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兽博物馆_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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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此。” 接着朱迪问道：“吴老板，在你的设想中，浦东新区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问得？不等于直接偷答案了么？饶是如此，吴远依旧侃侃而谈道：“其实华夏一旦在开放的道路上走下去，未来的发展，是不可限量的。所以你们着眼于眼下大陆的任何实际情况，都会被束缚住手脚。” “华夏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如此多的人口，一经发展起来，完全可以打造一个东方的曼哈顿、华尔街。” 朱迪不由惊呼，你也是真敢说呀。萨拉连忙问胡瑶，听她翻译完，却是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就连后头凑过来的魏教授都颇为震惊道：“吴老板，你的意思是，上海的浦东新区，完全可以规划为华夏的金融中心、贸易中心？所以工业园区那一块的规划，才会以物流为重？” 吴远点点头。魏教授这话虽说只是对自己语言的一种复述，但吴远很肯定，对方是真的听懂了。 “吴老板，我是交大建筑系魏明发，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将来有机会，请你到学校讲讲课，做做报告？” 吴远连连摆手道：“魏教授，您就别折煞我了。给天之骄子，九十年代的大学生讲课，我哪有那资格？倒是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私下里多聊聊。不瞒您说，在您之前，我也有幸认识几个教授，像是同济大学的吕教授，就住我对门。” “吕文清，老吕？” “对对对！” 魏明发喜出望外之余，立马恨恨地道：“我跟老吕那么熟，他都没跟我提过你这样一位高人，回头等我找他算账，不喝到他钻桌子底下，这事没完！” 吴远哈哈大笑：“魏教授，吕老哥的酒量还是可以的。喝到他钻桌子底下，可不容易！” 魏明发一挥手道：“我豁出去了！这个账必须得跟他算！” 第735章老家来电，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瞅着吴远因为几句直言，而被众人吸引簇拥，裘教授心里顿时有了落差。强烈的落差。作为香江教授，到内地来，一向都是焦点。哪想到今儿能被内地人抢去了风头，而且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但相对于对吴远倍加看中的朱迪。今天对吴远的这般态度，完全没有看在好友萨拉的面子上。实在是今儿吴远的评审意见，给了她超乎预计的惊喜。原来找吴远，是看在对方对华夏传统元素的理解上。没想到今儿，人家没靠华夏传统元素，照样提出了掷地有声的宝贵意见。相比之下，华夏传统元素在他的评审意见中，是属于需要被压制掺入的东西。减少，或者直接拿掉。这就令人有点意外之喜了。面子都是要靠自己实力挣得。这一点就很现实。吴远离开静安希尔顿的时候，萨拉一直送到了车边，并且提到等芬迪家具样品出来之后再见。这本是萨拉表达迫不及待地下次见面的一种方式。却让吴远感到一股子被PUSH的感觉。以至于桑塔纳离开静安希尔顿，就直奔烂泥渡的曼迪菲家具厂。虽说总觉得这事没问题，但还是要去现场看看，心里才放心。跟着老板出来出差的沈璐，刚刚享受了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和被爱屋及乌的尊崇待遇，此刻在跟着老板空跑一趟，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更何况，这还是车接车送的。结果到了曼迪菲家具厂，就见着董健和孙磊俩大学生，围着何运辉，一起蹲在院子里的那棵树底下抽烟。那娴熟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是个新烟民。至于朱六标，这种事情，怎么能少的了他？他只是没蹲着，站在那里而已。见到银色桑塔纳进了院，几个人匆忙间站起来。俩大学生和朱老六就要急急忙忙地把烟掐掉，唯独何运辉掏出烟来，作势散给吴远一根。这才是作为老烟民，见到老板的正确反应。眼见着吴远接过何师傅的烟，董健和孙磊又不由猛抽几口，把几乎掐灭的半支烟给紧急救回来。吴远拿着大师兄的半截烟续了火，才还给对方道：“大师兄，芬迪家具样品，现在怎么样了？” 何运辉道：“巧了，今儿上午，框架刚刚成行。如果这次样品不上漆的话，木工部分的活儿已经差不多了。剩下就是缝纫那边的软包了。” 何运辉三言两语地说完，吴远就知道了大概情况。等到这一根烟抽得差不多了，又领着吴远进去车间一角看了看。的确如此。随后吴远又走缝纫车间，对蔺苗苗一番叮嘱，这才上车回去。既然木工部分已经完工，那说明自己设计的榫卯结构完全没问题。萨拉的担心也就不复存在。确定这一点，吴远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回到公司，沈璐把积攒了一上午的震撼，疯狂对姐妹们输出。听得得空了的范冰冰灵机一动：“主办方哈塞尔那边有没有拍照之类的？” 沈璐一愣，旋即仔细回想道：“有的，有的。” “那你联系一下对方，要几张老板的特写过来，咱们倒饰倒饰，挂到展览室去。” “好的，好的。” 要不说人家是主管呢！沈璐都有些后悔，自己就在当场，居然没想到这一招。有照片，可比空口白话强多了。周三一过。转眼就过了周四，到了周五。这几天，刘慧在家，已经习惯了在上海带俩孩子的生活。她熟悉了周遭的环境，比如菜场、同龄人的聚集地、以及小区里的老年人领导中心。脸上始终带着笑，做事始终哼着歌。俨然杨落雁口中所说的‘乐不思蜀’的反应。但杨落雁这几天，也没功夫管她了。她带着蒋翠花几人，正在潜心研究，把芙蓉衣巷专卖店，从上海拓展到BJ和广州的计划。虽说在商场设立专柜，已经足够芙蓉衣巷铺货到全国，但如今这年头，专卖店正在成为一种流行方式，和品牌独立度、高大上隐隐地沾边。而且专卖店的存在，更让芙蓉衣巷的消费群体，对品牌的认可度有个落点。所以，即便投入不小，杨落雁依然在推行落实此事。周五下午，吴远收到了老丈人杨支书打来的电话。老丈人居然把电话打到公司来了。吴远本能地就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以前没有重要情况，他都是等晚上往教职工小区打的。所以吴远一接起来，就直接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结果杨支书唯唯诺诺地问：“那个，村办小学下周就要举办落成典礼了。听说县教委的栗主任是打算要来的，你看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事吴远记着。日子定的是8月25日。于是吴远俩口子也决定23日当天回去，也算是在上海过了俩节气，半个多月。如今老丈人又来电话有此一问，实在属于多余。于是吴远不明就里地按照原本的计划，回覆了一遍。结果电话那头只心不在焉地嗯嗯嗯地，也不挂电话。吴远不由笑了：“爹，你到底有什么事，你直说不行么？” “也没什么事，”杨支书顾左右而言其他道：“到时候你们是两辆车一起回来，还是一辆车回来，俩孩子跟你妈是坐谁车？” 吴远瞬间明白了，当下也不卖关子道：“放心吧，爹，妈跟我们一块回去。” “哎呀呀，谁问她了。”杨支书习惯性地抖落着肩膀道：“我就是问问你们怎么坐车。行了，就这样吧，撂了。” 这可爱的老头，就是嘴硬。挂了老丈人的电话没多久，台面上电话就又响起。这回接起来一听，是曼迪菲家具厂蔺苗苗打来的。 “老舅，芬迪家具样品刚刚完工，你抽空过来指导指导？” 吴远一口喝掉杯中咖啡道：“可算是完工了，我都等得火烧眉毛了！” “那你赶紧过来吧，老舅。” 挂了电话，蔺苗苗看着院子里抽烟那俩大学生，长舒一口气。第736章九十年代大学生，气质必须拿捏其实昨儿样品就差不多完成了。结果被俩大学生一番挑刺整改，愣是拖到刚刚才堪堪完成。也正因如此，蔺苗苗才对吴远即将过来的检查，倍儿有底气。毕竟老舅可比那俩家伙仁慈多了。结果四十多分钟后，吴远赶到的时候，只看了十分钟，就直接拍板道：“行，没问题，打电话回去给冰冰，叫她跟萨拉约明天的时间。” 等到打完电话，蔺苗苗又回到车间。忍不住犯嘀咕，问吴远道：“老舅，万一明儿萨拉女士有什么不满意的话，那立地整改的话，会不会影响咱们搬厂的时间？” 吴远直接反问道：“我都说没问题了，她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话听着很霸气。但实则没有回答蔺苗苗心中的疑虑。看着大外甥女这一脸焦虑的样，吴远心下不忍，就稍稍解释了一句道：“放心，家具做成这样，比芬迪本品都要强，不会有什么问题。” “即便是有问题，意呆利的手工老师傅们过来，也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你们搬厂和整改了。” 这倒也是。蔺苗苗放下心来。吴远摸着家具框架的榫卯接口处，感觉到那远超芬迪家具的坚固和牢靠，心里愈发笃定。之前他和萨拉唯一的分歧就在这里。看完样品，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回程的路上，蔺苗苗没跟着吴远走，她要等赵宝俊打川沙新镇过来接她。吴远就顺便带上俩大学生了。毕竟朱老六对象贺英就在厂里，人家出双入对的，更加忌讳跟他这个长辈同路。于是回程的车上，吴远不由得问起俩人道：“你俩有对象没？” 董健和孙磊异口同声地摇摇头。孙磊是个偏宅的性子，没有对象，在吴远的预料之中。可董健这样会来事的大学生，不可能没有对象。结果细问之下，才知道大学时谈了一个，毕业时出国了。相隔着异国他乡，董健还等着对方回来的。直到前不久摊牌了，分手了。又是熟悉的戏码。吴远宽慰道：“没关系，咱们公司漂亮女孩多得是。你们又都是九十年代的大学生，气质必须拿捏，还能怕找不着对象？” 孙磊听着，嘿嘿地傻笑。倒是董健问起道：“老板，咱们公司今年还打不打算招些新的大学生？” “招啊，有想来咱们公司的，我铁定招。”吴远不假思索地道，接着又很认清现实地道：“可咱们公司，相比于出国，以及国企事业单位，毕竟还是竞争力不足。” 董健却来了劲头道：“老板，其实咱们可以邀请一些应届生过来公司参观参观，让他们亲眼见识到咱们的雄厚实力和业务能力，我相信愿意来的人还是不少的。” 吴远欣然道：“行啊，这想法可以跟范主管讲讲，一起配合一下。” 接着又叮嘱道：“但计划招多少人，招进来你们怎么带，这一点得提前想好。” 董健当即道：“这个，我跟孙工也商量过了。我觉着一方面，咱们的计算机绘图需要扩充两三个人选，这样基本上能满足上公司业务增长的需要。” “另一方面，通过和蔺主任的沟通交流，咱们似乎也需要组建一支艺术设计的团队。像是芬迪家具，他们主打的老师傅手工打造固然是卖点之一，但奢品的附加值，依旧体现在其艺术设计上……” 吴远听得连连点头。董健这观点是有些干货和见解在里面的，听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但与此同时，董健的算盘声，打得吴远心里是门清。成立艺术设计部门，一方面是跟孙磊分离赛道，俩人不再裹在一个计算机绘图上来卷。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招些艺术设计的大学生进来，这对象资源不就丰富多了么？更何况，自己脑海里，针对于装修设计的那么多图纸库，不仅体现在设计图上，也体现在艺术表现形势上。像是电视背景墙的细化设计，灯光明暗，甚至是照壁墙，都是以艺术成分为主的东西。专业细化上，是很有必要的。虽然有些超前。所以吴远听完，出其不意地问道：“你前女友是不是搞艺术设计的？” “是！”董健脱口而出道，随即又紧紧地闭上了嘴。孙磊笑而不语的。董健闭嘴的同时，开始担心，老板察觉了自己的如意算盘，会不会就拒绝这条提议？不料吴远问完之后，反而道：“行，就按你说的两个专业方向招，人数控制在六个人以内。至于采用什么形势和途径，你和范主管商量，商量好了找我报批就行。” 回到教职工小区，吴远在葛大爷的报刊亭下了车。俩大学生也跟着下了车，说什么也不敢麻烦马明朝送到家门口。吴远先下了车，对此并不知情。从葛大爷的手里，拿过一份新民晚报。果然海湾那块摩擦的热度，完全过去了。报纸上的实时播报新闻，都少多了，只有一些跟风也跟不上的时评家，还在发些豆腐块的文章，吃吃稿费。小区里高谈阔论的大爷们，几乎瞧不见了。话题又都转回到即将召开的北京亚运会上来。毕竟是一场划时代的盛会。但由于伊拉克对科威特的重拳出击，以及完全不鸟联大的态度，让更多人的觉着伊拉克特别牛比，连带着认为这必然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僵持和对峙。即便老美强势插手，也是如此。国际舆论愈是如此，隐含的利益也就愈大。相信颜如卿和黄琦雅，她们应该能抓的住。一路溜达到家楼下，正遇上小拉达在楼下停车，然后吕文清从车上下来。 “等等，吴老弟。” 吴远掏出烟里，“吕老哥，今儿挺早的。” “今儿碰到老魏了，魏明发，听他说起你，对你赞不绝口。”吕文清接过华子，跟吴远凑头点上道：“老魏这人就是固执了点，专业能力还是扎实的。改天一起吃个饭，再聊聊？” 吴远无可无不可地道：“行啊。” “那我来张罗，你等我电话。” 第737章进度这么快，质量能保证？和吕文清分开，吴远回到家中。媳妇杨落雁还没回来，吕欢正和俩孩子在客厅里玩，刘慧在厨房里做饭忙活。吴远想起老丈人打来的电话。纠结了两秒，还是没敢去告诉刘慧。老两口的事，还是让媳妇去掺和更合适。约莫半个钟头的功夫，楼下响起大奔的停车声，吴远手里的新民晚报，也差不多翻完了。不多时，杨落雁的高跟鞋声，踢踢踏踏地上楼来。正要掏出钥匙开门，吴远已经从里面提前把门打开了。这种回家有人等着开门的感觉，真好。杨落雁俏脸难掩疲惫之色之余，依旧冲丈夫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接着就见丈夫神秘兮兮地让她进屋。于是忍不住老脸一红，猴急也不该猴急成这幅样子吧？毕竟亲妈还在厨房里忙活，俩孩子还在客厅里玩呢。结果等进了房间，房门一关，就听吴远压低声音道：“爹下午把电话打到我公司去了。” “为什么？家里出什么事了？”杨落雁下意识地问道。吴远冲着外头努努嘴道：“还不是你说的那话，让爹起疑心了。” “我说什么话了？”杨落雁依旧没反应过来。吴远继续提醒道：“还不是你说妈在这边，乐不思蜀了。” “他咋这么小心眼呢！”杨落雁不由跺脚道，随即换下上班的工装，换上一身家居服就出门道：“我去跟妈说。” 很快，吴远不知道媳妇怎么跟丈母娘说的，厨房里传来刘慧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吴远还能依稀听清楚，丈母娘对于老丈人的口诛笔伐。晚饭时，刘慧什么也没说，只顾着给俩孩子添菜加饭。不过等到晚饭过后，刘慧不像往常一样下楼溜达了，吴远就敏锐地意识到：自己该下楼了。秋老虎的威慑虽然还在，但到了晚上，太阳一落山，凉气上来，远比三伏天的傍晚舒服多了。吴远信步在小区里溜达，遇到不少熟脸的同济老师。也意外地发现这小区里不少的大学生租户。一个个青春靓丽的，洋溢着爆棚的荷尔蒙气息。约莫半个钟头后，吴远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往回走，结果上到三楼，才听到自家屋里刘慧的声音依旧疾厉。正巧这时候对门吕文清开了门，吴远见机闪了进去道：“吕老哥，借你家宝地躲一会儿。” 吕文清穿着工字背心，一边拍打着自己肩膀，顺带着搓下裉泥，一边啧啧道：“吴老弟，你丈母娘脾气……” 吴远感同身受地点点头，顺便散了根华子给吕文清。付秋还要倒茶过来，被吴远拒绝了。一根烟功夫过去，自家的声音渐渐小了。吴远又给吕老哥补了一根华子，这才施施然地回到对门。一进门，丈母娘刘慧那盛气凌人的余威还在。吴远跟媳妇交换个眼神，连话也不说，免得引火烧身。反正交给媳妇去安抚就是了。亲闺女劝娘老子，说再重的话，也不记仇。等到夜深人静。俩孩子都洗了睡了，刘慧也进了屋了，吴远终于舒舒坦坦地靠在床头了，怀里搂着如花似玉的媳妇，温温存存的。床头的大哥大忽然响起来。吴远接过来一听，是老丈人的声音。电话里，听得出来杨支书的心气很不顺，尤其是年轻时候说一不二的人，十里八乡都颇有威望的老支书，却在家里夫纲不振的。这口气怎么可能顺得起来？杨落雁一听，就要接过吴远的大哥大。却被吴远拦住了。老丈人现在急需的是倾听，吴远打算听着就完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倒是被媳妇接过去大哥大，再一通劈头盖脸地‘教育’，那别说今晚了，一直到自己一家人回去之前，老丈人都不可能睡安稳了。于是这一通电话，吴远听了半个多小时。那话费…… 话费就不提了。能让老丈人顺顺心气地挂了电话，这点话费又算得什么？隔天周六，8月18号。吴远抵达启华大厦时，依旧有些困意难消。事实证明，心累比身累，更难恢复。进了办公室，靠在大班椅上，就忍不住地犯困，想要补觉。直到眼前总觉得有人在门口晃悠，他才强行振奋精神地醒来，正碰到明琪在门前露脸。 “什么事，明琪，快进来说。” 马明琪手里拿着本硬纸，面带喜意地进来道：“远爷，我夜大的文凭拿到了，跟你汇报一声。” 吴远接过马明琪递过来的文件。好家伙，真就是一纸文凭。但纸上是华师大的夜大文凭证书，含金量还是有的。譬如同样是夜大的文凭，华师大的招牌，就是稍强一些。至于专业细分上的排名，就不说了。吴远啧啧道：“不错啊，明琪，下一步打算怎么深造？” 马明琪却带着半喜半忧地道：“远爷，我也不知道。我打算多了解了解，再说。” 吴远把文凭纸还回去道：“好样的，明琪。回头我让冰冰给你发一笔奖金！” 马明琪连连摆手：“不用了，远爷。” 吴远道：“这也是为了鼓励大家向你学习。而且公司打算再招几个大学生，所以有学历对公司未来是越来越重要的。这方面，你要相信自己，坚持走下去。” 马明琪也颇受鼓舞道：“嗯，远爷，我会坚持下去的。” 经马明琪这一打岔，吴远的困意全无。让人给自己打了一杯美式过来，喝完之后，精神振奋。九点刚过。按照约定好的时间，萨拉便带着翻译胡瑶，兴匆匆地出现。吴远本打算招呼俩人坐下来，喝杯水再走，哪知道萨拉却迫不及待地，想要现在就过去。 “等等，容我先打个电话。” 说着，吴远给蔺苗苗去了个电话，确定验收场地都腾出来了，这才带着萨拉和胡瑶离开启华大厦，直奔烂泥渡。一路上，萨拉忍不住问道：“吴，这么短的时间，贵厂就完成了芬迪家具的仿制，会不会为了进度而忽视了质量？” 吴远笑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是把这件事当成头等大事来安排的。再说了，芬迪家具的仿制，很难么？” 第738章今天你是甲方，你说了算！经过胡瑶一翻译，萨拉脸上的期待之色，居然更浓了。吴远透过观后镜看到这一切，估摸着这胡翻译，又是净捡着好话翻译了。也不知道她把自己的反问，给翻译成什么话了，以至于让萨拉如此的倍加期待。其实胡瑶处理的很简单，只是把反问变成了陈述句而已。不过心情一愉快，这路程就不觉着难熬了。抵达烂泥渡的曼迪菲家具厂，外部的条件，让萨拉感到深深的震撼。曼迪菲家具厂居然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生产出可以和芬迪家具打擂台的高端家具。华夏人的韧性和吃苦耐劳的能力，简直太可怕了。加上这次芬迪家具的试制如此之快，萨拉忍不住有个合理的猜忖。一旦曼迪菲拿到芬迪家具的代工权限，那总部的生产力，岂不是要被立刻比下去？好在呢，总部手工老师傅多年的传承不是白瞎的。曼迪菲的生产效率虽然高，但生产质量真未必能达到总部老师傅的手工水准。这是萨拉坚信不疑的。至少在银色桑塔纳长驱直入地进入曼迪菲家具厂，在她见到芬迪家具的试制品之前，依旧是这么想的。等到银色桑塔纳在院子里停稳，蔺苗苗带着缝纫车间的小姑娘们，早就排成了俩队。一边鼓掌，一边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虽然有点干，但也比什么都没有的强。吴远带着萨拉和胡瑶下了车，制止了女工们欢呼，然后指着萨拉向众人介绍。接着又对萨拉介绍了大外甥女蔺苗苗。毕竟蔺苗苗这爱现的劲头，就差明着要求：“快介绍我，介绍我了”。介绍完蔺苗苗，大师兄何运辉也从车间里出来。木工车间的窗户内，站了一排的师傅们。这人一多，话就多。尤其是瞅见来的客人居然是这么个意呆利尤物的。于是就有人突发奇想道：“这女人该不会是老板的情儿吧？” 也有人信得过吴远的节操，当机立断道：“不可能，老板不是那样的人！” 难免就有人反驳道：“现在的大老板，哪个没几个二奶、三奶四奶的？以老板的身家，搞个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