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人群,与台下的霍应瓷相遇,“现在,这个‘如果’实现了。” “‘鹰隼一号’不是冰冷的机器,而是无数双手的延伸。是去年地震时,无数医护人员、军人、消防员们,一起跪在废墟上,徒手挖开的那道生命通道。” 这段发言把发布会的气氛彻底推向了高潮,几乎所有人都在郁绥青鞠躬后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霍应瓷从舞台的侧面朝她走去,然后伸手拥抱住了她。 拥抱结束后,他顺势牵住了她的手,才把身体重新转正:“这就是‘鹰隼一号’的意义,让每个生命都有重获新生的机会。” “另外,今天也是我太太郁绥青的生日。去年,我为她创办了专门救治先心病儿童的‘绥心’公益基金会。今年,我在此正式宣布,‘鹰隼一号’以后将会把每年5%的收益捐给‘绥心’基金会,尽我们的绵薄之力,希望可以帮助到更多的人。” 发布会整整举行了三个小时,期间却并没有让人觉得漫长。 郁绥青的发言片段在还未结束时就被人单独截了下来,在网上掀起了不小的热度,直接带着这场发布会破了圈。 后台,林翩月满意地盯着节节攀升的热度,挑了挑眉:“霍总,我就说你找我做策划准没错吧。这效果还满意吗?” “凑合。”霍应瓷不置可否。 “别理他,他就是口是心非,其实心里满意得不行。”郁绥青搂住林翩月的肩膀,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等你结婚那天,我们一定包个大红包。”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最需要她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积雪未消,霍应瓷驾驶着汽车开往机场的方向,轮胎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划出流畅的弧线。 发布会结束后,他和郁绥青都各自腾出了假期,准备趁着淡季去一趟欧洲。既是帮郁绥青庆祝生日,也是为了补上结婚时缺失的那趟蜜月旅行。 他们计划去欧洲开私飞,去苏黎世滑雪,去享受巴塞罗那的阳光,去南法的海滩边看日落,从很久之前就一直期待这趟旅行。 “护照都带了吧?”出门的时候走得急,霍应瓷现在才想起来提醒。 郁绥青对这些事情不怎么上心,出去旅行时一直有丢三落四的习惯。 “这次带了。”她看了一眼,护照和身份证都在包包的夹层里。 霍应瓷轻笑,从善如流地转了个方向。 车窗外,积雪覆盖的松林飞速后退,像被抹了奶油的蛋糕。郁绥青放下车窗,冷风裹着雪后特有的清冽灌进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关上吧,小心着凉。”霍应瓷皱眉,却看见她鼻尖冻得通红还固执地探出半个脑袋的模样,心又软下来,“至少把围巾围好。” 郁绥青乖乖缩回座位,顺手找了他的羊毛围巾围上,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雪杉香味。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摸出两个绒面小盒子:“对了,我订了对表,正好我们旅行时可以戴。” 盒子里是一对铂金腕表,表盘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珠光。 霍应瓷瞥见表背刻着的日期,是他向郁绥青表白的那天,而不是结婚纪念日。 郁绥青一直把那天看得比结婚纪念日还重要,因为这是一段原本会无疾而终的感情重获新生的时刻。 “青青……”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郁绥青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她本想直接挂断,却觉得这个号码格外执着,所以接了起来。 “喂,我是郁绥青。什么事?”对方支支吾吾地自称是心外科的规培生,她听得皱起了眉,强调道,“我现在在休假。” 莫名其妙打扰她的假期就算了,更何况这也不是她的学生。 意识到这通电话似乎和工作有关,霍应瓷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无声的收紧了。 说完自己在休假后,郁绥青却迟迟没有挂断,反而变得越来越耐心。 “主动脉夹层,A型?”她一边问,脊背一边不自觉地绷紧,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现在什么状况?” “血压85/50,CT显示主动脉撕裂严重。”电话那头的人颤颤巍巍地说,“郁主任,您在燕城吗?科室里的主任们都联系不上,只有您接了电话。我们不敢拿主意……” 她的瞳孔骤然放大,冷静而又清晰地说:“准备好手术室,我二十五分钟后到。” 电话挂断后,车里安静得像是能听见外面的风声。 郁绥青正斟酌着该怎么开口,忽然听见霍应瓷说:“我在前面掉头吧,医院出了什么事?” “临时来了个严重的夹层病人,科室里的主任们都联系不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车子在不远处的路口调转了个方向,速度不动声色地被提了上去,霍应瓷几乎是压着最高限速在开。 郁绥青低着头,仔细研究着从医院群里传过来的心超影像照片。 影像是扁平的,她的脑子里却已经构建好一幅三维立体画面,正在思考该从哪里开始下针。 旅行计划被临时打乱,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但是看见郁绥青如此认真的模样,霍应瓷还是将不好的情绪掩饰了起来,语气轻松地问:“郁主任,有信心吗?” 因为之前经历过温寒声的病,他对主动脉夹层手术的认知就是“操作难,风险大”,属于心外科手术中最难的一种。 今天,郁绥青大概要面对成为她副主任医师以来的第一次独立主刀,堪称一场大考。 她停留在屏幕上的指节顿了一下,没有多说,只回答了四个字,声音异常沉稳:“嗯,我可以。” 距离人民医院还剩下十五分钟的路程,郁绥青已经拟定了手术方案,正在和同事们确认。 霍应瓷能感觉得出来她的状态,兴奋要远远大于紧张。 “手术预计要多久?”趁着她等待回复的空隙,他问。 “至少八个小时。”郁绥青按了按额角,目光突然落在后座的两个双肩背包上,“抱歉,我们的航班……” 霍应瓷伸出一只手覆上她微凉的手背:“手术要紧,先别想这些,把手术方案多在脑子里过几遍。” “你看看能不能改签……” “宝宝,现在不谈这个。”霍应瓷摇了摇头,“这是你最不该关心的,一切都交给我就行了。” 她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十分钟后,医院急诊通道的标志出现在了视野里。车子还没停稳,郁绥青已经脱掉了羊绒大衣,露出了里面的高领毛衣。 “郁主任,您来了!”规培生的眼睛很尖,在她才刚下车的时候便冲了上来,语速飞快地向她汇报着,“患者46岁女性,突发胸痛两小时入院,CTA显示Stanford A型夹层,心包已有少量积液……” 郁绥青耐心听完,边快步走向急诊电梯边解开手上的腕表,递给身后的霍应瓷:“帮我收好。先回家去,别等我。” 电梯门缓缓合上,把他们彻底隔绝。 轿厢向上攀升,闻着熟悉的消毒水味,郁绥青恍惚了一瞬,但这个念头只在半秒钟后就被她赶出了脑海。她很快恢复了工作状态,思绪里只剩下错综复杂的心脏血管。 手术室的自动门在身后合拢,她站在洗手池前,让冰冷的水流冲刷过手臂。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透过玻璃窗,能看见无影灯下躺着即将手术的患者。 十几年的努力和等待,最需要她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手术 无影灯将手术台照得如同白昼。 郁绥青站在患者的侧边,影像上那道从心脏一直撕裂到腹部的内膜破口如今在眼前一览无余,像一道狰狞的闪电。 “体外循环准备好了吗?”她的声音通过口罩传出,略显沉闷。 当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才朝旁边伸出手:“手术刀。” 刀锋刚刚划过胸骨,监护仪便发出了尖锐的警报。 麻醉医生快速报告:“血压掉到70/40!” 郁绥青没有抬头,但语速加快:“心包填塞加重了,直接开胸。” 骨锯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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