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以为全?世界的人,基本都和她、和谭斐妮一样,都是有?仇必报。 “这?样啊。” 周晋辰沉吟片刻。 简静眼看胜利在望,又加重了几分语气。她跺跺脚,“对呀!你?怎么还能去我家?对你也太不公平了。” 小朋友。 周晋辰暗自好?笑,他顺势牵住她的手,“巧了,我这人最会一个以德报怨。” “不!你?不会?!” 简静的嘴角立马塌下来。 周晋辰牵着她往外走,“我可以会?。” 北京飞太原大概一个半小时,简元让谨慎,又特意嘱咐机组人员,准不准时到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安全?。 简静特意避开了周晋辰,她挨着冯瑜坐。 冯瑜转着手上的戒指,“人家小周是花了心思的呀,撇下他家老爷子,非要陪你回这趟老家不可。是他一片好?意,像你们这样被凑到一起结婚的,他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不错了。” 简静撅起嘴,“那他心思花错了地方,我又不需要他陪的了。” “你?怎么好?这?样讲话的?让你爸爸听见,他又要教训你?。” 冯瑜赶紧看了一眼简元让。又继续小声说,“他又不是没事?干的小滑头咯,你?这?么说,好?像人家就非得讨好你一样。他不来也完全?可以的呀。” “他当然不能叫小滑头。”简静说。 冯瑜欣慰点头。她女儿在这种事上还是拎得清。 但很快简静又说,“照他这?个岁数,应该叫老滑头。” “......” 冯瑜忍不住轻斥道,“你?是怎么搞的!对小周怎么意见这?么大?昨晚你提着箱子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看你累了才没有审你。你老实讲,是不是闹什?么别扭了?” 简静杂乱无章地绕着手指,“我不是对他有?意见,是对我自己,我好怕我会爱上他。妈你晓得的,在政治联姻这?种事?情上,感情可不是什么有利因素。” 冯瑜当然知道。 她自己的婚事?就是由父母做主。在简元让刚发迹的时候,家里老爷子眼光毒,瞧人准,一再地说他将来会?腾达。她就这?么嫁了,嫁得并不那么甘心,结婚前也只是看过照片。 这?几十年,说有?多少真情是假的,更多是羁绊和责任。简元让对她也是一样。他还算仁义,常提携帮衬着冯家人,尤其他的小舅子冯瑾,几乎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但夫妻间再多的情义也是没有?的。 不管简元让在外面如何,有多少风言风语传到家里来,只要他没把人公然带到面前,逼她让贤,冯瑜都当听不见。别人提起来,她就装听不懂,笑一下了事?。 所以他们能太太平平的过到老。 可如果?冯瑜爱他,爱到眼里不揉下一粒沙子,情况就会?完全?不同。 冯瑜警觉起来,“那他对你是个什么态度?” 简静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腿向后盘着,不停玩着她美甲上的碎钻。 她望望窗外,“他嘛,好?像是有?点喜欢我,但我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程度。或许也不是喜欢,是我自己看不懂他,误以为是喜欢,周晋辰那人太深奥。” 简静有?时候会?觉得,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周晋辰。她总觉得,被他藏起来的那个,才是最真实的他。 而那个真实的周晋辰,有?点危险,可能会?伤害她。 但她不想被伤害。 冯瑜笑着摇了摇头,“不要怕,也不必时刻紧绷着神经,那样活得太累,我的女女不需要那么累。感情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你?把这?个口子堵住,它只会?更汹涌地扑过来,反而拦不住了。” 简静把头磕在舷窗上,“那我就这?样吗?” “你看这天暗沉沉的,大概我们下飞机时,又会?有?一场大雪。” 过了片刻,冯瑜才悠悠地说。 简静啊了一声,“那我们带伞了吗?” “带了,所以不用担心会淋雪。”冯瑜顿了一下,伸出手,摸着女儿的脸说,“可是人和人的缘分,不是一场撑伞就能避开的雪。” “该落在你发梢上的雪,你?是躲不掉的,也不必躲。” 简静懵懵懂懂地点头。 她想起小时候的很多事。冯瑜总是一个人坐在阁楼上,翻一本字帖,偶尔照着写几行字,但更多的时候是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问她也只是笑。 简静好?奇,偷偷翻过那本帖子,是市面上买不到的绝版,由一个叫元野的人所写。 她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知道元野是谁,只是记住了这个名字。 直到那一年保利春拍,她很意外的在会场见到了深居简出的冯瑜,穿一身绯色苏绣旗袍,雪白的披帛从她臂间泄下来,安静地坐在前排,什?么都不必做,便已?让人移不开目光。 连李叔叔都愣神,对简静说,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的冯四小姐。 简静问,“我妈还那么出名呢?” 李万年打了个比方,“基本上,就和你?爱败家一样出名。” “......那怎么会嫁给我爸的?” 李万年说,“都是你外公慧眼识珠。” 那天冯瑜高价拍下一幅字,就匆匆走了,简静想追上去叫她。到了门口,看见她和写那幅字的书法家说话。听不清说了什?么,但临走前,冯瑜眼里晕着团水汽。 原来他就是元野。 他们在机场下飞机后,一行人分别上了两台车。 周晋辰和简静在后面那辆幻影上。 简静心里烦,没有和他交谈的欲望,把头偏向一边,专注看两旁的风景。 车一路往山里开,简家的老宅在郊区一片绿影深重的密林里,是简元让派了六个风水大师,算了整整三个月,才勘选出的宝地,再花费三年时间,修了一座十八进深,占地十八亩的中式宅院。 简元让十八岁遇贵人,从此?青云直上,对于这?个数字,他有?着不一样的执着。 简静根本没来住过几回。她怕住这?样的地方,又是在山里,后头的祠堂就供奉着牌位,半夜还总能听到怪声。 往年虽然也来祭祖,但没在除夕来过,要么过了初七,或是十五那天来。今年搞这样大的阵仗,无非也是集团近期不大顺的缘故,简元让迷信,拜一拜列位祖宗,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车是开不到老宅门口的,还要走上一段五六百米左右的山路,跨上一百九十九层青石阶。 周晋辰先下车,他为简静开门,看了一眼她的鞋子,“能走这么远吗?” 简静避开他关切的目光,“能。” 周晋辰扶她下来,“走不动了要跟我说,我背你上去。你腿还酸,不好?这?么逞强的。” 简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他提什么腿酸啊!她会腿酸,也是他不管不顾弄出来的。 也不过问一番她是不是第一次,就只管把她大力挤推到沙发边,又深又重地从后面撞过来。 “静静,你?也走快一点啊,在后面干什么呢?” 简元让站在台阶上催促道。 简静也喊,“我就愿意在后面,你?走你?的!” “......” 简元让摇摇头,对冯瑜说,“你?女儿这?脾气,不得了。女婿怎么受得了她。” 冯瑜也看了一眼小两口,“她心里烦,你?就忍住少说她两句吧。” “她烦什?么?” 冯瑜抿一抿唇,“女孩子长?大了,总有一两件恼人的事要烦,你?就别管了。” 简静为了在周晋辰面前争口气,表示她腿酸也不需要人帮,一步一步的,走得特铿锵,完全?是奔着拿竞走冠军去的。 周晋辰看这?架势,在心里叹气,保守估计,小朋友今天少说摔一跤。 他跟在后头,亦步亦趋,生怕哪里没有注意到。 宅子大半的轮廓已经出现在眼前时,简静只顾看终点,山道上一个猝不及防的拐弯,她一脚踩空,啊的尖叫了一声,一双手跟自由泳似的,不停地划着。 周晋辰早有准备,他扶住她的腰,稳稳地接住她。 简静惊魂未定的,在他怀里拍拍胸口,“吓死静静了。” “......” 周晋辰的双眉习惯性地微蹙,“不许再走了,我抱你?上去。” 简静脱口就要说不要。 但周晋辰说,“你?拒绝我也行,那我就松手了。” 简静最讨厌别人威胁她。她切的一声,“你?松就松,我怕......” 她边说边往下面看,在看清楚走上来的这条路,究竟有?多陡峭时,她选择闭嘴。 简静搂紧了周晋辰的脖子,“我怕你?太累。” “......” 周晋辰很轻松的,把她打横抱起来,“我们静静还是很聪明。” 简静眨着眼看他,“怎么就聪明了?” “别的就不说。这口改的,谁有?你?快?” “......” 简静绝望地闭眼,“你?不如说点别的呢,这不纯粹埋汰我吗?” 周晋辰老实说,“说别的,可能会更埋汰。” “放我下来!让我摔死!老娘不受这份嗟来之气!” 简静在心里大喊道。 周晋辰看她一脸欲言又止,“想说什?么?” 简静稍微挨了下他胸口,“你?心跳好?稳,小伙子身体真好?,没少锻炼吧?” “放心,我不会?扔你?下去。用不着说这些有的没的。” “......” 第27章 吃不消 周晋辰原先担心简静, 走也走不快,抱起她以后心无?旁骛,脚程快了不少。几乎和先走一段的简方明他们同时进门。 简元让回头?一看?女儿,“这又怎么了?还要人抱着。” 周晋辰和怀里的简静对视一眼。 她正以一种极夸张的幅度疯狂眨眼。大概意思就是:你要敢说我是腿酸, 尤其是被do到腿酸, 我就把?你杀掉。 他神色如常地抬头,“没事。我手?痒了, 就想抱一下她。” “......” 高墙灰瓦的恢弘大院内, 已有两排佣人垂手?而立。 简静从周晋辰身?上挣下来, 拍一拍裙子,蹭掉手心里因为紧张沁出的薄汗, 故意躲开他两米远。 她跑过去问文叔,“我有点饿了, 什么时候开饭啊?” 文叔说,“都备好了,大概二十分?钟, 就摆在后院饭厅里。静静, 你还住你的老房间吧?” 简静头摇得快甩出去。她说,“我要换一个, 那房间住得我怕,像有鬼在吊嗓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大过年的, 不要讲这些?。” 简元让听得头?大,忍不住开口斥责她。 简静非要让他相信,和他争辩, “是真的!我半夜起来的时候, 真听见咿咿呀呀的怪声儿,就在墙根儿底下, 不信你......” “好了好了!你给她换,立刻换。” 简元让挥挥手?,太吵了,只好叫文叔去对付她。 文叔带着?人找了一圈,最后才选中了阁楼里最敞亮的一间,既不靠着?墙根,又离祠堂远远儿的。 佣人把床上八件套一铺开,倒像古宅主题的五星酒店。 吃饭的时候,简静有意坐在了冯瑜和简元让中间。 惹得简元让问,“你又作什么妖?” “咦?我不亲近你们?吧,你说我没良心,我和你套点近乎,又说我作妖。” 简静说完又悲痛地起了个头?,“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 简元让赶紧往她嘴里塞个鸡腿,“吃吧吃吧。你爱怎么坐就怎么坐。” 等到简静吃完饭,跟着?文叔去休息。 周晋辰走在她后头,臂上挽着?羊绒外套,洒扫的女佣见了,都停下来跟他问好,“小姑爷。” “你们?好。” 周晋辰一一笑着颔首。 等他走远了,又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小姐的先生长得真好。” “那可?是大小姐!她连床单都要用最好的,肯定不会随便嫁。” 简元让和女婿走在一起,带着?歉意说,“静静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没规矩,你多担待。” “不会,她这样就很?好,”周晋辰看着已经跑上楼的那道背影,“我小时候,要爸妈也肯惯我就好了。” 简元让问,“你妈妈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还是就常驻北京。” 周晋辰摇摇头?,“不知道。集团我虽然持股百分之三十,但?很?少过问。” “也该过问了,你妈就你这一个儿子,将来还得你撑起来。” “到时再说。” 简静吃完饭犯困,室内暖气烘得人昏昏欲睡,她双手?交叠在一起,打?着?哈欠,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 她嘴还没合拢,周晋辰就出现在卧室门口。 他把?外套搭在衣架上,又伸手?解西装扣,摘下腕表丢在长几上的置物盘里。这套动作被他做得行云流水。 周晋辰解着袖口朝她走来,金属袖扣在稀薄的光线里,泛着?银白色泽。随后,袖子被他轻松折起,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手?臂。 简静双手?向后,撑坐在床上看?他,有种误入浮华梦错觉。 周晋辰坐到床边,“不是累了吗?还不睡。” “你要睡吗?你应该不累的吧。” 简静位置没变,手?往后撤了撤,上半身离他远了点。 拒绝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周晋辰沉默一阵,“我也不是铁打的。” 他又礼貌地补充道,“但?你如果是怕,我可?以睡沙发。” 简静立刻点头?,“那就麻烦你睡一下沙发。” “......” 周晋辰转过头?,背对着?她,懊悔又痛苦地皱了皱眉,他竟然忘了,简静是听不出场面话的。她也不懂委婉,只会直来直去。 一定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 简静看?他半天都不动,还好心指了指临窗的那条软塌,“在那边,你可?以过去睡了。” 周晋辰起身?,在心里连念了几声自作孽,无可奈何地走开。还周到的替她关紧了窗帘。 这座院子是独立的,佣人知道他们?在休息,没敢上前打?扰,很?安静。 简静摘下一直没脱的丝巾,在浴室里换了条睡裙,钻进被窝,很?快就睡了过去。 周晋辰躺在长榻上,枕着?手?臂假寐。 他一直注意着?床上的动静,直到听见她的呼吸变得匀称、绵长,甚至小声梦呓了一句,周晋辰才缓慢地坐起来。 他走到床边,把?简静伸出被子外的脚脖子放回去,手?拨开她缠在颈间的乌发。 那些?红紫瘢痕露出来,在只有些?微光亮的卧室里看起来,不合时宜的唐突。 周晋辰的喉结生硬地滚动一下。 他去浴室洗干净手?,再坐回床边时,从兜里摸出一管药膏来,用?指腹摸了,轻轻涂开在她的脖子、手臂和胸口上。 揣了一路,铝制外壳上沾染着他体温。 这顿假公济私的上药,抹得周晋辰心猿意马。 他先是用?一只手?指,再后来是两根,慢慢变成整个手掌覆上去,虚虚拢住那片丰润的轮廓。忍不住一用?力,又掐出五根鲜红的指印来,看?得他一阵口干舌燥。 娇啊。真是娇,半点力道都经不住。 难怪会一身的痕迹难消。 简静平躺着?,侧着?脑袋入睡,一段修长的脖颈裸露在他面?前,莹润如珠玉般的光泽感,上面?还有他留下的印记。情/药一样刺激着?他的感官。 周晋辰忍不住低下头?,他闻到一股药香味,不好吻上去。早知道该吻完再上药。 最近做什么好像都欠考虑,被眼前的小朋友弄得降智。 他目光暗沉下来,盯着?看?了简静好一会儿,睡着?也嘟嘴。明明也没有谁给她委屈受。 周晋辰情难自禁地吞咽,最终闭上眼,撞在她的唇角上,浅吻两下后,觉得不够,用?舌尖细细地描摹一遍,又转为含吻,试探地抵开她的唇关。睡着的简静很松懈,周晋辰随心所欲地扫荡进去,漫卷着?她柔软的舌头?,拌起一阵清甜的津液。 宁谧的卧室里响起一阵细微的水声。 周晋辰单手?撑着?床沿,怕简静被惊醒,很?小心地不压碰到她。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的束缚。 他专注而漫长地吻着?她,把蔽体的衣物消磨得只剩下一件白衬衫,领口敞开一大段。胸口因呼吸剧烈而泛着微红。 从前不知道他身上这衣服的纽扣这么紧。 这边吻着?她,轻柔地捧她的脸,不敢用一丝力气。那头又不得不使劲,才能剥得开。 一双手生分成两家人。左右为难着,函矢相攻。 周晋辰侧躺了上去。他放过那双已经红肿的嘴唇,她的睡裙吊带退到肩膀上,大片的诱人风光一览无?余。他扭头?,沿着她的手臂吮吻过去。 昏暗的光线里,周晋辰微微喘着?,他晦暗着一双眼眸看她,一时分?不清是她的唇色更艳,还是心口上挺立起来的那一点粉红鸟喙更艳。 冬日里,太阳下山的早,不过五点多的光景,天色就沉了下来。暮影从轻微晃动的百叶帘里投进来,围补着一点烟水茫茫的斜阳残照。 简静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翻了个身?。 周晋辰在洗澡。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的,简静只记得,睡到一半,忽然觉得两侧又黏又湿,身?后有人紧挨着?她。 她装睡。不晓得醒过来要做什么反应,只好装睡。 周晋辰知道她醒了,从她的头歪歪倒倒贴在他的手心里,又因为无?处发泄的那股蒙昧,含住他的手?指,像初生的小羊一样舔舐他,绕小小的圈,湿濡着?一张脸,面?色都乱出一点迷离的娇艳时,他就知道,她已经醒了。 但?他也装不知道。他溺毙在她的柔软里,两下里都情动得厉害。 周晋辰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后来才开始洗澡,一开始,是在解决未尽的、体内残余的潮涌。 他只要了一次,力度平而缓的一次,反而把?自己折磨得只剩大口吁气的份。 他害怕简静吃不消。 到后面?,她忍不住溢出娇声,塞着?鼻子,听着?份外娇憨。 周晋辰的手绕到前面,不由地捂住她的嘴,他不能听见这样的声音,听不得。 会失控,会忍不住想加重力道。 仅仅这一次,都已经是意料之外。他原本没想在这里的,她身?上毕竟还没好全。但?偏偏没忍住。 如果简静选择醒过来,周晋辰已经想好了怎么道歉。 周晋辰换好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穿质地偏软的白衬衫,浅色的西裤。 简静偷偷漏开一丝眼缝看他,周晋辰擦着?头?发走出来,丢开浴巾,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又是一副斯文禁欲的样子,往窗边一站,碧山微云般清明。 明明才刚做完混蛋事儿。 周晋辰将窗帘拉开了一点。 在他转身?前,简静匆忙闭上眼。 周晋辰看着她不怎么强的临场反应,忍住笑,坐到床边,打?算耐下心来,陪她把?这场戏栩栩如生地演完。 “简静,起床了。” 他轻轻拍了一下她。 简静没动。却因为紧张,一对浓密纤长的睫毛,不可?避免地颤了颤。 周晋辰又拍她,“不早了,下去吃年夜饭。” 简静这才伸了个懒腰。她嗯一声,“几点了?” 周晋辰配合地看表,“五点半。” “啊,那是该起来了,我还答应爸爸说,要帮他包饺子。今年我一定要吃上裹了金锭的那个饺子,明年我就会是最有福气的人!你不许和我抢,吃到了也要给我。” 简静说了一溜够。 周晋辰笑。 简静永远意识不到自己这个问题,一旦紧张起来,或是急于掩饰什么,她的话就会一下子特别多。 她心虚地看他,“你在笑谁?” 周晋辰拧了下她的鼻子,“一个刚上大班的小朋友。” “......” 简静坐起来,“我才不是小朋友。让开,我要去洗澡了。” 周晋辰直接把她抱起来。 简静挣了两下腿,“干什么?” “从某些方面来看,你的确不是小朋友,”周晋辰低下头?,鼻尖在她的鼻尖上轻蹭两下,他吻她的唇,“毕竟,谁家小朋友那么多水?” “......” 天呐!这是可以说的吗?她都听见了什么虎狼之词! 这能是从一个大学教授嘴里蹦出来的话? 一直到周晋辰把她放在浴缸里,简静都瞪大了眼睛瞧他,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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