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是呀。” 宴无微开着车,有些愧疚的说:“夏哥的身体还没好全,就陪我来医院……” 冷不丁的,宴无微电话响了。 宴无微:“夏哥我停车接一下电话喔。” 夏知慢慢点头,他想到查尔斯的话,看看身上的毛毯,再看宴无微,就开始心情复杂。 他虽然觉得查尔斯说宴无微是杀人犯是在胡说八道,但宴无微是monster的控股人,查尔斯却是实实在在给他看了资料的。 当然…… 夏知想,那资料也有可能是造假的…… 夏知想着那资料上盖的公章,又不太确定了。 …… 宴无微把车停到路边,接了电话,他倒是没有避着夏知。 破旧的吉普车不挡风,自然也不是很隔音,宴无微的声音隐约传来。 “喂?爸爸……啊?” “……你把控股人的名字改成我?”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什么?警察来查,要我签字?” “……” 夏知看着宴无微皱着眉头讲电话,随后气冲冲的把电话挂了。 夏知一直看宴无微都是笑眯眯的,或者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很少见他生气。 宴无微生气的时候,眉头皱着,唇紧紧抿着,看起来是那种艳丽的,带着一种攻击性的漂亮。 夏知:“怎么了?” 宴无微看他一眼,怔了一下,随后又露出笑来,“……没事啦夏哥,家里的小事。” 夏知皱着眉,看着他。 宴无微被他看了一会,像是受不了似的,叹口气,“好吧。” “就前些日子,夏哥知道monster公司因为UA集团的关系股票大跌吧。” 夏知点点头,虽然那个时候他被高颂寒关在家里,但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听到过这样的风声。 “然后那个时候爸爸就买进了很多monster的股份嘛。”宴无微抱怨着说话,听着也很像撒娇:“爸爸没有动公司的钱,是以私人身份做的投资,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宴无微:“但我没想到他居然是用我的名义买的股——还买了那么多!” 夏知心中骤然一松。 ——原来是这样。 那难怪……查尔斯那里会有宴无微是monster控股人的资料信息了。 果然是查尔斯在撒谎。 夏知:“……这不是好事吗?” “什么好事儿啊。”宴无微叹气说,“烦死啦,要负责的。” “而且好像monster公司内部账务出了问题什么的,要我亲自出面处理……”他愁眉苦脸说:“我哪懂这些嘛。” 夏知:“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诶。” “……” 宴无微看夏知露出了好像也有点发愁,不知道怎么办的模样,舔舔唇。 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想吻他,就现在。 “夏哥不要发愁呀,我想到办法啦。” “什么办法?” “唔……” 宴无微眨眨眼:“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夏知本来是真的有点担心,但一看宴无微这副样子,陡然无语,“你能不能正经点?” 宴无微撒娇:“我现在心里好难受哦,夏哥亲我一下嘛。” 宴无微穿着宽松柔软的烟灰色毛衣,衬得他皮肤雪白,唇色却鲜红,一双琥珀色眼瞳烟波般动人,朦胧破碎的阳光从车窗落下,让他一霎美丽的仿佛画中人。 颜 小 第225章BloodX37颜 夏知:“……” 他有些迟疑的,在宴无微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随后非常快的缩回来,“……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宴无微:“嗯,我决定摆烂。” 夏知:“????” 宴无微:“只要把股份转让给其他人就好啦,我就无事一身轻了!” 夏知:“???啊?” “嗨呀,反正我也不打算继承家业什么的。”宴无微眼睛弯弯的说:“我就想跟夏哥在一起,长长久久的。” “我知道夏哥喜欢玩,肯定不会在一个地方太久的,到时候夏哥去哪我就去哪,好不好嘛。” 夏知沉默一下,他低声说:“……公司不要了?你爸爸一定会很生气的。” “那有什么要紧的。”宴无微说:“他又不爱我。” 宴无微说:“但是夏哥爱我。” “……”夏知说:“那我要是不爱你呢。” “那我就死掉。” 夏知皱眉:“……” “开玩笑的啦。夏哥,我才不会死的,我现在超惜命的。”宴无微亲昵的过来抱了夏知一下,“想到这个世界上有夏哥……” “真的一点也不想死掉呢。”宴无微吃吃笑着:“不仅不想死,还想像吸血鬼那样,永远,永远,永远活在夏哥的爱里……” 夏知被宴无微亲昵的抱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觉得心头发暖,反而有一种仿佛被毒蛇缠上的阴冷凉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宴无微说的话都那样温暖,那样体贴,充满爱意,但他却像生了一场急病,时常恍惚出一种骨头发冷的滋味。 宴无微:“夏哥?” 夏知:“……不要说奇怪的话,回去了。” …… * 查尔斯回去的时候,情况不容乐观。 Ryan焦头烂额,“公司医院里出了奸细,有人潜进来,拔掉了高先生的呼吸管!” 查尔斯瞳孔一缩:“!!” “必须得将高先生转移。”ryan说:“但现在,他的情况非常凶险……最糟糕的是他没有求生欲,现在不适宜转移……” 查尔斯定了定神:“我拿到录音了。” …… 重症监护室。 男人脸颊苍白瘦削,浓密的睫毛覆下单薄阴影,他瘦了很多,几乎脱了相。 他的身上蒙着一种薄薄的死灰气,神态冰冷而安详。 “今天心脏停跳了三次。”ryan闭了闭眼睛,“又用起搏器救回来了。” 查尔斯看了看那个心电仪线条——微弱的起伏着,仿佛寒风中随时会熄灭的烛火,摇摇欲坠。 “……” …… 高颂寒感觉自己走在一个安静而绵长的梦里,他在梦里越走越远,他心情平静如死水,没人能让他再起半分波澜。 ——救命。 …… 男人在一片白茫茫中顿住了。 ……救我…… 模糊的,听不清的字眼——一种简单的,模糊的声色。 但高颂寒一瞬间便辨别出了那是谁。 高颂寒沉默想,是幻觉吧。 夏知……不需要他的。 他的妻子,想他死掉。 他这样有点冷漠的,仿佛死心似的想着。 但不知为何,他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明知幻觉,却仍然想要倾听。 ……你在……说什么? 大声一点。 我……听不清。 …… 于是那声音慢慢清晰了些—— ……救命……放开我…… 少年的声音,朦朦胧胧,穿过茫茫雾中,他的声音跌跌撞撞,仿佛混着绝望—— 高颂寒心脏一霎倏然剧烈跳动起来。 他忽然意识到,这并非幻觉。 是他的只只…… 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 高颂寒想要再听清一点,可是那声音又忽然消失了—— “…………” …… 于是高颂寒又陷入了患得患失般的仓皇来,他茫茫然又控制不住的想。 只只…… ……一个人过得好吗?会被人欺负吗? 有没有好好穿衣服?头发湿了记得自己吹吗?有努力赚到钱买喜欢的衣服和手办了吗?还在跳舞吗? ……他不在了,有快乐一点吗。 …… 只只……你想……对我说什么呢。 高颂寒想要听清一点——在他离开之前,他想听清,他想听清少年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会说什么?在说什么? 恨他吗?要他不得往生吗?还是……还是,还是…… 即便诛心之言,也没关系。 他想听。 伤心也没关系,难过也没关系,绵绵思念令人寂寞。 他想听他说话。 …… 一潭死水里跌落了石子,迸溅出激烈的水花。 黄泉路上,他回了头。 …… 那一霎,燎燎烈火燃起,蒸腾的白雾被烈焰吞噬,露出少年仓皇的影子。 他身上缠绕着锁链,乌黑的眼睛浸润着潮湿的泪。 他被黑影笼罩着,他无处可逃,他绝望地说。 高颂寒,救我。 那一瞬间,高颂寒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 …… 查尔斯本来已经绝望了,谁知心电仪上的线条忽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查尔斯:“!!!!” 他下意识的望向高颂寒。 却见躺在病床上的人,睫毛颤动,眼尾滑落了一滴泪。 从医院回来已经三天了。 夏知躺在院子的摇椅上,手上还是那个调查本。 桌案上摆着新鲜切好的芒果,还有蓝莓,椰子汁和烤饼干,还有一个木头梅里号,羊头小船上了色,船上的路飞,索隆,娜美……几个角色在上面栩栩如生。 这些都是宴无微做的。 某天看见夏知对着电脑看海贼王,他就给夏知雕了很多相关手办。 第一次雕的是路飞,第二次是索隆。 夏知本来兴致缺缺,随口一提,没指望宴无微能整出什么花儿来。 谁知宴无微雕得活灵活现,上了色一点也不比买来的塑料手办差。 夏知虽然看宴无微控制不住的心烦意乱,但挨不住见猎心喜:“你好厉害。” 宴无微笑嘻嘻:“我最喜欢做娃娃啦,夏哥要是有特别喜欢的角色,我还可以帮忙做哦。” 所以桌子上的小木船和木头娃娃,都是宴无微后面雕的。 …… 曲奇的伤也好了,被宴无微从笼子里放出来了。 夏知看着调查本,还是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他心里又有一些乱,说不上来。 这些天,他脑海里徘徊着查尔斯的话。 他总觉得很不对劲,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如果高颂寒病危是把他骗回去的阴谋,那么查尔斯抓到了他,没有必要只录几句话就放过他,应该干脆利落把他带走才对——反正目的就是要把他带走不是吗。 但是查尔斯没有这样做,他只是录了音就走了。 ……所以,是宴无微在撒谎吗? 不。 夏知想,宴无微不可能对他撒谎。……宴无微为什么要对他撒谎呢? 查尔斯说不定只是欲擒故纵,他后来不是还留下了地址吗?说可以去找他什么的。 不要中了高颂寒的圈套。 不过……宴无微…… 夏知想到昨晚,宴无微想上床抱他,被他一脚踹了下去——夏知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宴无微一靠近,他就忽然觉得心悸难受,身体发颤,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 宴无微被踹下去后当然哭了。 但他只是默默哭,没有吭声,爬上了床,在夏知身边悄悄呜咽,不发一语,但可以听出伤心欲绝。 夏知僵着躺在床上,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跟宴无微道歉,安抚他。 但他一动也没动。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像是病了。 他经常会对宴无微的眼泪心软。 但昨晚他躺在床上,他听着宴无微的哭声,心脏跳动,血却很冷。 …… 夏知想到昨晚的事情,不禁按了按眉头,他觉得不应该对宴无微这样。 他犹豫想,或许……也许,大概,应该去道个歉的。 宴无微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不管怎么想,把人踹下床,都是他不对。 “哇,小狗狗!” 夏知正想着,邻居家的小女孩又过来玩了,她跟曲奇闹在了一起。 夏知看了一眼,“怎么又过来玩啦?不去杰克家了?” “妈妈说,最近镇子来了一些陌生人。”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说:“她不许我去太远的地方。” “好吧。”夏知心烦着宴无微的事儿,温声哄着:“那你在院子里玩哦。” 小女孩和曲奇玩了起来。 没等一会,小女孩忽然惊叫一声,“曲奇!” 夏知一抬眼,发现曲奇把菜园子的栅栏给怼坏了。 那栅栏是木头的,大概有些年岁了,掉漆了,也沤了。 宴无微来的时候给刷了一层淡蓝色的防水漆,现在看起来漂漂亮亮的——但这种漂亮无法掩盖它本质的脆弱,曲奇一撞,就被怼得稀烂了,坍倒了一大片。 夏知:“……” 一般家里的东西坏了啊,掉漆了啊,都是宴无微负责修的…… 理智告诉夏知,想省点事,就直接进房间,若无其事的跟宴无微说一声,外面栅栏坏了——宴无微一定会非常利索的带上他的小工具,把栅栏修的毫无瑕疵。 但是不知为何,夏知就是有点抗拒跟宴无微讲话。 尽管他知道宴无微非常好哄,或者,他甚至不用特地去哄,他只要站在宴无微身边,流露出一点点歉意,宴无微就会很自然的,很立刻的,很快的主动接上话头,两个人说点无关紧要的闲话——然后他们之间那些嫌隙,那些裂缝,唰的一下就看不见了。 他们的关系,有点像被宴无微刷在这破烂木栅栏上,光鲜艳丽的防水漆,无论内里有多少裂缝,至少外面看起来都是毫无瑕疵的。 …… 夏知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打开了储物间的门翻工具。 他有点头痛,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夏知琢磨着,自己也不算是很矫情的人,这个事情是他错了,道个歉就完了——然后宴无微修栅栏
相关推荐:
蝴蝶解碼-校園H
我的风骚情人
村夜
我的傻白甜老婆
桃源俏美妇
秘密关系_御书屋
弟弟宠物
恶蛟的新娘(1v2)
年代:从跟女大学生离婚开始
神秘复苏:鬼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