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司清嘉哑声规劝。 “身外之物?” 司勉俊美斯文的面庞狰狞扭曲,指着玉佩碎块,说: “清嘉,你知不知道,当年祖母选中父亲,让他承继爵位时,亲手将这块玉佩交给父亲,重要性可见一斑。” 司清嘉何尝不知此物重要? 但已经碎了的玉佩,无论如何都无法复原。 与其逞一时之勇,激怒面前的贼匪,还不如稍作忍耐,等官府来人,再处置虎哥也不迟。 司勉有时候太任性了。 司清嘉暗道。 虎哥懒得理会这对兄妹,他将地上的金银首饰揣进怀里,眯眼打量着狼狈不堪却依旧美丽的女子。 司清嘉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急慌慌道:“这位壮士,我身上真没有银钱了!” 声音甚至染上哭腔。 虎哥等人知她出身高贵,也不想惹麻烦,一瘸一拐离开此地。 司清嘉刚松了口气,后方乌泱泱的乞丐却追了上来。 眼见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如海浪般翻涌而至,司清嘉忍不住尖叫。 恰在此时,身着甲胄的侍卫终于赶到,手持长刀,挡住乞丐们的去路。 见状,司清嘉如蒙大赦,周身气力仿佛被抽干了般,跌坐在地上。 司勉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汗如浆,浑身颤抖似筛糠。 司清嘉注意到,来人并非官府衙役,而是一群眼生的侍卫,不知是哪家的。 她问:“敢问是谁将诸位派到乞儿街的?” 为首的侍卫答道:“我家主人乃宣威大将军。” 听到这话,司清嘉面上的感激之色瞬间凝固。 她不明白,宣威大将军府的人为何会出现在乞儿街? 难不成是司菀通风报信? 是了。 司菀曾经救过符英的命,而将军府只有这么一根独苗。 为此,符家对司菀感念甚深,唯她马首是瞻,要是司菀派人去符家送信,他们绝不会拒绝。 可司清嘉仍不相信,司菀会有这么好心。 她那个妹妹早就恨毒了她,如非祖母一再阻拦,只怕司菀根本不会留手。 若司菀知道司清嘉的想法,定会笑她自作多情。 将军府的侍卫确实救下她和司勉兄妹二人,但这并不是主要目的—— 侍卫来此是为了镇压癫狂的百姓。 银瓜子勾起了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激发了他们的恶念,如无外力约束,定会酿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不久前,被踩踏至死的乞丐,便是最好的证据。 符家在军中本就颇有威势,侍卫又训练有素,武艺高强。 没多久,就控制住了局面。 匆匆赶回的金雀搀扶司菀下车,主仆二人踩着积雪,一步步来到司清嘉兄妹跟前。 司菀面无表情,光洁无瑕的半张脸美艳绝伦,居高临下,俯视着司清嘉。 “大姐姐,你可安好?” 司清嘉心底无端升起一股火气,手脚并用,从雪地上爬了起来。 她努力挺直脊背,但散乱的鬓发还是暴露了她的窘迫。 司清嘉银牙紧咬:“好。” 司菀挑眉,没想到司清嘉的嘴这么硬。 她走到墙角,弯下腰,捡起那块四分五裂的玉佩,置于掌心。 摇头道:“可惜了美玉。” 司勉额角青筋迸起,目眦尽裂。 “司菀,你别假惺惺的,惯会装模作样!”他气急败坏道。 司菀满脸无辜,主动上前一步,说: “哥哥,可是菀菀又做错了什么?是不该规劝你们,别拿银瓜子引诱百姓,还是不该给宣威大将军府送信,亦或不该前来关心你与姐姐?” 一连串的质问,怼得司勉哑口无言。 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司菀说出口的话虽不中听,但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无可指摘。 她早就预料到,清嘉救济百姓之举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便出面提醒。 自己却因私怨作祟,完全听不进她的劝告,甚至还百般嘲讽,认定司菀不怀好意。 可现实,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打在他脸上。 将他扇得鼻青脸肿,痛不可遏。 “都怪我不好,我想着乞儿街的百姓衣食无着,可能挺不过这个冬天,便自作主张,带着哥哥来到此处,将准备好的银瓜子发给众人。 岂料竟好心办了坏事。” 司清嘉以手掩面,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指缝滑落,说不出的可怜。 但在司菀看来,此女,说不出的可恨。 自小到大,司清嘉满嘴谎言,从来没有半句真话。 她来乞儿街,名为救济百姓,实际上必定另有目的。 只是自己尚未发现罢了。 “大姐姐,眼泪是世间最无用的东西,你哭一场,难道在这场骚乱中丧命的人就能死而复生吗?”司菀语气冰冷。 司清嘉踉跄了下,要不是兰溪及时搀扶,她指不定会摔得头破血流。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低声辩解。 “你是何想法不重要,关键在于你究竟做了什么。 你的善举非但没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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