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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伙子。跟了幺弟之后,上门提亲的就没停过。” 算是声援了丈夫熊刚一回。 然而吴淑华并不买账,语出挑剔地道:“三妹啊,你们觉得不错的小伙子,未必能入我们家的眼呀。我们苗苗好歹是一城里姑娘,又有这么好的工作……”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并不是吴淑华不想说了,而是走廊那边突然传来一道轻哼。 声音不大,但吴淑华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生生地把下面的难听话咽回去了。 一听到这声轻哼,蔺苗苗紧绷的身体,瞬间就松弛下来。 老舅终于发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循声望去。 就听吴远开口道:“现在不是流行自由恋爱嘛?你俩把东西拿回去,自己谈。反正你俩都有收入,也不图她给的那点嫁妆。” 不就是想要坐地起价么? 我直接给你们来个釜底抽薪! “嗳……嗳……”吴淑华顿时急了。 幺弟吴远这边她够不着,直接就顺手抓住了懵圈在原地的赵宝俊:“我也没说不同意嘛!只是这孩子头一回来看我跟苗苗她爹,买的东西,是不是没跟家里人商量?” 这是嫌礼少了? 吴远当即道:“宝俊,赶紧回去给你爹妈商量,买箱茅台搬过来。反正回头你这阿姨和叔叔要给你包见面礼。你礼重一点,他们见面礼也不能太轻。” 熊刚和吴秀华纷纷道:“说得在理。” 钟振涛和吴芳华也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吴淑华脸色一滞,随即讪笑开来:“阿姨跟你开玩笑的,这礼挺好,挺好。” “那行,宝俊留下来吃饭。” 说完,吴远就坐下来,重新摸起牌来道:“三姐夫,回来接着打。” 众人拾柴火焰高。 在几位姐姐帮忙下,杨落雁心心念念的一顿大餐,居然赶在中午饭点时,准时上桌了。 这在历年来的大团聚史上,还是头一回。 加上吴远提溜出两瓶茅台来,顿时让这顿饭的档次又提升了一档。 石富根不由感慨:“国宴差不多也就这档次吧!” 孩子们可不管什么茅台。 反正有鱼有肉,而且紧吃够吃,这顿饭可比国宴强多了。 毕竟国宴,他们根本就吃不着。 除了赵宝俊之外。 蔺苗苗虽然也属于孩子辈的,但因为今天带着赵宝俊见了父母,俩人只能坐上主桌。 再没小桌上孩子们那撒欢般的自由。 尤其是赵宝俊,还得负责倒酒,喝酒。 一顿饭吃到午后两点下来,赵宝俊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蔺先学推了推厚黑框的眼镜道:“这小子,今天起码喝了一百块的茅台。” 吴淑华目光闪烁。 好嘛,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但碍于幺弟在场,她没法说什么。 吃完了大团圆饭,吴秀华带着吴玉华和吴芳华,收拾了残局。 杨落雁顾不上,因为里屋俩孩子饿醒了,正在那嗷嗷直叫。 午后的阳光落在院子里。 吴远把赵宝俊往西厢床上一扔,就出了堂屋门,和老爷们坐在走廊下,沐浴着有温度的日光,喝茶嗑瓜子吃点心。 孩子们则在琳琅满目的瓜子点心中,扒拉寻宝。 以寻找印着洋文的巧克力为乐。 唯有二姐家四个孩子,抓着大白兔奶糖,视若珍宝。 就这样,一直扯闲篇,扯到四点钟。 斜阳还在,但照在身上,已经开始冷了。 加之赵宝俊也就醒了,抱着一大茶缸子的茶叶水,坐在那儿发呆。 吴淑华叫上蔺先学,提溜上赵宝俊带来的全部礼品,动身道:“我们先回了。” 蔺先学却还有些犹豫,用口型提醒媳妇道:“咱不得给幺弟留点?” 吴淑华假装没听见,顾左右而叫俩孩子:“平安,禾禾,回家!” 吴远可不在乎那点小礼品。 有了礼品,大姐再也不打糯米和饭团的主意,他已经很庆幸了。 大姐一家一说要走。 二姐就紧随其后。 轮到三姐四姐家时,文强和文雅却挪不动步子。 尤其是文雅,一边挪,一边向杨落雁投去楚楚可怜的明示目光。 杨落雁怀抱着玥玥笑道:“要不让几个孩子都留下来住几天吧,反正寒假还有些日子。” 这么一说,文强和文雅立刻响应。 熊文也停下了脚步。 唯有钟文勇主意正:“舅,舅妈,我得回去看书学习。” “去吧。”吴远也没拦着,“等你考上大学,再痛痛快快地玩。” 至于熊武,他倒是也想留。 但吴秀华念着,小文在这儿已经够添麻烦,所以根本没给他机会:“你也回去学习去。” 第80章 跟对老板,嫁对老公 相比于别人家的炮竹声声,马家今年这个年关显得有些冷清。 由于父亲过世,俩儿子家要连着三年不能贴对联、放鞭炮,意为守孝。 加上马明琪放弃财政局职位的消息不胫而走,不管是马明朝家,还是马明军家,都比以往更加冷清了。 所以大年初一那天,马明琪才愿意待在吴远家,迟迟不肯离开。 因为只有在那里,她才能感觉到些生活的温度和气氛。 可惜接下来的几天里,马明朝说什么也不让她去了。 好在她带回了家具厂过去一年的账本。 沉浸在数字世界上,能让她暂时忘却家中的冷清。 不过三天时间整理下来,马明琪看着她确认了三遍的月度营收表,不禁有些懵。 抬起头来,看向窗外。 天色已经黑了。 堂屋里,大哥和二哥正小酌着白酒,聊得不亦乐乎。 马明琪把马明军叫到屋里来,指着最后整理出来的五位数道:“大哥,工场每个月有这么多收入,这是真的吗?” 那其实只是去年下半年的统计。 从八月份的两万余利润,一直到年底元月的近七万利润,涨势喜人。 儿戏得像是教科书上的习题一样。 所以马明琪才有此一问。 不料马明军只是瞥了一眼,便脱口而出道:“几万块钱的小账,能有什么假?” 这下可把马明琪给镇住了。 连带着跟过来的马明朝,也听得目瞪口呆。 他原以为吴远要拿三万块买车,已经是下了很大决心,花钱充面子。 没想到,人家已经相当低调了。 就凭这利润表,买辆全新的20万桑塔纳,也不在话下。 然而读过书的马明琪,明显想到的更多。 她并不惊讶于大哥说话的内容,而是震惊于他说这话时的口气和态度。 一幅见惯不怪的态度。 于是刨根问底道:“大哥,对于远爷的身家,你到底知道多少?” 马明军矢口否认,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答应了师父要对倒腾国库券的事儿守口如瓶,那他就得闭上嘴巴。 即便是面对亲弟和亲妹。 兄妹俩谁都不信大哥的话,但都没再追问。 只是马明朝嘟哝道:“看来我得尽快给老板找车源了,否则耽误了老板大事,这损失我可赔不起。” 马明军却道:“师父这人不讲排场,所以车不重要。其实你更应该注意的是,三月份跟师父去上海,一定要保护好他。因为他肯定是去忙大生意的,很大很大的生意。” 亲兄弟之间,能说的也就言尽于此了。 随即马明军又对马明琪道:“还有你,小妹。你一个女孩家,一辈子干对两件事,就够你享福了。一是跟对老板,另一个是嫁对老公。” “如今你辞了财政局工作,跟了我师父,已经占了一样了。另一样……” 结果话未说完,就被马明琪撒娇着打断道:“我还小,嫁人早着呢!” 马明琪心如鹿撞。 在嫁人这方面,至少她已经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逃离了缪磊的魔爪。 而这一切,都是拜吴远所赐。 辣个男人,注定是她命定的贵人么? 也许我不该太贪心,只占一样就该心满意足。 “大哥,二哥,我也想喝一杯……” 家里多了一堆的孩子,小江和玥玥反而显得安静多了。 只是家前屋后的癞蛤蟆可遭了殃。 不管是在冬眠的,还是早醒的,都被钟文强带头挖出来,挂在树上曝晒。 更有甚者,直接扒了皮,扔进了门前石子路南面的河渠喂鱼。 鱼儿正在残留着冰冻的河面下,为觅食犯愁。 一看竟然有人投喂,立刻感谢大自然的馈赠,纷纷抢食。 这时,钟文强就带着俩孩子在河边看,然后讲着上回暑假吴远带他们过来钓鱼的盛况。 主要是给熊文讲。 因为那次舅舅没带他来。 紧接着,身后传来大黄一阵欢快的狗叫。 那是欢迎主人回家的声音。 钟文强立刻带着俩孩子撒奔儿往回跑,边跑还边叫:“快走,老舅回来了!让他知道我带你们来河边,我就完了!” 果然不出意外,钟文强喜提抬脚踹三下。 他就只能生生地受着,连棉裤被踹掉了都不敢往上提拉。 最后还是杨落雁帮着劝了句:“行啦,他们仨去河边,我一直在门口盯着呢。” 杨落雁一开口,吴远也就放过了孩子。 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马明琪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 杨落雁就是只占了一样:嫁对老公。 现在成了十里八乡最风光的女人。 当初那些传言说她下嫁的女人,现在全都乖乖闭嘴了。 见到马明琪过来,吴远当即招招手:“你来得正好,初八厂子揭牌仪式,得搞得隆重些,你去准备准备。” 马明琪当时就觉得意外。 大哥说过,远爷是个很低调的人。 怎么会要大张旗鼓地搞厂子的揭牌仪式呢?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吴远接着道:“这次揭牌仪式,让四个集体村在前台唱戏,一定要把咱们兴旺家具厂是集体混合所有制企业的性质,高调地宣扬出去。至于各自的持股比例,一个字也不要提。” 原来是这样。 马明琪恍然大悟,远爷花钱让各村委会出风头。 多新鲜。 不过那些村干部肯定乐意,等于是双赢。 “另外,你统计一下,去乡里的范家饭店订几桌酒席,初八晚上。” 吩咐完毕。 杨落雁过来留客:“明琪,正好饭点了,留下来吃饭。” 马明琪有些慌乱,忙不迭地边逃边道:“不了,小娘,我还有事。” 杨落雁疑惑道:“这孩子脸皮也太薄了,连顿饭都不敢吃。” 吴远挥挥手:“随她去吧,慢慢来。” 其后的几天,马明琪打着吴远的招牌四处奔波。 不仅通知到了各村村干部家里,而且请村里掌礼房的老人,写好了标语、对联备用。 甚至还从别的村请了个舞狮队和旱船队,买来了揭牌当天要散发的糖果点心。 拢到最后,交给吴远一看。 整挺好,全面细节。 唯一就是旱船队和舞狮队价钱要高了点。 不过她一个姑娘家,心眼子玩不过旱船队和舞狮队那些老油条,也是正常。 无妨。 第81章 乡村联合办厂揭牌仪式 正月初八,艳阳高照。 是个开工的好日子。 梨园村,村支部,门前张灯结彩。 一块木板白漆刷就的招牌,挂在大门左侧,上头红绸遮盖。 喜庆之余,不乏神秘。 头顶上十张正方形红纸,沿对角线垂直的方向,角拉角地一字排开。 上写着“乡村联合办厂揭牌仪式”十个大字。 八点零八分,吉时已到。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村委会门前,早就被挤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 在一万响大地长红的鞭炮声中,舞狮队和旱船队随着节奏上场热身。 等到鞭炮声落,一大块空地便被清了出来。 来自四个自然村的八名村干部一字排开,出现在众人面前。 然而今天这场典礼的主角并不是他们,而是位于他们前一排的另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一口井乡的乡长卞孝生。 吴远对于三姐夫熊刚能把卞乡长请来站台,也是极其意外的。 当然,就算卞乡长不来,主角依然不会是他。 而是卞乡长后面的八名村干部。 只是卞乡长这一来,份量立马重过了后面的八名村干部。 卞孝生人还年轻,比熊刚还小一岁。 也正因为年轻,才对兴旺家具厂这种混合所有制的新鲜尝试,接受度颇高,进而愿意给予支持。 站在人群中,吴远对身边幸福照相馆的李老板再三叮嘱:“一定要把卞乡长拍得好一点,把整个典礼的精彩拍出来。” 李老板握着相机,开始抖活了。 当初马明琪找上他的时候,可没说这照片可能会上报。 “总之,你拿出最好的状态,就是了。” “吴老板,我一定全力以赴,毫无保留。” 吴远心下稍作安慰。 早知道,应该通知杨贲,把北阴日报的记者找来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乡亲们,朋友们,我是卞孝生,咱们一口井的父母官。今天哪,我很荣幸,能被邀请来参加乡村联合办厂的揭牌仪式!” 掌声响起。 “说起我这个父母官,其实乡亲们,你们才是我的父母,我的亲人!没有你们,我区区一个小乡长,上哪儿实现致富奔小康,四个现代化去……” 更多的内容,吴远没有细听。 但是,能把父母官挂在嘴边,并以此自居和要求的,都还算是不错。 即便在十多年前,这个词被贴上封建糟粕的标签,而用人民公仆取而代之。 可是吴远深知,公仆这个词,以后会糟粕的更快。 还不如父母官呢。 卞孝生的讲话,简短有力。 主要是围绕着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搞经济为主题。 这个时候,敢于大张旗鼓地谈论这点论调,着实有些冒进之嫌了。 但是前世进入90年,他很快就因此而高升县里了。 以至于在一口井乡搞个缫丝厂,搞个半半拉拉的,人就走了。 当然,后来这个缫丝厂也发展起来了,甚至带动了全乡蚕桑业的大面积普及。 至于这里头,时任县领导班子成员的卞孝生,又使了多少劲,发挥了多大影响力,吴远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他只是个木匠,不养蚕。 卞孝生一讲完,便立刻开始揭牌。 红绸落下,兴旺家具厂的招牌正式亮相。 现场锣鼓立刻一阵齐鸣,舞狮队和旱船队接着上场,开场表演。 这接地气的表演,乡亲们都看得津津有味。 其实春节期间,旱船队的巡回表演,几乎是各村孩子们的保留节目。 跟着旱船队东家跑,西家奔的,怎么也看不厌。 吴远此时看来,依旧能发出笑声,看得进去。 至少比前世看那些歌功颂德的跳舞春晚,有趣多了。 所以艺术这种东西,不要以曲高和寡为借口。 不接地气,就是不接地气。 说什么都不好使。 旱船队和舞狮队轮番上场,伴随着糖果的偶尔抛洒,将现场气氛带起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而在这其间。 杨支书和熊刚等人,已经把卞孝生带到村部去坐了。 卞孝生也因此见到了这个家具厂的真正控制人吴远。 “卞乡长,欢迎您来指导工作。” “吴老板,其实我是来学习先进经验的。” 近距离见到卞孝生,这张国字脸一脸正气,那双眯眯眼显得有些阴间了。 其实对方眼睛并不小,可能是习惯了审视的目光,眯成习惯了。 “我从几位村干部这边了解到你的处境和难处,依我看,你放心大胆地干。力求把兴旺家具厂树立成一口井乡的乡镇企业标杆!” “到那时,你就是榜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同样也是要受到我们保护的。” 卞孝生拉着吴远说了很多。 吴远表面答应,心里头对年初定下的家具厂发展方针,并没有动摇。 晚上,范家饭店。 酒席摆了三桌。 不仅有卞孝生、各村村干部的主桌,还有各分工场的带头人钟师傅、姚师傅,以及上圩村的彭师傅几人。 而一直在梨园村的老代几位师傅,吴远也叫了过来。 负责张罗这一切的马明琪,本也有个座位。 但事到临头,她又退缩了,躲在范家后院和范冰冰叽叽喳喳。 吴远没有强求。 马明琪的性格,本就不适合这种场合。 否则她也不至于要离开财政局,而是能在体制内混得风生水起了。 再说了,人总要慢慢长大。 场面很热闹。 不过卞孝生只是喝了几杯茅台,就走了。 并未多留。 在此期间,吴远针对拿照片去投递北阴日报的事儿,征询了他的意见。 卞孝生很意外,甚至还向吴远露出‘我怎么没想到’的表情。 随即他斟酌了一二,愣是咬咬牙、点了头。 送走卞孝生,场面才真正达到了高潮。 没人再敢派吴远的酒。 吴远就端着酒杯,跟三家工场的师傅聊了聊,掏一掏心窝子里的话。 短期来看,从各工场话事人,成为家具厂的一个分支,各位师傅的地位是下降的。 加上还有村委会的名誉管辖,更让人觉得有掣肘。 但一听到吴远的保证,众位师傅也就安心下来。 “各位老师傅,旁的我不敢说。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将来挣的钱只会越来越多。”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嗳,这话对路子! 众位师傅纷纷举杯,回敬吴远。 第82章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揭牌仪式举行了,开工饭也吃了。 隔天初九,兴旺家具厂就正式开工了。 与此同时,农村里大部分乡亲们,都还在过节。 春节还没完,元宵节还没到,开什么工? 开工也得有活干不是? 农田里的麦子依旧绿得泛黑,长势也很潦草,尚且不是追肥的时候。 而外出打工的人,尚且秉承着正月里不出远门的旧习,在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最后的清福,譬如杨落雁的二哥杨猛。 开工后的兴旺家具厂,和年前的分布式工场模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唯独在村部工场旁边多了个房间,上挂着财务室的木牌。 马明琪顶着财务的名头入驻,却要身兼着文秘的工作。 即便如此,马明琪的到来,也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唯独朱六标兴奋的上蹿下跳。 不仅帮着马明琪打扫出房间,而且帮着从家里搜罗来一整套的桌椅板凳和书柜。 任劳任怨的。 马明琪很是过意不去,但碍着颜面又不好拒绝。 等到下午,专门买了两包烟送到总装工场里。 朱六标说什么也不愿收,但马明琪依旧把烟放下了,结果就成为师兄弟仨人的共享香烟了。 “我特么亏大了……”朱六标边吐着烟圈边道。 “哎,老六,你什么意思?这烟让我们抽几根,你怎么就亏大了?”不忿的是马明军,一杠起来,连宝俊都怵。 于是连忙替朱六标解释:“老六的意思是,马明琪看不上他,他白费这心思了。” “呵……呵呵……”马明军憨憨地笑着,突然就说了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下顿时让朱六标急眼了。 要不是吴远及时出现,师兄弟都能打起来。 在师父面前,仨徒弟乖乖站好听训。 “明军,也就是你憨!这话好说不好听的,换谁不打你?” “至于你老六,现在你不好好学木匠,将来你跟明琪,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明军说得哪里错了?” “还有你,宝俊,就看着他俩掐?” 好嘛,仨人连带着一起吃瓜落,谁也没落得了好。 “干活!” 教训完仨徒弟,吴远又给几位师傅撒了烟,这才转到马明琪新打扫出来的屋子来。 仔细看了看,除了屋里有点冷之外,其他倒也像模像样的。 不过他还是提议道:“等厂子这边不忙了,让老六给你打一套全新的桌椅板凳、文件柜出来。如果实在等不及,也可以直接去买,记好账就行。” 一听让朱六标打,马明琪顿时就有点抵触。 可相比于花钱去新买,她更不想浪费拿钱。 干脆道:“远爷不用买,这些临时用用就挺好,等以后有需要了再说。” 这孩子是个会过日子的。 吴远点了点头道:“其他可以省,炉子还是要买一个,而且要装烟囱,免得煤气中毒。” “那我今天赶集去定一个,顺便买俩水壶茶杯,也能烧烧水,临时招待一下。” “嗯,去办吧,记得走账。” 正月初十。 卞孝生揭牌的照片出现在北阴日报的本地新闻版块。 格外惹眼。 马明琪特地从邮政局买了三份报纸回来,给村部杨支书那边留了一份,又给吴远家送去一份,剩下一份特地贴在财务办公室的墙上。 结果引得缝纫工场的蔺苗苗等人过来围观。 叽叽喳喳间,都忍不住有些与有荣焉。 连带着对厂子也产生些归属感和认同感来。 虽然不多。 但起码不像去年那般,像是游击队、小作坊,过了今天没明天的那种飘摇感了。 吴远家里。 钟文强仨孩子,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虽然被舅舅踹得连裤子都掉了,但钟文强临走时,还是依依不舍地,表示下次还来。 吴远笑骂:“下回要还是‘平均班级第一’,你就别来了,我丢不起那人!” 仨孩子一走。杨落雁得以解放,把俩孩子交给刘慧,开始忙碌起来。 三天两头地把二嫂蒋凡叫回家来,一起筹备着在县里开服装店的事儿。 其实这时候开服装店,搞个体户,属实有些头铁了。 但吴远没拦着。 依旧给了她10000块启动资金,权当是花钱攒经验了。 反正这钱咱砸得起。 只要她能挺过今年,进入九零年,随便赶上个一字裙、健美裤、牛仔裤、羽绒服风靡的潮流,这钱也就回来了。 说不定还能起飞一波。 不过给钱归给钱,吴远并没有跟着掺和。 他有自己的事儿要做。 正月里的事儿虽然杂乱无章,并且繁多,但吴远自始至终都没忘记今年的大计划。 股票。 既然家具厂这块暂时飞不起来,那就要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俗话都说了,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这横财,对于两世为人的他来说,就跟白捡似的。 不捡白不捡。 去年他倒腾国库券白捡了一笔横财回来。 今年也该轮到股票了。 而且据他俩月来的观察,八大股之中,电真空股票的价格越来越逼近100块发行价了。 甚至还有可能破发。 看来新年经济形势的衰退,已经开始引发市场的连锁反应。 即便上头紧急出台一系列激励性的金融政策,也难以挽回早期股民对于市场的信心。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杨落雁在县里的铺子定下来。 正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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