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作为对夏知的加害者之一,当然知道夏知面对这种事情,会有多害怕。 高颂寒慢慢颤抖起来。 他对夏知做得一切,与凶手相比,其实不遑多让。 以至于这种心疼看起来虚伪又做作。 若是被夏知知晓,定然又会冷嘲热讽。 但他确实是心痛的。 无论是虚伪,还是做作,又或者是怎样,他的心中有一个地方,确实有在为少年所遭遇的一切细细密密的疼痛着。 他硬生生的克制住自己想要把少年身上的吻痕重新覆盖掉的,疯狂作祟的独占欲。 他当然可以肆无忌惮的满足自己的独占欲和嫉妒,但第二天醒来的夏知,看到身上的吻痕,一定会控制不住的重新想起那个被伤害的场景。 他闭了闭眼,抱住了少年,克制着自己的疯狂,只轻轻的,温柔的啄吻着那些痕迹,他闭上发热发烫的眼睛,低声哽咽:“对不起……” 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 …… 高颂寒的人查到仓库里被烧掉的尸体居然是他安插在monster集团的人,而疗养院那个小丑洗掉油彩,居然也是monster派来的。 monster想杀他,高颂寒一直都很清楚。 但他无法容忍的是,monster居然把手伸向了夏知,还是在他的大本营。 高颂寒用了雷霆手段。 monster的股价跌停了,资金链生生断裂,在纽约呼风唤雨的巨头,此时却如同被摁住了喉咙的巨兽,到处都是日暮西斜的颓势。 夏知并不知道外面的疾风骤雨和变幻风云,他只知道,从医院回来后,高颂寒就不许他出门了。 他不许他的小猪再到不干净的,有漏洞的院子里去,把小猪关在自己的窝巢里看得死死的。 但与之截然相反的是—— 夏知发现。 高颂寒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 夏知犹豫想,很听话? 夏知也不太确定,但确实是听话的,至少在床上,没再强迫他了……如果他说疼,不要,高颂寒就会隐忍的抱紧他,然后去冲冷水。 夏知很害怕的戒指的事情,也没有再提过. 有天夏知看见小黑屋的门打开了——以前那道门是锁死的,夏知每次看到都很害怕,连路过都不愿意,总是绕着走。 但现在这道门是敞开的,里面空空的,锁链也卸掉了,墙壁上装了很温馨的壁灯,设计成了小书房的样子,平时就敞开着,里面放了夏知很喜欢的各种系列的萨摩耶小狗狗手办,还有大狗狗玩具,还有一些会动的毛茸茸小狗玩具。 那个黑暗的,阴霾的角落,不知不觉,变得温柔敞亮起来。 夏知刚开始看到的时候,也是假装没看到,匆匆过去。 但某天,那个天天蹦来蹦去的小狗玩具跑了出来。 这只是做成萨摩耶样子的小狗玩具——但是这不是一只微笑的萨摩耶,这是一只悲伤萨摩耶,仿佛下一秒就要哭泣的委屈萨摩耶。 夏知本来想假装没看到,但是小狗玩具大概是没电了,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别墅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也没人管它。 夏知:“……” 夏知左右张望了一下,把那只毛茸茸的萨摩耶小狗泄愤似的一脚踢到了“书房”里。 萨摩耶小狗玩具遭受了这样粗暴的对待,眼睛亮了亮,发出低沉的声音:“对不起。” 夏知一个激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骂了句卧槽,一溜烟跑了。 高颂寒真傻逼。 * 晚饭的时候,高颂寒看着夏知吃饭,状似无意的提起来:“今天是不是有小狗跑出来了。” 夏知闷声不吭:“……” 高颂寒轻声问:“只只,要养条小狗吗。” 少年掀起眼皮,漂亮的脸颊冷冷的,“你已经有一条狗了,不需要再养第二只了。” 他口齿清晰的咬字:“——master。” 夏知说完,也没看高颂寒的表情,放下碗筷就走了。 高颂寒一个人坐在餐桌后。 客厅灯火通明,那样宽敞,便也衬得人伶仃起来。 夏知走到楼上,他再次路过了那个敞开的小屋,各色萨摩耶玩具摆在书房里,热热闹闹的。 那只被踢回去的悲伤萨摩耶,宝石一样的眼睛孤零零注视着他。 明明那样热闹,却又那样孤独。 夏知移开了视线。 X 小 颜 y 第174章 chapte R 某天,高颂寒上楼路过那个敞开的小书房,忽然一顿。 那只被少年踢倒的悲伤萨摩耶不见了。 他犹豫着打开了监控。 少年呆在房间里,那只小狗玩偶被吊着脖子镶在墙上,少年飞起一脚踹上去:“傻逼。” 墙壁上无助的悲伤小狗:“对不起。” 少年本来好像还有点不忍,一听到小狗的声音,马上火冒三丈,一拳又揍了过去,“他妈的,闭嘴听见没!” 小狗:“对不起。” 夏知顿时跟上了发条似的,对着悲伤小狗咣咣咣一顿拳打脚踢——其暴力程度令人发指,这视频剪剪放网上,不用加标题估计都能引起爱狗人士激愤谴责,言语暴力到这辈子不敢网上冲浪。 悲伤的玩具小狗当然不会鼻青脸肿,但精细的毛毛四处乱飞。 高颂寒:“。”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今天夏知走太快,他又沉浸在一种悲伤的情绪里,以至于忘了监督他吃药了。 …… 晚上,高颂寒带着药和热水,若无其事的来到卧室。 打开门的一瞬间,高颂寒眼尖的看到少年猛得一脚把悲伤小狗踢到了床底下,慌慌张张的拿着书假装在看,但是—— 床下—— “对不起。” 夏知:“。” 高颂寒:“。” 房间一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夏知尴尬得无地自容:“……” 高颂寒想了想:“喜欢的话,书房都是的。” 夏知一下绷不住了,把书朝高颂寒扔过去:“谁他妈喜欢!滚!” 厚厚的英文原著,直直的朝着高颂寒摔过去,高颂寒只微微侧头,锋利的书页陡然划过他冷白脸颊,划出了一道血痕。 厚厚的书摔在墙上,哗啦砸碎了一个猫猫手办套着的玻璃罩。 “……” 夏知砸完就后悔了,但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坏脾气,实际上惹怒高颂寒,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但高颂寒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说:“吃药了,只只。” 高颂寒是很冷静的。 他当然可以让只只随意泄愤,只只杀了他也没关系。 ——如果没有对只只虎视眈眈的宴无微。 年轻力壮的白狼遇到了暗处觊觎伴侣的敌人,在死死困住伴侣的同时,也要保持健康的身体和锋利的牙齿,将敢于挑衅的觊觎者统统咬杀。 否则,柔弱又不知自己有多惹人发狂的美丽少年,就要被其他的猎人抓走了——就像之前,只是稍一疏忽,这漂亮的孩子身上便挂满了别人肮脏的痕迹。 高颂寒看着少年低头吃药,看着少年无意露出的白嫩脖颈,想,如果他不在了,只只会怎样呢。 少年有着浓密如鸦羽的睫毛,白嫩如同牛奶的皮肤,也许他自己总是很难意识到自己的美丽,然而但凡见过夏知的人都会发自本能的叹息——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适合私藏的美人。 这是即便没有透骨香——也有着惹人痴狂的美丽。 所以,如果他死了,少年会被无数野兽觊觎,咬住脆弱的喉咙拖到巢穴,锁在暗室里,细细玩弄品尝。 或者……因为一身诱惑香味,无数当权者手中辗转流离,永远不得自由,被不同的人一遍遍*穿身体? 当然会这样——这是美丽而没有能力的人共同的命运。 高颂寒垂下眼帘,冷静到近乎残酷的想。 独占只只这件事。 只要他活着。 就永远不会发生在别人身上。 …… 吃完药,夏知激动的情绪也缓和了很多。 等少年困了,揉揉眼睛要睡了,高颂寒往前一步,少年陡然睁大眼,警惕的看着他,手无意识的攥紧了床单:“……” 像一只受惊的白鸟,翅膀的羽毛都警惕害怕的支棱起来了。 高颂寒望着少年身上渐浅的痕迹,沉默了一下,折身去了浴室。 深夜。 少年睡着了。 长风送来漫夜,月色与星光交替间,男人抚过少年身上每一寸痕迹,最后在少年眉间轻轻落下一吻。 在死神镰刀的威逼下,他终于放下了激烈的嫉妒与傲慢的偏见,茫茫然的承认。 他这样自私卑劣的人。 的确是不太懂爱的。 要怎么办呢。 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白狼在白鸟休息的时候,轻轻松开咬着它喉咙的牙齿,用柔软的肉垫小心翼翼的抚摸白鸟的细长脖颈上的伤痕,锋利的爪子收得片痕不见,生怕再因为自己偏执的愤怒,令可怜的白鸟再受到致命的伤害。 * 风和日丽的一天,高颂寒去医院,独自去看望宴无微。 青年穿着病号服,悠闲的躺在单人病房的床上,金发灿灿,手里拿着一杯热热的卡布奇诺,奶香和咖啡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午日阳光慵懒的落在他身上。 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被他随意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修长的锁骨,他身高腿长,躺在上面病床显得有些狭窄了。 看见高颂寒来了,他眨眨眼,笑眯眯的看着西装革履,神情严肃冷漠的男人:“好久不见呀,老同学。” 高颂寒冷淡的看着他:“没想到你也会来美国。” 宴无微只自顾自的叹气,“怎么看望病人也不带礼物,真让人失望啊。” 宴无微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暗杀对象,随意的估摸了一下力量差距。 高颂寒看着也很强,但没有经受过反暗杀训练,想处理掉也简单。 他漫不经心的想,要不现在就把人杀掉? 但是今天阳光很不错,咖啡也很好喝,血太多的话会把很好的下午茶氛围弄脏的。 外面老鼠也太多。 清理起来有点麻烦。 那就算了。 再说,粗暴的让高颂寒死掉的话,很不戏剧性,还有点砸场子的感觉,不太符合他的故事美学。 所有的思绪都是电光火石,宴无微弯着唇,笑吟吟的说:“真没想到夏哥还活着。” “顾斯闲在国内找他都要找疯啦。”宴无微捂着唇,下垂的小狗眼看着乖乖巧巧的,“他派人在海上捞尸呢,这都一年了,人都没撤回来,我来美国之前有见过他,瘦了很多呢。” 高颂寒寡淡的眼瞳慢慢浮起了透骨的冷意。 宴无微仿佛没看到似的,笑嘻嘻的,“我在a市混了半年,逢人就听顾斯闲如何心黑手狠,最擅长杀人灭口把事做绝的,但自从夏哥过世,是现他做事可是凡是留三分下限,就差立地成佛了……” 宴无声音几乎是一种淬了毒的甜蜜:“想来现在恨不得吃斋念佛给他爱人积阴德顾家家主,就算知道你抢了他的人,也不会赶尽杀绝吧。” 高颂寒:“他现在是我的妻子。顾斯闲就算人在这里,也没有权利带走他。” 宴无微有点无聊的说:“啊,可是夏哥既然死了,现在和你结婚的又是谁呢。” “顾斯闲要是知道了,夏哥就能恢复身份啦。” “夏哥虽然不太喜欢男人,但其实也很好选的吧——是身在异国他乡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还是回国恢复身份,能见到父母,顺便跟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宴无微顿了顿,眨眨眼,“我随便说说的,你不会生气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总带着三分笑意,然而却让人莫名有种凉意,仿佛蛰伏已久的毒蛇爬上猎人的脊背,嘶嘶吐着红信。 高颂寒眉眼都是寒意:“管好你自己。” 高颂寒转身就走。 但是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来,侧眼看着宴无微,眼瞳森然幽冷。 “关于你的慰问礼物,会有人专程给你送来的。” * 宴无微收到了礼物。 一张黑卡。 还有凌乱的,花花绿绿的小丑假发,以及漆黑美瞳,和被撕扯下来的变声器。 还有一张画着枫叶的卡片。 背面写着。 宴无微看着这些礼物,最后盯着这张卡片,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 他托腮,打了个响指,戏法似的,手中就多了那枚枫叶戒指。 他含着笑意想。 高颂寒可真是个聪明人呀。 在威胁他把戒指还回去吗。 一语双关。 但可惜哦。 他悠闲的拿起手机,陈愚给他发了消息。 宴无微懒懒散散。 陈愚:“???”那真是好委屈哦。 陈愚也不知道对方眼睛是不是黑的,她无语了一会,给宴无微发。 宴无微随意的回。 宴无微打了个哈欠,起来给自己泡咖啡,一连往里扔了三块方糖,又加了整整半杯的牛奶。 咖啡味儿混着奶香气氤氲开来,他松散的伸了个懒腰,带着戒指松散的进了他的专属工具间,随意给陈愚回。 …… 等宴无微处理好了戒指,手机震动了起来。 宴无微露出了狐狸似的微笑,又带着毒蛇一般艳丽的诡谲。 怎么会不同意呢。 资金链都断了,银行也不借钱给他,再不同意,monster这么个庞然大物,就要被发疯的高颂寒活活逼死了吧。 而且,30%的股份……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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