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最落魄的时候宋晚星都不离不弃,如今他风光百倍,她怎么可能离开呢? 霍予安递出拍卖会上那条永恒之心,说:“我找人把永恒之心修复好了,当时你不是说想要吗?快戴上试试,肯定很适合你。” 宋晚星接过了。 霍予安眼里燃起光亮。 可下一瞬,他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宋晚星像扔垃圾一样把永恒之心扔进湖里。 “项链到底有没有瑕疵,你不是最清楚吗?” “休息室,林听夏,还需要我说更多吗?” “掺了杂质的心,又脏又臭,我不喜欢。” 这次,宋晚星再没留给霍予安说话的机会,彻底离开了。 霍予安脸色越来越难看。 宋晚星怎么会知道那天他跟林听夏的事? 后来他上车的时候,宋晚星不是还像没事人一样吗? 霍予安看了眼泛起涟漪的湖面,一咬牙,狠心跳了下去。 霍予安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整整六个小时。 直到暮色沉沉,他的手指早已冻得僵硬发白,才终于从浑浊的水底摸到那条钻石项链。 他踉跄着爬上岸,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如鬼。 但他不在乎。 宋晚星一向心软,看到他拼命找回她最想要的项链,一定会原谅他的吧? 他连衣服都没换,一路颤抖着跑到宋家别墅楼下。 二楼卧室的灯亮着,窗帘竟然没拉。 宋晚星是在等他吗? 他刚想喊她的名字,却在下一秒陡然僵在原地。 落地窗前,谢淮礼将宋晚星抵在玻璃上,低头吻住了她。 那个姿势,那样亲密,就像无数次他对她做过的那样。 霍予安整张脸瞬间狰狞到扭曲。 他看见谢淮礼的手扣在宋晚星腰上。 看见她纤细的手指攀住男人的肩膀。 她怎么能让别的男人这样碰她?! 就在这时,谢淮礼忽然抬眸,看向楼下呆立的霍予安。 他戏谑笑笑,无声道:“还不滚吗?” 霍予安几乎要疯掉! 他浑身发抖,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永恒之心,掌心被钻石硌得血肉模糊。 为什么会这样? 宋晚星不是爱惨了他,非他不可吗? 她撞见他和林听夏在一起时,心里也是这样刀绞般难受吗?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霍予安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他还有机会! 他跟宋晚星结婚整整三年,可谢淮礼才跟她在一起多久? 窗帘已经被拉上,可霍予安仍然死死盯着落地窗,不敢想象房间里正发生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宋晚星看见楼下霍予安,波澜不惊地叫保安赶走他。 可霍予安死活不肯走,拼命大喊:“让我见晚星一面!” “晚星,我们好好谈谈!” 宋晚星对这聒噪的声音置若罔闻。 她想起了当初被关在祠堂里的自己,两次想见霍予安。 一次求他不要毁了她的手,一次求他放自己去见爷爷最后一面。 结果呢? 宋晚星说:“不用管他,等他闹够了自然就停息了。” 果然,到了下午,霍予安灰头土脸地走了。 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未这样低声下气过。 但霍予安没有放弃,他是想去挑些礼物送给宋晚星的爷爷。 上一次通话,老爷子还笑呵呵地问他什么时候陪晚星回宋家坐坐。 宋晚星最孝顺,只要能说服老爷子,跟宋晚星复婚就不是难事。 霍予安精挑细选了几件古董,几桶茶叶,几块玉石,仔仔细细包装好。 可发给老爷子的消息没人回,打过去的电话也没人接。 难道老爷子也因为宋晚星的事情怪他吗? 霍予安不死心,每天等在宋家门外。 可几天过去,老爷子竟然一次也没出门。 老爷子不是最爱出门溜达的吗? 霍予安正疑惑时,看到了旅游结束回家的宋父宋母。 他眼睛一亮:“爸、妈!” 可他刚上前,宋父就猛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混账,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你把晚星害成什么样了?还要跟个乡下丫头办婚礼,真是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霍予安好歹是集团董事长。 爱了打,又被这样劈头盖脸地骂一通,脸色难看得很。 可他自知理亏,只能苍白道:“我有错,所以我来认错。” “我给爷爷带了些礼物,麻烦帮我转交一下。” 哪知这话一出口,宋父脸上怒意更甚。 “你还有脸提老爷子?!” “要不是你,晚星怎么会连老头子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霍予安懵了,一脸茫然。 他想了好久,才终于想起和林听夏的某个旖旎夜里,曾接到宋晚星的电话。 她哭着说爷爷不行了,要回去见最后一面。 他怎么回答的来着? 霍予安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晚上林听夏穿上了他最喜欢的睡衣。 可那不是宋晚星装可怜的幌子吗? 老爷子一直身体强健,怎么可能突然去世呢?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啦!” 宋朝月跑过来,身后跟着宋晚星和谢淮礼。 霍予安一时情急,冲上去握住宋晚星的手。 “晚星,爷爷怎么了?” 宋晚星的手伤还没好全,被霍予安这一握,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别碰她!” 谢淮礼竟然一脚把霍予安踹飞出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霍予安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他爬起来就朝谢淮礼出拳。 可拳头还没碰上,谢淮礼就捂着脸后退。 “阿礼!” 宋晚星顿时担心得不行,连忙查看谢淮礼的脸。 “伤到哪里了,疼不疼?” 霍予安彻底愣住了。 连他都有些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打中谢淮礼了? 可谢淮礼抬眼,递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霍予安再次怒从中来。 可看宋晚星对谢淮礼关切至极的态度,他又嫉妒得发疯。 “我根本没碰到他,他是装的!” “刚才我被他踹了一脚,你难道没看见吗?” 霍予安也捂着胸口喊疼:“晚星,你也帮我看看……” “够了!霍予安,你还没闹够吗?” “阿礼身体不好,走几步就累,哪有力气把你踹出去?你自己跌倒还要诬陷他,脸还要不要了?” “你毁了我的手不够,连我的未婚夫也不放过吗?” “我没有!” 霍予安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 他那一脚挨得严严实实,怎么到宋晚星眼里就成了他在装了? 宋晚星居然不信他! 可“未婚夫”这个字眼吸引了霍予安的所有注意。 他连声音也在发颤:“未婚夫?你们要结婚了?” “他哪里有我好?宋晚星,你怎么能这样绝情!” 宋晚星看着他,眼神像在看陌生人。 “他不会出轨,不会杀死我的宠物,不会拦着我去见亲人最后一面。” “就这三点,已经比你好太多太多。” 霍予安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宋家人没再理他,有说有笑回了别墅。 霍予安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心里的感受。 又酸、又涩、又苦。 更多的,是后悔。 他也终于体会到,宋晚星当初被他冤枉时,有多心寒,多绝望。 霍予安打听了很久,才来到老爷子的墓地。 见到墓碑上冰冷的照片时,他膝盖重重砸在地面。 眼泪也一并落了下来。 老爷子居然真的去世了。 宋晚星最敬重爷爷,可却因为被他强行关在祠堂里,没能回南城见老人家最后一面。 难怪宋晚星一声不吭地离开。 难怪宋晚星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难怪宋晚星一点也不在意他了。 宋晚星肯定很透他了。 “对不起,对不起……” 暴雨中,霍予安不断朝墓碑磕头,头破血流也没停下。 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心里的愧疚。 继霍予安和林听夏之后,宋晚星跟谢淮礼要结婚的消息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当天晚上,霍夫人就到处讲宋晚星的不好。 “宋晚星这种贱货也就谢家当个宝,毕竟他们那植物人儿子半死不活的,能娶到媳妇就该谢天谢地了。” “我看她八成是爬了谢淮礼的床,仗着年轻会勾人,把谢家上下都哄得团团转,我儿子当初怎么就被这狐狸精迷了眼,平白浪费了三年光景。” 可几个小时后,霍夫人就再没了音信。 霍氏突然股价暴跌,几个大客户不约而同地违约。 霍夫人正急得焦头烂额呢。 而谢淮礼正慢条斯理地合上电脑。 “阿礼,这件好看还是上一件好看?” 灯光下,宋晚星提着婚纱裙摆转了一圈。 裙摆翻着珍珠般的温润光泽,衬得她肌肤胜雪。 谢淮礼心口微微一滞。 即便见过无数次,他还是忍不住为她失神。 谢淮礼克制不住地低头吻她。 “都好看。喜欢的话全买下来,我们可以每天办一场婚礼,直到你满意为止。” 宋晚星不禁莞尔:“哪有这样惯人的?” 婚礼当日,牧师宣读誓词时,大门突然被推开。 霍予安竟穿着三年前的婚服,手捧那枚被宋晚星退还的戒指,踉跄闯入。 满座宾客惊愕的目光里,他单膝跪下。 “晚星,我知道错了。” “我心里爱的人一直是你,我发誓,今后我身边不会有除你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只要你愿意回来,霍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发誓这辈子只守着你一个人……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愿意吗?” 谢夫人唰地站起身。 她嗓音不高,满场却听得清清楚楚。 “霍总倒是学会卖惨了?当初搂着情人快活时,怎么没见你惦记我们家晚星?” “保安,还不把他赶出去?再让这脏东西杵在这儿,待会婚宴的菜品都得搜了!” “晚星!” 霍予安倍保安架着胳膊往外拖,还不死心:“你看看我!” 宋晚星淡淡瞥了他一眼,指尖又搭上谢淮礼的掌心。 “老公,牧师等着呢。” 霍予安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交换戒指、拥吻。 看见宋晚星脸上幸福的笑容。 霍予安只觉得心在滴血。 和宋晚星的婚礼历历在目,他还能记起小姑娘眼里闪烁的光。 怎么到最后竟落个分道扬镳的结局? 婚礼结束后,保安告诉霍予安还守在外面不肯走。 怕闹出事情来,他们又不敢真的对霍予安下重手。 宋晚星叹了口气。 “阿礼,我得去跟他做个了断。” 谢淮礼点头,没有阻拦。 只叫宋晚星一直跟他通电话,如果发生意外,他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宋晚星来到宾客室。 霍予安眼里燃起希望:“晚星,你还肯见我!” “刚才是宾客太多,所以你不好跟我谈,对吧?” “我……” “霍予安。” 宋晚星平静地打断他:“我认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可是……” “北城六年,我自认为对你掏心掏肺。我以为三年相伴终于能跟你修成正果,可你却在新婚夜去陪林听夏。” “你为她守身,心甘情愿把我送到其他男人床上去。” “你为哄她开心,骗我说永恒之心坏了。” “你信她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淹死我的小猫,毁了我的双手,甚至软禁我让我没办法见爷爷最后一面。” “我是人,我会难过,会伤心,也会心死。” “你对我做了这一切,凭什么还觉得我会原谅你?” 宋晚星每说一句,霍予安的脸就白一分。 “别说了,别说了……” “晚星,人都会犯错的,我已经改了,你不给我一个机会怎么行?” 宋晚星轻轻笑了:“有更好的选择摆在我面前,我为什么还要去赌一个惯犯的有没有真心悔过?” 说完,她转身离开。 霍予安却突然掏出一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他红透了眼,声音哽咽:“如果你执意要选谢淮礼,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的命,是他最后的底牌。 过去不管他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咳嗽、发烧、胃痛,宋晚星都紧张得不行,把他的健康看得比自己还重。 宋晚星最爱他了,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呢? 霍予安死死盯着她,等着她向从前那样惊慌失措地扑过来,紧张到眼泪都要掉下里。 可事情并没有如霍予安所愿。 宋晚星只是笑了一下,往门外走。 “晚星!” 霍予安声嘶力竭,狠心往自己胸口捅了一刀。 血腥气顿时弥漫,他忍着剧痛开口:“你舍得看我因你而死吗?” 宋晚星连脚步都没顿一下。 仿佛在告诉霍予安,对她来说,他的命什么都不是。 门被嘎吱推开,霍予安仅存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 刀子从手里滑落,霍予安倒在血泊里崩溃大哭。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霍予安在病房里醒来。 他眨了眨眼,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 梦里,宋晚星会心疼他,会像以前那样软声安慰他,回到他身边。 见他睁眼,霍夫人吊着的心终于落地,老泪纵横。 “我的儿总算醒了!” “宋晚星那个死没良心的贱丫头,你为了她差点搭上性命,可她呢?连看都没来看你一眼!” “你昏迷这几天可了不得,谢氏那帮黑狗,专盯着我们霍家的生意咬!咱们开发房地产他们就低价抢地,咱们投资亿元他们就砸钱挖人!” 霍夫人越说越激动:“绝对是宋晚星挑唆的,她嫁进谢家第一件事就是报复咱们霍家啊!亏她以前还装什么菩萨心肠、医者仁心?我呸,黑了心的白眼狼!” 霍予安神情灰暗地听着这一切。 突然笑了:“是吗?晚星恨我也好。” “起码这样,她还会记得我。” “我就怕,有了谢淮礼,她没多久就把我忘了。” 霍夫人见他自暴自弃,着急得不行:“一个女人而已,哪里值得你伤心成这样?” “女人如衣服,这个不好,咱们换掉就是了,你可是霍氏董事长,儿子,振作起来,谢氏比不过我们的!” 霍予安摇摇头:“妈,我累了,想自己待会。” 霍夫人见状,只能摇着头离开病房。 霍予安身体恢复后也没有回公司,每天漫无目的地在北城闲逛。 看见街头的花店,他想起自己偶尔带一束花回去时宋晚星惊喜的脸。 看见转角的首饰店,他想起宋晚星也曾羞赧地说想和他戴情侣对戒。 可这一切,都是过去。 宋晚星已经开启了新的生活,他却困于过往,不能自拔。 过马路时,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响起。 霍予安后知后觉转头看过去,竟然是林听夏不要命地把油门踩到底开车撞向他。 林听夏死死盯着霍予安。 满眼都是恨。 说会对她好的人是霍予安,说爱她的是霍予安,说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人时霍予安。 可结果呢? 霍予安软禁她,折磨她,羞辱她。 甚至假装深情,亲手葬送了她的孩子! 林听夏原本恨透了宋晚星。 可她突然想明白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霍予安! 她的人生已经被毁了,霍予安也别想好好活下去! 砰——!!! 人群爆发出一阵尖叫。 毁损的车辆下,林听夏身体扭曲,当场死亡。 而霍予安被撞飞几十米,捂着双腿哀嚎。 …… 霍予安又被困在轮椅里了。 医生说,他的腿本来就严重受伤过,上一次能恢复已经是奇迹。 现在又遭遇不幸,再没痊愈的可能了。 霍夫人在旁边又哭又骂,诅咒林听夏投胎当个畜生。 可霍予安的内心却很平静。 他看着自己的双腿。 六年前的那次车祸,他就没对自己还能恢复抱希望。 是宋晚星突然出现,给了他第二场人生。 现在也不过是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 助理问他:“要不要把您双腿的事情告诉宋小姐?她最近在南城无偿义诊,说不定肯再帮您治一次腿。” 霍予安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她连我是死是活都不在乎,更不会关心我的腿好不好了。” “而且,我哪来的脸再去找她?” 霍予安想,这样也好。 分别越久,他越觉得自己对宋晚星亏欠太多。 可他无论怎样补偿都显得苍白。 以这种方式惩罚自己,他能好受些。 …… 宋晚星结束义诊后,陪妹妹沿着湖畔散步。 初夏的夜晚很清爽,忽然有一阵风吹过。 宋晚星恍惚了一下。 面前,谢淮礼正朝她走来,捧着她爱的桔梗花。 她摇摇头,随即笑起来。 最重要的人都在身边,往日种种,已经不重要了。 第1章 我的副总裁办公室,被老婆让给了新来的实习生顾谦。 顾谦在社交平台上发办公室照片,配文: “感谢苏总的信任和栽培,我会努力不辜负这份期待!” 助理把截图发给了我。 照片中,办公室的布局全部被换,所有奖牌不翼而飞。 我直接转发给苏语沫: “苏总这是什么意思?我的私人办公室为什么被一个实习生占了?” 苏语沫回了语音,带着醉意: “亲爱的,一间办公室而已,反正你现在也不用。” “十分钟内,我要看到办公室恢复原样。” 苏语沫没回。 两分钟后,苏氏集团最重要的合约被迫中止。 既然有人要挑战权威,那我不介意让苏氏公司破产。 1 苏语沫电话连续砸来,一通接一通,直到第五通我才按下接听键。 怒吼声从听筒里传来。 “林飞羽,你疯了吗?那是价值两个亿的项目!” “你明知道下周就是产品发布会,现在叫停等于要毁了公司!” “为了一个办公室,你至于吗?” 结婚五年,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了别的男人冲我发火。 我轻啜一口威士忌,感受着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心中泛起凉意。 “不是办公室的问题。” “苏语沫,立刻将办公室恢复原样,包括我那些奖章,一个位置都不能错,否则公司还会损失更多。” 电话那头,苏语沫沉默了几秒。 “现在,你还有五分钟。” 我冷声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两分钟后,她发来了恢复好的办公室照片,所有东西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收到照片,我立即联系了之前的项目负责人,撤销了终止的命令。 却给苏语沫发过去一张照片。 照片里,她书房里面的东西全部被清空。 包括她最喜欢的,刚拍卖下来那件价值不菲的古董。 附带另外一张,满地古董碎片的照片。 “苏语沫,这是对你的惩罚,你知道我的脾气,下不为例。” 苏语沫那边没有再回应。 我知道她在生气,但我更生气。 我与她的婚姻开始于两家企业的战略联盟需要。 五年前,她需要林氏在海外市场的渠道,我需要苏氏在国内的生产基地,一场商业联姻水到渠成。 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理性选择下的互利共赢。 “阿羽,我们不光在商业上相互扶持,婚后我也会信任你,尊重你。” 婚前,苏语沫握着我的手,眼神坚定而诚恳。 “苏女士的坦诚我很欣赏,希望我们的合作愉快。” 我亦微笑回应。 五年,我们从陌生到熟悉,从尊重到依赖,然后是温情和爱意的萌生。 我们共同经历了无数个商务应酬后相互依偎的夜晚。 今年,我们终于有了一个宝宝。 这是我们爱情最好的见证,也让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已经牢不可破。 可现在,顾谦的出现,打破了我们之间建立起来的所有默契和信任。 2 苏语沫当晚没回家。 我知道她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她的愤怒和不满。 第二天,我将腿上的绷带拆除,直接去了公司。 集团员工看到我,眼中闪过惊讶,随即纷纷低头问好。 “苏总,您不是受伤还在恢复期吗,怎么今天就来公司了?” 年轻的前台小姐上前关切询问。 “有些事情需要亲自处理。” 微微点头后,我直奔高管楼层。 却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听到了苏语沫办公室传来的笑声。 透过半开的门缝,我看到顾谦正坐在她身边。 苏语沫眼含笑意,与她对待其他秘书时的冷淡判若两人。 往常,除了我,她从来不会允许别人在她办公室久坐,更不会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 可现在,她与顾谦的距离近得几乎不留缝隙,两人相谈甚欢。 顾谦身上穿着一件高奢西装。 那是我之前看上的款式,也是苏语沫提到过要送给我的。 这套西装不仅价格不菲,更是限量款,全球只有五套。 现在却出现在了一个实习生身上。 我推门而入,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苏语沫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你怎么来了。” 顾谦也迅速站起来,脸上摆出恭敬的表情,声音轻柔向我问好。 “苏总好!听说您刚做完手术,现在应该在家好好休息啊,怎么突然来公司了?” 我冷笑一声,回怼道:“谁允许你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这么没规矩的废物是哪个瞎了眼的招进来的??” 顾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 “立刻,把你身上的西装脱下来。” 办公室里的氛围瞬间下降到冰点。 顾谦瞪大眼睛,抖着嘴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看向苏语沫,眼里满是哀求。 我亦转向苏语沫,眼眸淬了冰。 “解释一下,我的西装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苏语沫眉头紧锁,不耐道:“因为昨天办公室的事情,顾谦被不少同事议论了,所以我才对顾谦进行了一点补偿。” “一套西装而已,我稍后送你一套更好的。” “补偿?” 我冷笑一声,“这套西装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但好歹也是全球限量五套的高定,顾谦他什么身份,也配穿这套?” “再说了,昨天的事情是他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咎由自取。” “苏语沫,你是不是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我是谁?谁让你把属于我的东西随意送人的!” 一番话下来,顾谦吓得脸色煞白,嗫嚅解释:“对不起苏总,我不知道这套西装是您的...” “现在知道了,就马上脱下来。” 见我打断顾谦说话,依旧不依不饶,苏语沫急了。 “林飞羽!你别太过分了!我们还有项目要谈,别在这闹了。” 我心底一沉。 她从来不在办公室对我大声说话,现在却为了顾谦打破了规则。 一旁的顾谦看到苏语沫为他出头,悄悄松了一口气。 “项目?哪个项目?” “A集团的合作,我和顾谦正要出发。” 苏语沫扯了扯袖口,语气更加不耐。 “顾秘书在这件事上帮了很大忙,所以我带他一起去谈。” 我挑眉,讥讽地笑了,“呵?我怎么不知道他一个实习生有这么大能耐,都能影响上市公司的决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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