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说:“您不是对于您丧失的过去很好奇吗。” 夏知这回来了兴趣:“诶,您知道吗?我问宴,他说我来美国留学两年了来着,但问点其他的他又不说了。” 管家说:“您以前很喜欢在图书馆看书。” 夏知满头问号:“啊?我是这么爱看书的人吗?” “您伤了腿。”管家说:“曾经一度郁郁寡欢,看书聊以自慰。” 夏知也来了兴趣,“那我都看什么书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管家说,“您可以自己找找看。” 夏知看半天,发现很多都是外文名著—— “……” 这可凭什么看哦,凭他英语十几分的“佳绩”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失忆前这么牛逼,已经可以看这种等级的英文原著了吗? 夏知反正是看见英语就有点头疼的,他随手抽出了一本唐诗三百首翻开了。 本来他只是随意翻翻,但是慢慢的,他有些疑惑的望着批在角落里的红墨水小字。 是他的字迹。 …… …… 明明只是一行字,他却仿佛从这行字中“看”到了那个场景——漫天惊雷,瓢泼大雨,一声刺耳的枪响,满地被雨水浸透的血色—— “You are my hero!!” 夏知的瞳孔缩成一点。 …… “没关系,一次不行,可以两次,两次不行,可以三次……” “换一换剧本,改一改设定……” “草莓蛋糕,小狗,纸飞机,纸月季……” 那个青年的声音悦耳的像在唱童谣。 …… “好啦,好啦,我的小主人公,我的小演员,下一个故事要开始啦,你该吃药啦。” 不……不—— 夏知从来没感觉到那么糟糕过!一种作呕的欲望在胸口翻滚,他满脸惨白,近乎无助的的望向管家,他不确定他所想起来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场噩梦…… 管家却仿佛完全没有发现他的不对似的,望着别处了。 诚然宴无微使用了催眠药物,但这么长时间,少年的身体已经有了抗药性,不必多做什么,一点点的刺激就会令他想起一切。 ——他是不想令两人在的迷宫里苦苦纠缠,却也不太忍心看着一个孩子一次次被洗脑蒙骗,最后落得一个失心疯的惨烈下场。 …… 夏知也仿佛顿悟了什么,他怔怔的低下头,他仿佛不太确定一切到底是梦非梦,于是他合上书,从轮椅上踉跄起来。 他已经复健了很久了,只是腿有些麻木,但努努力,也是可以勉强站起来的,他循着自己的模模糊糊的记忆,去翻书架,找来找去,找到那本建筑书。 他颤抖着,近乎粗鲁的撕开了封皮和封面的夹缝——因为他粗暴的动作,中间夹着的那张纸也被撕掉了一角,歪歪斜斜露出后面的一部分汉字—— …… 是他的笔迹,是他写的,他记得他写了,现在他翻到了——所以他想起来的那些—— 不——不是梦!!! 最后他颤着手,合上了书,他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 而一次次重复的,翻涌的,被宴无微蒙骗的记忆,令他头痛欲裂。 他在谎言的浪潮中挣扎良久,最后闭上了眼睛,努力思索。 不能……不能被宴无微发现他已经发现了,不能被发现…… 不然会被喂药,会被催眠,会一次次。 …… 美国纽约机场。 “少爷,您不用太过忧心,老板交代过我了,这次生意您只要旁观就好了……” 男人插着兜,过于耀眼的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散漫的掀起眼皮,十分不耐烦:“知道了,废话真多。” 与周遭西装革履的男人相比,他穿着倒是过于休闲——散漫的花衬衫挂着墨镜,西装搭在肘弯,看着散漫,步伐却十分稳健;皮肤是一种常年在阳光下运动才会产生的健康小麦色,肩膀很宽,肌肉结实有力,看着身材高大,瞧人的时候眼神锐利,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于是助理便不再讲话了,他擦擦汗:“其实这次与monster并非什么重要的合作,少爷不用太过紧张……” 戚忘风插着兜,觉得很烦——实际上,他就是很烦。 自从几年前那个人失踪后,他好像就一直,一直活在这种烦躁的感觉里,经年未变。 尽管很多人都告诉他,那人早就死透了。 但他不信。 他不信那么嚣张骄傲的人,会无声无息的死在寂静的深海里。 ———————— 小戚地图翻开第一页=w= y 第297章bloodx106颜 这次确实只是一次小小的合作,monster想要他们公司代为研发一种催眠但不伤身的药物。 戚忘风翻了翻相关文件,眉头皱着,“这种美国的药企做起来不是顺手吗?还能省一笔海关费。” 助理擦擦汗:“确实是这样的,不过monster特意指定我们来做,是因为三年前我们曾经对一个特殊血液样本进行了某种药物研发……呃,这个血液样本会产生特殊香味,由我们来研发抑制香味的药物,并且成功了——这次催眠药物也是基于这个血液样本进行研发的。” 李墨兴奋的说:“这个血液样本可了不得,它是珍稀的血样,我们在它的帮助下和UA集团也进行了深入的合作,成功打进了美国市场,如果能和美国的药物公司搭上线,这次生意虽然小,对我们来说却是里程碑!!” “我们已经开始进行更深入的研究了,如果能拿到更多样本的话……” 戚忘风不耐烦听李墨絮絮叨叨,瞧了几眼,就把文件合上了。 家里生意他一向懒得插手,也懒得理会。 但最近他爸身体不太好了,不得已才把他叫回来接班的,不过戚忘风也不打算接班,他心里自有打算。 但说实话。 就算李墨把它吹的多么天花乱坠,也无法否认这次的确只是个不用他亲自来美国一趟的小生意——但他实在受不住他爹给他安排的相亲了!! 而且他爹那眼光,真的是……一言难尽。 戚忘风想起他爹殷殷切切的指着照片上肥头大耳的女孩跟他讲:“这个屁股大,好生养!” “……” 不过其实也难怪如此。 戚忘风的爸爸原来是个穷人,白手起家,算是矿老板,大字不识一个,做生意倒是人精,只不过启动资金实在是没有多少,不过好在人长得帅,有脸,厚颜无耻的当了阵小白脸,还真让他攀上了个有钱的岳父,娶了个白富美,拿巨款投资了当时没啥人看好的一个破银矿场,结果那矿场往下一挖——呵,冒黑水了! 这可了不得了。 戚家乘了东风,自然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但是戚父的妻子显然福薄,体弱多病,戚父砸了大钱,甚至建了医院,也没能给人治好,生了戚忘风不久,就香消玉殒了。 后来戚父听说美国有种药,能治老婆的病,只是这药是在老婆死后第三年才研发出来的。 当真令人心梗。 而戚忘风显然也继承了他妈的体弱,从小大病小病就没断过,整日令戚父心脏忽上忽下,后来干脆直接建了个药厂,花大价钱挖人才,又在医药类大学建立了医药基金,钱跟流水一样砸下去,这才有了如今药业的雏形。 老婆死了,显然是戚父的一块心病,他倒也没再找过别人,只是时常跟戚忘风叨叨,“阿玉要是从小不读那么多书,每天多干活,就跟你蓝姨似的,身体也不会那么差了。” 戚忘风:“。” 蓝姨是以前戚父村里的,膀大腰圆,给她对象生了五个大胖小子,现在一家人还过得和和美美的。 当然,蓝姨打起老公来,那也是极其虎虎生风,令人难忘的。 …… 戚忘风按着太阳穴,把他爹给他找的极其可怕的环肥燕瘦从脑袋里生生删除。 …… monster来谈生意的是个女人,穿着香奈儿经典款,头发扎成丸子头,几缕发丝温婉的在面颊边弯起,令她在干练之余又显得不过于冷淡。 ——她简单的在来人中扫视一眼,便朝他露出了微笑,对他伸手:“你好,我是陈,monster公司的现任执行总裁兼董事。” 戚忘风看了她一眼,插着兜,移开视线。 陈愚:“……” 一旁的助理立刻握住了陈愚的手,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那个,久仰久仰,久仰大名,我叫李墨,是这次研发项目的总执行人……” 陈愚笑得自然,完全没有被忽视的尴尬,“喔,原来是您啊,实在冒昧了,那这位是……” “这位是老板家的那位公子,第一次接触生意,呃……” 李墨意有所指说:“麻烦您多担待下。” “那是当然的。”陈愚了然的笑了,她说:“诶,站着做什么,坐,都坐。” …… 戚忘风看了一眼看起来比他们还热切的陈愚,眉头皱起来。 他其实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的。 陈愚是monster的执行总裁兼董事,而据他所知,monster在纽约算是一个庞然大物,现在的掌门人就是陈愚。 日理万机的执行总裁和大股东——亲自来谈这么个小生意?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陈愚的态度并不自然,看起来像个提线木偶。 戚忘风若有所思。 军人的敏锐令他察觉出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他倏而抬起眼,朝着已经被拉上珠帘的玻璃墙外望去。 透过珠帘的缝隙,他隐约看到那里站了一个金发的漂亮青年——尽管隔着很远,但他能察觉到,那个青年在注视着他们这边。 青年忽而对他微微一笑。 ——是危险的感觉。 …… 这次生意并没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很快他们就谈妥了细节和报酬,并且敲定了合同。 李墨在上面签了字。 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戚忘风看到了那个金发青年,他没有走,笑吟吟的站在那。 青年身边一树鹤望兰大叶舒展,有着浅浅的水珠,衬得他笑容亲切,一双琥珀眼如同宝石,白皙的脸颊动人的美丽。 但戚忘风却无法从那亲切的笑容中感到任何真诚——它瞧起来更像是一张假面,一张皮囊,下面裹着一种黑暗的,令人戚忘风本能感到厌恶的东西—— 戚忘风皱起眉毛,很不舒服。 陈愚路过青年的时候脚步一顿,但又若无其事的走开了,没做多余的介绍,只继续亲和的和李墨谈着一些闲事——比如美国某些的风土人情之类的,仿佛刚刚那个人只是误入公司的陌生人。 而李墨也会讲一些中国的习俗,逗得陈愚哈哈哈笑,她说:“我知道,我知道,有人跟我讲过,在四川,有些中国孩子会骑熊猫上学。” 李墨也笑:“他一定是在跟你开玩笑哈哈……” “不。”陈愚忽而不笑了,她神情淡薄下来:“他没有在开玩笑。” “。” 李墨意识到了什么,好在他也是人精,立刻打了个哈哈,切了个话题过去了。 戚忘风跟着他们走着,快走到过道尽头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那漂亮青年已经不在那里了。 * 宴无微发现,少年最近又多了一样看书的习惯,复健完就爱往图书馆跑,还整了个笔记本,天天带着,没事就翻翻。 管家说:“今天休息的时候带少爷看了看图书馆。” 宴无微语调散漫,似笑非笑的盯着管家:“他那个脾性,好好的,突然喜欢看书?” “……” 管家很镇定:“可能是药物问题。” ——这确实是十分可能的。 催眠药物使用的越多,抗药性越强,有时候少年忽而被潜意识影响,确实会做出不符合他本来逻辑的行为——比如会在看到某个场景的时候忽然觉得熟悉,然后接二连三的想起一些零碎的,令他痛苦的记忆。 这些记忆,就像破坏程序的bug,自然由宴无微负责。 …… 夜晚。 鸟笼图书馆亮着通透的灯火。 推开沉重的门,图书馆的灯火便照亮了走廊。 少年没有坐在轮椅上,而是坐在了依着高大书架盘旋的阶梯上,大抵是出于腿脚不便的原因,他坐在最下面一层的阶梯,低头在翻放在膝盖上的书,白嫩的脸颊蒙着薄薄的阴影。 他穿着宽松的绸缎裤,运动鞋,脚踝处露出一点柔软的白袜,窗户开着,微风吹过,偶尔哗啦翻起几页书。 少年身边的精装书也堆着厚厚一摞,有些翻了一页,有些只翻了几页,紫皮笔记本放在一边,最上面压了一个放大镜——有些书是古版,字迹很小,为了方便花眼的人,图书馆里也会备用放大镜。 空气中的透骨香气味是自然又舒畅的。 宴无微站在阴影里,瞧着这只藏匿鸟笼的可爱白鸟,琥珀色眼瞳闪闪发亮。 真漂亮啊。 太阳下显得自在的白鸟,那样美丽。 宴无微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只隐秘的藏住了自己浪潮般翻涌的欲望。 少年也只是在翻书而已,显然骄躁的性子也并非能令他沉下来看书,一抬眼就发现了宴无微的踪迹。 他立刻笑起来,招呼他:“宴无微!过来过来坐。” 他往旁边挪了挪,拍拍阶梯。 于是宴无微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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