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夏知看不得这样血腥的场面,几乎背脊都生出了寒意,他本能的逃避着移开了视线,却又在斜后方看到了三个巨大的笼子,一只笼子里关了好几只藏獒,另一只笼子里的狗看起来也很凶残嗜血,但夏知不认识,还有一只笼子是空的。 宴无微:“哎呀,夏哥,这只狗……” 夏知回过神来,低头看见曲奇缩在角落里,浑身哆嗦,皮毛颤抖,地上一摊湿湿的,竟吓得尿都出来了。 夏知抬起眼就看见那几只藏獒阴森森的盯着曲奇,尖锐森白的牙齿露出来,口水哗哗哗的往下淌。 另外那个笼子里不知名姓的狗忽然汪了两声。 曲奇嗷呜叫了起来,不由分说就疯狂逃窜,夏知被它的力道一掼,猝不及防,整个就摔到了宴无微怀里。 夏知:“!!!!” 宴无微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揽住了少年的腰,另一只手随意挽住了绳子,一下就拽住了发疯的曲奇——电光火石间,那双琥珀色眼瞳别有深意的往笼子的方向扫了两眼,于是刚刚还在发疯威胁曲奇的藏獒和巴西非勒犬瞬间都老实乖巧起来,不再吓唬这可怜的小家犬了。 夏知刚回过神来,恐同还没来及发作,就听见宴无微哎呦一声,眼尾带着泪花,青年先声夺人:“夏哥你好用力啊,撞疼我了……” 夏知:“……” 夏知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涨红了脸,先把紧紧抱着他腰的宴无微推开了,“你放开!” 宴无微很听话,夏知让他放开,他就很顺从的放开了,很温顺的样子。 夏知有点想发脾气,但对着宴无微的脸,又觉得这实在是毫无缘由,显得无理取闹,最后只能瞪了曲奇一眼,然后跟宴无微生硬的道歉:“……对不起了。” 宴无微倒是有些意外夏知会道歉,他想,发脾气就好了。 会道歉说明心里还有警惕和生疏啊,肆无忌惮发脾气才是更可爱的亲近呢。 他笑眯眯想,不过嘛,也不着急。 夏知有些僵硬的转移话题:“那个……是什么狗,看起来好像很凶。” 宴无微:“哎呀,那个是藏獒呀,夏哥不认识吗。” “认识……”夏知看着它们裂开嘴巴,露出沾满口水的,锐利森白的犬牙,觉得骨头发冷,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我是说……另一边的那个……” “巴菲西勒。”宴无微笑吟吟的解释说,“是贵族和南美庄园主们很爱蓄养的一种狗呢。” 夏知:“……” 宴无微仿佛起了兴,“知道为什么他们喜欢它吗?” 夏知茫然的摇摇头。 “因为巴菲西勒犬有很强的追踪能力。”宴无微兴致勃勃的说:“群体追捕猎物的时候呢,它们不会攻击,而是会把猎物围困起来,直到主人赶到——它们可以把逃跑的奴隶完整的交还给主人!” 几乎是宴无微刚说完,夏知就本能的对这种狗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感觉出现了,这让他有些想打断宴无微说话——但看宴无微兴致勃勃,他抿唇忍住了。 他开始觉得宴无微看不透了,他茫然的想,宴无微竟然是会养这种可怕东西的人吗…… 他的印象里,宴无微就是缠人功力要命,十足爱哭的同性恋,朝气蓬勃(?)的大学生……?他看起来并不好斗,而且很好欺负。 久远的记忆里,夏知第一次遇到宴无微的时候他就在被欺负。 然后,不管是重逢还是怎样,宴无微都是一副柔弱听话,很好被欺负的样子——虽然夏知没有欺负人的毛病,但见一个大男人摆出这副任人欺负的柔弱模样,真的有点子头皮发麻在身上的,就是,想邦邦两拳捶他脸上让他好好讲话这样子…… 所以,这样的宴无微,为什么会养这样的烈性犬啊…… 宴无微还在高高兴兴的当着犬类解说员:“另外,它们生性凶猛好斗,被称为美洲七大恶犬哦。” 夏知说:“这些狗……都是你养的吗。” “啊,当然不是。”宴无微立刻撇嘴说:“我才不喜欢这些粗俗野蛮的东西——这是这个城堡本来就有的东西——原来是属于贵族们的,后来落魄把城堡卖掉了,这些野生动物就一直由政府在饲养,狗是顺便带着的。当然,爸爸继承了这里后给当地政府交了很多的保养费。” 宴无微此时看起来就像一个继承了父亲家产又懒得打理的富二代,满脸都写着人傻钱多。 于是那种由对方刻意蓄养烈性犬的不适感,又渐渐从夏知心头消散了,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宴无微到美国不久后就一直在洛杉矶的样子,之前又一直在找他……对城堡也初来乍到,还在熟悉的样子,这些烈性犬当然不会是他养的了…… 但是……还有一个微小的疑点…… “那个管家……”夏知迟疑说:“为什么叫你老爷。” “他们都这样称呼城堡的主人。”宴无微说:“有什么问题吗。” 夏知小声说:“我以为……他会这样称呼你爸爸。” 宴无微一顿,他歪歪头,无辜的说:“喔,爸爸在中国,他管不了这边的事情。” 他笑笑,“夏哥觉得不好听吗。” 夏知:“……也没有。” “喔,那就是不好听了。”宴无微点点头,“我知道啦,以后不让他们这样叫了。” 夏知欲言又止,他说这个的意思并不是说要让底下的人对宴无微改称呼,他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就比如说——如果这真是宴无微继承父亲的城堡,那么在宴无微父亲过世之前……那么下面的人怎么说都好像应该叫宴无微少爷才对…… …… “不过夏哥你先在这里呆着。”宴无微笑吟吟的说:“不要靠近危险的狗狗,小心被咬掉了手指。” 夏知看了看那些趴在笼子里的藏獒和巴菲西勒,自觉离它们远了又远,随后有些好奇的去看那些狮子,还有金钱豹漂亮的花纹。 他的注意力都在南美洲独特的肉食动物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宴无微对笼中的狗做了个手势—— 藏獒和巴菲西勒犬的眼神在那个手势后,漆黑森然的目光,全然落在了毫无所觉的夏知身上。 从夏知一踏入这里开始,它们就嗅到了他的味道。 而现在,它们记住了这个味道。 而刚刚,它们清晰又明确的得到了主人的命令—— 这个味道的主人——是要被看管在城堡里的。 ———————— 洗了个脸又清醒了,然后控制不住又哒哒哒打了3k字,向大家展示小宴的一部分宠物们() 当然这都是宴宴继承的宠物……狗和狮子都是的……在只只各大美洲横窜居无定所的时候……因为真的很难追……毕竟只只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站在哪,毫无规律的各大美洲乱窜…… 宴宴好几次和只只擦肩而过后悲伤的回去收拾城堡什么的…… 驯兽也辛苦的训了好几个月……只只终于消停下来了……(点烟) 狗真不是他的,宴宴喜欢猫和蛇,不喜欢尤其是的狗。 X 小 颜 y 第194章 bloodX6 那群穿着UA制服的人当然无功而返。 他们带着的狗路过夏知呆着的区域,几乎是立刻退避三舍——毕竟里面属于狮子和猎豹这种肉食动物的凶狠气息,足够从猎犬的鼻子下面守护任何不该被人觊觎的宝藏。 …… ua集团的人一无所获,只能讪讪离开。 * 窗明几净的待客厅,银玫瑰色的窗帘被风吹起。 夏知带着四肢哆嗦的曲奇,坐在真皮沙发上。 他的手边是造型别致的小几,上面是彬彬有礼的侍者为他沏上的红茶,氤氲着浅浅的热气。 侍者没再称呼宴无微为老爷,而是毕恭毕敬的叫“宴先生。”。 夏知抬起头,原来是宴无微进来了。 “哎,那些人可真难缠。” 他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下,随后又笑着邀功:“夏哥,房间我让人给你收拾好啦,就在一楼,我可是把最宽敞的房间让给你了哦。” 夏知抬眼看宴无微。 时值秋季了,但这边的天气还算温和,他穿了一身薄薄粉色衬衣,扣子解开两三粒,露出锁骨,白色休闲裤,浅色的搭配放在他身上,再配上那灿烂的金发和含笑的脸,真是美丽的不可方物。 夏知攥攥手指,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说什么不必了,听着会有些不识抬举。 宴无微仿佛看出他有所顾虑,轻声问:“夏哥……还有什么顾虑吗?” 青年的琥珀色眼瞳如同琉璃般纯粹,里面有着单纯的疑惑和忐忑。 夏知:“……” 夏知仓促的移开视线,他说:“他们……走了吗。” 夏知顿了顿,补充说:“我是说……他们离开山下的镇子了吗。” 夏知不喜欢这个城堡——诚然,在宴无微的帮助下,他确实在城堡里躲开了Ua集团的搜查,但足足几个小时呆在烈性犬,狼,还有狮子偶尔扫来的,富含危险意味打量下,也让他十足的不适。 这座古堡因为时光沉淀而带来的那种沉闷压抑,让他觉得不舒服。 “还没有吧。”宴无微说:“他们没有抓到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是夏知仿佛却没有那样轻易的被说服。 他包裹里还有着史密斯太太的骨灰,他不能老是在这里耽搁着……他还有事情要做。 但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他提出来,让他帮忙护送他去找史密斯家的那个城堡,宴无微就会帮他,但是……天上不会掉馅饼。 而且……之前那个事情……太尴尬了。 宴无微察觉到少年难以启齿的沉默,他手指微微一动,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夏知身边蹲下,是一种很温顺的,很虔诚的姿态,仿佛跪服的家犬,“夏哥?你怎么啦,表情那么奇怪。” 宴无微突然的靠近,一下令夏知不自在起来,他再次遏制不住想到上回宴无微在床底下的那个事儿,耳朵泛起红的同时,一种浓浓耻辱感涌上心头。 “啊,夏哥这个表情……让我猜猜。” “是因为上次,我看到了夏哥和……” 夏知一下就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大叫:“住口!!!” 宴无微语调微转:“……上床的事情吗。” 夏知简直要暴跳如雷:“你非要提吗!!” “对不起夏哥。”宴无微从善如流,随后愧疚的说,“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夏哥不应该憋着,最好还是开诚布公的说开比较好。” 夏知想,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开诚布公的说开的!!而且跟宴无微…… 要不是害怕被山下UA的人抓到,他早跟宴无微分道扬镳了,哪里用在这里的说那么尴尬又暧昧的事!! 宴无微真挚的说:“是我不对。” 夏知死死抓着狗绳子,平复自己的情绪,却依然遏制不住的恶劣,他讥讽道:“你有什么不对的?” “我……我也不知道。”宴无微也有点困惑夏知为什么要生气似的,他甚至陷入了沉思:“唔,说起来,那天我一直都有听夏哥的话,一直在床下没有出来……” ——哦,那宴无微没错,那是他错了??? 夏知真恨不得抄起拖鞋塞宴无微嘴巴里,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不要再说了!!都是你的错!!” 少年生气的时候白皙的脸颊涨红,拳头也无意识的握住了——像什么——喔,像一只愤怒的羔羊。 好可爱。 宴无微很乖顺的说,“是的,是呢,都是我的错。” 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拿起红茶,递给夏知,“喝点水吧。” 夏知习惯性的接过了热茶,回过神的时候又觉得羞恼,他把茶重重放到一边,茶水都溅出来,热烫的水珠迸到夏知手上,疼得他一哆嗦,眼圈都红了。 宴无微立刻就要去看夏知的手,夏知却把手藏起来,身体也避开,“你他吗干嘛,别动手动脚的!!起开点!” 宴无微动作一顿,脸上乖顺笑容如同面具一样长死在脸上似的,他动作缓慢的收回手,乖巧的说:“好的,夏哥。” 如果夏知可以再敏锐一点,或者说,情绪再平静一些,或许就能发觉这个表情的不自然与生硬,因为那双琥珀眼的情绪是空的,一种病态的,阴凉的空。 但这种空和阴郁只是一瞬间。 夏知熬过了那一阵细嫩皮肤被烫到的疼,开始指责宴无微,“你那天就不该爬窗!!” 宴无微望着他,有点委屈:“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夏哥啊。” 他的眼睛氤氲起雾气,眼尾泛着薄红,“那天……夏哥被高颂寒的人直接注射了麻药……” 青年的手伸过来,轻轻的摸到了夏知的侧脖颈,那里的针孔已经消散了——这种小伤夏知恢复的极快—— 夏知刚要拍开他肆意冒犯的手,就听宴无微低声说:“我看到……针眼发青了。” 夏知拂开他手的动作一顿。 “……那个时候,夏哥的这里发青了。”宴无微轻声说着,握住了夏知的手,隔着一层手套,不动声色的抚摸过刚刚被水烫到的地方:“很痛吧。” 夏知:“……” 夏知抽了抽手,宴无微握着他的手却很用力,他没抽动,他刚要说不痛你他妈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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