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要不就是坐在软沙发上想事情,可以一个人呆坐很久。 猫今天吃了很好吃的猫饭,纡尊降贵地跳上他的腿。 猫难得送上门的温情,傅闻钦很受用。 他摸着柔软的猫,缓缓开口:“两个月前,我的爱人去世了。” “咪。” 江韵猫瞪圆了眼睛:我吗? 傅闻钦没看猫,以为它叫只是单纯给自己回应。 他接着说:“有时候想她,总觉得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好好生活着,有时候很想见她,却发现她真的已经不在了。” “有时候也很后悔,没有像她一样勇敢。” 他真的希望她还活着,还待在他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江韵算是明白了,两人其实都对彼此旧情未了,只是傅闻钦一直都在推开她。 但意识到这件事情,江韵更生气了。 或许当年拼命抵抗,也不会有多好的结果了。 但是,她的的确确是被放弃的那个,也是承受了最多的那个,就因为她余情未了。 猫拱开傅闻钦的手,跳到地上,离开了。 傅闻钦没在沙发上坐太久,洗漱完就到了床上睡觉。 在江韵走后,他对她的记忆却愈发清晰。 还在一起时二十出头的她,温和又明媚,流着泪不愿意分手的她,还有最近憔悴的她。 可无论是怎样的她,在他梦里都如流水般过,又匆匆定格。 傅闻钦伸出手,却突然醒了,眼前没有江韵,只是冰冷漆黑的房间。 他无法形容这种空落感。 想抓住什么,但是伸手迟了,便彻底错过了。 突然,他的卧室门被钻开了一丝小缝隙,那白色的一小团挤了进来,轻盈地跳到了床上。 江韵在猫的身体里,听觉变得格外敏感,听见房里的傅闻钦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她条件反射地窜了进去,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在他的床上了。 猫矜贵地立在他的枕头上,却不朝向他,只是尾巴不耐烦般地甩了甩,最后落在了他放平的手掌中。 傅闻钦将它从头到尾巴摸过,不由得笑起来:“你怎么每次都出现得这么及时?” 还能咋的,当然是欠你的,猫冲他龇牙咧嘴叫了一声。 傅闻钦没计较,兀自睡去,果真一夜好眠。 秋天到了,猫发现傅闻钦开始早出晚归。 他有时候回家早,也是和人开会,一直忙到深夜。 江韵总觉得有大事发生,但也懒得思考,只是在傅闻钦需要休息的时候,跳上他的办公桌,遮住他桌上的文件。 傅闻钦难掩疲惫,但眼神仍然十分凌厉。 他可能会停下来摸摸它,再给她点吃的,休息一下,也可能不管用。 不管用的时候,她就用牙咬他的脚踝,或者再乱按按钮。 一人一猫就这么费尽心思、斗智斗勇。 直到又一天,傅父怒气冲冲地到了傅闻钦家。 “傅闻钦,你好样的,就因为那个江韵,你报复你的亲爹?” 面对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傅闻钦没有多少意外,更没有多少波澜。 他抱着猫,冷声反问:“当年你让我妈整天以泪洗面,用江韵嫁给别人威胁我出国,就该想到有今天。” 傅父意识到,他这个儿子,从不是温和等待被安排的走狗,而是伺机而动,想从人身上扯下一块肉的狼。 当年,傅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们都年轻,年轻人的爱情又算得了什么?” “你接受不了,傅家也接受不了‘兄妹乱伦’,可你现在接受不了,不代表一直接受不了。江韵现在是傅家人,随我怎么安排,你不走,我就把她嫁出去,章先生刚好死了老婆,江韵能去填上。” 傅父真是毫无底线,傅闻钦想起章家那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他就作呕。 那人家里有个陪他白手起家的发妻,外面却彩旗飘飘,出轨的都是年轻女孩。 江韵嫁过去,无异于跳火坑。 现在的傅父,则被傅闻钦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发颤。 他风光了一世,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被他的亲儿子驱逐出自己一手创办的商业帝国。 可傅父不得不放下身段:“傅氏以后本来就都会是你的,你又何必这样和我较劲。” 傅闻钦无动于衷地摸着猫:“正是如此,我才要和你那些不干净的生意做切割,什么赌场、地下拳击……傅氏里和你一起参与的元老,我让他们卸甲归田了。” “我本来就没多少道德感,没觉得我该给你养老。”傅闻钦将一沓现金扔到傅父面前。 “看在我叫过你爸的份上,我给你指明一条生路吧,拿着这笔钱,远走高飞,躲到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你还能活。” 傅父忘了,这小子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他早就被傅闻钦架空了权利,只是一直没发觉,现在又与傅氏割席,背上了一堆经济犯罪,资产被没收了七七八八。 就连江母都离他而去了。 外面突然响起了零星的警笛声,傅父立马拿着钱,灰头土脸地走了。 江韵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竟有几分释怀。 经此一役,傅闻钦彻底成了大义灭亲的商界新贵,风光无两。 只是应酬不断,他总是满身酒气地回来。 猫最近愿意和他亲近了,可能是养熟了。 每次他喝完酒回来,猫咪咪喵喵的跑过来,跳到他身上四处问问,然后咬他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猫看他的眼神有责怪的情感。 “没办法,年末了应酬多。” 解释完,傅闻钦又觉得好笑,他好像真把猫当作一个陪着自己的人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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