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垂着眼皮瞧不出什么情绪:“她倒是过得很惬意。” — 陈静安这几天过得的确惬意,沈烈不联系她,她乐得自在,也不用回浅湾,拍摄结束后便回学校,跟阮灵四处闲逛吃喝,隔三差五班级或社团聚餐,听身边人聊哪位老师上课过于严厉,谁敢缺课就等着挂科,聊帮同学答到被识破的窘迫……她听着,才真正有放松的感觉。 这次十几个人吃完烧烤,嚷着要去唱歌,也在学校附近,价格也公道,一个大包也不贵,直接通宵到五点。 结完账,一行人便往KTV走去。 陈静安跟阮灵对唱歌既无天赋也没兴趣,跟着其他人玩游戏,有人叫来啤酒当做惩罚。 “输了就喝一杯,不许认怂啊。” 杯子也不大,惩罚也算温和,毕竟都是学生,酒量一般,不至于喝几杯就醉倒。 今晚陈静安运气实在不佳,连喝几杯。 阮灵憋着笑,说要换个座,以免陈静安将霉运转给自己,陈静安只好抱着她的手臂冲她呼气,说全都给她。 麦霸男女有几位,嗓音条件很好,又是专业出身,唱起歌来全心投入,仿佛演唱会般,气氛实在很好。 陈静安喝得有些多了,脸红扑扑的,已经有些醉意,起身去洗手间,洗完手时,才感觉到手机在震动,是纪弘打来的。 在这之前,已经打过好几个,她没听见,红色的惊叹号让她意识回笼一些,只是依然有些飘忽,甚至有几秒在想他是谁。 “陈小姐,您怎么才接电话?沈总过来,在找您。”纪弘语气无奈又急迫。 陈静安撑着洗手池,头晕,一时没出声。 纪弘只好让她跟沈烈联系。 陈静安感觉昏了头,感官混沌模糊,反应迟钝,她挂掉电话,仍立在原地,茫然镜子里的人,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电话里的人让她打电话。 给谁打? 陈静安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得不重要,收起手机走出去。 长廊里,她看见道身影,对方也看到她,对视片刻,抬眼间抬腿走过来,她本能靠墙让路,但对方却停下。 距离好近,陈静安只好背部贴墙。 “陈静安,你这是喝了多少?”语气算不上多好,沈烈皱眉,其中的不耐还有挨个房间找人导致的,他找到人,结果是只醉鬼,靠近就能闻到她身上酒精的气息。 陈静安也拧眉,抿着唇并没有回答,看着他的眼睛在扑闪,似乎在辨别他是谁,或者单纯不想看见他。 “……” 沉默半晌。 走廊里有其他包间里传出的歌声,或声嘶力竭的激烈,或婉转动人的缠绵悱恻,混合在一块,有种失真感。 好像眼前所见所听所闻,都不是真的。 “陈静安。” 感觉到她出神,沈烈扣住她的腰往自己这边靠,从善如流握住她下巴,抬起直面自己,他本有些不耐,但她神情茫然又不设防,她化了淡妆,唇瓣上的口红斑驳,露出本来唇色。 她本来唇色就很好看。 他吻过多次,知道有多柔软。 下巴被抬高,沈烈低头,就像往常一样接吻。 唇没碰到,啪的沉闷声响让所有旖旎气氛散尽,陈静安举起的手还没放下,睁着眼看他。 其实并不重,只是手指碰到脸,更像是拍一下。 沈烈抵了抵被打的那边面颊,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打一巴掌,气极反笑,嗓音近乎阴沉:“陈静安,知道我是谁吗?” 她最好是喝到断片,没认出自己。 “知道。 好半会儿,陈静安扯了扯唇,回了两个字。 “禽兽。” 作者有话说: 嘴硬阶段 天塌下来有沈总的嘴撑着 ?31 ? 第31章 ◎被强吻的感觉好吗◎ 禽兽? 喉咙里溢出声极淡笑意, 陈静安的确喝太多,脸上被酒精熏得通红,沈烈俯下身, 捏着她的鼻尖,她呼吸不过来, 伸手拍他的手,他才慢腾腾问:“谁是禽兽,陈静安, 喝完酒浑身是胆?” 呼吸不过来, 她张嘴,没一会,沈烈已经放开手。 陈静安也并非认不出眼前人是谁, 只是单纯不想提他名字, 禽兽二字配他正好, 她觉得真烦呐,自己好像被发飞的风筝, 刚感觉到自由, 又被他收线硬生生扯回来。 这里太吵,如果不是来找陈静安, 他也不踏足, 既然人找到, 虽然是个醉鬼, 也该领回去。 “走了,带你回去。” “我不走。”陈静安摇头, 下意识就想推开沈烈回房间, 恍惚间好似听到阮灵的声音, 抱怨似地问她上个洗手间怎么还不回来。 人没推动, 手被握住。 沈烈空着的手拿过电话,说人找到,让司机将车开至路边。 陈静安听他兀自安排,跟以往一样,她想不想回去不重要,只有他让她回去,向东或者向西,她就得乖乖听话,积压已久的怨念像沉寂已久喷发的火山,抽出手往后背,怎么也不肯被牵住。 沈烈稍愣。 电话那边纪弘听那边声音戛然而止,询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我说了,我不要走,你是不是听不到我说话?”陈静安抿着唇,固执的与他对视,像被逼到角落里,仍要拿角对着猎食者。 尽管这抵抗的力量微乎其微。 “沈总,需要我过来吗?”纪弘仍在问。 沈烈眸底有暗光闪过,对视片刻,他才回道:“不用。” “车还是开过来吗?” “等十分钟,遇见只醉鬼。” 嗯嗯? 纪弘没听懂,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 “……沈总?”阮灵见陈静安一直没回来,以为她喝多找不到房间,往洗手间的方向找来,见到沈烈时明显很意外。 灯光偏暗,墙壁壁纸复古,怎么看,沈烈都与这里格格不入,陈静安背抵着墙壁,两个人距离很近,气氛古怪又暧昧。 沈烈偏头。 阮灵下意识站直,跟人打招呼:“您可能不记得我,我是静安的室友,阮灵,我们见过面。” “我记得你,你好。”礼貌性地回应。 “我们是同学聚会,玩的高兴,静安输得很惨,多喝了点。”阮灵主动解释,“沈总你这是?” “接她回去。” “我不回去!”陈静安拧眉。 声音随小,但又冷又坚定,很难让人忽视。 沈烈望向她,唇线勾起,眉眼低垂,卧蚕的痕迹很重,脸上看不出什么恼意,反倒语气里掺杂着惺忪笑意,像逗弄小孩的语气:“怎么,没喝够?” “我说了,我不回去,再等十分钟,十个小时我都不会回去。”陈静安很固执地一字一顿重复着自己的话。 她凭什么要听他的? 就凭他无耻,混蛋,有钱有势? “你为什么总不听我说话,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啊,我也会觉得难过,也会觉得不舒服……我也是人啊。”声音越小越难过,眼圈泛红,“你为什么总要逼我?” “沈烈,你知道你自己有过分吗?”说完,陈静安又摇头。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你都没有心,为什么呢,为什么是我呢,明明有那么多人愿意陪你玩。” “混蛋,你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你碰我我就觉得恶心。” “……” 陈静安一股脑想要将压在心底的话全说出来,她忍了太久,忍的风平浪静,好像不去想,也就没那么难接受。 阮灵愣站在原地,听陈静安对着沈烈一个劲儿宣泄,她心惊肉跳解释:“那什么沈总,静安是喝醉说胡话,您千万别当真。” “是吗,有句话叫醉后吐真言。”沈烈声音凉凉的。 “那都是胡说八道,静安,静安她觉得你对她还是很好的。”阮灵绞尽脑汁想要圆场,去看沈烈的神情,但看到的不过是侧面,灯光太暗,她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我没有胡说八道,”陈静安偏头,她指着心脏的位置,“这都是我心里话。” “……” 阮灵恨不得求小祖宗不要再说了,她担心沈烈一个生气,放把火将这里给烧了。 “沈总,这样吧,有我再这里您放心,我一定会将静安安全地带回宿舍的。” 沈烈懒懒地掀起眼皮:“不麻烦你了,她已经醉到神志不清,” 阮灵:“……唔。”她还是不太放心。 “她刚才说的你都听清。” 阮灵点头又摇头:“那都是静安的醉话,当不得真,您不是……” “我是。” “……” 沈烈扯唇斯文笑笑,低头看陈静安,声音也是恰到好处的柔和:“像我这种没心的混蛋,最喜欢逼人做些不喜欢做的事。不过今天你不想走也没关系,你随便玩,我可以陪你到聚会结束,正好跟你的朋友们认识一下。” “哪一个房间?”沈烈问阮灵。 阮灵直接呆住,有些不知道怎么做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话。 情绪宣泄完,像只瘪掉的气球,陈静安头晕难受,几乎站立不稳,握住了沈烈的手。 — 纪弘在外面等了六七分钟,看第二次时间后,沈烈扶着陈静安出来,他才意识到电话里那只醉鬼是谁。 他将门打开。 陈静安的确喝醉,上车的动作不稳,最后还是被沈烈抱上车。 “开车。”沈烈道。 纪弘偷偷瞥向身后,两个人犹如隔着银河距离,陈静安安静趴在一边,沈烈闭着眼休憩,气场互不打扰,多少不正常,他猜里面应该发生了点什么,具体是什么,无从得知,自然也不会问起。 陈静安感觉不舒服,尤其经过车途颠簸,闻到汽油味犯恶心,车一停便急迫下车,纪弘跟着下车扶住她,问有没有事,她摇摇头,忘记是怎么回到房间,她坐在沙发上,揉捏着额头,缓解症状。 晕乎间,见到离自己有些距离的沈烈,外套已经脱掉,里面是件黑色的衬衣,面容冷峻,冷眼瞧着她。 “你要再这里睡着,没人会抱你回房间。” 陈静安仰躺着,单手遮着眼睛挡住光,内脏仿佛烧起来,她感觉到热也感觉到渴,又不知道怎么缓解,她感觉自己在燃烧,茎叶一般蜷缩起来,耳边一直有声音,说什么听不太清楚,只知道语气不好,有些凶。 “起来上楼,别在这睡。”沈烈皱眉。 “陈静安,你喝成这样,身上全是酒臭味,我不会碰你,更不会抱你上去,你想都不要想。” “陈静安。” “……” 一声叠着一声,陈静安放下手臂,脸上的五官皱起:“你好吵啊。” 是真的很讨厌的表情。 “……” 沈烈冷脸,看着陈静安挣扎着要起来,但酒精导致平衡丧失,她还未起来就已经跌坐回去,来来回回,折腾好一会,他没有要扶她的意思,站立身姿笔挺,半点伸手的意思都无,那句“你碰我我都觉得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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