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事经验,本朝农官大都了如指掌,确实没必要留下这本册子,不过——” 司菀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系统忍不住追问。 指尖摩挲着泛黄的纸页,司菀眼神染上冷意。 原本司清嘉就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再加上身上气运指引,催促她得到农经,她能打消这个念头才怪。 怕是会使出各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达成目的。 这样看来,留下农经会有不小的麻烦。 但转念一想,若是直接将农经损毁,更是给了司清嘉发作的机会。 她那个嫡姐,总是时时刻刻窥伺着她,像盯住猎物的毒蛇,恨不得一击毙命。 司菀自然得小心防备。 “农经页数不明,又是用浆糊粘连起来,要是用匕首拆开,取出其中一页,也不会被人发现。”她无声回答。 司菀懒得浪费时间,说完,自顾自拿起匕首裁开册子,取出最为关键的那一页。 之后便看向金雀,开口: “取个铜盆过来,盆里多放些火炭,再拿些浆糊。记住,火炭要大张旗鼓的拿,但浆糊莫要让人发现了。” 金雀忠心耿耿,口风又严,应声后便出去了。 不多时,她端着铜盆回房。 袖笼里还藏着一小盅浆糊。 司菀先将拆开的农经重新装订好,靠近火盆子烤了烤,确保外表瞧不出痕迹,才收进木箱。 而后,她特地推开门窗,既透气,也便于屋外的人探查。 金雀乃习武之人,五感敏锐,低声道:“主子,西北角有个洒扫婆子,一直在盯着您看。” “不必理会,由她去。” 司菀拿起铁钳,拨弄着烧红的火炭,之后便将薄薄册子扯开,撕拉作响,一张一页,放进铜盆中。 火舌席卷,眨眼功夫,便将纸张烧成灰烬。 墙角的洒扫婆子看呆了,握住扫帚,半晌也没动弹,回过神,便着急忙慌离开了小院儿。 想必是通风报信去了。 司菀笃定,柳寻烟和司清嘉不敢过来。 更何况,就算她们来了,也无济于事—— 司菀最先烧掉的,就是记载了拟南芥催生花木之法的纸张。 之后的,是普通诗稿罢了。 但在洒扫婆子眼里,被炭火吞噬的,正是农经无疑。 司菀早就受够了给司清嘉做嫁衣! 无论是她的血肉,还是气运,都不该为司清嘉所用。 与此同时,司清嘉正在屋里生闷气,听到洒扫婆子的通禀,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险些晕厥。 司菀、司菀她怎么敢? 她明知道自己对那本农经势在必得! 司清嘉用力咬住舌尖,刺痛让她混沌的头脑清明许多。 她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前去阻止,非但不能夺回农经,还显得斤斤计较,心胸狭隘。 不若利用司菀的愚蠢做文章。 为了防备自己,姨母给的赏赐,也敢说烧就烧。 她莫不是忘了,赵德妃代表的是皇室,而皇室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 司菀此等挑衅之举,等同于亲手绘出的催命符。 她这个当姐姐的,岂能视而不见? 司清嘉眼珠一转,已经有了办法。 两日后。 秦国公前往安元阁,准备考校司序功课。 岂料刚踏进小院儿,便瞧见司序把礼记撕碎,团成一团,扔得满地都是。 看到这幕,秦国公被刺痛双眼,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老国公是因战功封爵,祖上乃是土里刨食的农人。 司长钧年幼时,不知被多少人嘲笑过泥腿子出身,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 等到他袭爵后,便标榜起自己读书人身份,整日叨念着规矩、伦常等语,要把公府打造成书香世家。 就连生的长子也被他送到颇有名气的万松书院,岂料幼子竟如此顽劣,糟蹋文墨。 真是个混账东西! “序哥儿,你为何要这么做?”秦国公强忍怒意发问。 司序玩得正开心,陡然听见父亲的声音,吓得直发抖。 怯生生道:“先生留的功课太多,我抄不完……” “抄不完,你就把课本都给毁了?” 秦国公扬手欲打,但看着司序消瘦的小身板,到底没忍心。 这孩子出生时难产,自幼体弱,前阵子还发了几天几夜的高烧。 要不是司菀及时前往水月庵,请来明净师太,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秦国公咬牙,呵斥道:“书童理应陪你读书,而非纵你胡闹,今日为父不责打你,他们却免不了罚!” 人高马大的侍卫将两名书童押在院里。 书童只是十岁出头的孩子,身量不高,几板子打下去,当即疼得哀嚎不休。 司序吓坏了,拼命求情,秦国公却不为所动。 没过多久,听到动静的老夫人来到安元阁。 身后还跟着赵氏、柳寻烟,以及司勉司清嘉兄妹。 司序扑到赵氏怀里,哭喊道:“母亲,我不明白,为什么二姐姐能烧书,而我只是撕了一本,便被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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