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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没错,吴远坚持要拿下这么点纸钱。 一方面固然是心疼自家媳妇。 另一方面,也不想让三姐在熊家老祖宗和自家老祖宗间,太过区别对待。 本来,嫁出去的闺女,回娘家烧纸,就已经挺少见的了。 相对于熊家来说。 现在再加上,回娘家烧的,比自个家烧的更多更隆重。 这换做是谁能忍? 这事上,三姐有点欠考虑,或者是多少有点情绪在里头。 但吴远作为娘家人,得替她把这道关,帮她把这碗水,尽量端平一点。 即便熊刚很大度地表示道:“没事,反正都是你三姐自己个折得。而且她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不过说过了这话之后,熊刚明显轻松多了。 经过村办小学,路过董家,湖里地里的烟雾袅袅,伴随着蒸腾未尽的水雾,朦朦胧胧地,宛若仙境一般。 以至于俩人直到来到自家的桑树林地头,才隐隐约约能瞧见,位于桑树林之中的那块恢弘大气的吴家祖陵。 大半年的功夫,桑树已经长得郁郁葱葱,正是适合养秋蚕的时候。 只是个头都还不够高,掩盖不了刚刚修缮过的吴家祖陵的面目。 前世移栽过的三棵松树,只活了两棵。 如今三棵全都翠绿翠绿地茁壮成长。 吴远如往常一样,跟爹娘一样絮叨着,同时把金元宝分别倒进三个缸口大小的水泥池里。 这是为了方便烧纸专门砌的。 如今刚下了一夜雨,里面虽然没积水,却也湿漉漉的。 但并不妨碍点火。 等到金元宝分得差不多了,吴远带上一根华子,凑到金元宝堆里,任其慢慢引燃。 不多时,火光冲天,青烟直起,气势如虹。 吴远掐了华子,别在耳后,随后一一跪拜过去,直到火光敛去,忽明忽灭。 这才让熊刚上前,重复这一过程。 等到这一切忙完,回到吴家小楼。 三姐吴秀华,已经陪着杨落雁,做起饭来。 眼见着丈夫熊刚回来,便立刻解下围裙,任凭杨落雁如何挽留,也坚持着要回去。 吴远见状,就冲媳妇点了点头。 三姐就这性子。 上辈子每回来娘家烧纸,都没吃过饭。 更何况这辈子,她还惦记着家里的也是生意,等着回去忙活。 等到熊刚载着三姐远去,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 兴许是烧过了纸钱,当晚吴远倒头就睡,一夜酣眠。 转天新的一周,在村办小学那边传来的嘈杂声中醒来,竟也精神倍棒。 吃完早饭,刘慧叮嘱着道:“今儿是中元节,你们都早点回来。” 老辈都有这个说法。 反正吴远和媳妇杨落雁就乖乖应着。 本来没什么大事,他们也不会轻易在厂里加班。 到了厂里,就见二叔杨国柱早等他半天了。 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道:“小远,我今天去考驾本儿,得跟你说一声。” 吴远一听:“嗨,一个电话的事。二叔你何至于等我当面说。” 随即又心里一动道:“我叫明朝送你去,也好给你压压阵。” 杨国柱一听,连叫不用。 但架不住吴远已经站在阳台上,冲楼下的马明朝吩咐出去了。 这下整栋办公楼的人,都知道杨国柱要去考驾本了。 杨国柱顿觉压力山大。 好在这年头的考本儿,主观评判因素较多。 而杨国柱自觉跟那些个师傅,处的都还不错。 杨国柱这一走,吴远这边工作量就来了。 原先行政部、后勤部的一些杂事,全都找到吴远这边来了。 于是吴远就把行政部的另外俩小姑娘也认了个遍。 花蓉、葛丽丽都是长得很秀气、很养眼的小姑娘。 但没有桑语那样的呆萌,那么具有辨识力。 一上午匆匆而过。 临近午饭的时候,吴远接到了上海那边打来的电话。 电话不是腾达公司总部打来的,而是腾达一建的于楠打过来的。 作为腾达一建的财务管家,于楠这工作干得是战战兢兢。 自打转到腾达一建这边来,没见着几项入账的钱,全都是出账的钱。 一笔笔的,购置设备,建材垫付,通关打点的。 地主家也经不住这么花呀。 更何况是财力本就单薄的腾达一建。 于楠打这个电话,是在汇报前期财务花销重点的前提下,请示吴远再让总部批一笔款子过来支援。 直到事无巨细地说完,于楠都没这个把握,甚至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赵经理和五爷就在我边上,要不要他们跟您汇报一下?” 第783章 干公司和干工程的不一样 虽然于楠都这么说了。 但吴远依旧没要这个所谓的汇报。 只是透过电话跟二人打了声招呼道:“五爷,宝俊,于姐,汇报就不必了。这笔款子我批,但是宝俊,我必须提醒你,要提防子公司的财务风险。” 腾达一建这种建筑公司,是典型的重资产,劳动密集型公司。 同时做好重资产管理和劳力资源的管理,是很难的一件事。 所以很多同类公司,玩到后来,明明瞧着一幅发展势头大好的局面,却因为资金链出了问题,突然间垮掉。 当然腾达一建背靠着腾达总公司,暂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但吴远也不愿意养成,无条件奶子公司的习惯。 更何况,作为一家建筑公司,重资产和劳力资源,这两样,一样都管不好的话,日后也没有足够的竞争力支撑下去。 这样的公司不要也罢。 电话挂断。 乔五爷和赵宝俊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赵宝俊还不忘问于楠一句道:“于姐,什么叫财务风险?” 于楠边思忖边道:“赵经理,五爷,简单地说,就是用钱上出了问题。像是咱们公司前期,大量的资金流向了大型建筑设备的采购,其实是很冒险的一种行为。” “因为项目本身的运作和推进,对资金的需要,其实更为迫切。毕竟如果项目都无法推进,整个公司就运转不起来,所以项目才是关键。” 赵宝俊能被吴远看重,也是有几分慧根的。 所以一听这话,就琢磨着道:“五爷,于姐,我怎么听师父这话的意思,搞这种建筑工程和项目,研究好怎么花钱比研究怎么把楼盖好,更重要?” 乔五爷一时还无法跟上这种观念,俩眼一瞪道:“什么事能比把楼盖好更重要?” 于楠一见这一老一少犟上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就听赵宝俊坚持道:“五爷,你想想,想要把楼盖好,就得把钱花好。咱们不可能有花不完的资金,该花多少钱,每一步都得花到刀刃上。才能确保用尽量少的钱,把项目做完。” 乔五爷一听宝俊这孩子,也没忘了把楼盖好这个根本,就陷入了沉思。 这边于楠总算是有机会娓娓道来道:“五爷,赵经理,其实咱们从总部拆借的资金,并不是无息的。目前十个点的利率虽然比银行低,但对资金成本来说,不低了。” “如果一旦项目的工程款填不了这个窟窿,下一个项目就会搁置。就算咱们再找总公司拆借,到头来,咱们全为总公司打工了。挣点利润,全都付利息去了。” “这还是比较理想的情况。最糟糕的是,突然没项目了。咱们的资金链就会直接断掉……” 其实挂了电话的吴远,并没有想那么多。 资本运作是一个很深入的话题。 二徒弟赵宝俊就算是再聪明,吴远也没指望对方能凭着两三个小工程,领悟真谛。 毕竟前世,他自己也是靠着几十上百个工程,跌跌撞撞地历练出来的。 不过他还是希望,有自己的提醒和监督。 赵宝俊能少走一些弯路。 吃过了午饭。 马明朝才带着杨国柱考本归来。 吴远站在楼上,瞅着二叔杨国柱一进厂门,就给老苏和门岗小方散烟的架势,就知道结果肯定不差。 等到杨国柱一路进来,吴远也接了一根华子,算是沾沾逢考必过的喜气。 然后爷俩凑头点上后,吴远就直接摊牌说了。 “二叔,这段时间,你先拿我这辆银色桑塔纳练练。等我这次去首都之后,这车就留在厂里,作为你的座驾……” 一听到这里,杨国柱就连忙推让道:“使不得,小远。我随便搞一辆二手破吉普,能开就行。你这车还这么新,你且留着……” “二叔,你听我说,”吴远直接打断道:“这车留在厂里,一方面是给你开,另一方面也是厂里应有的牌面。否则单靠大姐那辆二手桑塔纳,迎来送往的时候,容易捉襟见肘。” 杨国柱声音小了,却还是解释道:“其实我跟县里几个开出租车的都很熟,这方面问题不大的。” 然而吴远依旧拍板道:“就这么定了,二叔。不过有一条,咱得丑话说在前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是原则,绝不能破。” 杨国柱连连点头道:“这你放心,猛子的事我知道,我肯定不会。”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其实这也是早就定好的事儿,只是由于新车采购还没提上日程,吴远还多占用了一段时间。 结果一回到家,吃过了晚饭。 得知事情的老丈人杨支书,反而气势汹汹地找过来了。 一进门,放着吴远散的华子都没接,就老大不乐意地道:“老二给你们厂里做了多大的贡献?你就给他配车?” 吴远一愣。 反而被媳妇杨落雁插了话道:“爹,那是他要淘汰留给厂里的车子,顺便给二叔当配车的。毕竟现在连我都坐得大奔,他总不能还继续坐桑塔纳吧?” 杨支书一愣,他的确是没想到这个层面。 这个理由倒是充分的。 可转念一想,老二现在过得比自己风光,那心里就是不得劲呀! 可不得劲归不得劲,话却不好说。 吴远见状就直接大手一挥道:“爹,正好你趁现在年轻,家具厂给你开个介绍信,你也去考个本。等你本拿到了,我孝敬你一辆桑塔纳。” 杨落雁也心领神会地道:“爹,你别吃二叔的醋。他那车再怎么开,产权还是厂里的。闺女给你买辆新的,直接属于你自己的。” 饶是如此,杨支书依旧俩眼一瞪,接过华子道:“我成天就在村里溜达,要车做什么?这不属于穷烧么?” 但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顺气了不少。 心里一顺气,就开始回过来叮嘱闺女和闺女婿道:“我不用出远门,要车没必要。你们可千万别瞎花钱。” 刘慧边带着俩孩子边埋汰道:“瞅你那点出息,还见不到兄弟比自己风光了?” 第784章 你们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这就属于,既怕弟弟吃不饱,又怕弟弟过得比自己好。 吴远和杨落雁俩口子心领神会的,绷着笑,看破不说破。 架不住刘慧是一点面子不给老伴留。 少不得又呛呛几句之后,不欢而散。 等到吴远送着杨支书出了门,杨落雁这才回过头来道:“妈,你说我爹那些话干啥?” 刘慧撇撇嘴道:“怎么,我还不能说他了?也就你们惯着他,哄着他,反正我才不惯他。再说,我现在也不靠他。” 杨落雁也属于专治自家老娘的,一点都不让的。 闻言就反问道:“那当初您干脆留在上海得了,还回来做什么?还买了那么多衣服?” 刘慧梗着脖子道:“我那是瞅他一个糟老头子太可怜!” 这就属于,既怕老头子太可怜,又不怕老头子太得意。 当然,杨落雁就不在这事上,赶尽杀绝了,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你说得对。” 饶是如此,刘慧依旧不满意。 点着闺女的脑门道:“跟你爹一个德性!” 说完,就带着俩孩子洗澡去了。 另一边,吴远把老丈人送到了村道上,就转身回来了。 毕竟是中元节的晚上。 吴远虽然阳气壮,胆子大,却也不想破坏这老辈的说辞,早早地转身回来。 而且前两天没有提前给老祖宗烧纸的家里,赶着今晚在坟头去祭奠的,导致空旷四野里,处处是火光映着一张两张的人脸。 乍一看,还真得挺吓人的。 带着俩孩子洗完澡上楼休息的刘慧,甚至把窗帘都遮得严严实实。 这是往日不曾有的习惯。 相比之下,杨落雁就觉得很安心。 躺在阳刚性十足的丈夫身边,安全感十足。 九月的日子,就在这样的节奏中过得飞快。 每天,路边的稻田,就在肉眼可见间,一点点变黄,再变至金黄。 这在前世看着司空见惯的一幕。 如今吴远每天上班时,看上一路,都觉得百看不厌,赏心悦目。 一转眼,到了周六,9月8号。 杨国柱在这段时间,每天在马明朝的陪伴下,开车出去练上俩个钟头,车技已经愈发纯熟。 加上他本人也是当过兵的,心理素质是绝对过硬的。 所以单独开车出去,已是游刃有余了。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跟着马明朝学了些基本故障的排除和处理。 相比之下,先拿到本儿的大姨子杨沉鱼,熟练度上反倒落了后。 加上听闻吴远的银色桑塔纳要留给厂里,留给二叔开。 这让她原先仅次于老板吴远的待遇,直接被二叔反超过来。 但杨沉鱼对这一切,却很坦然。 厂长办公室里。 吴远翻着大姨子递过来的,最终和曼迪菲家具厂签订的代工合同内容,随手刷刷刷地签了名。 虽然目前厂里的订单,家具厂总部尚且能够应付。 但在和曼迪菲签订合同之后,盼盼家具厂已经开始试着把部分集中在南方的订单转交过去,来做一次尝试。 一次降本增效的有效尝试。 同时也为后续亚运会开幕之后,可能带来的大量订单冲击,做好准备。 这是好事。 转眼到了下班,天黑的一天比一天早了。 加之今儿又是白露。 吴远从办公室出来,甚至觉着有点微凉。 像往常一样上了桑塔纳之后,吴远忽然有种锃亮的感觉。 打量了一番,不由奇怪道:“这车怎么擦得这么干净?” 马明朝顿时苦笑道:“别提了,老板。我每天都会擦一遍,结果杨副厂长又擦了一遍。不仅擦得比我还仔细,而且还打了蜡。” “这么夸张?”吴远不由目瞪口呆,甚至眼下还坐在车上,都有些隐隐的负罪感了。 像是占了二叔的宝贝似的。 但银色桑塔纳拐出厂区,马明朝习惯性地问了一句,打断了他的这点情绪。 “去哪,老板?” “去一趟陵园夜市吧。” “好嘞。” 今儿是白露。 农村老话说是,白露至,秋意浓。 吴远坐在车上,微凉的感觉又没了。 但车边道上的骑车人群,不少人都套了件外套,还是能说明一些问题的。 这种天气的转变,对于夜市烧烤摊生意的影响是很大的。 吴远心里忍不住有这种担忧。 生怕三姐受不了生意起起落落的冲击,又想东想西的。 结果等到了陵园东路一看,才发现自己是多虑了。 烧烤摊的摊位刚摆开,这食客已经上齐了,座无虚席了。 吴远推门下车,不由问了马明朝一句道:“我今天下班走晚了吗?” 马明朝看了看手表:“没有,老板,您是顶着点走的。” 确定了这一点,吴远再一看座无虚席的摊位。 才发现烧烤摊的火爆,已经赶上小龙虾了。 不仅如此,夏日里的小龙虾是很难外带走享用的。 但眼下的烧烤摊,却有不少人,不用坐,也不喝酒,只跟着三姐吴秀华下单烤串,每样都不落地,外带享用。 如此一来,两个烧烤架,就不得不火力全开了。 一阵阵油烟四起的,香味直冒。 香的人不由地流口水,蠢蠢欲动。 熊刚刚从院子里把一箱子烤串搬出来,就见幺弟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连忙过来招呼道:“幺弟,你咋来了?” 吴远顺便搭了把手道:“三姐夫,我过来瞧瞧。” 然后追问道:“这样的火爆盛况,有多久了?” 熊刚叼着烟,和吴远把烤串分别放到俩烧烤架旁边道:“得有五六天了,我现在每天胳膊都是酸的。上班写报告,连笔杆子都拿不出来。” 吴远眼睛明亮,连连点头道:“那挺好。” 熊刚也颇感欣慰道:“你三姐这阵子也不跟我闹腾了。加之我们把仨孩子都接过来上学,耳根子清静多了。” 说话间,吴远跟着熊刚进了小院。 就见小院子里,像是刚刚俩人合搬的那箱烤串,还有三箱。 “三姐夫,这些都是今晚要烤的串?” “不错,”熊刚长出一口气道:“就这还是你三姐控制了每天的烤串量,做到十点半到十一点就打烊的结果。” 第785章 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 说话间,仨孩子一拥而上。 一口一个舅舅地,叫得格外亲。 等到熊刚俩眼一瞪,细问:“作业都做完了吗?” 结果熊文、熊武就不说话了,唯有熊飞燕扯着吴远的手臂卖乖道:“舅舅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陪舅舅说说话,不行么,爸?” 这孩子,不愧是堪比钟文雅这个戏精的段位。 话说得熊刚差点就信了。 或者说至少让熊刚不好当着吴远的面,驳回孩子这话了。 哪知道吴远全然不受糊弄,挣脱熊飞燕的拉扯,反手在孩子脑袋瓜上弹了一下,镚儿响道:“什么叫我好不容易才来一趟?能糊弄的了你爸,糊弄不了我。快写作业去,不然我一会换你妈过来教训你!” 熊飞燕一秒破功。 熊武熊文更是只能乖乖转身进堂屋写作业去了。 紧跟着熊刚就不由叹气道:“他舅,飞燕这孩子,也就是你还能分辨出这孩子真话假话。平时里,我跟你三姐,没少被这孩子糊弄。” 吴远笑道:“聪明是好事,将来长大不受欺负。” 其实吴远也是自家人知自家事。 前世飞燕这孩子,跟自己可是从小到大都不亲。 所以吴远一见这孩子跟自己亲成这样,就很有自知之明,自然也就一下子识破了。 熊刚紧跟着喟然道:“孩子一天天大了,乍一搬过来,这小院还真有些住不下。如今俩大的,都住在门面前屋里。” “我跟你三姐商量了,等明年开春,在堂屋三间平房上面再加盖一层。万主任家这老房地基我请人看了,确实是真材实料,再盖两层都绰绰有余……” 吴远点点头。 这一点,他当初过来看房的时候,就留意过了。 确认没问题。 于是转言问道:“三姐夫,如今你在局里怎么样?” 这一问,反倒把熊刚问得一愣乎。 紧接着表情就失去了管理,有点苦哈哈地道:“幺弟,你要是不问,这事我是断然不会跟人说得。因为说了,旁人也不太会信。” 吴远一听这话里的机锋,就敏锐地察觉道:“怎么,三姐夫,你如今跟刘局反倒生了嫌隙?” 熊刚顿时就苦笑了,“确实有点。我觉得我还像以前一样,有什么说什么。但刘局似乎觉着,我在跟他对着干,或者说想树立一个不同的声音。” 这话吴远一听就明白了。 当即劝解道:“三姐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同样的话,放在你以前当科长时说,可以是递给刘局的一把剑;可放在现在你当副局长时说,刘局只会觉得这是刺向自己的剑。” “老话说得好,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你这当官的,更是如此了。反倒是私下里,你甚至要比以前更加向刘局靠拢一些。” 话说到这里,就听外头三姐吴秀华的声音传来。 喊得是三姐夫熊刚去搭把手。 可熊刚如今正在揣摩着幺弟这话呢。 幺弟这话虽不多,但意义深着呢。 揣摩透了,拿捏稳了,日后这官当得也轻省。 活儿不用多干,功劳不会少拿。 所以吴远闻言,就端着一筐的烤串出去了。 搬到三姐吴秀华的烧烤架身边,拍拍手道:“三姐,你歇一会,我代你烤一会儿。” 吴秀华闻声一回头:“幺弟,你咋来了呢?” 这当口,除了排队等烤串的食客,没外人,姐弟俩没什么客气的。 吴远往烧烤架前一站,吴秀华自然就换过了手。 但她也没离开,就陪在旁边,一边招呼着食客,一边等着跟幺弟说说话。 结果排队等烤串的食客有意见了。 “老板娘,你这随随便便换人给我们烤串,会不会烤个半生不熟的串给我们。我跟你说,你要是把我们吃窜稀了,我们可不饶你。” “就是啊……”人群中有人附和。 然而还不等吴秀华开口解释,就有些知情的老熟客踊跃地开口了。 “喂喂喂,吴老板烤的串,你不要我要!” “就是!老板娘烧烤的手艺可是这位人家亲手交的,知不知道好歹,就胡说。” 这时候吴秀华直接开口保证道:“远来都是客!吃窜稀了,你尽管来找我。”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吴远手上动作不停。 不仅是同时位列烧烤的串儿更多更丰富了,而且还能在工序上分出个三四五六七八成熟的,循序渐进,在烧烤架上依着火候的中间旺和两头欠一点,形成个工序上的正态分布来。 食客们看不大懂,但倍觉震撼。 尤其是能同时烤这么多,而且香味层次丰富不乱的。 说是烤串的祖师爷,那都不为过。 前面食客们没话了。 烧烤架后的姐弟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开了。 “三姐,如今孩子们都接过来了,你也能专心忙生意了。” “嗯。” “但忙归忙,俩老的那边,你还是得照顾着,别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呵呵。” “三姐,你这什么意思?” “前几日,老二家胖媳妇还跑过来跟我说,老头子急得在村头卫生室吊了几瓶水,这不,从我这拿了一百块钱回去。” “如果真是老爷子生病挂水,你们出点钱也是应该的。” “可转天老三家媳妇就跑过来跟我说,钱是他们家出的,又从我这里拿了一百块钱回去。” “呃……”这时连吴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结果吴秀华却心里明镜似的道:“你放心,这钱我是故意让她们拿得。反正我是明白了,这世上没有任何一分钱,会不付出代价白白拿到的。我花点钱,让老两口看清楚他们俩儿子家里成色,也值!” 吴远果断闭嘴了。 毕竟三姐这段位就有些高了。 而且由于腰包鼓了,这处理事情的格局,也明显提升了。 家里这点子小事,简直被她拿捏住了。 吴远这转念一想。 三姐这一成长,迟早能达到自家老娘那个段位。 到时候,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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