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兽博物馆_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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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然有些戏谑的成分在里头。但仔细一咂摸，确实是实话。连杨支书和老许头都无力反驳、无可挑剔。最后还是吴远自己接了话茬道：“李叔，想做没做成的事儿，我也不能到处说。你不知道太正常了。” 转头又对杨支书和老许头道：“爹，许叔，我弄的烧烤确实还行。改天有机会，弄给你们尝尝，李叔你也来。” 李会计唱喏着道：“那我谢谢您嘞，吴老板。” 打村部离开。吴远刚出村部大门，就感觉身后有车子过来。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就听见有人从车上跳下来，甚至前冲之势不减，还紧追了几步。回头一看，赫然是宋春红宋老师。那猝不及防地几步紧追，连带着胸前一通晃悠。晃悠得吴远都后悔自己回头晚了。于是一开口就调侃道：“宋老师，怎么每回见到我，都打算创死我？我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招你惦记了？” “没有没有。”纵使是知道吴远在开玩笑，当老师时伶牙俐齿的宋春红，此刻也是窘态毕现，说不出话来。吴远只好见好就收道：“桌椅板凳的事，我爹昨儿跟我说了。因为厂里订单比较忙，临时加塞生产的话，也得十来天。所以开学后的一段时间，得先将就将就。” 说起学校的事，宋春红立马恢复正常道：“这个好办，蔺校长和我商量过了，先让离校近的孩子们自带板凳过来支应一段时间。” 吴远随口道：“或者让你们蔺校长去找栗主任撒泼耍赖，让教委多少也出点血，总不能白让他们出风头！” 一句话又说得宋春红陷入窘迫了。身为人民教师，撒泼耍赖像什么样子，简直难以想象。然而吴远却道：“校长嘛，学生教学不是他的主要任务，反倒是跟上头要资源、多方协调才是他的事儿。想做好这事，太爱惜形象是不行的。” 宋春红不由点点头，听起来似乎是有几分道理。可转念一想，他是你姐夫，你自己怎么不去说？面对宋老师看过来的羞中带嗔的目光，吴远哈哈一笑，扬扬手道：“你先上车走吧，我慢慢溜达回去。” “那我走了。” 吴远点点头。然后看着那道背影优雅地上了车，坐稳，离开。只留给他一个格外突出的圆满。一看就是好生养的特征。拐下村道，吴远就见媳妇提着镰刀，在菜园子里割草。头顶系着碎花布，腰间挎着碎花的围裙。俨然就一农村妇女。谁能想到，褪去这一身，换上公关工装，立马就是一服装厂老总了？见到丈夫回来，杨落雁打豆角架子中露出头来道：“刚才大哥他们打电话过来，还想着晚上来找你喝酒的。” 吴远随口道：“那叫他们来呀！” 杨落雁脱口而出道：“你这今儿不是去三姐那忙活么？” 吴远笑道：“大哥他们不介意的话，正好叫他们做第一波尝鲜的食客来。” 杨落雁撩了撩额前散乱的刘海道：“那我问问？” “问！”吴远果断道：“不仅叫他们来，而且把爹妈和俩孩子都带上，咱们今儿就吃空三姐家！省得时候她再来折腾，麻烦。” 这话听着虽然夸张。但杨落雁却是深有同感的。毕竟三姐那人，生怕占人便宜的主。得了滴水之恩，恨不得涌泉相报。不过杨落雁还是提议道：“食材方面，咱们还是多准备点。毕竟大哥、二哥他们家那么多张嘴，真放开来吃，可真不少。” 吴远点点头：“正好，一会我早点过去，顺便去南菜市买点。” 杨落雁当即掐上地上攒的一摞青草，走到猪圈边上，打开一条缝，扔进去。让家里为数不多的鸡鸭鹅们，也改善改善伙食。省得一天到晚吃饲料地，噎得慌。身在北阴市的杨贲，一听说能过来喝酒，当即表示要带酒过来。随即杨落雁又一一打电话给杨沉鱼和杨猛。结果杨沉鱼电话没打通。吴远这才想起来道：“大姐出差去上海了，你直接通知大姐夫带着俩孩子过来。” 一上午的功夫，很快过去。临近中午，气温有点飙升，但飙升的很温和。马明朝开车过来，吴远就跟着先过去了。一并取了定好的烧烤架，付了钱，又买了足够的木炭，添置了些牛羊肉五花肉。数量上虽然没达到上海那回烧烤的规模。但也不算少了。反正多了，留给三姐练练手。所以吴远下手买的时候，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等到了陵园东路，已经两点多了。吴远推门下车，任由马明朝带着苗红和张艳往下搬东西，抓过迎上来的三姐，把媳妇那头哥哥姐姐要过来吃饭的事儿一说。吴秀华二话不说：“没问题，特别欢迎。” 紧接着就要解下围裙道：“那家里的菜可能不够，俺还得去添点。” 结果被吴远一把拦住，指着后备箱道：“我都买来了，三姐你别忙活了，你照常做生意，给我们在院子里摆几桌就行。我烧烤的时候，你过来学着看着。” 吴秀华依旧迟疑道：“行么？” 吴远把她转过身去，往院子里撵道：“没什么不行的，你就别操心了。” 可吴秀华还忍不住碎碎念道：“你说你都到这儿了，还自己带菜过来的……” 进了自家门面，吴秀华把冰箱里腌制好的牛羊肉，端出来给幺弟过目。吴远瞄了眼道：“差不多。” 随即就指使着吴秀华道：“车上搬下来的各种肉，都要这么处理。腌制的时候，多用手抓捏一下，确保入味。” 吴秀华兴致勃勃。丝毫不觉得被幺弟使唤了，主观能动性是直接拉满。吴远指挥着马明朝把烧烤架放在门面房旁边，下风口的位置，顺便做些必要的清洁。仨孩子闻声从屋里跑出来，一口一个舅舅地问个不停。俨然三重唱的好奇宝宝。直到把两幅烧烤架子都搭好了，也没见着三姐夫熊刚的人影。一问，才知道是回了下圩村老家了。第765章不是不高调，而是世道变化快华灯初上。夜市上人影攒动，喧嚣渐盛。杨落雁带着刘慧和俩孩子，以及杨支书抵达的时候，却发现自家男人并没有像在上海家里忙得那么不可开交。相反，还有功夫叼着华子，里外里地四处指挥。一会指挥着明朝给俩烧烤架生火烧炭，一会指挥着三姐、张艳串签子。唯独留下苗红一人支愣着摊位，又顾着招呼客人，又顾着爆炒螺蛳的。见到自己一家人过来，还有功夫给老丈人撒烟，顺带着把俩孩子抱着迎进三姐家院子里，叫来熊武仨孩子跟他俩一起玩。熊武、熊文看在晚上的美味肉串的面子上，捏着鼻子，接下了这个并不愉快的任务。同为孩子，熊文这年纪，就能感受到小屁孩的难带。更何况八百个心眼子的熊飞燕，以及懂事多了的熊武了。杨落雁是看不下去的。直接找三姐吴秀华要了身罩衣穿上，蹲下来娴熟地串起了签子。顺带着把苗红解放出来，让她去支援她大嫂张艳去。吃螺蛳的客源虽然少了，但依旧是夜市上人气最高的所在。实在是那十三香调料粉爆出来的螺蛳肉，香气远飘，引人食指大动。不多时，杨贲一家人就闻着香气找过来了。于是院子里玩耍的孩童+2。穿签子的人手+1。抽烟唠闲嗑+1。等到杨猛带着蒋凡和俩孩子过来。院子里玩耍的孩童+2。穿签子的人手+1。生火烧炭+1。没错，杨猛接了吴远一根华子后，根本没掺和爷仨的话局，就直接凑到马明朝身边去摆弄烧烤架去了。越摆弄越觉得新鲜。 “马师傅，这点炭火就能把肉烤熟？” “能。” “可这玩意就算烤熟了，没盐没味的，也不好吃吧？” “好吃。” “你是不是尝过？” “嗯，尝过。” 说话间，马校长带着马笑笑和儿子过来了。马笑笑一下车，就冲吴远撒娇卖乖：“小姨父，没想到开学之前还能尝到你的手艺，我太幸福啦。” 吴远摸摸孩子脑袋：“一会让你吃个够。” 都说儿大随母，女大随父。可马笑笑这越长越随大姨子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杨支书问：“沉鱼今天赶不过来了？” 马校长讪讪，看向吴远一眼，这才勉强道：“应该是赶不过来了，爹。” 吴远一愣，看样子大姐夫压根不知情。不过对于大姨子的行程，吴远也不知情。而且作为副厂长，杨沉鱼在出差公干方面，本就有着很大的自由。接着马笑笑带着弟弟进屋玩去了。马校长默默地加入抽烟唠闲嗑的圈子，一根接一根。直到中间逮到个机会，跟吴远说起道：“前两天，你大姐夫找我喝酒来着。” 吴远听着，先是讶异，随即明白过来道：“哦，他是头回当校长，找你请教去了？” 马校长很是随意地摆摆手：“谈不上什么请教，就是随便聊聊。” 接着口吻颇丧道：“我在当校长上是有点经验，但那么多年，也还是个校长，所以经验也是有限。” 一听这话，杨贲就忍不住打趣道：“大姐夫，你什么时候这么低调了？” 马校长也是无言以对。面对家里一个强势的老婆，周遭做生意越来越好的大舅子、小舅子，以及成为老杨家绝对中心的连襟，他区区一个乡镇中学校长，怎么高调？不是他不高调，而是这世道变化快。就在这时，马笑笑带着杨千帆找到吴远，异口同声地道：“小姨父（小姑父），我们饿了！” 见状，马校长只以为是自己给孩子吃得少了，没照顾好。却不料杨贲一语道破道：“杨千帆，我跟你妈少你吃的了？这么快就饿了？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吴远连忙打岔道：“大哥，瞧你说的，孩子正长身体呢，吃得多一点，很正常的。” 原本这样说，也就过去了。更何况杨支书已经开始瞪大儿子了，一脸‘怎么这么对待我孙女’的质问表情。结果冷不防地，杨千帆自己忽然打了个嗝。顿时让爷爷杨支书老脸上有些挂不住。这都撑到打嗝了，怎么可能会饿？看来是错怪大儿子了。当下也就没了阻拦大儿子要对孙女出手教育的理由。好在马笑笑关键时刻，体现了担当，挺身而出道：“不怪她，是我们听小江和玥玥说，小姨父的烤串可好吃了，忍不住嘴馋，才不得不说谎的。” 吴远一听，欣然掐灭嘴里的华子，冲着杨支书和杨贲道：“瞧瞧，你们不稀罕我的烤串，有的是人稀罕！” 接着摸摸马笑笑和杨千帆的脑袋道：“等着哈，我洗个手，马上就开烤。” 旁边马明朝和杨猛俩人，照顾着俩烧烤架，炭火都扇得火旺。吴远洗完手归来，顺便端来一盘子穿好的肉串，从马明朝手里接过蒲扇，开始烧烤。身后吴秀华捧着调料盒端过来，跟杨支书一行打过招呼，站住幺弟身边不挪步。一幅严阵以待的架势。结果吴远拿起肉串，正准备摇起蒲扇前却道：“三姐，你别站在我的下风口，不然一会烟熏得你睁不开眼。” 吴秀华立马挪了个位置，但眼睛却始终没离开烧烤架。很快，吴远把一把十个烤串，一字排开，放在烧烤架上，右手蒲扇小幅度震颤着狂扇道：“三姐，这烤串是个细致活儿，没有固定的章法。无非就一个宗旨，既快又好地把肉和串烤熟。” 说话间，吴远麻溜地给架上的烤串翻了个面，撒了一波孜然胡椒粉。香料经炭火的激发，瞬间爆发出香气，顺着烧烤的油盐，无孔不入，四处飘散。马笑笑和杨千帆这几个大孩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吴秀华的身边。那一双双眼睛，盯着烤串，看得比她还要仔细。又一阵香气爆散开来，几个孩子直接忍不住，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口水声。吴秀华更是道：“别说这帮孩子了，连我都馋了！” 外围的杨支书看了大儿子杨贲一眼道：“有两下子！” 杨贲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道：“爹，什么叫有两下子？妹夫这手底下全是本事。不信换你上去烤，指定手忙脚乱的。” 第766章闺女凡尔赛，老子跟着受累终于，在马笑笑和杨千帆的翘首以盼中，吴远的第一把烤串新鲜出炉。头也不回地交给旁边的三姐吴秀华。却不料有好几双手，同时过来接。不是接，颇有抢的架势了。吴远顾不上谁跟谁在抢，只是叮嘱了一句：“小心烫！”，就继续翻着烧烤架上的另一把肉串来。吴秀华看了半天，本想着尝一口，品品味道和火候的。哪晓得，一把十个肉串，还没够俩孩子分的。饶是如此，马笑笑和杨千帆拿到手，还没攥热乎。就被后续赶来的杨冲、熊武等孩子们平分殆尽。一人一串，最后还剩一串，传到小江和玥玥的手里。玥玥很有乃姐风范地道：“弟弟，给你了！” 接着又很大方地对一众表哥表姐们道：“你们先尝吧，我和弟弟在上海吃过一回了。那回差点吃到撑！” 这孩子是懂凡尔赛的。只是，如果能忍住不吞口水的话，效果会更好一些。但吴远手头的第二把很快就好了，同时放在烧烤网上的鸡翅，也开始滋滋冒油，透过烧烤网掉进炭火堆里，引发一缕明火的同时，发出莫名的香气。这下孩子们人手一串了。甚至于吃得慢的，嘴里头撸一串，手里头还拿着一串。吴秀华闻了半天的香味，却一口没尝到。但她脸上的期待却逐渐浓郁：“幺弟，俺感觉，这烤串一旦推出，可能比小龙虾还要受欢迎！” 吴远自信地笑笑说：“就是串签子太费人工，你们白天会辛苦些。” 吴秀华不以为意地道：“这算什么辛苦的？再辛苦能有你们工地上干活辛苦，能有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 说到这里，倒是提醒了吴远道：“三姐，这烤串也没淡季旺季之说。你一旦推出，可就一年到头不得歇。这样一来，你家里那十几二十亩的地怎么办？” 吴秀华似乎早有打算道：“照俺的意思，退掉一部分，只留下地点口粮田。到时候请人随便种种，收多收少的，都无所谓。” 吴远点点头。他原以为三姐会一口气把田全部退掉。没想到，还是摆脱不了农民的思维，舍不得应得的那份口粮田。而且这一说法，得到了后面杨支书和杨贲的一致认同。 “田多田少不打紧，大小是个退路。” 说话间，熊刚骑着二八大杠从东头拐下来。一见俩烧烤架拦路，顿时提前跳了下来。然后定睛一看，连忙开始掏烟散烟。与此同时，吴秀华从杨猛手里，接过了另一个烧烤架，开始试探着自己烧烤。边烤边回头跟着幺弟学。熊刚散了一圈烟，很快跟杨支书他们聊成一片。孩子们一吃开，就有杨千帆和杨冲他们，拿着串，回到了院子里。杨落雁是尝过烤串味道的，见到孩子吃得开心，习以为常。但李云和蒋凡，那是越看越吃味儿。甚至于李云还酸酸地说出来道：“这孩子，我天天换着花样儿地给她做饭，没见她吃得这么开心过。” 杨落雁笑了笑，不忍打击大嫂什么。偏偏杨千帆是个嘴快的主，边撸了一嘴的肉串边道：“妈，你的那点三脚猫厨艺，最好不要跟小姨父比，否则真是自取其辱。” 一听这话，李云更加吃味道：“瞧瞧，给她念这么多书有什么用？学点文化，全用到数落老娘身上来了！” 相比之下，蒋凡就很怀柔。轻轻地叫了儿子一声，杨冲立马把肉串递到她嘴边，任由她尝了一口。这不尝不知道。一尝还真是吓一跳。于是蒋凡边吃边道：“大嫂，你还真别说。他小姨父的手艺就是好，这烤出来的肉，就是比锅里炒出来的香！” 李云一听不能忍了，“杨千帆，过来让我吃一口。” 杨千帆听也不听地道：“我还不够吃呢！” 好一幅母慈女孝的画面。听得杨落雁，实在没绷住笑。李云不忿之下，加快了手上穿签子的速度道：“咱们得快点，否则都给这帮没良心的孩子吃完了，咱们连口味儿都尝不到。” 蒋凡也附和地点了点头。唯有杨落雁不紧不慢地道：“放心吧，大嫂、二嫂，今天准备的这些，肯定是够你们吃的。” 杨千帆和杨冲吃完手头的签子，往院里的桶里一丢，就飞快地跑出去。哪知道跑到吴远身边的时候，已经晚了。吴远新烤出来的串串，已经被分完了。俩孩子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直到旁边杨猛饶有兴致地道：“儿子，儿子，爹刚烤了两串，专门给你留的。” 杨猛是蹭在吴秀华身边烤的。毕竟吴远定制的烧烤架对于新人来说，是够长够大的。加之俩人都是新手，烤的都很保守。吴秀华烤了几串，先自己尝尝味儿，然后不断改进。准备改进到差不多之后，再跟幺弟烤出来的串儿对比对比。该改进改进，该提升提升。她是不敢贸然拿自己的练手之作，给孩子们吃的。这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杨猛就不这样想了。而且身为大老爷们，也一向盲目自信。觉着自己破天荒认真学一回，烤出来的，指定不比妹夫差。可怜杨冲这孩子也老实，加之亲爹的自信特别有迷惑性，稀里糊涂地就接了下来。立马成为全场烤串最多的孩子。杨千帆正准备跟堂弟要两串，靠着同时杨家人，跟着沾沾光。结果就见杨冲迫不及待地吃上了。然后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了，接着哇地一声吐出来。叼着烟的杨猛顿时愣住了：我烤的这么好吃，好吃到吐了？到了这一刻，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直到杨千帆一边拍着杨冲的后背催吐，一边面带嫌弃地问道：“二叔，你自己烤的串，你自己尝了没？” 杨猛一脸的父慈子孝道：“我哪舍得自己吃，当然要仅你们吃了！” 结果回答他的是，杨冲的再一次呕吐。吴秀华连忙放下手头烤串，回家拿扫帚和拖把来打扫。毕竟让摊位上吃螺蛳的客人闻到这味儿，还不定怎么想呢。第767章练手的烤串，提前的广告蒋凡见状跟出来，从杨千帆手里接过儿子，对杨猛怒目相向：“你怎么搞的？” 杨猛一脸无辜：“我好心好意烤点肉串给儿子解馋，还烤出错来了？” 接着鬼使神差地道：“别是这肉串有什么问题吧？” 然而杨冲被蒋凡带回院子里漱了漱口，出来后，正赶上吴远这边新一波烤串出炉。接过吴远烤的肉串，往嘴里一撸。吃嘛嘛香。一点问题都没有！典型的事实胜于雄辩。杨猛还有些不甘心，冲儿子手里的肉串咬了一块下来，吃得确实津津有味。转头再咬一口自己刚烤的…… 虽然由于要面子，强忍着没吐，但确实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怨不得儿子吃了会吐。确定了，不是肉有什么问题，就是手艺的问题。短暂的风波之后。吴远烤出来的肉串和鸡翅越来越多，连带着吴秀华的练手之作，也夹杂其中。饶是如此，仔细品尝，依旧能吃出些许火候上的差别来。但起码是路子对了。剩下的，就是多烤多练的事儿了。与此同时，吃螺蛳喝啤酒的食客们，也有人被这边的香味吸引，跟张艳要点这边的烤串来着。张艳老实巴交，照实了道：“那是自家吃的，不外卖。” 对此，食客们也就只能暂时作罢。让孩子们和大家伙，尝了一遍鲜，吴远就暂时敛了炭火，收了手。转头张罗一大家子人，在三姐家的院子里坐开来。夜色渐浓。众人边帮手，边聊天。反正都没外人。谁也别把自己当客。杨支书和杨贲父子俩，凑到吴远跟前，问：“听说家居港的规划工程，已经准备启动了？” 吴远被问得一脸懵道：“我不知道啊，不是还在规划阶段么？” 杨贲道：“什么呀，妹夫。现在市里头，都传开了。说是有你背书，叫大家伙放心地投资，参与。” 吴远再次肯定：“我确实不知道，徐县长上回找我，也没提这事。” 杨支书眉头一皱：“能不能是，他们偷了你的创意，却把你抛开了，完了锅还让你来背？” 对此，吴远叼着烟，笑笑说：“爹，大哥，放心，他们坑不着我。” 饶是如此，杨支书依旧叮嘱一句道：“那也得防着点，防人之心不可无。” 接着又对杨贲道：“在市里，有什么消息，你要及时跟小远汇报。都是一家人，不互帮互助的，怎么能行？” 杨贲道：“放心吧爹，妹夫一句话的事。” 很快，院子里两张大圆桌摆开。大人小孩各一桌。其中小孩那桌，还混进了熊武、熊文和熊飞燕仨孩子。都是孩子，自然没有把他们晾在一边的道理。同样大人这桌，熊刚也被杨支书拉在身边。大小是一局长，哪能真让人端茶倒水的道理？加上吴远的理由也足够充分：“三姐夫，我一会得兼顾着烤串和教三姐，这边你不得替我招呼着？” 于是熊刚这屁股就坐实了。不仅坐实了，还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热情来招呼。总不能落了幺弟的面儿，丢了幺弟的人儿。冰啤上桌。爆香的炒螺蛳更是整盆地端上来，夹杂些三姐家的下酒小菜，花生米，拍黄瓜，水煮毛豆之类的。看着的确是有些单薄。但今晚的主角毕竟是烤串。等到众人刚干下去两瓶凤凰啤酒，吴远一大盘子的烤串就端了上来。正经实打实的肉粒。饱满而不肥腻，肉香扑鼻。撸在嘴里，口舌生津。这不比寻常的大菜和硬菜强？只是吴远不能久坐，需要时不时地回到他的岗位，烧烤架边上。于是这就让吴秀华感到压力山大。如果自己上手快一点，幺弟就不至于连口酒都喝不上。吴远看出来了，笑着宽慰道：“三姐，慢慢来。烤这个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十拿九稳。等得人再多，你也要不急不乱。否则，越乱越错，越错越乱。” 吴秀华忙得只顾着点头，没法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