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神明为食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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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暧昧的声音和对话顺着手机传来出来，宁柔脸色灰败下来，不再反抗被带走。这一次，九十九次板子和被人殴打的疼痛还她们尝尝了。摄像头直播了这件事情的始末，热搜更是一连挂了三天。这下就算宁氏集团想公关也没办法，国家亲自下场发声证明。宁氏集团的股票一路暴跌，股东为了利益打的不可开交。短短几天，宁氏集团就宣告直接破产。彼时的我正躺着病床上，悠哉悠哉的养病。吴佳走进来，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 “秦大总裁可真够闲的，我现在都快忙疯了！” “当初劝你擦亮眼睛，结果就看上这么个货色！” 我对她的毒舌早就习以为常，毕竟这次确实麻烦她了。说起来我能认识吴佳纯属巧合，当年秦家产业外迁，我寒暑假会到国外熟悉业务，大学时还有一年交换生的学习生涯。我跟吴佳就是交换生时期认识的，兴趣相投。当时她知道我跟宁柔的事后就曾劝过我涨个心眼，别被人骗了还乐呵呵的数钱。没想到最后一语成谶。这些年我们的联系渐渐减少，她更是得知我订婚之后就断了联系。那天晚上其实给她打电话我承认有堵的成分，没想到她会立刻答应下来我的要求。我的目光死死的看着吴佳发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早已红透的耳垂。等到我回过神来，病房里早就只剩我一个人，只剩下桌子上熬好的粥在散发着清香。我看着那晚熟悉的粥，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么多年她还是不会做饭，唯一能吃的也只有粥了。我原以为确凿的证据提交上去，事情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宁柔的父亲散尽家财，仅仅三个月她就出来了。宁柔在病床里堵住我，一脸后悔的说。 “秦朗，我后悔了。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之前就是鬼迷心窍而已，我喜欢的自始至终只有你！” “我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至于那个孩子我已经处理过了！我们之间二十几年的情分，你真的能忍心吗？” 我看着梨花带雨，脸色苍白的女人，在她希冀的目光中笑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说。 “之前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呢？” 宁柔听到这话，恍若承受不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身体摇摇欲坠。她从怀里小心的拿出那个曾经断了的镯子，小心翼翼的捧到我面前说。 “你看，我们订婚的镯子！我修好了！” “我用金子修补好了！金镶玉！金玉良缘！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我拿起那枚镯子，当着她的面狠狠的摔了下去。镯子又一次断裂，比上一次碎的更彻底！宁柔小心的捧起碎片，想要拼凑完整，可无论怎样都无法复原。最后宁柔有些崩溃的拿着刀一刀划在自己的胳膊上，笑着对我说。 “秦朗，我打了你九十九下。我一刀一刀的还给你！你说，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温热的鲜血飞溅到脸上，我静静的看着宁柔发疯。在她又一次举起刀的时候，我只是平静的开口说。 “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只是陌生人而已。” “哪怕你今天死在我面前！有监控为证，也与我无关！” 宁柔不甘心的盯着我，却发现我看她的目光始终平静，连生气，怨恨都不存在。可她还是不甘心，直接跪下来死死的盯着我，刚要开口，吴佳的就走了过来。看见病房里的景象，她略带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后，嘲讽的说。 “还是你这热闹，随时都能看好戏！这场大戏我可得好好看看！” 说着她就直接坐到了我的床边，举高临下的看着宁柔。宁柔怨恨的盯着吴佳，突然转头对我质问道。 “秦朗，你是不是早就想摆脱我了！你跟这个贱人串通好了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好啊！我出轨你也不遑多让，你们早就勾搭上了……” “啪！” 清脆的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对她动手，不代表是最后一次。 “我放过你，你应该离我远远的！而不是凑过来自讨苦吃！” 宁柔死死的看着我，突然她朝我扑过来大喊着。 “你也回来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也重生了！” “现在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我们才应该在一起！” 她话中的信息让我吃惊不已，但面上却还是平静的叫来医生。 “医生，她好像有精神病！说自己重生了！” 医生听见这话连忙找人架着宁柔，听见她的话眉头紧锁，连忙说。 “这确实是疯了，还是妄想症！快准备镇定剂！” “我没疯！我说的都是真的！秦朗，你就是重生了！不然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宁柔被拉走之前还在大喊大叫，可惜根本没人相信她的话。就算她说的是真的，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想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到病床上。吴佳坐在旁边，一脸玩味的看着我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看来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对上她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不自觉的把所有的事和盘托出。吴佳却哭了！她满脸泪痕的看着我，手不自觉的抚着我的背，轻声问道。 “疼不疼？”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瞬间让我红了眼眶。明明重生以来再这么受折磨我都没哭过。可在这一句简单的安抚下，我趴在她的怀中泣不成声。哭着哭着，我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我看着窗外湛蓝色的天空和坐在病床前笨拙的削着苹果吴佳，笑了起来。宁柔的父亲几次找到我，想替宁柔求情。之前我都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之间只是陌生人而已，所以我根本就不见他。宁父不死心搬出我父母的情分，可还没见到我，就直接被连夜赶来的父母骂了回去。吴佳恨铁不成钢的戳着我的头说。 “你啊！还是长点心眼吧！” 我笑了笑，直接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看着她泛红的脸庞，我笑着说。 “我不用长心眼，我有你就行了！” 吴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我。过了一段时间，就在我认为告白失败时。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我的脸上，吴佳有些别扭的扭过头轻声说。 “那我以后就勉为其难的看着你好了！” 窗外阳光正好撒在她的身上，构成了我记忆中最美的画面。裴氏公子爷第十七次在女生宿舍前高调告白时，我下楼跟他说：“我室友有男朋友了，要不，你追我吧。” 小少爷被雨淋白的脸红了又白。我将伞倾斜，罩住了他。接过他怀里的黑玫瑰，厚着脸皮说：“追系花还不如追我这个校花，你不亏。” 后来，少爷成了我老公。可其实我并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他的钱。所以得知室友回国并调到老公公司总部后，我更加拼命地上各种财经管理课。毕竟小说里都说男人见了白月光都是走不动道的。可今天去老公公司却看见他对着室友说：“哪个部门的？老板的道你也想挡？” 1 「他很有钱，长得也不差，你真不要？」我敷着面膜，终于问出我一直不理解的问题。她顶着这样漂亮的脸，却每天跟那个四处打工的学长混在一起。「不要，这种成熟死板的男人，你要你去追呗。」江雨嫣很不屑。我手托着腮，稍微思索一番后点头。「行。「我追。」江雨嫣脸色变了变，没有再应声。面膜敷完后我洗了个脸下了楼。「她有男朋友了。」我撑着伞，看到像修勾一样站在宿舍楼下深情看着我们宿舍的裴肆，没忍住多了一句嘴。他一怔，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歉意道：「抱歉，我不知道。」江雨嫣竟然没告诉他？他神色黯然地垂下头，试图将手中的黑玫瑰丢进垃圾桶。我撑着伞，看着花被雨淋的模样觉得怪可惜的。黑玫瑰啊，我喜欢的。「等等，别丢，给我吧。」他看着被雨水浸湿的黑玫瑰自嘲一笑，将花递了过来。「好。」此刻的他，白色衬衫被雨淋湿了不少，紧贴着他若隐若现的腹肌。干净、有风度、有腹肌、高、听话。最主要的还是，有钱。说实话，挺符合我的胃口。「喂。」我叫住他。他迷惘地转身。「我还没有男朋友，追我吧。」我将伞举着递过去，为他撑起。我长得不差，早睡早起，作息健康规律。每天晨跑六公里，晚上吃健康餐，每天面膜护肤。追我的人比追沈雨嫣多得多，但都被我刷掉了。他摘掉金丝眼镜，静静地看着我。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的助理撑伞过来，久到他的车开到了宿舍楼下。「好。」 2 他记下了我的电话离开。我转身上了楼。我查过裴肆的资料，他一毕业就自己创业，公司规模就不断扩大。等他回去继承裴氏集团，应该会很有钱。所以我无法理解江雨嫣。或许我父母为了钱总是吵架最后离婚，所以我的择偶标准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有钱。有钱就不用围绕家里的柴米油盐花销而争吵。回到宿舍江雨嫣看着我手中的花，脸色很难堪。「你不用苦恼了，他以后不会来烦你了。」我将花放下，擦着头发跟她说。我以为她会松口气或者如释重负，结果她脸色却更黑了。「你真贱。」她骂了一句。江雨嫣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到让整个宿舍瞬间安静下来。我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溅出一滩水。我一向不喜欢动手，但那一刻，还是扇了她一巴掌。我们都不是情绪失控的人，但那天，她的眼里有某种压抑到极点的情绪。我读不懂，也不想去读。室友们吓坏了，有人劝，有人拦，有人说我太过分，也有人说她太双标。可我真的不理解。明明说了不要，明明说那是困扰，怎么我接手了，就变成了「抢」？ 3 从那天起，她搬出了宿舍，后来也几乎不再同我来往。我也没太放在心上。有人说我不道德，也有人说沈雨嫣。我还是不理解，她说裴肆的追求对她来说是困扰，她说她不要。那么我要了，她为什么又生气？生气就生气，骂人，我忍不了。偶尔会听到她跟她男朋友在一起，有些人说男才女貌登对得很。网上还有人磕她跟那学长的 cp。而我，跟裴肆的接触，反而变多了。他不善表达情绪，但礼节周到，举止克制，很快成了校园论坛的热议人物。我成了他身边的存在，流言像野草疯长。可我不在乎。我一早就知道，我要的东西是什么。结婚那天，裴肆忙到最后才赶来，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站在我面前。仿佛一台刚调试完成、精密无误的仪器。婚礼很盛大，宾客名单上，有三分之一我连名字都认不全。我笑得得体，姿态优雅，所有镜头里的我，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说服他爸妈同意娶我的。没有豪门联姻，没有门当户对。他爸妈也是那种很有涵养的人。我想象的那种轻视鄙夷都没有，他们给了我们最真挚的祝福：「希望你们未来能互相扶持，好好经营这段婚姻和自己的人生。」婚后，我过得很舒服。裴肆真的很有钱。有多有钱？他名下的公司遍布全球，出门坐私人飞机，签个合同几亿上下。嫁给他，是我做过最精明的决定。他不懂浪漫，也不懂我。他不会给我写情书，不会在深夜打来电话说想我，连情人节也只会让助理送花。他是典型的「老干部型老公」，冷静、自律、无趣。或许他曾经的心动澎湃都花在了江雨嫣身上。和他在一起，我就像嫁给了一台赚钱的机器。「你老公又不在？有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三天两头不回家，你多孤独啊？」苏昕苒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在婚后接触得比较少了。一来她就替我不值，觉得我老公陪我的时间太少了。我不以为然，带她上了私人飞机。怎么会孤独呢？这个世界那么大，我还得感谢我老公那么拼命赚钱，我才有机会去看看。世界各地，只要我想，就能享受最顶奢的待遇。孤独？怎会？ 4 闺蜜脸色不太好，最终只是摇头：「我还是觉得夫妻不管如何，在一起才最重要，哪怕风吹日晒也甘之如饴。」我不理解，甚至大为震撼。竟还有跟江雨嫣一样想法的人。但我还是有些心情低落，或许，在她们眼中我才是异类？「我觉得你变了，你再也不是小时候我认识的那个沈玥盈了……」她被我看得面色升腾起臊意，丢下一句话气哼哼地走了。她说得对，我变了。最初我还会带她出去旅游，包一切费用，各种美容项目给她副卡。可她总觉得难堪，去哪里都让我算钱，不愿占我便宜。即便我无数次表示不用，裴肆甚至都开口让她多陪我，费用开支他报销，她还是不愿意。助理将所有费用折扣价报过来，她看着昂贵的费用脸色难堪，找助理要发票单据。阴阳怪气地觉得助理想骗她钱。久而久之，我很少约她了。婚后我接触的圈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很忙很忙，除了旅游散心，我还报了很多课，从插花、法语到财务管理，学得很认真。不为兴趣，只为将来万一「有事」，我不会两手空空离开。我听说沈雨嫣跟她那个学长已经分手了，她甚至到了裴肆下面一个分公司上班。万一哪天，裴肆想起他轰轰烈烈的初恋白月光，闹着要离婚，我也不能打无准备的仗。虽说离婚分走一半财产有些不切实际，但我想尽可能拿最多的就好。拿过来我还得学习管理。所以我很忙。 5 我从 R 国回来的时候，苏昕苒过来了。「沈玥盈，你白月光回来了！你初恋回来了！现在老有钱了。」你当初为了钱嫁给裴肆，现在可以跟他离了嫁给陆铭萧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找过你，他心里一直有你！」巧的是，我回国这天裴肆也回来了。话一字不漏全听见了。他站在玄关，西装笔挺，神情淡淡的，眼底看不出太多波澜。苏昕苒一回头，顿时脸都白了，急忙站起身，局促地笑：「裴总，您回来了……我刚才是开玩笑的，玥盈她不会真的……」「我没当真。」他语气平静，走进来，西装未解，手里还提着出差带回来的礼盒。「也没放在心上。」他垂眸把礼盒放在我面前，「你上次说想吃北海道的千层卷，我带了。」我眼神一闪，手指却没有动。我的行程助理都会给他报告，他知道我今天回国，特意回来的吧。我知道他日程紧凑，要抽身回来并不容易。「……谢谢。」我听见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转身上了二楼。我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精致到完美的千层蛋糕，突然觉得味如嚼蜡。 6 苏昕苒早跑了，她没想到裴肆会提前回国。更没想到，他根本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管的木头老公」。其实我也知道。我知道他对我很好。只是那种好，不够浪漫，不够热烈，不够「动心」，太过平淡了。他跟我一样，都属于那种极度自律的人，两个相似的人，很少能有火花吧。唯一契合的点就是……他的身材脱衣有肉有腹肌，堪比极品男模，夜里更是强得惊人。哪怕在最私密的相处中，他也严控节奏，自律得近乎苛刻，却让我无可挑剔。想到以后会分开，心里竟莫名感到一丝失落。苏昕苒的话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再有钱能跟裴肆比？她说的白月光陆铭萧，不过大学时我的一个追求者。他追我，我说不喜欢，他却跟别人说我答应了。他还是缠着我，我就直言我只嫁有钱人。谣言难破，也不知怎么就传成他是我的白月光了，可笑。然而第二天，陆铭萧真的联系我了。短信发得小心又克制：「盈子，我是陆铭萧，能见一面吗？我有话想跟你说。」这么恶心的称呼…… 我没有回。但我心里确实起了波澜。不是因为爱，而是我觉得他像个炸弹。不小心处理，会成为我婚姻里隐藏的导火索，某一天引爆了会毁掉我的生活。我知道这种旧情难了的戏码一旦被媒体捕风捉影，对我来说是致命的打击。我不是恋爱脑，我清楚得很，如果我还想继续拥有现在的生活，就不能出错。在裴肆提离婚之前，我反正是不想离的。 7 我去赴约的时候，苏昕苒也在，约我喝酒，陆铭萧也只喝了几杯。我犹豫了一下，饮了一口。说实话，酒太次，抵不上裴肆酒庄里随便收藏的一瓶。我抿了一口就拒了。劣质的酒果然喝不得，这么一小口就头晕眼花，看两人的脸都起了重影。我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听见两人说话。「老公，你不许真的碰她，说好拍个照就好的，不然我会吃醋的，哄不好的那种！」苏昕苒的声音，夹着嗓子像感冒一样。她在叫谁老公？突然用这么恶心的声音？「宝宝你放心，拍个照录个视频而已。只要有这个，不怕拿不下裴氏的合作。」陆铭萧？本就昏昏沉沉的脑子差点宕机。苏昕苒跟陆铭萧？我按了按手机的快捷键。在陆铭萧脏手即将碰到我时，裴肆安排的保镖进来了。「盈姐，你还好吗？」面前两人被其他安保人员围住，餐馆被迅速控制。「你们干什么，我是沈玥盈闺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要做什么？」苏昕苒慌了。她来过我家几次，见到很多工作人员，却不知道我出行都会有保镖随行。或许我也没想过所谓的闺蜜会跟外人算计我。她所求为何？我不懂。她要是真的想要合作，她开口，我会帮忙。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个弯用陷害我的方式。 8 「不好意思，沈玥盈跟我们是校友，刚才聊得挺好多喝了几杯喝醉了，误会，都是误会。」陆铭萧也开始慌了，他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其实声音已经发颤了。保镖调来餐馆监控，当着两人的面将监控拷贝了一份。我头很晕。晕到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地。再睁眼是被裴肆抱着，他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眼底有乌青，像是熬了通宵。「老公……」我声音有些发颤。「酒杯已经送检。」他低声开口，「他们会坐牢。」我有些茫然地望着他，心里突然一阵轻颤。裴肆发狠时，是冷得吓人的。我第一次见他如此情绪外露。一直斯斯文文的裴肆扯掉领带。这样的裴肆是第一次，像是撕掉斯文的面具，露出暗黑的一面。「裴肆……？」这真的是我那斯文克制又沉稳的老公吗？我呢喃着轻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