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寒江雪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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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家都看见你在霸凌别人了，你还不承认？” 沈御北张了张嘴，还想辩解，却对上了梁行舟警告的眼神。他心头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梁行舟的把戏。是梁行舟霸凌，却把他引到这里来，又一次要他顶罪！可这一次，他不想再背锅了。沈御北攥了攥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目光投向在场的校领导。 “各位老师，我没有霸凌，我是刚好碰到这位同学被困在厕所，所以帮忙救人而已。” “他可以替我作证！” 说着，沈御北转头看向那个男生，眼里隐隐带着期待和鼓励。秦知若看了眼沈御北，也对那男生开口：“同学，是谁把你关在这里，你可以告诉老师。” 男生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故作关切的梁行舟。只犹豫了一瞬，他就缓缓抬起手指向沈御北。 “是、是沈御北……把我关起来的……” 沈御北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炸开。他失声质问：“你为什么要颠倒黑白？！明明是我救了你！” “够了！” 秦知若冷声打断，对于眼前的这场闹剧彻底没了耐心。 “沈御北，这位同学已经亲口指认，是你做了这一切，你还想狡辩什么？” 沈御北心口像堵了团火：“可我真的没有！” 他看着秦知若眼里的失望和谴责，心口漫上一阵苦涩。 “你为什么永远都只相信别人，不查真相就定了我的罪？” 秦知若沉默片刻，才皱着眉头移开视线：“来教务处说。” 人群散开，沈御北抿着唇，顶着周围异样的目光跟上秦知若的脚步。路过梁行舟身边时，他的低声警告轻飘飘传入耳中。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沈御北呼吸一紧，死死掐着掌心，满心都是无力。梁行舟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毕竟哪怕他说出一切真相，也不会有人相信。教务处内。教导主任恭敬的看着秦知若。 “秦教授您做个见证，沈御北同学校园霸凌，情节严重，我校决定通报批评，留校观察。” 沈御北瞳孔一缩，颤声质问。 “我没有霸凌，凭什么惩罚我？你们为什么不去查真相！” 秦知若皱着眉，失望的看着他。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自己错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沈御北嘴里发苦，心却像一点点浸入了冰水里。他不明白，这么多年的相处，秦知若难道就从没看清过他的为人吗？办公室的门此刻被推开，梁父和沈奶奶相继赶来。沈御北骤然回神，眼底亮起一抹希冀。 “爸爸，奶奶……” 还未说完，沈奶奶就冷着脸过来，狠狠一巴掌打在沈御北的脑袋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学好？竟然敢欺负同学！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当初你妈生你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 沈御北头被打偏到一旁，他终究没忍住，红了眼眶。 “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 梁父叹口气，出面打着圆场。 “主任，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这样，我先带他回去休息几天，私下解决。” 梁父发了话，教导主任还是给面子的。主任正要开口答应，秦知若就满眼冰冷地开口。 “沈御北霸凌是我亲眼所见，难道梁董事长要选择包庇？” 梁父面色一僵。沈御北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知若，一张脸瞬间毫无血色。 “你亲眼见到我把他关进去欺负他了？” 教导主任见气氛不对，上前打着圆场。 “好了，沈御北同学，你好好认个错，明天在全校师生面前公开检讨。” “只要你摆正态度，从此改正，校方可以考虑在高考前为你消掉这个处分。” 沈奶奶得知这个结果，只觉得脸上无光，狠狠剜了沈御北一眼就摇着头离开了。梁父给沈御北请了半天假，带他回家。回去的路上，沈御北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眼里一片麻木。梁父看了他一眼，心疼地叹了口气。 “御北，放宽心，奥数比赛没剩几天了，你只要拿到名次，这些惩罚都会抵消。” “再坚持一阵，没多久你就要出国了，到时候时间会淡忘一切。” 沈御北眸光微微一颤，回过头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沈御北曾和秦知若约定过。只要能拿下奥数比赛的第一名，秦知若就会答应他一件事。曾经他拼命的学习，就为了拿下第一名，去找秦知若换一个承诺—— 等他上了大学，他们就在一起。而现在…… 他也要用这个约定去换一个承诺。一个让所有人都皆大欢喜的承诺。第5章回到梁家后，沈御北就去了书房，拿起了秦知若送他的那把小提琴。从小，他对小提琴就到了近乎痴迷的地步。这把琴是秦知若当初特意去找已经退隐的大师定做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把。沈御北缓缓拂过小提琴，眼里都是触动。他拿起琴弓，将小提琴放在肩上，演奏了起来。可此时琴音不在悠扬，反而变得刺耳，再也没有记忆中的悸动。沈御北看着那早就因为秦知若打他而变得有些破碎的琴弓，苦涩的刺痛蔓延全身。他对秦知若的感情，就如同这份他以为无比珍贵的礼物，其实在秦知若眼中什么都不是。这时房门被推开。秦知若走进来看见沈御北拿着小提琴，清冷美丽的面上微微一怔。随即冷声道：“你父亲说你要参加奥数比赛。” “很快就要高考了，你最好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学习上。这种比赛你没有必要参加。” 沈御北心里一空，喉间苦涩翻涌。明明从前秦知若会用心辅导他，鼓励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秦老师，你究竟是因为希望我好好学习，还是因为不想履行当初你和我的那个约定？” 秦知若的神色骤然变冷，却没有说话。沈御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放下小提琴转身出门。 “秦老师放心，以前都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秦知若看着沈御北离开的背影，眉头渐渐皱紧。她总觉得沈御北似乎有哪里变了…… 这晚沈御北没有补习，而是在写检讨。次日升旗仪式后，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了检讨，被迫担上了校园霸凌的恶名。回教室的路上，梁行舟走到他身边，冷嘲道：“没想到你还有脸来学校。” 沈御北攥了攥指尖，让自己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不能来学校。” 梁行舟冷睨着他，露着胜利者的微笑：“所有人都认为是你，那就是你。” 说完，他得意地离开了。沈御北呼吸紧了紧，移开了目光。很快，梁行舟说的话就得到了验证。几乎他走到哪里，都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那就是秦教授说的霸凌的那个人啊，听说还是个学霸，果然成绩过滤不了人渣！” “贴吧上都把他扒光了，从小就是个坏种，梁家的一个养子，天天欺负梁行舟这个正牌少爷，真恶心……” 听到最后这句，沈御北脸色惨白，心跳急促得几乎呼吸不畅。他躲进厕所，颤抖着手打开了手机。贴吧上，梁行舟将他从小背的锅事无巨细的列举了出来，全都成了他的“罪证”。现在所有人都相信那些坏事就是他做的，对他的辱骂盖了几千层楼。看到这些，沈御北眼前一阵发黑。他还没有离开，就在这所学校已经要待不下去了。 …… 接下来这段时间，沈御北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准备奥数比赛。临近比赛前夕，之前那个被霸凌的男同学找上了沈御北。他攥着衣袖，满眼愧疚：“之前的事……对不起。” “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可我要是说实话，梁行舟他不会放过我的！我不想再被他欺负了……” 沈御北脸色难看，只觉得有些可笑。 “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帮忙，但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恩将仇报，以后还有谁敢帮助别人？” 那人脸色一白，面上闪过一抹羞愧。沈御北见他这副模样，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转身离开了。比赛当天。沈御北一路过关斩将，走到了最终的决赛。会场内座无虚席，而评委席上坐着的都是学术界有名的人物。沈御北和评委席上的秦知若对上了视线，攥了攥指尖，心口憋着一口气，移开视线。他几乎是超常发挥拿下了比赛的第一名，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沈御北站在聚光灯下，面上不显，可掌心却都是汗水。他终于证明了自己，凭实力得到了第一名！而评委席上，秦知若从容的靠着座椅，眼镜下，谁也看不清她的神色。主持人走上台，笑着向一众人宣布道。 “让我们恭喜沈御北同学，拿下了第五届国际奥数比赛的第一名！” 沈御北鞠躬致谢，正要接过奖杯的时候，秦知若拿起了话筒。 “等等。” 她的声音清冷，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沈御北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心头隐隐涌上不好的预感。果然，秦知若冷眼看着他，缓缓开口。 “沈御北霸凌同学、品行不端，应当取消成绩和获奖资格！” 第6章一瞬间，全场沸腾！沈御北猛地抬头看向秦知若，浑身血液几乎倒流。他颤抖着声音据理力争：“这次比赛我是凭实力拿到的名次，凭什么取消？” “更何况那些事根本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 秦知若神情冰冷，依旧冷冷看着他，态度强硬。 “你校园霸凌是我亲眼所见，到现在还不认错！” 沈御北攥紧了手，呼吸都在颤抖：“可这里是赛场，应该靠实力……” “德智体美劳，德育才是第一位。” 秦知若淡声打断：“品行不端的人，就算头脑再聪明，也只是个潜在的高智商罪犯。” 这些话就像是利刃，狠狠捅进了沈御北的心口。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秦知若，怔怔道：“你……把我当罪犯？” 会场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吵闹声，像涌来的巨浪将他淹没。不少人对着他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我们学校都传遍了，沈御北校园霸凌，还被记了处分，当着全校的面作检讨！” “天呐！这样的人怎么还来参赛啊！他有什么脸？” 沈御北无助地站在台上，只觉得有张无形的天罗地网朝自己笼罩下来，让他无处可逃。这场奥数比赛他明明是第一名，此刻却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秦知若白皙的指尖推了推眼镜，淡漠的看着沈御北承受着所有人的辱骂，不为所动。评委席上的老师们开始交头接耳，显然犹豫了起来。不多时，他们就将讨论出的结果交给了主持人。主持人看到时顿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如常，拿起话筒控场。 “这场奥数比赛不仅仅针对青少年，也是为了培养国家未来的人才，经我方刚刚核实，沈御北同学在个人品德方面存在争议。” “因此众评委商议后决定，取消沈御北同学本次的成绩和排名！” 沈御北蓦然白了脸：“我不服！这是我凭借自己的实力拿到的第一！” 秦知若眼底染上了一丝怒意，声音也加重了几分。 “沈御北，结果已经定下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沈御北心猛地沉入谷底，苦涩在心头肆意蔓延，身侧的手死死攥紧。这一次，他仍旧输得彻底。 …… 比赛结束。沈御北失魂落魄地出了会场，就见一辆迈巴赫停在不远处，秦知若靠在车前看着他。 “上车，我送你。” 沈御北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绕开她就要离开。秦知若皱了皱眉，沉声道：“是你父亲让我来接你。” 沈御北顿住脚步，心口一阵窒息感涌来。最终，他还是认命的上了车。车上气氛压抑。秦知若见他情绪低落，拧着眉沉声道。 “你有什么好闹脾气的？当初你霸凌同学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 沈御北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下。他轻笑了一声，红着眼看她。 “秦老师，你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取消我成绩的吗？” 秦知若怔住，身体微微紧绷。 “作为你的老师，我不想看见你一再错下去。” 听到这句话，沈御北只觉得心口涌上一阵酸楚，有些可笑。 “秦老师，你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拿到第一名，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秦知若脸色瞬间就变了，冷声道：“你的名次已经被取消了！” 这话更加证实了沈御北的猜想。原来，她就这么担心他利用这个约定让她和自己在一起。他攥紧了指尖，紧紧盯着秦知若，执着地开口。 “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遵守约定，给我一个承诺……” 秦知若神情骤然变了，眼神冷厉地看向他，下意识就要开口。沈御北自嘲一笑，缓缓接上了后半句话—— “我希望秦老师答应我，即便以后我不见了，也永远不要找我。” 第7章秦知若一怔，皱了皱眉，冷声道：“你又想做什么？” 沈御北没有解释，看着她眼里的警惕和怀疑，扯了扯唇角。 “只要不是那件事，提什么要求重要吗？这个很好做到的，对吧？” 对秦知若来说，只要不是让她和沈御北在一起，其他要求她的确都不在乎。但此刻，她脸色冷了几分，心里莫名升起一股躁意。沈御北怎么会不见？他还要考清大，他的家人都在江城，能去哪？就算真不见了，她也不可能会找他…… 秦知若认定了，他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毕竟以前他也以退为进，结果后来还是恬不知耻的要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