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嘉宾席上如今坐满了因为这件事受伤害的同学,所有媒体和记者的相机摄像机通通对准了我。 我定了定神往下看,果然看见那些受害的同学们眼神躲闪,一看就是收了好处。 “请问江同学,那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现在网络都是流言蜚语,这次官方发布会您是否可以正面回答?” “请江同学恢复事情的真相!止住网上的恶意猜测!” 台下观众叽叽喳喳,媒体记者也相继提问。 所有人都希望我能揭露所有的真相。 “请各位稍安勿躁,安静一下。” 我微微躬身,冲着话筒正式开口前,看了一眼台下沈妤和顾淮的脸。 他们目光灼灼,嘴角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显然自信至极。 我冲他们回以一笑,随后扬声开口。 “我实名举报沈妤和顾淮!不顾危险,执意要带班里同学去冒险,最后造成这种悲剧!” 开口的时候,我直接指认了他们为罪魁祸首。 沈妤和顾淮脸色剧变,还是沈妤先反应过来,猛地一拍桌子,嗓音极其尖锐。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件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江念,你别在这含血喷人!” 与此同时,顾淮也连忙一个劲给同学们打眼色。 同学们有一些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心虚,却还是硬着头皮站起来。 “沈妤和顾淮根本就没那样过!是我们、我们自己想去的!” “是啊!是大家一起想去的,跟他俩有什么关系?” “我们自己想去的不行吗?你怎么污蔑人清白啊!” 我冷笑出声,冲着同学们就扬声开口。 “那我问你们,你们是想要昧着良心挣自己伤残的钱!还是跟我一起揭露真相,让罪魁祸首按照法律直接赔偿你们!” 此话一出,台下的众人一片哗然,都没料到如今这个转折。 同学们也神色变幻,显得有些踌躇。 我看过他们每个人的脸,叹了口气。 “你们也要上大学了吧?如果你们真的坚持顾淮和沈妤清白,有没有想过后果?一旦这件事东窗事发,你们还有上学的机会吗?!” 说到这,我看向不远处的家长们。 “十年寒窗苦读,最后就是这个结果吗?!” 在我的劝说下,最终一半人选择坐下保持沉默,只剩寥寥几人想要挣钱。 而还有几个心中愧疚大于贪念的,更是直接站了出来,指认两人。 “是沈家给了我钱!说会赔偿我一辈子!我刚才才这么说的!” “对,就是沈妤和顾淮,他们让我这么说的!还说只要这么说,之后还会有更多的钱!” “他们想买通我!说会给我做最好的假肢!” 顾淮整个人都愣住了,沈妤更是破口大骂。 “闭嘴!你们凭什么这么颠倒黑白?当初分明就是你们要去的,现在装什么装?” 她破口大骂,却始终不敢承认,还想给我甩锅。 “江念,我看根本就是你买通了他们吧?” 但我这次却拿出了手机,直接摁了播放键。 “不好意思,这次我有证据。” 下一刻,顾淮要贿赂我的录音传了出来。 随后,我又展示了沈妤给我转定金的页面,沈氏的落款赫然其上!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拿了钱就要给人办事!你这是干什么?” 顾淮终于破防,在台下大骂我没有契约精神,几次想要坐着轮椅冲上来,却被警察给按住,沈妤更是满脸怨毒地被人拦着。 见状,我便开始从头细细讲起整件事的始末。 而等我说完,全场也沉默下来。 顾淮和沈妤脸色煞白,六神无主,再也说不出话了。 这次发布会的全过程被全网直播出去,作为反诈宣传在网络上爆火。 首当其冲的,就是沈氏股价大跌,而那几十个同学的医疗赔偿,也是一大串数字。 其次便是沈妤和顾淮都被录取的大学开除了。 沈妤还能去国外留学,但顾淮复读也不会有国内学校接收。 听说他哭着哀求沈妤能带带,但沈妤没给他一个眼神。 而这次事件的其他人,也都在还没开学的时候,就被学校记了大过。 但比无学可上好了很多。 自那之后,沈妤和顾淮都消失在我的视野中,直到我毕业后才有了他们的消息。 顾淮走投无路,还是去找了沈妤,结果被沈家保镖打成了植物人。 沈妤本来还自信满满人生重启,殊不知这是沈氏最后一次帮她摆平。 沈氏对她失望透顶,这次事件之后就把她赶了出去。 毕竟沈家可不是只有她一个孩子。 偶然一次坐车路过,看见路边的一个邋邋遢遢乞讨的人好像沈妤。 我移开目光,没有多看。 毕竟如今,我手拿大厂offer,已经准备开始新的人生了。 过往种种,从来不该牵绊我的脚步。 第一章 我老公会生气的 凌晨两点,燕城市人民医院。 玻璃窗外的夜色粘稠如墨,急诊室内的白炽灯却刺眼而冷冽,经久不眠。 伴着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郁绥青动了动疲惫的筋骨,仰头灌下夜班的第二杯咖啡。 白大褂下的衬衫被解开了两颗钮扣,露出一段白皙光滑的脖颈。 她生得极其明艳,乌黑如墨的短发随意地搭在耳际,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慵懒。 每次她值班的时候,过分张扬的美貌都很容易引人注目,甚至一度被传成了医院风景。 咖啡饮尽,她把易拉罐捏扁,精准地投进了垃圾桶。 再回过头,桌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束花攒绮簇的玫瑰,中间夹着一张英文贺卡,笔墨被花瓣上的水珠洇开。 郁绥青的视线顺着鲜花向上看,入目是一张男人的脸。 她记得这张脸,是一个病人的家属,前几天她刚和老师一起为那位病人手术。 收到家属的礼物不是什么稀奇事,郁绥青习以为常,熟练地拒绝道:“抱歉,这些东西我们不能收。” 男人正想开口说话,门口的救护车上突然卸下一辆担架。 护士推着担架床走进来,轮子碾过水磨石地面,金属轱辘和瓷砖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有新的病人来了,郁绥青没再理会他,扣起白大褂迎了上去。 病床上躺着的男人脸色苍白,额角全是细密的冷汗,意识不明。 郁绥青没抬眼,问旁边的家属:“他哪里不舒服?” “来的时候他说头晕、心慌。” 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线从容地响起,郁绥青一愣,抬起眸,视线直直地撞上一双幽深沉冷的眼睛。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霍应瓷穿着一件白色的飞行员制服,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很难让人忽视,身姿笔挺,脊背绷直成线,收紧的下颌线宛如刀刻。 郁绥青很快回过神,对旁边的护士吩咐道:“先拉个心电图。” 她的目光在霍应瓷身上停留几秒,接着转身进了急诊室。 心电图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患者心率最快达到200次/分,窄QRS波心动过速,很明显的室上性心动过速。 简单的迷走神经刺激术之后,患者恢复了一点意识。 郁绥青俯下身去轻声询问:“有什么药物过敏史吗?” 他阖着眼,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郁绥青了然,果断地说:“5mg维拉帕米缓慢静推。” 针剂注射几分钟后,患者很快便有所好转,心率逐渐恢复正常。 郁绥青看了一眼霍应瓷,说:“是室上性心动过速,现在已经控制住了。” 这个名字听上去挺唬人的,霍应瓷问:“严重吗?” 医院的冷气开得很足,郁绥青拢了拢白大褂,解释道: “这个病是一种很常见的心律失常症状,他的情况不算严重,应该是最近太累了导致的发作,以后去做个射频消融就能根治。” 说完,她眼底划过一丝疑惑:“这是你的……?” 霍应瓷简明扼要地回答:“同事。” 郁绥青点了点头,继续和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距离很近,她余光瞥见他长睫低垂,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扇形阴影。 不知不觉又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香味,郁绥青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仔细算算,他们也有十几天没有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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