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逐渐地,我没了朋友,闺蜜也开始远离我。 闺蜜最后劝诫我说,别再跟沈云溪作对了,不然,我会被霍家那个疯批整死。 那又如何? 在沈云溪故意摔破妈妈的骨灰坛激怒我时,我还是毫不犹豫当众痛揍她一顿,直将她犯贱的双手揍到骨裂。 第二天,我就被人掳走,关进城郊仓库,挑断手筋,打断手脚。 “霍少,我们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教训她了。” 绑匪不小心开到免提,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警告她,下次她再敢欺负云溪,我就弄死她!” 冷淡,冷漠,一如既往的狠辣残酷。 我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是他? 怎么会是他? 绑匪按照吩咐对我警告一翻后,将手机丢给我。 “可以叫你的人来救你了,记住今天的教训!” 为了让我的行为变得更具侮辱性,他们在手机上抹了某种牛奶状的液体。 腥臭,恶心至极。 我没有动,躺在地上,静静看着他们嚣张至极的脸。 约莫过了十分钟,他们实在觉得无趣,才肯离开。 仓库关闭前,我再次听见了他们的通话。 “霍少,手机已经给她了,您是她最信任最依赖的人,相信很快第一个电话她就会打给您……就像以前一样……” 心中最后一点火苗熄灭。 霍时延,竟然真是霍家那个疯批太子爷! 2 我看着那只手机,想起了那次沈云溪被关在电梯。 她向我求救,我直接无视,踩着高跟鞋走了。 当天晚上,我被霍家太子爷派人关进小黑屋。 三天三夜,没吃没喝,饥饿、寒冷,黑暗的恐惧包裹着我。 霍时延手机上有我的定位,只有他能第一时间找到我。 我连打好几个电话向他求救。 他却说:“只要你好好向云溪道歉,我马上过去救你。” 我当然不肯妥协,我报了警,可不知道他们耍了什么手段,警察根本找不到我。 帽子叔叔上门核实情况,我的爸爸和哥哥,以及霍时延说根本没这么回事,我还上了报假警的黑名单。 那次,我生生熬了三天,熬到了忍受的极限。 我真的被吓坏了,哭着向沈云溪道歉。 那是我十年来第一次向那对恶毒母女低头。 那也是十年来,沈云溪第一次将我踩在脚下。 她说她很高兴,姐姐终于知道错了。 爸爸和哥哥都很欣慰,说我终于变乖了,懂事了,以后继续保持。 从小黑屋出来,我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我怕黑,怕封闭的空间,但此刻,我心里却没有一点害怕。 大概人只有心存生念,才会有畏惧这种无谓的情绪吧。 我没有动手机。 我在仓库躺了三天。 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儿时妈妈还在,我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我是全家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也想起妈妈生病,经受了放化疗的摧残,形容枯槁,爸爸越来越不愿意回家。 想起了妈妈的歇斯底里,想起了那个女人在妈妈最痛苦时发过来她与爸爸的亲密照。 也想起来了,她带着她的女儿堂而皇之来我家为妈妈庆祝最后一个生日。 妈妈气得发抖。 那天,妈妈刚化疗归来,本就痛苦难忍,心脏突然失衡,再没救回来。 那天,哥哥抱着我痛哭很久。 哥哥轻抚我的背脊说,“知微别怕,还有哥哥,哥哥不会让坏人欺负你。” 妈妈死后不到一个月,爸爸就迫不及待将小三和继女带回了家。 起初哥哥还跟我同仇敌忾,仇恨小三母女。 哥哥是从何时开始接纳她们的呢? 也许是沈云溪颤抖着小手,递上唯一糖果给他时。 也可能是沈云溪在学校被人欺负时,坚强又倔强地不低头,却又故意蹲在哥哥的必经之路上抹眼泪时…… 从来,她都是柔弱可怜的,像她的小三母亲一样。 而我,永远是那个肆无忌惮的施暴者。 不知道从哪天起,哥哥看我的眼神变了。 在我与沈云溪发生争执时,他选择站在了沈云溪一边。 他好像忘记了妈妈的痛苦,忘记了妈妈因何而死。 我质问他,他却有些不耐烦,“妈妈得了癌症,本来就治不好……” 瞧瞧,多熟悉多冷酷的说辞。 那曾是爸爸无数次替自己开脱维护小三的措辞,现在连哥哥也能脱口而出,如此自然。 自那后,我就再也没有家人了。 而现在,我亲手捡回来视作家人的人,为了那对恶毒母女,毫不犹豫将死亡的利刃一而再再而三地刺向我。 我看看自己断掉的手脚,又看看那只肮脏的手机,最后笑了。 这样的人生,除了仇恨,只剩、余背叛,真的好没意思。 我没有动那只手机,就那样躺了三天,直到最后一刻。 3 我以为我会死。 但在最后时刻,有人踢开了仓库大门。 “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霍时延冲进来,像只发疯的兽。 淡薄光影中,他看到我满身鲜血,血肉模糊的手腕,以及几乎露出白骨的小腿。 所有声音都被湮灭。 “沈知微,别死!我不准你死!” 他抱起我的手在颤抖,好像他真的很在乎我的死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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