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了。 他吃了药,露出了一种安心的神色。 这罐药好像是带给他安全感的定心剂。 然后他窝在角落里,闭上眼睛。 高颂寒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但没一会,少年会从床上下来,没有什么情绪的,继续窝在角落里。 …… 高颂寒把苏相远处理掉了。 他没有去参加对方的葬礼,只切实履行着监护人的职责,一直在监督夏知吃药。 如果夏知抗拒吃药,高颂寒会伸手到他喉咙里,把药片冷酷的塞进他的喉咙里,再喂他一口水,强迫他吞咽。 夏知会疯狂挣扎,会挠人,会骂人,会做一切不可思议,正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就像在喂一只发疯的猫。 也像在料理案板上的白鱼。 照顾一个精神病人是非常辛苦的事情,但对于夏知,高颂寒非常有耐心。 夏知这副模样,他有心疼,有痛苦,但也无可否认的。 也有隐秘的黑暗愉悦。 他近乎冷酷的想,这样也很好。 如果害怕所有人,就不会再随便出现在别人床上。 也不会和女孩子勾搭纠缠,让他黯然神伤。 他知道这样不正常,不对,但他却任由自己沉沦。 也许他确实流淌着那个男人卑贱的血,完全掌控夏知的快感,几乎让他上瘾一样。 他要用尽全部的力气,才能克制将少年拖到洛杉矶的别墅里直接囚禁起来的疯狂。 有个冷酷的声音说。 ——你的未婚妻生病了,这是很好的机会。 但也有悲伤的声音说。 ——只只生病了,你得治好他啊。 …… 夏知看见他也会发疯,会上来打他,揪领带。 高颂寒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他很害怕人。 而高颂寒是人,他太害怕了,所以应激,会对高颂寒展现出直白的攻击性。 不过每次打高颂寒,都会被高颂寒暴力镇压,然后手脚被领带捆起来扔在沙发上,一动也不能动的呆三小时。 他会挣扎会叫,会用野兽一样的眼神憎恨的盯着高颂寒。 高颂寒不会在这里心软,他讨厌夏知用这种眼神看他。 …… 后来夏知就不敢打他了,但为了发泄自己旺盛的精力,恐惧,和愤怒,他开始拆家。 像只哈士奇,到处乱跑,把能砸得东西都砸掉。 家里有棱角的家具都裹上了柔软的海绵,易碎的瓷器也换成了耐砸的柔软装饰,以防砸出的碎片伤到人。 一般这个时候高颂寒会安静看着他发泄砸东西,觉得有点可爱。 医生说病人需要保持一定的运动量,所以对于夏知拆家这回事,高颂寒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看得无聊了,高颂寒就低头翻一翻手边的设计书,或者公司的一些报表,做点批注,等夏知砸完,或者没力气了,再把人揪着衣领提着抱起来,带走喂药,给洗澡。 因为剧烈的活动,少年身上会有一层黏腻的汗,微弱的,淡薄的香味会散出来一点点,是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到的细微味道 。 ———— 主题:养了一只叫只只的哈士奇,每天拆家怎么办 高:让它拆。 X 小 颜 y 第118章 chapter118 高颂寒也仔细考虑过要不要把夏知锁起来。 但是几次下来,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疯子发疯的时候是不会顾忌自己的身体的,也不会控制自己的力气,神经疾病都是如此,粗暴的锁起来,少年一旦发疯,力气过大,可能会把手骨勒断。 吃药就好了。 …… 到了晚餐,喂完药的少年会变得很安静乖巧。 高颂寒就会喂他掺了药的粥。 等少年昏睡过去,高颂寒便脱掉他身上的衣服,带到浴室,给他洗澡。 柔嫩的皮肤因为白天的剧烈发疯,覆着一层薄汗。 浸入热水,滑腻的让人爱不释手。 那细微不可闻的味道被水一浸,又悄悄浓郁起来,但维持在一个刚刚的浓度。 少年的洗浴用品已经被高颂寒换成了他习惯的那些。 柔滑的沐浴露挤出来,高颂寒慢慢的搓到少年柔嫩的皮肤上,一点一点的揉开,再洗干净。 因为药物作用,少年会睡得很安静,偶尔身体会不太正常的颤抖几下。 这是神经药物的副作用。 粉色头发的少年安静的窝在水中,肌骨莹白,温香软玉。 高颂寒捏着他的下巴吻他。 唇齿交错,打湿了男人身上的衣服,他的手往下摸索,握住了那微微挺立的**。 少年的唇角逸出了暧昧痛苦的呻吟,又被男人吞下。 …… 少年混乱疯狂的时间大概维持了有半个月。 半个月的与人隔绝,还有高颂寒的悉心照顾,让夏知的状态渐渐好了一些。 医生表示可以减少一片药。 中度被害妄想还是有治愈可能的。 于是高颂寒开始喂夏知两片药。 没有吃药还会歇斯底里的发疯。 “……我知道,你接近我一定是有目的的对不对!你才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好!” “你是为了透骨香——你想要把我关起来!!!” 高颂寒不知道透骨香是什么,但能隐约猜到是少年身上的香味。 他皱着眉,只把少年摁住,然后把药送到少年的喉咙里,逼迫他咽下。 用力压制少年的时候,他总是硬着,几乎想顺便把他的裤子扒下来,但高颂寒知道。 不可以。 …… 连续几天吃两片药后,少年渐渐不会发疯,也渐渐有了一些情绪。 某天,高颂寒打开门,看到了安静的站在那里的夏知。 半个月过去,他头发长长了些,发尾还有着浅粉色。 在少年身上,有种一种柔软的近乎梦幻的渐变感。 他好像生活在一场梦里。 高颂寒顿了顿,想,今天似乎喂过药了。 一般高颂寒出门的时候,都会先给夏知喂药,以防他不在的时候夏知胡乱发疯伤到自己。 喂了药,夏知就会乖一点,有点呆呆的,没什么情绪的样子。 高颂寒已经习惯了少年木头人的模样,只顿了顿,脱下了大衣挂起来,换下皮鞋,“今晚有你喜欢的粥。” 其实少年很少回应他什么。 没吃药的时候会发疯攻击人,高颂寒这才发现夏知居然还练过拳的样子,有次差点中招被少年开门跑掉。 后来就换了可以遥控开门的电子门锁。 少年扒着门锁打不开,就呜呜呜的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抽抽,甚至哭晕了过去。 他情绪混乱,脑子里总充满了各种各样玄幻的臆想,高颂寒不知道他又臆想了什么,会哭成这样。 有一次高颂寒在他发疯的时候问他,为什么哭。 少年就大声尖叫着说,“小白兔被友哈巴赫踩碎了!!” 高颂寒:“?” 总之是各种幻想和现实经历的混乱结合,可能还有动物世界。 …… 少年忽然问,“外面,冷吗。” 高颂寒:“……” 少年说得是英文。 他的眼神也是很清醒的,不是之前那样的混乱疯狂。 明明日夜相处,此刻却似久别重逢。 高颂寒喉结微微滚动,半晌,他听见自己说:“春寒料峭。” ——犹恐相逢是梦中。 高颂寒恍惚想。 不知何时,在有夏知的地方,他不再说英语了。 大概是那天,廉价酒店的灯光过于昏暗,少年哭着说想家的样子,到底令他触动。 其实中国对他而言,并不算故乡。 他出生在美国的土地上,和母亲一起拿到了美国的绿卡。 中国对他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美好的地方,在那里他虽然和母亲一起离开了狭窄潮湿的小巷,住上了如同梦里一样富丽堂皇的房子,过上了富有优雅的生活。 但他再也没有见过母亲画过她爱不释手的设计图,也没有被母亲抱在怀里,听母亲语调温柔的念诗了。 最后,母亲因为那里的流言蜚语,死在了那里。 但本不必如此的。 如果,他和母亲一直生活在美国的话。 …… 因此他一直觉得。 中国不算他的故土。 只是他漫漫人生中路过的一个,有着太多悲伤的记忆的地方。 但看着有些怔怔的,似乎不是很理解四个字的夏知,高颂寒听见自己用字正腔圆的中文白话低沉说:“是很冷的春天。” ——原来。 他竟这样思念他。 从离开纽约的那一刻,到重逢的这一瞬间。 …… 少年说:“怎么纽约的春天,也这样冷。” 他走到高颂寒身前,高颂寒这才看清他手里竟还拿着什么,是一卷围巾。 很柔软精致的围巾,克莱因蓝,牌子还没有摘掉。 生病的夏知记忆力不太好,做事也很粗心。 高颂寒比夏知高一个头,于是少年拿起怀里的围巾,踮起脚尖,套到了高颂寒脖颈上,然后有点笨笨的给他围好。 他语速很慢,很平缓的说:“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你在纽约不是还要上课吗,你不是……嗯,你不是很喜欢你的专业,要好好学习的吗。” “不要因为跟我生气,就耽搁自己的学业啊,你这样,我好难过的。” 也许是脖颈上的围巾太过柔软,只轻轻触碰,就觉出了温暖,也许是少年的眼神太过诚挚,温柔到让人心软。 高颂寒顿了顿,点点头。 …… “我听说洛杉矶是地中海气候,虽然算不上四季如春,却也不像纽约这样冷。” “对不起,让你来这样冷的纽约照顾我。” 他听见少年这样,声音很轻的跟他道歉,“这样,是不是可以暖和一点呢。” “这是我买过最贵的围巾了,一千美元呢,我连轴跳了好几场舞,累死了。”夏知说:“应该可以暖和一点吧,不然我要退货的。” 高颂寒僵硬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原来。 没有敷衍。 没有不重要。 ……原来夏知,叫他回来。 是真的有给他准备了用心的礼物。 …… 仿佛怕惊扰了梦中人似的,高颂寒“嗯”了一声,“很暖和。” 夏知:“有好好上课吗。” 高颂寒:“有的。网课。” 夏知:“喔,那你下次要回来上课喔。” …… 围着围着,少年的手顿住了。 高颂寒知道,他大概是看到了那个深深的咬痕。 然后夏知低声说,“对不起,我发疯伤到你了。” 高颂寒听见自己说:“没关系。” ……这并不是夏知的错。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 但内心深处,仿佛有隐秘的声音在幽幽低语。 ——“是吗。” ——“是没能保护好,还是故意没有保护好呢……” ——住口。 ——“你明知道苏相远会发疯……为什么要回洛杉矶,把夏知一个人留在纽约呢……” ——“你把纽约所有的人都留下来看管他,但唯独那一天,你让那个老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住口! ——“你恨他勾搭陈愚,恨他疏远你,你明明恨之入骨,却无法再对他狠心。” 你是风光霁月的心软神明。 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辣恶鬼。 你引诱伤痕累累的白鸟皈依神明,用心企盼神明赐福于它。 却不知不觉,让他走入了恶魔缠绕着尖刺荆棘的囚笼地狱。 ——“你心软什么呢……你就是想把他关起来,控制在视线范围内,你不在乎他发不发现,因为这无所谓不是吗。” ——“他发现还是不发现,都跑不掉啊,你结婚手续都已经准备好,只要他签个字就好了啊。” ——“做都做了。” ——“你在害怕什么?” …… 迷雾未散,白鸟无声无息走进了无间地狱。 明明已经踉跄在雾中,被荆棘折磨得遍体鳞伤,却还毫无所觉,带着满身疼痛,飞向那似乎可以救赎他的神明。 高颂寒把少年抱入怀中,垂下来眼帘想。 没关系。 他可以让天亮再晚一些。 这场属于夏知的甜蜜夜梦,再漫长一些。 …… 但那个幽幽的声音聒噪不休,带着冷淡的嘲讽意味。 ——“做了那么多。” ——“你不会……” ——“后悔了吧?” * 夏知清醒一些了,治疗的过程也顺利了很多。 他不再抗拒吃药了。 有时候还会控制不住的恐惧,在高颂寒开门的时候害怕得尖叫发抖,好像也会发疯砸东西,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然后高颂寒说:“是我。” 于是那声音便悄悄,克制着沉寂下来。 高颂寒耐心在外面等着。 大概要过很久,才能听到少年平静下来的,有些微弱的声音——那进来吧。 高颂寒得到允许,就会进去,把饭摆上来,让夏知吃。 但少年还是会有点疑神疑鬼,吃饭的时候,会忽然放下筷子,四处张望,就好像角落里藏着什么人似的。 屋子里所有的手办和盲盒都拿走了,海报也藏了起来,一切能让夏知联想到的东西,都收在了他看不到的地方。 高颂寒安静地看着他,忽然说:“我在这里。” 于是少年怔怔一下,望着他。 高颂寒重复说:“只有我在这里。” 少年还是有点不安的样子:“可是,他们会闯进来吧……” 高颂寒:“他们是谁?” 夏知有点语无伦次的,“就是……危险的刀子怪物,唔,还有巨人,还有猫咪,会闯进来的。” 高颂寒知道,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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