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兽博物馆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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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要求的。” “我告诉萧煜臣，想要弥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用时间来证明给我看。”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他还觉得自己爱我，我们就结婚。” 这件事情就这样暂时的告一段落。始终悬挂在她心头的大石也悄然落下。让她终于能够认真思考，自己和顾新舟之间的关系。她知道，男人一直在等自己。现在想想，或许从在学院时，对方的表现就已经很明显了。祝瑄知道，自己早晚要给他一个答复。她暗暗下定了决心，在自己亲手发明的专利申请成功后。她就要主动向顾新舟告白。第23章两年后，德国。祝瑄和顾新舟终于从让整个实验室都为之狂欢的庆功宴中抽身出来。由于新的专利终于通过了审核，所有人都陷入了兴奋的情绪。作为研究的主要功臣，两人几乎被围在中间敬了一整轮的酒。等到终于能够脱身出来的时候，祝瑄的脸上已经多了些红晕。顾新舟也好不到哪儿去，耳尖发着红，整个人看上去都热乎了许多。他们有些狼狈地跑出来，在门口看着对方笑了起来。男人做出了一个举杯的动作:“你可是今天的大功臣，怎么也跑出来了？” 祝瑄瞪了他一眼，笑着开口:“你不也是吗？” “你可别想说这个专利没有你还能出现。” 他耸了耸肩:“看来我们就是这么厉害。” 说完这句话，空气一时之间陷入了沉寂。两年前，祝瑄在心中发过誓。只要完成了自己的目标，有了属于自己的成绩。她就会向顾新舟告白。今天也许就是这个时候了。然而真正到了这个时刻，她却紧张地几乎说不出话。祝瑄捏了捏指尖，低声开了口。 “师兄……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男人两手插在白大褂里，笑着看向她。 “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难道是想和我借钱？” “专利费才刚申请下来呢，你可真会挑时间。” 祝瑄心中聚齐的那股气顿时散了，一时哭笑不得。 “说什么呢？我是想说……” 她正要一鼓作气把话说出口，口袋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本打算忽视，可来电的人却是许久没有联系过的何予柔。祝瑄只好歉意地看了顾新舟一眼，接起了电话。何予柔的声音干脆利落，还带着几分沉重。 “祝瑄，我本来是想通知你结婚的消息的……” “但萧煜臣出了车祸。” 话音落下，祝瑄瞬间愣在原地。萧煜臣……出了车祸？她有些干涩地低声问道:“他……他伤的严重吗？” 何予柔默了默，然后才做出答复。 “医生说还要看情况，但……他有可能站不起来了。” 祝瑄顿时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晃了晃。顾新舟一惊，赶紧过来扶住她:“祝瑄？你怎么了？” 她抿了抿唇，脸色有些苍白地看向满脸关切的男人。 “萧煜臣他出了车祸，可能站不起来了。” “顾新舟，我……” 祝瑄想到另一头何予柔的电话还没有挂断，还是选择先将她的话听完。只听何予柔说道:“祝瑄，我们的婚期还是不变。” “除了通知这件事外，还是希望你能回来一趟，参加我们的婚礼。” 她心乱如麻，忍不住问道:“如果你要报复，现在不是应该已经心满意足了吗？怎么还要这么做？” 何予柔却没有附和:“祝瑄，这两年他确实对我足够好。” 祝瑄一怔，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所以我会照顾他直到他好为止，还了他从以前到现在的全部人情。” “等他好了，我会从他那里拿走我应该得到的东西。” 眼见祝瑄没有回复，何予柔压低了声音。 “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只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 “方便的话，半个月后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再见。” 说罢，她挂断了电话。第24章祝瑄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会儿才明白了何予柔的意思。她看向身旁一直扶着她的顾新舟，已然没了先前的心情。这不是适合告白的时机。男人似是知道她的状态不佳，只是温和地询问道。 “别急，祝瑄，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祝瑄只好酝酿着措辞，将何予柔的意思告诉了他。顾新舟托着眼镜皱了皱眉:“我能理解她的想法……那你打算怎么做？” 她揪着衣角想了想，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今年的年假我还没有申请过，加起来应该有不短的时间。” “我觉得确实还是回去看看比较好顺便也可以见见以前的朋友。” 顾新舟点了点头:“我也剩了不少休假，正好回了国可以放松放松。” 祝瑄惊讶地看着他:“师兄，你，你也要回去？” 男人似是有些不满的看向她:“祝瑄，我们可是搭档吧？” “难不成你想丢下我自己回国去？更何况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他嘀嘀咕咕地说道:“谁知道那个男的到底有没有死心？” 祝瑄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他只是不放心自己。 “好，那回了国我请师兄去玩。” 顾新舟对她伸出一截小拇指，她不禁有些疑惑地看向对方。 “拉钩上吊，不守承诺的是小狗。” 她一时间觉得无语却还是老实地勾住了男人的说:“这样可以了吧？”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祝瑄很干脆地向实验室请个假。时间还早，不过回了国他们也能好好休息一阵。成功研发专利之前，他们几乎有半年时间都没有喘过一口气了。大部分时间几乎回到了出租屋祝瑄便累得倒头就睡。有时候睡在了沙发上，醒来时就会发现顾新舟已经将她抱回了房间。她心中慰帖，可轮到男人大咧咧地在沙发上睡着时，也只能给他披上一条毯子。看着顾新舟第二天早上起来呲牙咧咧嘴，腰酸背痛的模样，祝瑄也忍不住偷笑。临出发前，他提回来两个一模一样的行李箱。她有些奇怪地问男人:“我们的行李箱不是还能用吗？怎么又买了两个新的？” 顾新舟支支吾吾，只敷衍道:“这不是旧了嘛，好不容易回国，自然用新的寓意更好。” 祝瑄将信将疑，不过看着两个像是情侣款一样的行李箱，她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心中不禁狐疑: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顾新舟很快就将话题带了过去:“你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明天就起飞了，可别丢三落四的。” 祝瑄这才将思绪收回来:“都差不多了。” “这次回去就住在我家里吧，也不用住在酒店了。” 想到自从母亲离开后就冷清无比的那个家，她落寞地笑了笑。 “好久没有回去了，正好回去好好的收拾一下。” 顾新舟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也去祭拜一下伯母。” “正好国内快要到春节了，除旧迎新嘛，在天上看到也能高兴一下。” 祝瑄这才恍然发觉，原来即将到春节了。不知不觉，她已经在异国他乡生活了这么久。第25章一在国内落地，祝瑄立刻被熟悉的节庆氛围包围。还没出机场，顾新舟不知道在哪里买了两条红色的围巾。趁她不注意，直接缠在了她的脖子上。末了还要用打量的眼光看着她，笑着开口:“祝瑄，你现在看着好土。” 祝瑄扫了他一眼，看到他脖子上同样的红围巾面上微红。 “别闹了，我们先回家。” 被他这么一调侃，惆怅的情绪倒是消散了不少。几年没回来，听到身边都是熟悉的中文，也终于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好久没回过原先的家，一开门立刻尘土浮动。两人呛的有些受不了，开窗通风过后马上去买了一些新的清洁用品。顾新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悄悄抓了一大把的装饰品和对联。他对祝瑄解释道:“反正我们也要在这里过节了，正好暖暖房子。” “这样看上去才有点人气儿嘛。” 她看着男人兴致勃勃在门口贴下对联的模样，心头微热。这个家里，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也是因为不敢面对这样的冷清，在萧煜臣提出住进他的房子里时，她才同意了下来。可整整5年，她却从未觉得那个房子像自己的家。相比之下，顾新舟却愿意陪着她让这个屋子变得热闹起来。也丝毫不嫌弃这个家的模样。两人的态度，早已在生活中一点一滴的展现出了差别。 …… 让祝瑄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有人登了门。是曾经和他们一家很要好的对门邻居刘奶奶。她看着祝瑄和顾新舟站在一起，不禁感慨万千。 “昨天晚上我看到你们屋子里的灯亮了，我还纳闷儿呢。” “这么多年了，你这丫头也不想着回来看看我老人家。” 祝瑄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抱歉了奶奶，这几年我一直都不敢回来。” 当年他们家险些破产，妈妈一个人养家，自己要出去打工，经常托刘奶奶照顾自己。见她长得瘦小，总觉得是营养不够，有什么好吃的都惦记着留她一份。这么多年都没来看过老人家，确实是她的错。刘奶奶却只是挥了挥手，语气欣慰。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我看你们这里冷锅冷灶的也别出去吃了，来我们家吃一顿吧。” “今天奶奶可煮了饺子。” 小时候祝瑄最喜欢的就是她做的饺子。听到这句话，不禁双眸微红。顾新舟看她这幅样子，赶紧代为答应了下来。 “谢谢奶奶，等我们收拾一下就过去，到时候给您带点礼物您可别嫌弃。” 刘奶奶乐呵呵地应下:“好，谢谢你，你是祝瑄的男友吧？” “小伙子长得真不错，一表人才的，看着就像样。” 顾新舟没有说破，只是笑着摸了摸头，将她送了出去。等回过头才有些尴尬地看向祝瑄。 “抱歉，祝瑄，刚才我不好反驳，你别放在心上。” “奶奶估计也只是说说而已。” 看着他生怕冒犯自己的模样，祝瑄只是轻声回道:“没事，我不介意。” 第26章因为这句话，直到去刘奶奶家吃饭为止，顾新舟都看着心情很好。老人家热情招呼着两个年轻人。 “就当是自己家，千万别拘谨。” “今年我几个闺女儿都没法回家过节，正好你们来陪陪我。” 祝瑄自然笑着应了小来。顾新舟则是走到了电视柜前轻咦了一声。 “奶奶，这张照片上的字怎么写了祝瑄的名字？” 两人看过去，发现是相框里一张穿着红毛衣的小女孩图片。图中的小女孩笑得开心，口中还缺了一颗牙齿。往日的回忆顿时涌上祝瑄心头。那件红毛衣，还是当年她的母亲给她织的，她宝贝了好久。她有些惊讶地看向刘奶奶：“奶奶，怎么这张照片你还留着？” 刘奶奶慈祥地看着她：“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把你当半个孙女的，怎么能扔呢？” “别说这张，相册里还有还几十张呢！我都好好留着。” 听到这句话，耳朵尖的顾新舟立刻凑了过来。他厚着脸皮朝刘奶奶开口：“奶奶，祝瑄小时候的照片能不能让我看看啊？” “我太好奇她小时候什么样了。” 祝瑄暗地里掐了一把他的腰侧，男人面色一苦，但到底还是没说不看了。刘奶奶自无不可，进了屋翻出一本积了灰的相册。等到她陪着奶奶端出几盘新出锅的饺子，就看到顾新舟捧着相册。他静静坐在沙发上，眼神浏览时透出几分认真的神色，时不时轻笑一声。偶尔还会伸出指尖，摸一摸相册上那些稚嫩的面孔。看到这副模样，祝瑄情不自禁地心头一跳。 “顾新舟……” 男人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帮她来端盘子：“放着我来就行，你和奶奶坐好吧。” 席间，刘奶奶看出顾新舟对祝瑄小时候的兴趣。总是有意无意提起她小时候干的那些糗事。 “你是不知道，祝瑄小时候调皮得很。” “她不喜欢洗澡，她妈妈知道她听我的话，就送到我这里来收拾。” “我才刚烧好水，回头一看孩子怎么没了？结果居然躲到床底下去了！” 她一边觉得尴尬，一边却也觉得无比怀念。顾新舟则是十分捧场，一直连声赞叹饺子美味，转头来又嘲笑祝瑄。 “祝瑄，奶奶说的是真的？” 她没好气地一筷子打掉他筷中的饺子：“不想吃就放下，我还要吃呢！” 打打闹闹之间，倒是有了几分阖家团圆的味道。等帮刘奶奶收拾完回了家，他们连灯都没开，有些疲倦地倒在了沙发上。两人就这么静静地透过窗口看了一阵窗外闪烁的明星。半晌，顾新舟才轻声开了口。 “祝瑄，能跟你一起回来真好。” “我的家人从来没有给我过家的感觉，我早就和他们断了联系。” “但是因为你和奶奶，我好像对家又有了一些期待。” 祝瑄心口一热，却并没有轻率地开口。萧煜臣的事情没有解决，让她的心头又多了一丝顾虑。这次回国，她也是想做一个彻底的了断。顾新舟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只是像往常一样拍了拍她的头。 “早点睡吧，别想那么多，明天还有的忙呢。” 说罢，便起身开灯回了房，只留给祝瑄一道背影。第27章何予柔在几天后联系了祝瑄，约在了一间咖啡厅见面。等到了地方她恍然发觉。这个地方就是当年，萧煜臣拦下她，问她愿不愿意做那个替身的地方。两年未见，何予柔的气质与祝瑄最后一次见到时有了极大的变化。她变得更成熟，更冷静，身周都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气势。与曾经倔强流着泪跳下泳池的女人几乎天差地别。看到祝瑄眼中的诧异，她不由得笑了笑。 “好久不见了，祝瑄。” 她点了点头，有些迟疑地开口：“这两年……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番话，何予柔面上的笑意淡了淡，平静开口。 “可能是你的原因，萧煜臣很快就重新爱上了我。” “甚至可以说，是报复性地成倍对我好，好到甚至远超过我们第一次恋爱。” “不出半年，他就把公司的一部分业务和股份交给了我，说是为了让我放心。” 她垂下眸，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 “很难相信吧？这么一个疑神疑鬼的男人，居然也会做这么天真的事。”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用了一年半的时间，我才坐稳了那个位置，有了属于我自己的人脉。” 祝瑄这才明白，为什么不过两年她就有了这样大的变化。她在这段关系中有了实力和底气，自信就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她笑了笑，轻声说道：“恭喜。” 何予柔却是摇了摇头：“说实话，祝瑄，我很羡慕你。” “或许现在让我回到选择的时候，我也不会再选这条路。” “你说的是对的，把自己的人生卷进去得不偿失。” 祝瑄却是认真地看着她：“但你不会为了自己的努力而后悔。” 她怔了怔，转而露出一点笑容：“你说得对，我不会为了自己的努力而后悔。” 随即何予柔像想起了什么，转身从包中拿出了一封信。 “对了，我约你见面是想把这个给你。” 她隔着桌子将东西推过来，祝瑄这才发现是一封结婚请帖。 “我还没有告诉萧煜臣你回国了，不过我猜他也快知道了。”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问道：“请帖可以再给我一份吗？” 何予柔一愣，有些恍然地问道：“……难道你已经？” 索性顾新舟不在这里，她便点了点头：“嗯，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对方释然地笑了笑：“也好，总不能被过去的事困一辈子吧？” “到时候婚礼上，正好也让我见一见。” 两人默契地笑了笑。 …… 等回了家，祝瑄将请帖交给了顾新舟。他捏着请帖一愣：“还有我的份？” 她点了点头：“嗯，顺便又要了一份，你不想去？” 男人连忙将它揣进怀里：“怎么会？我可好奇着呢。” 说罢，他有些犹豫地问道：“祝瑄，你真的不介意去参加这场婚礼吗？” 祝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早就不爱他了，有什么不能去的？” 顾新舟却像是得到了某种想要的答案，心情极好地眯起了眼。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然而说完了这句话，他嘴角的笑意却是盖都盖不下去。第28章婚礼当天，站在礼堂前，祝瑄还是难免感到几分忐忑。顾新舟察觉到她的情绪，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陪着你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男人勉强笑了笑，跨步走进了礼堂。内部的装潢并不多么盛大堂皇，反而显得有些朴素。他们来的不算早，但人却意外的很少。祝瑄一眼望去，并没有看到几个曾经和萧煜臣一个圈子的熟悉面孔。婚礼开场时，整个礼堂里也不过三四十个人。按照流程，一身西装笔挺的萧煜臣推着轮椅上了台。看到他的样子，祝瑄还是免不得心头一跳。他受的伤似乎还没好透，脖子上仍缠着一圈绷带。何予柔一身纯白的婚纱，在其他人的牵引下被带上了台前。司仪宣誓时，萧煜臣终于在人群中与祝瑄对上了视线。他的神情猛然一怔，随即眸光黯了下去，变得晦暗不明。但马上，男人便投入进台前的对话之中，认真地注视向对面的女人。待司仪问出了誓约时，他毫不犹豫地坚定开了口。 “我愿意！” 待问到何予柔时，她默了默才答道：“我愿意。” …… 祝酒时，祝瑄不喜欢里面吵闹的氛围，自己出来透了透气。一转身，却看到萧煜臣坐在轮椅上，正静静凝视着她。 “萧煜臣……” 她喉间一紧，声音莫名有些干涩。男人却是看着她笑了笑：“阿瑄，两年了，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他垂眸眼眸，声音平静。 “你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了，你可以放心的和那个男人生活。” “这两年……是何予柔不顾我以前对她的伤害，执意陪在我的身边。” “我出了车祸，几个股东急着瓜分利益，也是她力挽狂澜保住了公司。” 萧煜臣下意识摸了摸手上刚刚交换的婚戒，眼神柔情。 “以前是我伤害了你，我欠你一个道歉，也知道没办法弥补你。” “但是至少对予柔，我还能用一生来偿还。” “祝瑄……抱歉。” 得到了迟来的道歉，祝瑄却并不觉得开心，反而复杂至极。或许萧煜臣是真的悔改了，但曾经留下的疮疤就能因此消失吗？她是知道的，何予柔同意结婚，只是为了偿还曾经的恩。但往日的仇，她也迟早会报。到了那个时候，如果萧煜臣真的爱她，又该如何自处？但这却不是祝瑄应该思考的问题了。她攥紧了手心，只是淡淡笑了笑：“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萧煜臣，新婚快乐。” 萧煜臣似是被勾起了某种触动，眸光闪烁了起来。良久，才轻声开口。 “阿瑄，我欠你的那场婚礼……希望那个男人能给你。” “到时候，我会为你送上贺礼。” 祝瑄没有解释他们的关系，只是点了点头。男人释然地笑了笑，转动轮椅转身离开了她的视线。他旁边的窗台上，多出了一枚熟悉素银戒指。但祝瑄也并没有拿起，只是平静地越过了它，将戒指留在了原地。稍后，她便看到了来到外面寻找她的顾新舟。他的面上带着细微的焦灼，正张望着寻找她的身影。看着男人的模样，她露出一丝笑容，走过去牵住了他的手。 “别找了，我在这里。” 男人微微愣住，耳尖微红地盯着两人相牵的手。 “祝瑄，你……” 祝瑄轻声打断了他的话，盯着他郑重地开了口。 “顾新舟，我们在一起吧。” 第29章回家的路上，顾新舟的表情都仿佛如在云端。他的眼角一直洋溢着喜意，整个人有如梦游一般。时不时仿佛清醒过来，就会喜滋滋地再询问一遍祝瑄。 “祝瑄，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她有些忍无可忍地拉上自己的帽子不去看他。 “你还想要我说几遍！” 顾新舟立刻讨好地笑了起来：“师妹别生气，都是师兄的错。” 他将焐热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转而握住了祝瑄的手。 “我只是太高兴了，都这么多年了，我……” 男人顿了顿，自觉失言，赶紧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她却上了心，好奇地追问起来。 “什么这么多年？” 顾新舟立刻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你听错了。” 祝瑄执意追问着，大有对方不说她就不罢休的气势。男人被缠的没办法，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了她。 “我说，我喜欢你好多年了！” “祝瑄！我，顾新舟，从在学校开始就喜欢你！行了吗！” 空气瞬间一静。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十分尴尬，不禁侧过头不去看对方。过了一阵，还是顾新舟先忍不住碰了碰她：“祝瑄。” “我说的可是真的，你不信？” 祝瑄在帽子下闷闷开口：“我信。” “那你怎么不说话？” 既然已经坦白，顾新舟索性破罐子破摔，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当初你送我那把贝斯我有多高兴？” “差不多整个寝室楼的人都被我显摆了一遍。” “当年去德国的时候我想也没想就把它带上了，结果在机场超重，还补交了一大笔钱。” “我本来以为来了德国，跟你也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了。” “祝瑄……祝瑄，你在听吗？” 祝瑄赶紧伸手将他的嘴捂上：“我知道了，好了你别说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顾新舟居然是这种性格？但这种被人如此珍视需要的感觉，却又让她心尖滚烫。顾新舟追上她，紧紧牵着她的手，轻声开口。 “等回了德国，我们去一次科隆吧？” 祝瑄一怔：“怎么突然要去那里？”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突然多了几分正经。 “自从去了德国，我就想，这辈子我一定要去一次霍亨索伦大桥。” 她知道，这是德国最著名的爱情桥。无数情侣登上那座大桥，只为挂上象征属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