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下僵住了,尴尬的无地自容。 等人走了。 顾斯闲说:“出来玩还不高兴?” 夏知别开头,这他妈算什么出来玩。 顾斯闲:“既然不高兴,那下次就不出来了,好不好。” 他话音一落下,就感觉少年被自己抓着的手,绷紧了一些,他看起来又不高兴了,却绷着脸,连不要也不想说。 于是顾斯闲又温柔的哄:“开玩笑的,宝宝。” 而员工们看着顾斯闲语气温柔的叫夏知宝宝,眼镜差点没跌下来。 少年却满脸恹恹,觉得真他妈的恶心。 * 在被顾斯闲带到他办公室之前,夏知观察了一下这个大厦的结构。 他想了一会。 可以先从安全出口跑出去…… 但是,嗯,一般都会有摄像头,可能他跑去哪里会非常明显。 厕所……厕所肯定不会有摄像头的,可以去厕所。 …… 夏知在心里模拟了很多种逃出去的路线,最后绝望的发现,无论怎样,他很可能跑不到一楼,就会被抓住。 于是夏知老实了很多,他真的很怕逃跑失败,顾斯闲在床上折腾他,或者……或者,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上午顾斯闲在公司处理工作,夏知就在他的大办公室里打游戏。 等到下午,顾斯闲带他去了…… 看着眼前的游乐园,夏知整个人都麻了。 他看起来像很喜欢来游乐园玩的样子吗。 但是无语之余,夏知的心却慢慢跳起来,越来越急促。 游乐园没有清场,人来人往。 而且,这个游乐园……他很熟悉,他爸爸以前在这里做过一份工,那时候经常带他来玩。 ……也许,这会是个……好机会呢。 试试,试试看夏知……你不想回顾宅对不对……你回去了就一点点机会也没有了。 顾宅严防死守,你不可能逃出来,但是游乐园,这里……多好的机会。 小恶魔说:也许这是个圈套喔。 小天使急促的说:但你不想摆脱顾斯闲吗。 …… 小天使:你想继续日日夜夜被男人*的满地乱爬吗。 …… 小天使:你想……再忍耐这样的屈辱吗。 …… 小天使: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就算是个圈套又怎样呢,如果不试试的话,再被顾斯闲揪到床上的时候,那时候,有多痛苦,就会有多后悔吧。 …… 小天使:何妨试试看呢。 小恶魔说什么,夏知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他只听见小天使那急切的,迫切的的声音。 是啊……圈套又怎样,被惩罚又怎样,失败后看管的更严厉又怎样。 认命的结局……不也和失败一样吗。 ……夏知。 夏知! * 冬天的游乐园,人来人往的,很多。 童话似的屋顶覆着层层白雪,有很多玩偶装扮的人走来走去,和游人一起拍照。 远处还有小孩子堆雪人,父母们陪在一旁。 旋转木马伴随着悠扬的音乐,一闪一闪的发光,过山车蜿蜒曲折,盘旋在高空,偶尔能听到游人传来的惊声尖叫。 薄薄的雪花落下来,戴着毛线手套的小孩伸手接雪,好奇的眼睛和融化在手套上的雪花一样闪闪发亮。 这是一个很适合出来玩的雪天。 顾斯闲:“有什么想玩的吗。” 顾斯闲穿得也休闲,灰色的呢子大衣,衬得他身形修长,斯文儒雅。 夏知垂眸,装作对游乐园很陌生的样子:“……先随便转转吧。” 顾斯闲就习惯似的要牵他的手。 夏知避开。 顾斯闲微微眯起眼。 夏知抿着唇,把手放到卫衣兜里,没有看顾斯闲:“……走吧。” 顾斯闲没动,狭长的眼瞳盯着少年。 少年因为怕冷,戴上了卫衣的帽子。雪花还在落,扑簌簌的落在帽子上,又融化了一些。 有些苍白的雪花落在他散碎漆黑的额发上。 夏知:“……” 夏知低头,仓皇说:“……人、人太多了……我冷。” 夏知不想大庭广众下,被一个男的牵着走,太没面子了,很丢人。 就好像他真的是个同性恋。 顾斯闲轻轻啧了一声,对于他这点无意义的坚持不置可否,但瞧着他苍白的脸色,到底没再强迫他,“走吧。” 床下,顾斯闲心情好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 夏知亦步亦趋跟在顾斯闲后面。 顾斯闲人很高,接近190了,夏知跟在顾斯闲后面,走的很慢,仿佛故意要和顾斯闲拉开距离一样。 顾斯闲走几步就停下来等他。 男人的手插在兜里,侧眼,很耐心的等他走过来,然后继续往前走。 顾斯闲走几步,回头看见夏知停下来了。 顾斯闲走到夏知身边,“看什么?” 少年在看松针上的雪花。 夏知:“……冬天那么冷,它还是绿的。” 顾斯闲:“因为它是常青植物。” 夏知慢慢的哦了一声:“……那挺好的。” 他看着被雪花覆盖的松针,说,“它看起来很坚韧……所以,不会被冬天打败。” 顾斯闲看他半晌,忽然笑了。 男人的笑斯文儒雅,他慢慢伸手,当着夏知的面,折断了那枝松针。 夏知:“……” 顾斯闲说:“当然。” 顾斯闲把夏知的手从他兜里拿出来,夏知没戴手套,从兜里一拿出来,他就冻得一个哆嗦。 顾斯闲眉头稍微一皱,把松针放到他掌心,“它当然不会被冬天打败。” 顾斯闲语调温和:“但是,你喜欢,却可以把它带走,藏起来。” 夏知的脸色慢慢苍白起来。 顾斯闲恍若未觉,捂住夏知握着松针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衣兜里。 然后这次,他们走在扑簌簌的冬雪中,仿佛并肩往前。 夏知戴着帽子,低头走,顾斯闲大衣兜里很温暖,掌心里的松针却让他冷的骨头都在发疼。 再坚韧的松针,也可以折断。 他在警告他。 而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他隐晦的痛苦,只黑发仿佛被雪色染白,偶尔侧眼望向少年,眼神透骨温柔。 * 夏知被顾斯闲牵着,在游乐园转了一大圈。 之后,夏知说累了。 顾斯闲就带他到了游乐园附近的主题酒店休息。 主题酒店还挺童真的,但夏知毫无欣赏的兴趣。 刚刚在游乐园转完后,他已经在心里规划好了大概的逃跑路线。 鬼屋靠近正门,而且,鬼屋里面会很暗,可以从安全通道跑出去。 跑出去之后呢…… 他现在身上没有钱,那个几百块的破手机也被顾斯闲没收了,而且,身份证什么的也都不在身上,在宿舍……但是不太确定顾斯闲有没有把它们都取走。 他跑了,肯定也不能回学校,目标太明显了,顾斯闲肯定会守株待兔,等着瓮中捉鳖。 也不可以回家,没身份证没钱也买不了票。 旅馆也不能住的。 其实这些问题,被关在高墙里的夏知每天都在想。 如果能跑出去,他能躲到哪儿去。 ——跑出去后,不能用会被查到的身份信息,不能接触大数据,另外,尽量避开有摄像头的地方,以及所有曾经和他有关系的人——要找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别人想不到他会去的地方藏起来。 历经一次失败,以及这四个月相处后,夏知不敢小看顾斯闲。 这是一个极其锐利,聪明,优雅,狡猾,并且擅长织网的阴谋家。 也足够狠毒。 以至于夏知从来不敢深想,失败后可能会付出的代价。 ——————— 群 主 小 颜 第55章 第五十五香 他要去一个谁都猜不到的地方潜伏一个月或者两个月,等搜查的力度降低一点了,再去做个假身份证。 诚然,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会辛苦而且憋闷,而且必须放弃很多东西,学业,还有其他的东西。 要说夏知不在乎,不心痛,那是不可能的。 但比起这些,夏知更在乎以后。 他相信,他不会这样躲一辈子,他很年轻,他的未来很长很长,大千世界,有无数种人生可以供他肆意选择。 他可以是规规矩矩毕业的大学生,进入社会,找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当社畜。 但他也可以做游山玩水旅行家,走遍大河山川,进入社会大学,体验不同地域的风俗文化。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无论是宽敞的大路,还是狭窄的歧路。 谁说隐姓埋名的逃犯,过不出精彩的一生。 目光只要放远一点,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哪里不是蓬勃未来,肆意一生。 人会痛苦,就是因为学不会放下。 夏知有时候无法理解那些研究生因为导师没法毕业,就跳楼自杀的人。 十几年努力一朝付诸东流诚然令人痛苦难堪,但人生百年,十几年不过十分之一。 ——你还有十分之九的时间去拥抱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啊。 你可以是研究生,你也可以是游览大川山河的摄影家,可以从头开始做设计师,九年义务教育后,你可以去幼儿园教那些孩子识字,有钱你可以做博主,可以学跳舞,可以健身,可以游泳,可以摆烂当死宅,没钱可以去摊煎饼,刷盘子,若是到了绝境,甚至可以成为工地搬砖的劳作家,最不济还能回家种田。 既四肢齐全,神志正常,就已经拥有远超世界上大部分人的幸运了,为什么要绝望? ——世界浩大,哪里不能谋以为家? 对于夏知来说,放下是最简单的事。 正如他打拳揍人,被父亲骂了,同时发现自己开始渐渐放弃思考,凡事都开始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满脑子都是个人英雄主义之后。他放弃了打拳,开始打球。 篮球让他开始学会了团队合作,懂得了要从大局思考问题,也因此有了很多朋友。 发现身体没办法打球之后诚然很痛苦。 但没关系,已经没人能在篮球上击败他了,而他也在篮球上收获了很多,除了与戚忘风的最后一场约定,他基本功德圆满,是以也可以了无遗憾的放弃,去跳街舞了。 人生很长,就算倒霉跌入泥淖,也到处是机会重新开始。 夏知从没打算在一个方向死磕。 人只有放下过去,才能一身轻松,肆无忌惮的拥抱未来。 没人能让他绝望。 大学如果上不了,那他就不上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乔布斯不也没毕业吗? 但他的一生足够耀眼,肄业甚至成为美谈。 这是他的格言。 父母给了他赖以为生的躯体,无论它遭遇疾病,羞辱,还是轻蔑,践踏,都不妨碍他珍爱自己,放眼未来。 这世上,有人恨他,要折断他的翅膀,将他困囿于高墙屋舍,一生无所得。有人爱他,希望他飞高飞远,飞向辽阔天地,拥有闪耀的一生。 人生漫漫,他绝不可能被困于一方天地,成为他人掌上禁脔,让恨他的人得意嚣张。 没人能牵绊他的脚步。 他绝不会让爱他的人失望。 他不会像那枝松针一样被顾斯闲折断。 他会一直勇敢,永远一往无前。 …… 顾斯闲掀起眼皮,就看见少年拿着叉子,对着牛肉扯来扯去,他的视线望着窗外的雪,眼瞳乌黑。 顾斯闲一瞬间无法形容那个感觉。 明明只是静观雪色,然而少年眼中仿佛藏偌大山海,心中似有浩然苍穹。 又似一把出鞘的剑,无论用何种手段磋磨,都无法消磨掉他的锋芒毕露,锐不可当。 虽非生来孤高,但骨子里刻着轻狂。 顾斯闲顿了顿,拿餐巾擦擦手,关于古书上透骨香主心怀高远的品评,莫名又有了三分深入的认知。 你看这只孤高的鹰鸟,明明已经因为逃跑的妄念经历了那样可怕的磋磨。 如今却仍然死心不改,笼子只微微开闸,它那双眼瞳立刻遥遥望向了天际,一双脚爪都开始暗暗蓄力,翅膀都绷紧了似的,上面的每一片羽毛仿佛都泛着流光与似要破空的锋芒。 只可惜。 顾斯闲视线扫过少年脖颈上乌黑的锁香枷。 男人漫不经心的掀起唇,露出一个冷漠的笑,语气却很柔和的问,“怎么,不合口味吗。” 夏知回过神来:“……没有。……味道还行。” 顾斯闲看着根本一口都没被碰过的牛肉,眼瞳里温柔化去,渐如霜雪冰冷。 …… 要做让我失望的事了吗。 小知了。 …… 不过,也好。 想到了他给夏知准备的好东西,顾斯闲眯起了眼睛。 这些天小知了太乖,又大病初愈,他一直没再忍心折腾他。 ——最好不要给我这个机会。 小知了。 虽然他对少年有着怜爱与心软,也生出了几分温柔爱意与怜惜。 但一切都在小知了很乖的基础上。 顾斯闲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夏知敢跨过他的底线…… 如果夏知此时抬头,必然能发现,顾斯闲脸上毫无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但少年已经做出了决定,所以只垂眸吃东西,并不与顾斯闲对视。 * 夏知提出了要去鬼屋。 顾斯闲微微挑眉,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你不害怕吗。” 夏知:“没什么好怕的,都是假的。” 主要是以前来过很多次。 夏知到了鬼屋之后,开始捂着肚子,说疼。 顾斯闲眉头一皱,尽管知道夏知很可能在演,但依然无可否认的心中一跳,他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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