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把最好的表演时光都给了一个虚伪的导演。 是时候开启自己的新戏了。 我退出娱乐圈,在家调养了一年。 那场意外让我永远失去了成为母亲的资格。 后来通过家里的关系,我进入了一家新兴的独立电影工作室。 命运总是充满惊喜。 工作室的创始人叫季临,是个才华横溢又脾气古怪的导演。 圈内都叫他"疯子导演"。 他对电影近乎偏执,每个镜头都要求极致完美,把演员逼到崩溃是常事。 要不是他拍出的每部片子都是艺术品,没人愿意忍受他的暴脾气。 在他的调教下,我从场记做到了副导演,拍出的短片还获了奖。 他甚至承诺,等我准备好了就让我独立执导。 看在他这份赏识的份上,我可以容忍他的完美主义。 周明的那场戏就像一部老电影,被我锁进了记忆的资料库。 直到那天,他突然出现在工作室的放映室。 6. "月月,我知道错了。苏妍已经被我雪藏了。" "连投资方都在问你的近况。回来吧,让我们重新开始。" 周明跪在放映室门口,挡住我的去路。 实习生们纷纷从剪辑室探出头来,兴致勃勃地围观这场大戏。 "天啊,这也太浪漫了吧。" "江月姐好幸运,要是有人这样追我,我立刻就答应。" "那可是周导啊,《夜色》的金牌导演,身价上亿呢。" "快看他手上戴的表,好眼熟。" 八卦的实习生偷拍了照片去搜索,结果让她们倒吸一口气: "限量版百达翡丽?这要三千万吧?" "会不会是高仿?" "不可能,你看表盘的编号,全球限量五枚,每一枚都能追溯来源。" "要是我,做梦都能笑醒!" 周明听着这些议论,嘴角微微上扬。 女人不都爱慕虚荣吗? 带着价值连城的定情信物来求复合,就算是冰山也该融化了吧。 我正要开口拒绝。 一直在放映厅试片的季临突然站起身: "都在这看什么热闹?剧本还没改完呢!" 他一发话,实习生们立刻作鸟兽散。 季临大步走到我身边,一把揽住我的腰。这举动让我措手不及。 这完全不是他平时的作风。 "这位导演,请问你有预约吗?贸然来我的工作室骚扰我的未婚妻,是不是太不专业了?" 未婚妻? 什么时候的事? 我刚要发问,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有季临这个挡箭牌,确实省事多了。 周明打量着我们,突然笑了: "演得不错,但骗不了我。月月的性格我太了解了。" 我冷笑: "周导好像搞错了。" "我江月为什么非你不可?比比看,谁的作品更有深度?谁对艺术更执着?谁更懂得尊重演员?" 周明摇头:"你在说谎。" 我豁出去了: "是吗?" 我转身搂住季临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先是一僵,随后却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远比我预想的激烈。 直到快窒息时才分开。 我喘着气,红着脸看向周明: "现在信了吗?" 周明跪在那里,表情逐渐崩溃,却还在死撑。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太直白: "怎么,还嫌不够明白?" "是不是非要我们现在就演一遍,你和苏妍那天在试镜室的戏码?" "既然你这么想看真实表演,那就进来吧。" "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即兴发挥。" 周明脸色惨白,像个被打碎的玩偶,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我松了口气,这下他应该死心了。 就算再无耻,这种打脸也该记住了。 7. 解决了这场闹剧,我正准备回剪辑室。 "江月,到放映厅来一下。" 季临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忐忑地跟着他走进放映厅。 刚才确实太出格了,一时冲动做了那么多越界的事。 我倒是无所谓,但季临是新锐导演,正是事业上升期。 万一他有女朋友,或者在追求哪个女明星,被这种绯闻缠上多不好。 就算他单身,被人说潜规则新人导演,对他的声誉也是个打击。 "那个...真的很抱歉。" "我刚才太激动了,做了些过分的事。" "如果需要,我可以出面澄清一切。" 季临坐在导演椅上,沉默地盯着银幕。 良久,他才开口: "你刚才说要演的戏,具体是什么内容?" 什么? 我愣住了,他怎么问起这个? 该不会是想报复我吧? 故意让我难堪?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我连忙解释: "那都是临时想到的台词,没有剧本的。" "感谢您刚才帮我解围,其他的话都是即兴发挥。"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季临挑了挑眉: "即兴发挥?" "所以我的外形不如他?" "所以我的人品不如他?" "所以我的资历不如他?" "所以我的吻技不如他?" 等等,他在意的是这个? 要说外形,季临确实更有艺术家气质。 至于资历,这圈子太复杂,我也说不准。 人品方面,周明肯定是渣男。 但季临这种性格,也未必是良人。 吻技嘛...刚才那个吻还真是... 天啊,我在想什么呢! 我感觉脸颊发烫,一定红透了。 慌乱中抬头,正对上季临深邃的目光。 他眼底闪着危险的光芒,像在酝酿什么阴谋。 8. 季临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 "江月,你今天的行为严重影响了工作室的声誉和我个人的名声。" "为了平息这件事,我建议..." 我急忙表态: "我接受,我都接受。" "是我考虑不周,我愿意为工作室和您的声誉负责。" 季临露出满意的神色: "很好。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主角了,懂吗?" 我连连点头: "懂,当然...等等?" "您说什么?" 季临耳根微红,但很快恢复了平日里冷峻的模样: "我说,你要当我的女主角,帮我应对这场风波。" 骗谁呢? 这位大导演打的什么主意我还看不出来? 刚躲开一个周明,又掉进另一个圈套。 不过...他说这话时居然会脸红。 难道这位鬼才导演从没谈过恋爱? 我忽然灵机一动。 我像演绎偶像剧女主那样,慵懒地靠在放映机旁,低头玩弄他的摄影机带: "那导演,作为你的女主角,我该怎么演这场戏呢?" 季临呆住了。 我今天穿着一件宽领针织衫,此刻的姿势让他的视线无处安放。 这位平日里气场强大的导演,此刻竟然手足无措起来。 原来是个没经验的新人啊。 平时在片场多么不可一世,现在却被我拿捏住了。 还想套路我当你的女主角?也太天真了。 突然,季临拉住我的手腕一带,我重心不稳,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直到我快要喘不过气,他才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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