷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娘娘的一世声名,保住了。 ******* 有幸观礼的王公福晋、宗室诰命,过了多年依旧能够忆起今日场景。脑中浮现皇贵妃的雍容之态、卓绝之貌,想要述诸于口,却描绘不出其万分之一的风华。 殊不知满身风华差些毁在皇上手里,酿成阴影惨祸,云琇对此上了一百个心。铜镜妆台再也不让康熙碰触,胭脂螺黛全放在寝殿的隐秘处,她还旁敲侧击地朝大总管打听,是谁给皇上出的馊主意。 将册礼当作惊喜也就罢了,附加的内容只有惊吓,那双批阅奏折日理万机的龙爪,哪里会做女儿家的精细活? 越想越是提心,皇贵妃忧心忡忡地叮嘱:“皇上注重容颜,日日用上两回玉容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那上妆的手艺你也看在眼里,日后万不可让他去学针线,你可明白了?” 针、针线? 梁九功悚然:“……” 梁九功咽了咽口水,赶忙应道:“是,是。” * 皇上与皇贵妃两位主子的冷战不复,使得宫里上上下下松了一口气,都得归功于太子苦读圣训想出的好主意。 教导康熙上妆手艺的,也是他特地寻来的一名掌事姑姑,在毓庆宫中出了名的手巧。 一切安排妥当,太子静待他皇阿玛的好消息。眼看着宜额娘受了册封,并对皇阿玛露出与往日一般无二的笑,太子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转眼间变得春风得意,握着静初的手道:“孤终能多陪陪你了。” 哪知第二日,乾清宫依旧有奏章送至。虽说数量少了好些,但奏章就是奏章,太子面色一僵,拧起眉,同梁九功低声道:“孤的计策不是成了么?皇阿玛应了孤的。” 梁九功为难片刻,也低声道:“太子爷,奴才实在做不了主。万岁爷恼您坏了他与娘娘的闺房之乐,故而、故而心下有些不虞。” 太子顿了一顿,“……何为闺房之乐?” 梁九功牙酸道:“描眉。” 太子怀疑自己听错了,“为何?” “万岁爷……手艺未能过关,娘娘不许他。”迁怒之事干的溜溜的。 无言片刻,太子幽幽道:“梁公公,孤觉着宫中待得闷。这天大地大,竟没了胤礽的容身之处,皇玛法九泉之下,怕也难以心安。” 说着踽踽转身,徒留梁九功愣在原地,半晌没回过味来。 怎么又扯上顺治爷了? ****** 小公主乌林珠半岁的时候,太子妃怀胎十月,于毓庆宫发动了。 因是头胎,静初生得有些艰难,到底有惊无险。过了一天一夜,太子的嫡长子、当今的皇长孙呱呱落地,一出生便得了太皇太后的赐名,弘宸。 弘字辈,名宸,宸字的寓意自不用多说,甚至超越了荣郡王胤祚的“祚”字。 按理说,皇长孙本该遵循小辈的日字旁,早在先前,康熙便兴致勃勃地勾出了诸如“昭”“曦”“晨”“昌”等美好寓意的单字,还没挑出最好的,就被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夺走了赐名之权。 用太皇太后的话来说,如愿得见太子成亲,如愿得见太子的嫡子降生,若能赐名,她便再无遗憾了。 与之争抢的是他最为敬重的皇祖母,康熙没法子,拗不过,只能顺了长辈的意。 年初之时,太皇太后的双手已然握不住碗筷,饭食亦是吃不动了,能入口的唯有粥水。可在这时,太皇太后苍老的双目炯炯,似是恢复了昔日神采,缓缓问他:“‘宸’字如何?” “好!”康熙想也未想,低声应了,“孙儿听您的。” 弘宸的洗三、满月,太皇太后便是拄着拐杖、步履蹒跚,也强撑着身体,一次不落地到了场。 就如她所说的那般再无牵挂,到了十月中旬,太皇太后的身体急转而下,直至卧床不起,日日与汤药为伴。 无需太医回禀,康熙似有所感—— 皇祖母大限将至,再也陪不了他了。 康熙三十年的腊月,慈宁宫,紫禁城大大小小的主子齐聚,人人面上泛着悲意。 太后站也站不住,撑着云琇的手老泪纵横,口里不断念着皇额娘,念得康熙也绷不住落下了泪。 “哀家活到如今这个年岁,是为喜事,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太皇太后喘了一口气,叫苏麻喇姑搀扶她起身,靠着软枕半倚在床,颇为吃力地笑,“太.宗皇帝,还有孝端文皇后,他们等着哀家……怕是等得不耐烦了。” 说着,思绪渐渐发散,“福临,也在那头等着我呢。” 她的面上皱纹丛生、沟壑连绵,花白鬓发无一不诉说着风霜韵致,神色从容豁然,不见丝毫惧怕。很少人记得当年的科尔沁第一美人,却永不忘她扶持两代帝王的丰功伟绩,朝臣敬重她,晚辈敬爱她。 慈爱的目光掠过泣不成声的太后,康熙,云琇,太子与太子妃,还有诸位皇子公主,她的笑容更疏朗了些。 一刻钟后,太皇太后遣退了众人,独留康熙在了榻前。 “玄烨,保成由你亲自教养,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太皇太后逐渐精神起来,撑起身子慢慢道,“他还年轻,少不得犯错……若真到了那天,你打他骂他便是,万万不要藏在心里不吭气……” 康 熙颤着嘴唇,哽咽着应了,他怎会不知老祖宗的担忧? 兄弟阋墙,父子隔阂之景,绝不会发生。 “太子已能独当一面,孙儿的江山只会交到他手中。”他低低地说,“还有弘宸。” “好,好。”太皇太后欣慰地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哀家还要同你说上一说……立后之事。” 不等皇帝开口,她轻声道:“皇贵妃虽是副后,终究比不得皇后。你是如何想的?” 康熙呼吸一重,就见太皇太后慈和地笑了起来:“那般,小五他们就成嫡子了。有太子在,你怕哀家顾虑,也怕命硬一说,是也不是?” 康熙猛地抬头,红着眼眶道:“皇祖母。” “这么些天,哀家渐渐想明白了,”太皇太后的目光悠远,“高处不胜寒,难得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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