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忍着哆嗦站在水流下任由冲刷,直到冻得耐不住才低低喘了几口气关掉水阀,瓷白的肌肤已经染上一层潋滟的粉。 沈栖迈出卫生间,对着镜子检查光裸的身体。 胸口白润腰线瘦薄,除了小腹上一条横亘的粉色旧疤之外全无异样,那股子无孔不入的痒意应该不是过敏。 镜中的脸泛着受冷的苍白,漆黑睫毛上挂着潮湿的水珠盈盈欲坠,异色的瞳眸映在镜中。 他只看了一眼就下移视线。 这双眼睛太难看了。 如果梁喑看到了他的眼睛,也许会觉得很厌恶、很恶心。 - “喂喂喂,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说话,来消遣还是来开会啊?” 二楼台上坐了三个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 最左侧的男人半个身子隐在暗处,淡漠冰冷的眉眼微敛看不出情绪好坏。 “梁大爷,您好歹吭个声。” 梁喑刚忙完一个跨国并购案,连轴转了大半个月今晚才落地平洲。 这会儿人还没从时差里倒过来,来一趟已经很给面子了。 “没看着他累么?”陈亦洲用肩膀顶了下身旁男人,笑骂他:“应三儿,你明知道他今天刚忙完还非把人拉来喝酒,回头他找个由头把你这儿拆了你别找地方哭。” “就因为刚落地才应该来消遣,劳逸结合么,他都快三十了身边儿也没个人,整天就知道做生意算计人,再这么憋下去非得变态不可。” “懂不懂什么叫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学学我这样。” 应三儿本名应承,早年进娱乐圈混过,凭着一张好脸和演技也拿过几个不大不小的奖。 后来玩够了直接退圈,谁也拦不住。 骨子里爱社交的脾气改不了,弄了个审核严格的会员制俱乐部,建在郊区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明面儿上像个普通小庄园看不出什么名堂,其实里头别有洞天。 吃喝玩乐健身消遣,一应俱全。 规模和梁氏完全没得比,但他也没梁喑那么大野心,够玩就行。 应承倒了杯酒递给梁喑,自己拿杯子碰了一下先喝了,“赔罪好吧?哥们这是担心你禁欲久了真成和尚了,所以你真一下飞机就来了?” 梁喑身上还穿着规整到毫无褶皱的黑色西装,纯手工裁剪合衬精细,恰到好处地将挺拔的宽肩撑出精悍与野蛮的内敛性感,敛出几分锋利的高冷。 这是个往台上一站就能主持并购会的样子。 “我真有这么大面子?梁总。” “怎么?要给我磕一个?”梁喑斜靠在椅背上,白衬衫从袖口绵延出一小截儿,恰好遮住冷光照雪般的机械腕表。 “去你的。”应承丢开杯子,望着那种面无表情的脸想起叫他来的初衷:“说说。” 梁喑:“说什么。” “说说你那娃娃亲对象。”应承挑着眉梢,没什么正形儿斜靠在扶手上冲他八卦:“我听说才十八岁,刚高考完没几天,沈家送个小孩儿来明显就是糊弄你,你这都不跟他们计较,不像你作风啊。” 梁喑轻笑了一声,把他头皮都笑麻了一下。 “你打什么主意呢?” 梁喑微垂眼皮,指尖在桌沿点了点却没搭话,急得应承在一旁抓耳挠腮。 “这个我还真知道。”陈亦洲喝了口酒,“因为股权,那小孩儿的嫁妆是他最后一步棋。” “股权?” “嗯哼。”陈亦洲晃着杯子,似笑非笑道:“不然他结婚干什么,闲着无聊谈情说爱么?” 应承缓缓伸出拇指,诚恳拜服:“为了权利您老连婚姻都能牺牲,我服,我老子现在还每天想辙让我去找个门当户对的联姻,您倒好,主动跳进去,不委屈?” “委屈?两厢交易,你情我愿。”梁喑眸色清淡,看不出半分触动:“无论是婚姻还是爱情,对我来说都只是没有价值的头衔而已,只要获利够高,自然应该牺牲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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