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应该的。” 夏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毕竟宴无微好好的城堡不住,要跟他住乡下小别墅。 “没关系的夏哥。”宴无微说:“跟夏哥去哪里都行。” 他又眨眨眼,“哇,这样讲,我算不算出嫁呀。” 夏知脸陡然涨红了,“……瞎、瞎说什么!史密斯太太的别墅……” 他含糊说:“……也不是我的,我们就是借住……” “诶,所以是夏哥的就可以了吗?” “不是!!!” “唔,其实是夏哥的吧,夏哥是遗嘱继承者诶。” “……不算,我是黑户。” “我也可以帮夏哥办个假身份……” 夏知:“不用了。” “唔?夏哥还怕我给你办了假身份,和你偷偷结婚吗。” “开完笑啦夏哥,不要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呀,我才没有你前夫那么坏呢。” “你特么能不能闭嘴不提他啊,烦死了。” “好呢好呢。” …… 两个人也没带很多东西,因为原因特殊,也没惊动很多人,就无声无息,在史密斯太太的别墅暂住了下来。 时间已近十一月,天气渐渐寒冷起来。 镇上的人都开始准备过圣诞节。 曲奇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果然没有在城堡的时候那么恐惧忧郁了,很快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模样,只是看见宴无微还是会避着走。 夏知忍不住了,指着曲奇问宴无微:“你是不是背着我虐狗了?” 宴无微眼圈一下就红了,“夏哥胡说,我怎么会虐狗呢,我喜欢它还来不及呢!” 宴无微去抱曲奇,试图证明人狗一家亲。 曲奇嗷了一声,一溜烟跑了。 宴无微:“。” 宴无微眼泪唰的掉下来了:“夏哥,是曲奇它不喜欢我……” 他哽咽说:“一定是夏哥不喜欢我,所以连夏哥的狗也不喜欢我……” 夏知最受不住宴无微哭,他一哭他就没辙,只觉脑门发嗡,头痛欲裂,“行了行了……别哭了!今晚给你做蓝莓蛋糕!!” “呜呜呜呜不要蓝莓,要草莓……” “卧槽,大冬天的我上哪给你买草莓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昨天明明买了好多——我看见你今天把奶油草莓都给邻居家那个小女孩了,一颗都没给我剩……” 夏知想起来了,宴无微确实买了很多奶油草莓。 草莓味道淡淡的甜,很好吃,夏知下午的时候一边看书一边炫,一下午炫一半,邻居家小女孩过来玩,夏知就把剩下一半把她打发走了。 确实忘了给宴无微剩…… “……” 夏知按住心虚,摆出不耐烦的样子,开始强词夺理:“你多大了,一大男人还跟小女孩抢草莓??” “这不是年龄的问题,夏哥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夏知额头青筋直跳,一锤定音:“……就蓝莓蛋糕!爱吃吃不吃滚!不吃今天晚上睡沙发!” 宴无微眼泪立刻跟水龙头一样收放自如:“对不起夏哥,蓝莓蛋糕也可以的,我一点也不挑。” 他擦擦眼泪,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但就是不说的坚强模样,抽抽鼻子:“那可以多加点糖吗?” “……” …… 夏知皱着眉头挤奶油的时候,看见窗外,宴无微在那里弹吉他。 夜风很凉,舒缓的音乐从青年指尖流泻,悠然自在的旋律,听着就令人心情放松。 宴无微弹了一会曲子,把吉他放下了,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夏知也没太在意,把蓝莓蛋糕做好放一边,然后鼓捣自己的吃的。 宴无微也是会做饭的。 不过一般是宴无微去跑腿买菜,刷碗,收拾家里,夏知做饭多一点。 至于生活费,夏知之前跳舞攒了一部分钱,小镇子消费水平不高,又不需要交房租,所以还算从容。 夏知偶尔也会在网上接点游戏代练的活,也能赚不少钱。 当然,别墅里的案子,他也没放弃。 他闲下来就去想别墅里遇到的每一个人,并且给每个人做了一个小档案,然后列出他们的工作内容和工作范围。 当然他不是那种非常心细的人,有时候记得不太清楚,就会在旁边标注个。 一般这种,夏知也不会立刻要回别墅追根究底。 他觉得他需要一些时间,一些让自己冷静,放松的时间—— 在别墅的时候,他总是很难安,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但他只要攥紧拳头,他就会想起浓稠的血腥味,还有那张冷白月色下,狰狞的脸。 他虽然努力让自己不要想——但只要在别墅,在那个环境,他就心神不宁,惴惴不安,根本难以冷静去思考。 说逃避也是算的,但无论如何。 他必须得把心理状态调整回来,慌乱和不安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能解决问题的,只有冷静的大脑,镇定的态度,以及严谨的调查。 …… 比起夏知,宴无微就轻松多了,他喜欢鼓捣一些手工活。 史密斯太太的别墅已经建了几十年了,像个年迈的老人,总是会在一些地方发出负重不堪的喘息,比如屋顶漏雨啊什么的。 这些问题不大,但也着实令人困扰,夏知和史密斯太太住的时候,都是夏知去修,当然,让夏知跳个舞还行,让他修理房子,那难度就有点大了,对于漏雨的问题,夏知也只能先用塑料布蒙上,然后用瓦片盖上,第二天找维修工来补。 维修工的技能再神乎其神,也抵不住破房子可以补了西边漏东边——阁楼又漏了。 当然,现在都是宴无微拿着小锤子,小钉子,上上下下的修——令人意外的是,宴无微的修理手艺,与那张漂亮的脸居然是成正比的。 经由他手的屋顶铺上了漂亮的红瓦,从此让史密斯太太和夏知发愁了很久的阁楼再没漏过雨。 别墅里的家具,有些都很陈旧了,宴无微会特地搬出来,穿着脏兮兮的围裙,咬着钉子,缝缝补补,叮叮当当,把木板卸掉重装——摇晃的柜子,不太稳当的桌子,陈旧的木架子……在他手中,仿佛被施展了独特的魔法,钉上他自己雕琢的微木雕——柜子两边钉着小鹿角,桌子腿雕了镂空小猫咪,木架子重新刷上漂亮的红漆,在院子晾干,又焕然一新。 镇子上的人偶尔看到了院子里的年轻人有这样好的手艺,也纷纷找他来帮忙。 宴无微的性格与高颂寒可谓是天上地下,谁家坏了个椅子啊,破了个小机器啊,来找宴无微,他总会非常热情的帮忙——他肯定是可以修好的,而且手艺非常棒。 受了恩惠的邻居们也会送来他们自家家地里的茄子,土豆,番茄作为礼物,谁家举办了小趴踢,也会邀请他们。 夏知以为宴无微会去——但让夏知意外的是,宴无微很少去。 更多时候,他喜欢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摆弄一只骷髅娃娃,“不想去啦,无聊呢。” 不知道为什么,夏知总觉得宴无微的笑容很虚浮,仿佛一张要掉不掉的面具,琥珀色眼睛带着一种凉薄。 但很快这种凉薄就消失了,他对夏知热情的笑,“和夏哥在一起就好啦。” 夏知发愁的看着堆叠在一起的邀请函,说:“要是经常有人问的话,总是不去也不太好。” “是吗。” “嗯,对的。”夏知说:“有点不礼貌。” 宴无微趴在沙发上,“那夏哥跟我一起去吗?” “……你自己去就好了。” “夏哥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嘛。” “……” 宴无微意兴阑珊,又带点轻微抱怨说:“反正夏哥也不想他们知道我们是情侣……” “虽然我很想去,但是没关系。”宴无微露出了仿佛善解人意的笑: “夏哥最重要嘛。” “…………” 即便夏知再怎么神经大条,这个时候也听出了点阴阳怪气的味儿了。 但宴无微其实也只是随口一说,他不觉得夏知会被他激得去大庭广众面前承认他们是同性情人。 宴无微想,他是了解夏哥的,害羞,恐同,唔,还爱面子,在一堆人面前承认自己跟男的谈恋爱,不啻于宣告他从此社会性死亡。 但这并不妨碍宴无微偶尔对夏知阴阳怪气一下——毕竟,不能因为罗马一天建不成,就放弃建罗马啊。 谁知少年沉默了一下,忽然说:“……有什么不好知道的。” 宴无微眼睛唰得亮了:“真的呀!!” 于是他们也就一起去参加了聚会。 小镇子的人便也心照不宣的知道,史密斯太太的别墅里,住进了一对关系不错的同性情人。 …… 想着这些天的事儿,夏知在厨房做着菜,一掀眼皮,往窗外看了一眼,蓦地瞳孔地震:“!!!” 他打开窗,“卧槽!!宴无微!!你干什么!!!” 只见宴无微用那辆陈旧的吉普车,不知从哪拖来了一棵两人高的雪松。 宴无微轻巧的从车上跳下来,拿着个红帽子跟夏知摆摆手:“夏哥!这个这个!看这个!” 吉普车发出了精疲力尽的喘息。 夏知从厨房出来,无语死了:“你弄这个干嘛???” “圣诞节要到啦,夏哥。” 宴无微跑到夏知身边,把带着白毛球的软糯糯红帽子套在夏知脑袋上,然后用裹着手套的手捂夏知被冻红的耳朵,“我们家还没有圣诞树呢。” 宴无微的手暖洋洋的。 夏知怔了一下:“才十一月……” “哎呀,那有什么。”宴无微笑眯眯说:“先准备起来嘛。” 他有点骄傲的说:“到时候,镇子上第一个有圣诞树的就是我们家!” 帽子暖呼呼的,夏知刚想说什么,宴无微就裹起他的手,“外面好冷,怎么不戴手套呀。” 夏知:“切菜呢,戴什么手套……” 宴无微把夏知往屋子里拉:“我来切吧!夏哥今晚要做什么?” “……少献殷勤了……别以为这样我今晚就让你睡主卧……土豆。” “呜呜呜,可是一个人睡好冷,另一个房间暖气坏掉了诶,夏哥。qaq。” “……” “这个雪松就扔这儿了??” “哎呀,先扔着,我来切土豆啦,夏哥我好饿哦,我的蓝莓蛋糕好了吗?” “没做。” “嘿嘿我看到啦。” “……” “好甜喔,夏哥加了好多糖!” “……太甜了吗?” “不不不,刚刚好哦。要尝尝吗?” 夏知把视线从加了致死量糖份的蓝莓蛋糕上移开:“不了……” ———————— 颜 小 第218章bloodX30颜 第二天,夏知是被外面的吉他声吵醒的。 夏知:“……” 他摸了摸被子。 被窝里另一个人不见了,只还有一种依稀的温暖。 夏知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起来,看了一眼宴无微削得木头三角钟——凌晨五点! 凌晨五点在外面弹吉他!!! 妈的,就算邻居离得远听不到,也他妈不能这么嚣张吧!!! 夏知满腹怨气的起床。 地上铺着的绵软地毯是宴无微亲自挑的,毛毛很厚实,很软,亲自踩上去也热乎乎的。 他拉开窗帘,猛得推开刷了新漆的窗:“宴无微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夏知微微睁大了眼。 不过一夜,整个小镇银装素裹。 晨曦破晓,院子里一棵圣诞树披着薄薄地雪花,缠绕着闪闪发亮的灯火,圣诞袜、各种颜色的礼物,娃娃,姜饼,顶端一颗星星发亮。 两个雪人手拉手在圣诞树下面。 一只雪人戴着红色毛线帽,还戴了黑色假发,眼睛是两枚扣子,鼻子是砂糖橘,嘴巴用毛线细细的勾勒出嘴巴,戴着红格子围巾,两个绿手套,憨态可掬。 另一只也差不多,只不过披着金发假发,戴着鹿角帽,背上还背着吉他。 同样戴着小鹿角的宴无微拿着吉他对他用力挥舞,“夏哥!昨晚下雪啦!!” 他脸上还贴着贴纸,笑起来的时候琥珀眼睛弯弯,冬日清晨凛冽的寒风,也吹不灭他眼里灿烂的光火:“今天我们去看日出呀!” “……” 夏知看到,也许是堆了很久的雪人,宴无微的手都冻红了。 …… “大冷天的看什么日出……冻死了……” 夏知咕哝着说着,被宴无微裹上厚厚的羽绒服,戴上软软的毛线帽,再绕上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带上了那辆破旧的吉普车。 “这车真的好难开哦。”宴无微抱怨着,“还漏风,我下次把我的车开过来吧,夏哥。” 夏知想起宴无微城堡里那排豪车,没吭声,只无意识地抓了抓兜里的东西。 “你看把曲奇冻得。”宴无微指着副驾驶上打哆嗦的狗:“你看它冷的,哆嗦成这样——夏哥,你虐待自己没关系,干嘛虐狗啊。” 宴无微对曲奇亲昵的笑:“是吧曲奇?” 曲奇尿都快被宴无微吓出来了,抖成筛糠。 夏知:“你少欺负曲奇。” 宴无微委屈:“我这怎么能是欺负它呢!我这是在为它着想!” “你肯定吓唬它了。” 夏知肯定的说:“不然为什么这么怕你。” “别让我逮到你欺负它的证据。” “它这怎么能是怕我呢?明明是车漏风冷的……”宴无微嘟哝:“夏哥净冤枉好人。” 夏知看看宴无微的手,还泛着红,他嘴唇动了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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