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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我什么时候答应帮你了,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回去吧,我不会帮你。”祝曼依神色一瞬间冰冷道。 “既然你不肯帮我,那你刚才凭什么要求我道歉?”余清婉大叫着耍无赖。 祝曼依挥了挥手,下一刻她就被佣人赶了出去。 余清婉离开后,林知语迟疑的看着眼圈一瞬红了的祝曼依,“伯母……” 祝曼依对季淮礼道:“小季你先出去,我和知语单独聊一会。” 季淮礼走后,祝曼依声音轻柔的说:“看的出来你有你的顾虑,血缘关系也有可能给你带来负担,所以我今天就不和你聊认亲这些事情了。” “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亲切的紧,想收你当干女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你不用有顾虑,不想的话直接拒绝就好了,我不会纠缠你。” 她说话很真诚,好像拿捏了林知语吃软不吃硬的脾性,总之听完这番话,林知语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了。 在她包容的目光下,林知语不自觉地点头应下,“好。” 回过神来,她已经被祝曼依抱住,祝曼依得寸进尺道:“那乖女儿能不能叫我一声妈妈。” 这就有点为难她了,林知语张了张嘴,还是不能突破这个心理障碍,叫不出口。 祝曼依没有强求,拍了拍她的后背,“没关系,不用强求。” 倏然,她眼尖看到林知语后颈一块粉色胎记,像个小爱心。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她记得她的女儿刚出生时后颈也有一块粉色爱心胎记。 原本祝曼依还不能百分百确认这是不是她女儿,但是在看到这个胎记后她确信这一定是她的女儿。 她压抑住心头的狂喜,想到女儿现在不肯认亲,还被渣男伤害了这么多年,鼻头不禁一酸,眼泪失控落下。 “伯母,您怎么了?” 祝曼依连连摆手,知道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林知语和季淮礼打算在这吃完饭再走,趁林知语去洗手间,季淮礼从祝曼依的神色中品出了什么,笑道:“伯母,看来您已经确认了?” 祝曼依答非所问,“我一定要让傅家那小子付出代价,小季你等会再给我说说他对知语做过了什么混账事。” “行。”林知语吃完饭拒绝了伯母让她留宿几天的建议,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上了车。 她前脚刚走,庄园外的一辆车就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后面。 到了地方后,余清婉阴沉的看着林知语走进一幢房子。 因为今天的事,她彻底和林知语结仇了,她迟早要报复回来,然而此刻还不能动她,林知语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把柄。 傅宴州铁了心要把她送进监狱,没有人能帮她了,她只能靠她自己。 …… 林知语在书房做设计作业,弯腰时一个包装精致的方盒从兜里掉了出来。 她打开一看,是一个碧绿色的玉镯,入手温润,她即使不懂行也知道这镯子价值不菲。 应该是离开时,伯母挽着她趁机塞进去的。 林知语头疼,这她怎么能收,她给伯母打去电话,还未开口,就被对面洞悉了念头。 祝曼依:“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你既然都认我做干妈了,就不要跟干妈客气,让你收下就收下。” “这点小礼物都不愿意收,是在看不起干妈吗?” 林知语话被堵死,只得干巴巴道:“好吧,谢谢伯母。” 日子平静且充实的过去,林知语照常上学、兼职,空闲时间和季淮礼、伯母吃饭,渐渐和他们熟络了起来。 但是自从前天开始,林知语的第六感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但是她又找不到任何证据。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她这段时间太累了,导致出现了错觉。 然而此刻,这种感觉又来了,且愈发强烈,奇怪的是这股视线好像对她并没有恶意。 她走在街边,皱眉思索着这人到底是谁,没注意脚下的石头,被绊倒在地上。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被擦破,火辣辣的疼,林知语刚想起来,突然计上心头,静静地躺在地上,看看装晕能不能把这人钓出来。 大概躺了有两分多钟,林知语听到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她适时起身。 看到了来人——傅宴州。 他看起来瘦了一圈,见她看过来,四肢僵在原地。 林知语起身,两人相视而立,谁都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她刻意不去想他,逐渐去习惯他不在的生活,偏偏在她已经快要忘掉那些伤痛的时候,他又出现在她面前。 她垂下眼睫,转身想要离开。 傅宴州声音艰涩,“知语,我们可以聊聊吗?”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跟踪我,打扰我现有的生活。” “知语,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傅宴州挡在她面前,眼下乌青,微驼着腰,哪里还有从前成熟稳重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狼狈。 林知语没想到她离开后他会变成这副样子,心脏有些刺痛,其实信里写的都是真的,她真心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幸福。 林知语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多年的亲情已经融进了骨血里,很难做到全然的恨。 “知语……” 她思索片刻后同意,倒是也挺好奇在她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和余清婉变化这么大。 两人随意找了一家餐厅,相对而坐。 林知语发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个礼拜前,余清婉说她知道你的位置,让我去法院撤诉,并且答应永远不能起诉她,她就把你的位置告诉我。” 傅宴州对她的问话知无不言,他贪婪的看着她,太久没有和她说过话,他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了。 “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突然起诉她?” 这才是林知语最奇怪的点。 “没有,我不喜欢她。” 傅宴州像是陷入了回忆里,缓慢道出一桩陈年往事:“十五年前,我的妹妹在墨西哥被强奸杀害。她生前和余清婉的关系很差,余清婉曾经故意激她去墨西哥,巧合的是那段时间余清婉账上正好少了一大笔钱,我一直怀疑是她买凶杀了我妹妹。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她,她回国后,我刻意接近她,只是让她放松警惕罢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林知语愣住,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层内情。 她只知道二十年前傅宴州父母双亡,给他留下了偌大的傅氏集团,第一次知道他曾经还有一个妹妹。 随即她讽刺地笑了,“那你的演技可真好。” 一下子骗了两个人。 “知语,对不起,我前段时间伤害了你。”傅宴州对她的指责无从辩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确确实实的对林知语造成了伤害。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余清婉犯罪的证据了,我会给你和妹妹报仇,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悔恨里。” 为她报仇? 林知语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笑了一下,低声道:“不用了。” 如果要报仇的话,也应该是他来,余清婉对她的伤害达不到他的万分之一。 “其实你也是恨我的吧?” 林知语用轻柔的语言指出了一个最致命的漏洞。 “既然你那么讨厌余清婉,当年为什么要把长相和她有三分相似的我带回家?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你把对她的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也许这么多年,傅宴州对她有多好就对她有多恨,报复一个人最狠的方式就是将那人高高捧起,又重重摔下,在她最爱他的时候,将她的那颗真心摔得粉碎。 可能中间也有过犹豫,毕竟她到底不是余清婉,所以才让她穿余清婉最喜欢的衣服,将她朝余清婉的类型打扮,让她坚定恨她的决心。 林知语此时头脑清醒的可怕,从他的话里提取出有用的信息,加以结合,构成了这个更加可怕的猜想。 如果在国内傅宴州粉碎的是她的爱情,那这个猜想粉碎的就是他们仅剩的亲情。 她将猜想和盘托出,眼睁睁的看着傅宴州的脸色愈发灰败,她就知道她猜对了。 傅宴州想要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知语,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和结婚,想和你继续走下去。” 林知语眼里含泪,决绝地躲开他的手,“我现在真的觉得你太可怕了。” 她起身,对他留下最后一句话,“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否则我会运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傅宴州望着她的背影,神色隐隐有些偏执。 他明明就差一小步就可以彻底解决余清婉了,林知语差一点就属于他了,到那时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他会好好待她的一辈子,可是为什么总是差了一点呢?“怎么了?走的急匆匆的?” 季淮礼穿着修身的黑色风衣,在枫树下面牵着一只金毛朝她踱步走过来。 小金毛也摇着尾巴跟着凑到她身边,在她腿上蹭毛。 这一幕太过温暖,林知语强忍了一路的泪水彻底决堤,她上前抱住季淮礼的腰身,哭红的脸埋在他温暖的毛衣里。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季淮礼的手指一松,连牵引绳落到地上都没察觉,他愣了下然后回抱住她,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知语不语,只是默默的哭。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远处傅宴州正沉沉地看着他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淮礼才玩笑般道:“怎么这么能哭啊,我的毛衣都要湿透了。” “不哭了好不好,这天挺冷的,毛衣湿透了我可是要感冒的。” 此时,林知语情绪也缓和的差不多了,听到他的话扑哧笑出声,顺着道:“你好娇气啊,这都能感冒。” 林知语放开他,两人并肩往回走,快到家门口时,她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低头一看,刚才那只小金毛呢? 季淮礼一拍脑门,“坏了,把蛋黄给忘了。” 两人颇有些哭笑不得,重新返回找狗。 路上,林知语好奇蛋黄的来历,问道:“蛋黄是在哪个宠物店买的啊,长得真好看。” 季淮礼摇头,“蛋黄是一年前朋友送的,一直在国内养大,前段时间拜托朋友把它托运过来,今天才到。” 找到蛋黄时,它正在撒欢地刨土堆,身上粘的都是土。 季淮礼气的敲它脑门,“刚给你洗的澡,又把自己弄脏了。” 金毛像是知道错了,夹着尾巴呜咽的小声叫唤。 这温馨的一幕让林知语渐渐忘掉之前的不愉快,主动承担起遛狗的责任。 季淮礼见她情绪好了很多,犹豫着又问了遍她刚才是怎么了。 傅宴州只要还在英国,对她来说就是个不稳定因素,经过这几天被跟踪的事情,林知语觉得多一个人知道对她也是一份保障。 她便将这几天被跟踪的事情,和刚才和傅宴州聊的事情全部都和盘托出。 这个时候,季淮礼露出他可靠的一面,“这事交给我来解决,我在国内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他脱不开身。这几天你先停掉兼职,每天上下学我来接你,他如果来家找你,你给我打电话。” 林知语点了点头,“好。” 季淮礼对她太好了,一开始她还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时间久了,她就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到他对她的心思了。 因为上一段恋情的原因,导致她现在还没办法快速接受另一个男人。 林知语原本还有些心理负担,不想让他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可随着长时间的相处,她渐渐会因为他的一些行为而动心,可能过不了多久她就能重新接受他了。 回到家,林知语做饭的时候,有一个陌生来电。 她接听后,里面传来傅宴州的声音,“知语,你还喜欢我吗?” 她皱了皱眉,干脆利落道:“不喜欢。” “你喜欢上了季淮礼对不对?” “对。” “你果然早就和他勾搭上了,之前生日聚会上他送你回家,我就看出来,你那时候还骗我,现在果然迫不及待离开我投靠他了,你还我的钱也是他给的吧,你就这么……”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林知语感到莫名其妙,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声音,断定道:“你喝醉了。” “我不想和醉鬼争辩什么,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完,她挂断电话,将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 半夜,林知语睡的正熟,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在黑夜里格外明显,动作越来越大,直到把她惊醒。 她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来人是谁,门外的傅宴州歪七扭八的站着,看起来喝了不少酒,此刻像疯子一样拍她的大门。 林知语有点害怕,隔着门试着和他沟通,“傅宴州,你别拍了,我不会给你开门的,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算我求你了,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傅宴州的动作止住,好像还有理智,他透过猫眼好像看到了她一样,声音低沉。 “我爱你,林知语。” 说完,他从门上起来,晃晃悠悠地离开。 林知语松了一口气,只当他半夜来耍酒疯,离开了就好,他刚才的状态真的吓到她了。 她回到床上,打开手机通讯录的页面,看到置顶的季淮礼三个字才算安定下来,她将手机停留在这个页面锁屏,确保她遇到危险能第一时间拨打季淮礼的电话。 做完这些,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被吵醒。 这次脚步声很近,她心里一激灵,打开了灯。 然后看到窗户大开,傅宴州从窗户边走近她,站在她的床边。 “啊——” 林知语被这一幕吓得险些心脏骤停。 她声音近乎崩溃,“傅宴州,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强闯民宅!” “知语,别再和小叔置气了,小叔要疯了。”傅宴州双眸猩红,大手禁锢着她的肩膀,手臂上青筋浮现。 声音偏执,“我们和好吧,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知语听话好吗?” “你滚开,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林知语看着他的双眼,继续激怒他,手指却不动声色地摸进枕头下面,用指纹解锁手机,她侧头瞄了一眼界面,然后准确无误的拨打了季淮礼的电话。 她看着面容恐怖的男人,心里不断祈祷季淮礼快点接听。 在她心里高度紧绷的时候,她的下颔被用力抬起。 傅宴州像是被激怒,将手机拿了起来,清晰看到上面季淮礼的三个字,阴沉沉的笑道:“你在期待他来救你吗?” 他毫不留情按下挂断键,手机随手摔在地上,将林知语打横抱起,男性的力量让她的挣扎显得有些小儿科。 林知语被他带离房子塞进了车里。 傅宴州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声音温柔,“别怕,我带你回家。”傅宴州一直贴身的看着她,她没有任何机会逃跑,下了车后就被带上了一架直升飞机。 看着地面的物品随着上升越变越小,她心里越发绝望,眼尾流出两行清泪,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破碎感。 这副模样把傅宴州心疼坏了,他捧起她的脸,细心擦掉泪珠,轻柔的哄她,“别哭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林知语哭着问:“傅宴州,你有没有去医院看过,你是不是有病啊。” 傅宴州捏了捏她的脸蛋,轻斥道:“没大没小的,要叫我小叔。” 林知语默默垂泪,她不知道被带回去会发生什么,只知道他肯定不会让她好过,她在这世上无亲无故,也只能寄希望于季淮礼和刚认的干妈了。 但是为了她和整个傅家对上,值吗? 林知语不愿去想那个最糟糕的选项。 飞机直接降落在一幢半山别墅的顶层,一眼望去是漫山遍野的山,只有这一户人家,林知语的心脏瞬间拔凉,在这里仅靠她一个人根本就逃不出去。 她双目含泪,“你要把我软禁在这里吗?” 傅宴州反问道:“这样不好吗?” 傅宴州带着她参观了一圈别墅,别墅里的一景一物都摆放和他们原来的家一模一样,他想从林知语脸上看到动容的表情,可惜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这栋别墅曾经的家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它有一层是地下室。 逛到地下室的铁门前,林知语心脏狂跳,她有种不安的预感,可能会看到什么令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铁门被打开,空荡荡的房间里蜷缩着一个女人,余清婉蓬头垢面的缩在角落,像只落水狗。 她身上还有被鞭打后的血痕,一条条的,触目惊心。 林知语捂住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她后退着妄想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声音打颤,“你这是在犯罪啊,你真是疯了啊。” 傅宴州没有反驳,眼里尽是病态的偏执,“我确实疯了,在你离开我的那一天我就疯了。” 他们的声音吵醒了余清婉,余清婉看着他们的目光阴鸷,就连面对傅宴州也看不出曾经的爱意,只有化不开的恨意。 傅宴州欣赏了一会她的狼狈,弯起唇角道:“我可是说话算话,没有起诉你了,你还不满意吗?” 她怎么可能满意,被关在地下室里不人不鬼的活着,比在监狱里还要痛苦百倍。 傅宴州亲昵的蒙住了林知语的眼睛,“我带你回房间,不要被脏东西污了眼睛。” 晚上,林知语警惕的躺在床上,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毫无睡意。 对怎么逃出这里没有丝毫头绪。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现在傅宴州没有碰她的意思,晚上一直待在书房不知道在做什么。 天色微微泛起鱼肚白,林知语才撑不住慢慢睡了过去。 她一觉睡到了下午,起床后来到客厅,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各式各样的饭菜。 吃饭时只有她和傅宴州两个人,她没忍住询问,“余清婉不吃饭吗?” “她?”傅宴州漫不经心道:“她吃啊,不过吃的是狗粮罢了。” 吃完饭,他牵着她的手走上楼梯,“乖乖在这等我一会儿。” 林知语焦虑的扣着墙壁,生怕他又发疯,只得站在原地默默等待。 没过多久,傅宴州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个畏缩的女人,他们走上楼梯。 “知语,她之前将你推下楼梯,害你受了伤,如今你也把她推下去,这是她欠你的,她该还。” “我不。” 林知语不愿意,他就握住她的手,强迫她推。 林知语就抓着余清婉的衣服,死死攥着不放手,她才不愿意因为余清婉脏了自己的手。 傅宴州掰不开她的手,也不再强求,带着她下楼,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也有一个游泳池,如今已经入冬,游泳池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一个小男孩站在池子中央,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了,冻得嘴唇发紫。 “乐乐!” 余清婉瞪大眼睛,心疼地看着她的孩子,脚步不自觉的上前,却又被傅宴州抓着衣领甩在地上。 她绝望的哭叫,“傅宴州,他只是一个孩子啊,你有什么冲我来。” 傅宴州像是没有听见,转头对林知语轻声细语道:“他曾经也欺负过你是不是?他不是喜欢站在水里吗,我就让他在水里站到你愿意原谅我为止。” 那孩子已经被冻到站不稳了,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倒在水里。 这到底是一条人命,林知语做不到熟视无睹。 她咬牙,“我原谅你了,你让他上来吧。” 傅宴州摇头,“你在骗我,我不信。” 余清婉抓着他的裤脚,哀求道:“求你了,宴州,你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了乐乐吧,他会被冻死的。” 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让林知语感到无比压抑,心里越来越火大,终于她情绪爆发,大声道: “傅宴州,你到底在痴心妄想什么,你以为将我受到的伤害还给别人后,我遭受的伤害就能消失不见吗?” “你知道吗?因为这两件事我去了两次医院,你打我巴掌、推我下水那天,医生告诉说怀胎两月了,余清婉推我那次导致我的孩子没了,你告诉我,难道我将这些全部对他们做一遍后,我的孩子就能回来了吗?” “我们曾经有过孩子?”傅宴州像是陷入了一场梦,惊喜道。 “是,不过已经没了。”她毫不客气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傅宴州有些癫狂地摇晃起余清婉的身体,“你还给我的孩子。” “够了,孩子没了最大的责任在你!” 林知语忍无可忍的扇了他一巴掌,见他还在犯癔症,她示意满眼惊恐的余清婉过去救下孩子。 等傅宴州清醒过来,看到余清婉和她的孩子抱在一团,他轻嗤一声,倒也没有说什么。 他全身心的精力都放在林知语身上,在她面前跪下认错,扇自己巴掌,“都怪我太没用了,连我们的孩子都护不住,你别伤心,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他抱住她的腿,瘦消的脸贴在她的小腹上,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知语,等我。”电视上报道傅氏集团掌权人傅宴州近期将举办一场盛世婚礼,有记者采访,“请问我们能否提前知道这位幸福的新娘是谁?” 镜头里的傅宴州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轮廓英挺的俊脸上挂着微笑,声音优雅磁性,“当然可以,新娘是我养大的小姑娘林知语。” “傅总会考虑婚礼当天全网直播吗?” 傅宴州继续塑造着体贴温柔的人设,衣冠楚楚道:“不好意思,因为知语不喜高调,所以婚礼那天我们只打算邀请熟悉的朋友。” 记者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随即问起其他关于商业的问题,婚礼只是采访途中的一个小插曲。 林知语坐在沙发上,想到三天后就是婚礼的期限,不由感到紧迫。 不过这是危险也是机遇,婚礼大概率不会在这个鬼地方举办,只要不是荒郊野外,她就可以借助人多眼杂逃出去。 她不能被动的等待季淮礼的救援,她必须要靠自己了。 三天后,林知语被带到一艘游轮上,二十多位造型师为她梳妆打扮,她穿上比上次华贵百倍的婚纱,脖子上戴着由数百颗钻石设计成的项链,脚上踩着闪闪发光的高跟鞋。 她很不满这身繁琐的行头,但是傅宴州这次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参加这场游轮婚礼的宾客都是熟人,傅宴州的朋友在看到她时,脸上都写满了复杂。 林知语转了一圈渐渐感到绝望,游轮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航行,她该怎么逃走? 她焦灼地走来走去,这副样子被傅宴州看到,他倚在船舷上,戒指盒子在他的指尖跳舞,他不以为意道:“别白费力气了,在海上你逃不走的,乖乖的在今天成为我的新娘。” 林知语不理他的风凉话,提着裙摆在各个地方乱转,企图能找到离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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