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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 闵臻林把她扶起来,“坐吧,这是叶阿姨,叫人。” 闵臻林到这把岁数都没结婚,家里一直缺个女主人,但他又从不带人进门的,也没有任何绯闻传出来,现在这阿姨竟能出入如自家,还一起喝茶听曲。 简静料想他二人关系不简单。她自作聪明的,“嗐,就直接叫伯母吧,还叫什么阿姨呢。” 说着她就拿茶敬了叶阿姨一下,“祝您和闵伯伯百年好合,早生......” 完了!说顺嘴了,人这么大年纪了,哪来的孩子生啊。 简静又顺势改口道,“早生晚生,都不如不生。” 叶襄君:“......” 闵臻林让人把镯子拿上来,简静道了句谢,就揣进了包里,“伯伯什么时候去北京逛逛?” “上岁数了,懒得走动。” 闵臻林边喝口茶,不住拿眼角的余光去看叶襄君,这位大小姐最讨厌别人提北京了。 但今天还好,叶女士像是在琢磨别的事情,倒没见她动气。 叶襄君开口说,“你叫什么名字?” 简静赶紧自我介绍,“伯母您好,我叫简静。简单的简,安静的静。” 没给叶襄君再说话的机会,她尽力挽回着在这位伯母面前的形象,撩了一下头发就开始胡扯,“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插花、品茶,谈禅论道,读一些诗词歌赋。闲下来也会做点慈善公益。” 闵臻林:“......” 他用一种极为震惊的目光看着简静,她知道慈善基金会的门朝哪边开吗? 这真是他那位侄女儿?她最大的爱好难道不应该是花钱吗?这镯子都小三千万呐。 简静瞧闵伯伯这样打量,她拱了一下他的手臂,“闵伯伯,收起你惊讶的眼神,这是我新添的爱好。” 闵臻林配合地笑起来,“好好好,年轻人爱好多,是好事。” 才说完,他自己也觉得特尴尬,端起一杯茶来喝了口。 简静又坐了一小会儿,想起门外的周晋臣,她起身告辞。 等她走了以后,佣人们才敢上前打扫,问先生说,“这些碎瓷片怎么处理?” “扔了吧。” 这都是他的孤品。 闵臻林忍痛看了眼,简静少来几趟也罢。 叶襄君笑着摇了摇头,“深圳那个项目,把审核材料都拿给我,我去给你试试。” 闵臻林诧异地看她,“你去肯定是马到功成,但我怎么好劳动你啊?” 叶襄君放下茶盏,胶原蛋白已经开始消退的脸上,不复当年的玲珑剔透,但举手投足仍然自成一派风雅。 她说,“就当是我,替我这个儿媳妇给你赔礼,不是砸了你这么些杯子吗?” 闵臻林更吓的不轻,“简静嫁给小辰了?我怎么不知道,结婚她都不告我!” “他们结合的很突然,全由我家老爷子做主,我都没来得及回去。” 叶襄君看着后院的入口说。 这个儿媳妇远在她预想之外,一举一动,也不像是她儿子会喜欢的。但是每一次通电话,叶襄君能听出来,她那个总是压抑着、伪装着自己的儿子,遣词吐句间,话里话外,都不比前些年在美国时,和她说起话来那般尖锐又冷漠。 周晋辰在门口等简静时,正碰上叶襄君的司机,乾伯在车上叫他,“小辰。” 他嗓音沉哑地打招呼,“您好,乾伯。我妈在里面?” 乾伯点头,“叶总在和闵先生谈生意,你不进去和她说几句话?” 他淡道,“不用了,下次吧。” 母子俩见了面也没什么话好说。每个月一次的通话,已经让周晋辰觉得压力不小。 当初他从哈佛毕业,纽约有大把的职位向他抛出橄榄枝,但周晋辰宁可偏居西海岸的旧金山,也不想和叶襄君离得太近。 理由很简单。他早就过了,需要叶女士向他播撒母爱的年纪,真正难捱的那几年,她忙着她的事业,音讯全无,周晋辰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 等到他独自熬过了那些艰难的时刻,叶总才想起还有个需要照看的儿子。迟来的关怀,总比正当时要更隆重又盛大,也显得滑稽而无用。 他那时已经二十六岁。每次看着叶襄君对他体贴入微,提醒他添衣吃饭,周晋辰脑子里就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大可不必。 简静跑着出来的时候,周晋辰一眼就注意到她膝盖上的污泥,他不自主地皱了下眉,“你又摔跤了?” 她慌忙拍了拍裤子,“没事儿,就稍微碰了一下地。” 等回了车上,周晋辰卷起她的裤腿一看,膝盖骨上已有两团显眼的乌青,他抬起头问,“这叫稍微碰了一下?” 周晋辰觉得他有必要随身揣瓶药酒。以备不时之需。 简静和他对视了几秒钟,被他盯得脸烫,她别扭地把头转过去,声音微弱,“我真的没想到,那台阶那么滑。” 周晋辰没再说话,他把简静的膝盖抬起来,架在了自己腿上。车上没有备药棉,他先把手心搓热,再将药酒倒上去,待化开后,再一下下给她揉着。 他一开始没敢太用力,宽大的手掌轻轻地覆上去,三分劲都没使上,后来慢慢加大力道。 简静没觉得有多疼,尤其从周晋辰手心传来的那股温热,像透过了淤青,丝丝扣扣的,涌进了她骨头缝里似的,弄得她好不自在,抓心挠肝的痒。 “No!” 简静忽然喊了一声。 周晋辰停下动作,“痛?” 简静摇头。 周晋辰收回手,扯出湿巾一根根擦着手指,“那你在干什么?” 简静低下头,默不作声。能是什么!当然是在对她最质朴的原始欲望说不。 谁受得了被一个,连呼吸都能感受到荷尔蒙在喷发的男人,这么贴身揉腿啊! 她是偶尔会抽羊癫疯,并不是性冷淡风好吗? 简静迅速把她的腿从周晋辰身上挪开。她放下裤腿,“我都忘记问了,你来上海干嘛?” 周晋辰垂下眸子,专注拧着瓶盖。他半天才说,“我......明天要参加一场学术交流。” “那你住哪儿啊今天?”简静不疑有他,“我晚上可就回北京了。” “......” 周晋辰在心里说,桥洞底下吧,看起来不错。简静当时封心锁爱的时候,浇灌的是特厚级的水泥吧? 他们在酒店和章伯宁他们会合的时候。周晋辰只好假装接了一个电话,自言自语的,“交流会取消了是吗?好的。” 简静还挺替他气愤,“他们这不耍人玩儿吗!把你骗来上海,又无缘无故地取消了。” “不行,主办方是谁,我找他们去。太欺负人了也。” 她卷起袖子就要往车边走,一副要去找人干架的架势。 周晋辰看着她这鲁莽样,心里竟然有股暖流划过。像一条从热带海域游过来的小鱼,她摆动着尾巴,给他这片处于高纬度的极寒岛屿,带来一阵热潮。 他在脑海里自动譬喻出这样的句子。然后温和地笑一下,“没事,回吧。” 却又在转身的一瞬间,想起米兰昆德拉在极具普世意义的一本书里,说过的一句话。 “隐喻是危险的,爱由隐喻而起。” 这句话在他的理解里,一直都只有一个意思:爱始于某个人以特定的诗化意象印在脑中的那一秒。 周晋辰微不可察地做了个深呼吸。 刚逛完商场没力气说话的陈晼,还是忍不住发表了一句高见。她说,“章伯宁,你看见没有,我哥跟早上训你的时候,判若两人呐!” 章伯宁懒得理会,“只要简静不来跟我捣乱就成,挨两句骂算什么?” 谭斐妮刚想说些什么,就看一辆跑车在他们不远处的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开车的是她未婚夫魏凯,副驾上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 等红灯的这十几秒,他们在激烈的拥吻。 陈晼和简静都迅速转头,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看热闹为主,同理心为辅”的吃瓜经典表情,双双看向谭斐妮。 而谭斐妮骂了一句靠。 上了飞机以后,她们仨就围坐在了一块儿。 章伯宁拉着周晋辰坐前面。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这种时候,我们男的不要在里边掺和,相信我,我曾经被当成活靶子误伤过。” 他怕周晋辰不信,还特意加重语气,“是重伤。我连着泡了一个月夜店才缓过来。” 周晋辰喝了口咖啡,“妇女之友啊你是?也不小了,怎么就是不结婚?” 章伯宁坐在他对面打游戏,“你们这些已婚的,怎么都那么爱劝人结婚呐?合着不能光自个儿受罪是吧?能拉一个下水是一个。” “......” 谭斐妮的指甲一直抠着杂志,发泄她的怒火,“那女的哪儿好看了!我不够漂亮吗?我不够努力吗?” 简静哼了一声,“跟好看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还不明白,男的都是洞性恋吧?” 陈晼讶异于简静在对男性认识上的深度。她说,“你会说就多说点。” 谭斐妮又开始撕纸巾,“你要这么说就可以理解,我们已经半年没做过爱。我是不是应该找他聊一聊?” 简静用力拍桌,“去吧!自取其辱去吧!死皮赖脸谈恋爱去,把头谈白,把命谈没!你们谭家的脸面也不要顾了,你也不用再做自己了,不要工作,不要享受生活,以后每天就疑神疑鬼盯着他!我给你拿降落伞,你现在就跳下去!” “......” 简静这一串骂得中气十足,机舱就这么大,周晋辰想不听见都难。他笑了笑,小冒失鬼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有脑筋的。 谭斐妮把纸揉成团一扔,“知道了知道了,我回去就退婚。” 陈晼也点头,“就是,找谁不行啊。再不济还有章伯宁呢。” 章伯宁这下也没办法置身事外了。他赶紧站起来回,“谢谢各位惦记,但不劳您费心,我这辈子不结婚。” 这下谭斐妮直接哭出来,“你们看,我连个章伯宁都混不上!” “......” 章伯宁悻悻地坐下,总觉得哪不对劲,被骂了似的。 第10章 后空翻 他们到北京时已经八点半。一顿七嘴八舌的宵夜吃下来,吵闹到凌晨。 周晋辰本来不惯这样的场合,回北京以后,除了推不掉的应酬,就是和他那些老同学来往的密切些,不过也就是于祲和江听白,再饶上一个成了他妹夫的龚序秋。 但简静喜欢人多,人越多她越来劲。 她看周晋辰那浑身刺挠的样,坐着也不舒服,但她没悟出别的意思,只当是菜式不和他胃口,又贴心地给他点了几道他爱吃的,弄得周晋辰哭笑不得。 后来还是龚序秋加完班来吃饭。他一上来,见陈晼也在,就自惊自怪起来,“陈总真是少见,我还当复了婚以后,您眼里没我这人了!” 陈晼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龚先生您说的啊,户口本上有你这人就行。” 简静歪向陈晼,听完以后,咬着串儿点头。 龚序秋又说,“求婚的时候谁他妈不胡咧咧?我是客套,你也不能真不把我当回事吧?” 简静又把刚烤好的羊腰子递给龚序秋。觉得他说的也有理。 陈晼大声嚷嚷,“嘿!你他妈和哥们儿喝酒,三更半夜都不回来,我就不能去趟上海啊?” 简静说了一句就是,又倒在了陈晼这边。 周晋辰拉了下她,“人两口子拌嘴,你跟着干嘛呢?” 简静奋力咽下块五花肉,把腮帮子吹鼓得像气球。她喝了口水,“他俩对骂是我见过含妈量最高的,我想有点参与感。” “......” 眼看着龚序秋说不过媳妇儿,把正骂娘的陈晼给扛上了车。 简静的乐子没了。她说,“我也回去了,明天周一得开早会,我回自己家。” 周晋辰眸子一黯,说了句行,“我送你。” “嗯。麻烦你了。” 他咬牙,“不客气。” 周晋辰把简静送到楼下,她打着哈欠说了声再见。毫不留恋地转身上了楼。 他怅然下了车,靠在车门边,低头打火点燃一支烟。白雾缭绕间,他仰头看见十八楼的灯光亮起来。周晋辰眯起眼,他几乎可以想象到,简静边跑边跳的,把包仍在地上,哼着曲不成调的歌,一股脑把身体扑在沙发上的样子。 明明一整天什么也没做,却喊着累,还坚持犒劳奖励自己的,也只有她了。 突然有人过来,拍了下他肩膀。是江听白和他大舅子于祲。 江听白揽过他的肩膀往楼上一看,“这不小富婆简静的房子吗?怎么着,送到门口,她不让你进?” 于祲双手插兜,笑得叫一个贱,“你周公子也有吃闭门羹的一天呐?” 周晋辰嗤了一声,“我就不能被拒之门外啊?” “你这长相当然不能了,不像我们,天天见不着元安的面呐。”于祲说。 周晋辰问,“你俩怎么会来?” 江听白指了下不远处一间茶楼,“谭家新开的,媳妇儿出差去了不在家,我来捧个场。” 于祲推了下他,“你总站这儿管什么用?想睡就上去睡。” “没想好。” 周晋辰确实没考虑好。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冷寂得太久,需要一个陪着他解闷儿的人,而简静恰好补上了他这个情感缺口,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如果是头一种,他们的关系像现在这样就够了,不需要再往前。 如果是其他原因。周晋辰不停地盘问着自己,要是别的理由的话,那他们缺一个正式的开始。 于祲说,“你站这儿就能想好了?” 周晋辰直言,“想不好,我先回家去。” 他俩看着周晋辰开车走了。 于祲摇头,“他怎么倒变成个扭扭捏捏的主儿了?还不如你。” 江听白惯来不谈论这些小情小爱。他咬着烟说,“我管这些呢!” “你还不管?” 于祲斜了他一眼,“你费那么大劲讨于祗的巧,弄得在家里一点地位没有。” 江听白把烟拿下来,和他争,“谁说我在家没地位?” “你有什么地位?说出来我听听!” 江听白气势很足地说,“我想睡客房就睡客房,我不想花钱了,于二就把我的卡收走。我说句离家出走,她敢不收拾行李!” “......” 于祲懒得回。你那是离家出走啊?确定不是被赶出来? 就别他妈强行给自己找补面子了! 周晋辰到家以后,他站在六米挑高的、陈列豪奢的客厅里,长久的。只觉得空空荡荡,一种大风吹雪的冷清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他茫然四顾,即便门窗紧闭着,也觉得寒气森森。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什么原因都好,他都不想再一个人住着。 活成个孤魂野鬼样。 周晋辰走到二楼,从书房摆放着高尔夫球杆的柜子里,取出一根七号铁,用力把磨砂玻璃推门敲了个粉碎。 他拿起手机,选好一个狼藉残败的角度拍了张照,给简静发过去。 简静刚洗完澡,她听见微信响,点开来看,吓一跳。 静静实名讨厌每个周一: 周晋辰看着跳出来的信息,他不可抑制地勾了下唇角。 J.chen: 静静实名讨厌每个周一: J.chen: 静静实名讨厌每个周一: J.chen: 周晋辰收拾了一箱子衣服,开车回建国门的路上,等红灯时翻着朋友圈,看见简静最新发的一条: 还配了周晋辰发给她的那张图。 午夜的街道上车流不息,霓虹灯闪烁点点流光,北京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周晋臣撑着下颌,手搭在方向盘上,疏风朗月地笑了。 简静开了门在等着他,她穿着睡裙,脸上敷着面膜,嘴张不开,说话也囫囵,“只有书房被砸了吗?其他东西有没有少?” 周晋臣信口胡说,“丢了现金而已,别的东西都在。” 简静咂摸着不对劲儿,“那这贼可够不识货的哈,那么些古董字画都不偷。” “他也许是怕不好变现,总得要考虑流通价值。” 周晋辰面不改色地把箱子推进来。 简静接过他的行李,“我这里有两个方案,要先和你声明,绝不是要占你便宜。” “你说。” 她指了一下四周,“你看见了,这里本来是有三间卧室,其中一个被我拿来放包,没法儿住人,另外一间也堆满了杂物。所以,你可以选择睡沙发,或者是和我挤一挤。” 周晋辰半天没说话。 简静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但他那个表情,应该挺防备她。 也不怪周教授疑心重,她早上刚说要和他做到床上涨水,简静自动以为他选二。 她才要把行李箱推到沙发边,下一秒,就被周晋辰握住了细白手腕。他脸上是一种让简静怀疑自己是不是投错胎的青涩和纯真。 周晋辰说,“我们挤挤吧。” 直到他旁若无人地进到浴室里洗澡,哗啦的水声传来,简静才后知后觉地替自己尴尬起来。 她怎么好像给自己挖了一坑啊! 他们结婚以来从没同过床,突然这样搞一下,简静对自己还挺不放心的。 挤一挤?那会不会挤怀孕?怀了算谁的! 尤其在看见周晋辰只用浴巾围住下半身,就这么走出来的时候,简静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线条分明的腹肌看了好几十秒。 她想不出怎么形容,搜刮干净肚子,也就只能想到一个——肉质鲜美。 简静撅着唇,干瞪着一双已经不会转动的眼珠子,她呲溜一声,非常吃力的,拼命咽下一小团快要流出来的口水。 在周晋辰快到她身边时。 简静大喊了一句:“天!你不要过来啊——” 边喊着她就小跑出去。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在客厅里接连来了三四个后空翻,但仍然心跳剧烈,呼吸急促。 不,是越来越急促。 周晋辰已经解了浴巾,换好睡衣。就这么站在卧室门口看她表演。 他有些想笑的,“你还会这一手?” 简静手撑在地上,她正倒立着用双手走路,面上微微泛红,眼里倒映着一个眉目生动的周晋辰。 她艰难地吐字,“这是童子功,我从小练的。” “虽然......但是你很有探险精神的玲娜贝儿,她出来了。” “......” 简静才想起来自己穿的是睡裙。她慌忙双腿后弯着地,腰上一用劲,扶着沙发站直,急急地捋平一下裙子,尬笑道,“我说凉飕飕的呢。”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表情扭曲的、恨自己不成钢地小声叭叭着,“还能更现世一点吗?” 周晋辰看不见她的正面,却能看见明亮的落地窗上,刻出她一张拧成麻线的脸。 实在也叫不上好看,但就是......讨人喜欢。 很快,简静就调试好心情,她拨一拨鬓边的碎发,若无其事地从周晋辰身边走过,“没别的事了吧?那我先睡觉了。” “有。” 周晋辰突然压低身体,把手撑在了门框上,“你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他身上那股形容不出的,但又特好闻的气味,一下子离得简静特别近。 她脑海里又开始自动报警。 简静低下头,红着脸大声地嚷起来,“哦哦哦!我去拿。” 那样子就像是,即将被老师训话的学生,终于找到了开溜的借口。 她飞快地跑到衣帽间,扯出一个枕头和一床薄被,猛地塞到周晋辰手里,“给!” 接着以最快的速度跳回到床上,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简静根本没办法睡着,她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察觉到身侧床垫软下去一块,周晋辰躺上来了以后,她的感官就更敏锐了。 “那我关灯了?”周晋辰轻声。 简静先是很自然地答应。随机反应过来,说,“可黑漆漆的,我会睡不着。” 周晋辰早就想问她,“是因为害怕吗?” 简静埋在枕头里点点头,她想起自己背对了他,又怕他看不见,忙嗯了一声。 她掀开一点被子,露出脸来,“我爸妈特忙,小时候他们总留我一个人在家,我不敢关灯。” “怕有鬼。” 简静说到这句的时候,声音渐渐低下去。低到几乎听不清。 周晋辰闷笑了声,“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居然会怕鬼。” 简静转过身来,严厉地盯着他,警告的语气,“不许说出去!” “我不说出去。” 周晋辰忽然挨近过来,他把手伸到她的被子里,顺着她的手臂往下,准确无误地握住她的手,“但我们今晚来试试,关上灯睡觉,好不好?你要害怕随时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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