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快回去吧,再忍两天就可以出来了。” 又推人:“快进去吧,外面有病菌,万一诱发感染岂不麻烦。” 好容易跟护士斗了场法才能出来,这就又要被推回去了? 贺朴廷手攥着轮椅,刚笑了一下,想说什么,苏琳琅推过轮椅,说:“梁小姐先去休息,他一会儿由我来送。” “苏小姐,他是脑伤,必须在重症室观察。”梁月伶忙说。 苏琳琅打断了她:“我见过脑伤比他严重的患者很多很多,我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是因为贺朴廷是t阔少,百亿继承人才那么小心的。 要是在战场上,情况危急时,他这种程度就不说重症室了,普通病床都没有。 战地医院的走廊里,随便拎起一个病号,都比他伤的更严重。 将人推进自己房间,苏琳琅屈腰,检查贺朴廷的伤口。 当然,他的脑伤确实很严重,虽然缝的针不多,但是在耳后,而耳朵部位是整个脑部神经最多,最细最密的,下刀时稍有不慎触错位置,人就完蛋了。 仔细检查了一下,她说:“恢复的很不错。” 但一低头,她怎么觉得贺朴廷的目光直勾勾的,定在她的胸膛上? 虽然明知他是个盲人,她还是把睡衣往上提了提,屈膝在轮椅前,终于完成任务了,她说:“放心吧,以后道上暗杀你的活儿,只要有我在,肯定就是天价。” 酒红色,一种常人穿起来就会显老气的颜色,衬着她玉白的肌肤,像一杯醇厚葡萄酒般香甜,诱人。贺朴廷轻轻喔了一声,答:“好!” 女人本是屈着膝的,看他时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就仿佛他是个杰作,艺术品,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但她的情绪就跟她的出刀一样,总是能在瞬息间切换,变化。腾的站起来,她推着轮椅原地漂移:“大少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然后,他就被推出门,扔给保镖们了。 轮椅被送出,苏琳琅吩咐保镖:“把人推回去,让护士们夜里注意点,他刚刚动过手术,要谨防感染和发烧。” 贺朴廷还有话要说的,还有事想跟妻子谈的,但哐的一声,她已经把门关了。 好吧,她对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了,现在连朴廷哥哥都不叫了。 …… 同一时间,苏琳琅已经安然入睡了,港府国际机场外,两车正在对恃。 一辆车上当然是孙琳达,另一辆车上则是贺致寰的贴身保镖郭瑞。 这是最坏的结果,刺杀失败,且杀手被当场活捉。 杀手是千挑万选的,倒不怕他会供出她,而且即使他吐口了,因为付款工作做的特别隐秘,只要孙琳达舍得掏律师费,再咬紧牙关不承认,谁都拿她没办法。 她之所以跑,是因为怕贺致寰给她上私刑。 老爷子白手起家混到首富的,当然有手段,她怕他拿私刑折磨她。 但她的机票和护照都是新办的,只有孙嘉琪知道,但郭瑞怎么会在这儿堵着? 他是代替贺致寰来的吧,抓她回去,老爷子会拿她怎么样? 跑是肯定跑不了了,郭瑞手里有枪,会打爆她的轮胎,说不定还会直接制造车祸撞死她,那样于贺家反而好。她死了,老爷子心头的恨也就消了。 但她当然不想死,可也不想被抓回去,她该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抓起包,打开车门下了车,径自走到郭瑞的车前,等他开了窗户,孙琳达说:“我有五百万股金,目前都在百富,它最近势头非常好,会突破百元大关的,这笔钱能涨到八百万,你就当没看到我,好不好?” 只有郭瑞一个人来,八百万呢,他会不会动心? 为了刺杀能够一举成功,旗开得胜,贺二太太今天特意穿的旗袍。 深夜的机场公路上,时不时有车辆飞驰而过,路灯洒在她身上,身姿婉转。 这位曾经的风月片女皇趴在车窗上,眼泪汪汪的看着保镖。 她生的美,气质也好,知性而温婉。 郭瑞清了清嗓音:“二太太,要不咱们行聊聊,您为什么会□□吧。” 孙琳达余光一瞥,看到副驾驶座有红灯在一闪一闪的。她明白了,郭瑞带着录音设备,这是想故意套她的话,再录下来,起诉时做为证据。 勾唇苦笑,她说:“难道不是老太爷嫌弃我的出身,要屈打成招,故意栽赃我?” 郭瑞拍车门:“上车吧,二太太。” 老太爷确实一直嫌弃她的出身,不允许她靠近自己的院子,也勒令保镖们,绝对不准靠近她,而真凶,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明,就是她! 但二太太的语气和神情都让人觉得,她,不是凶手。 即使是,她也有苦衷。 一场枪击案,贺章,一个正值盛年的企业家被打成了筛子,贺朴廷的手脚会永远留疤,膝盖也要很长时间来恢复才能重新站起来。 可那么残忍的事情,真的会是二太太指使的吗? 车速飞快,前往医院。 孙琳达坐在后座上,柔声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阿妈打牌输了,就会把我押出去做工,我辗转在猪笼寨中,带过小Baby,也在河里洗过牛肠猪肚,我还沿街叫卖过鱼蛋,遇到二爷,我以为我终于遇到了好人,以后会有好日子过。” 郭瑞跟她一样出身底层,听到这种话,心里特别的酸。 但他没说话,他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忍不住同情她,再一冲动干蠢事。 “从我进门的那天,因为我的出身,老太爷就既定我是个罪犯,给我套上了枷锁,我伺候走了老太太,息心照料二爷,但又有什么用呢,出身是我的原罪,即使无罪,他也要安个罪名,让我死在他前面的。”她又说。 郭瑞提心吊胆,车速飞快,生怕再晚一点,自己就会被二太太说服,放人。 …… 第二天安保如常。 因为医生要给贺朴廷做系统性的检查,也不必专门读报纸,苏琳琅就去干自己的事了,她今天事情还挺多,要趁着廖映霞转院看看她,还要听贺平安讲杀手的情况,除此之外,她从孙嘉琪那儿摸到一把购物小票,也得查一查。 而杀手,不出贺平安所料,是个前飞虎队员。 为什么黎宪在即将被羁押,起诉后还能那么淡定。 因为那个杀手名字叫黎锐,跟他同村同寨,是同宗的兄弟。 黎锐也是个螵虫,还爱家暴,妻子因为不堪忍受而悄悄离开,他就辞职专做杀手了,兼带还炒点股,经营着个小堂口,也就是所谓的道上大哥。 虽然目前还没有有效证据,但要苏琳琅猜得不错,他就隶属龙虎堂,陆六爷。 她天生热爱和平,但对于滥杀无辜者,向来都会赶尽杀绝。 因为只有将他们赶尽杀绝,社会才能安定。 贺朴廷,也就能比上辈子更早的,展开与大陆的合作。 转眼又是一天,今天也是贺朴廷刑满释放,出重症室的日子。 苏琳琅在医院独居一室的好日子要结束了,贺大少即将转入普通病房,住在她的外间。 一大清早护士们就来了,进行病人入驻前的各种检查工作。 苏琳琅也有事要出去,遂把病房留给护士们,捧了个菠萝包,大清早的下了楼。 黄毛,喔不,人家有名字的,叫水仔。 今天他又换了发型,头发终于拉直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头发在抗拒地心引力,向着四面炸开,他的脑袋就像一颗海胆一样。 “阿嫂!”水仔鞠躬,说:“那个叫黎锐的,隶属于陆六爷的龙虎堂。” 苏琳琅早有所料,果然,二太太找的杀手正是她儿子的干爹,陆六爷的麾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点了点头,又说:“我让你打前天起盯着贺朴铸上学放学的,他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犯过暴躁,打过人?” 贺朴铸和贺朴鸿俩兄弟现在还小,但等到80年左右,就会加入全港最大的反大陆组织,BNSS,致力于破坏回归,当然,下场也都很凄惨。 贺朴鸿目前人在国外,够不到也就算了,但贺朴铸就在贺家,他年龄还小,而且小小年纪就有躁郁症,自残的倾向,苏琳琅又自作主张把他心理医生给停了,但当然不想他因为停止治疗而自杀,或者去伤害同学,就让水仔跟着他。 水仔先说:“他没有伤过人,也没有自残过。” 又捋捋头发说:“而且我发现他在学校被孤立的很厉害。” 苏琳琅反问:“真的?”又说:“不会吧。” 她是普通人在想象富豪家孩子的生活,觉得像贺朴铸那种阔少,肯定有很多人捧他臭脚,但其实他上的是太平山顶唯一的贵族学校,去年曾经遭过绑的,季大少的弟弟,以及顾氏,郭氏等富豪,港督家的孩子都在那儿就读。 大家都身份尊贵,当然没有人会惯着贺朴铸。 “我看过了,他走到哪里哪t里的同学就会立刻散开,就像避瘟疫一样。”水仔再撩头发,说:“也许他跟我一样,也需要一个大哥罩着。” 富豪家的孩子又不混堂口当古惑仔,要什么大哥。 苏琳琅说:“你不必再跟着他了,去帮我盯盯陆六爷,但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被发现,那可是道上一等一的大哥,会杀了你的。” “陆六爷不杀人,但会扒皮抽筋,是真的抽,我邻居就被他抽过筋。”水仔说。 “可以离的远,也可以侧面打听消息,但千万不能被发现。”苏琳琅再叮嘱。 水仔立正,头发像海胆在空中乱炸:“是,阿嫂!” 目送阿嫂离去,他心说今天她没有批评他的头发,证明这个发型不错吧。 哇,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好帅! …… 上楼的时候,苏琳琅看到贺墨的平治车停在私家车库,因为副驾驶座上有个红色的漆盒被阳光照的闪亮,那盒子又挺古朴的,她就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一个机灵,那东西她见过,一直供在会客厅中。 那是贺家老太太的灵龛。 话说,就在刺杀当夜,等杀手被抓住的那一刻,贺致寰就立刻派人,前去抓孙琳达了。 人在哪儿,目前只有他的贴身保镖知道,猛乍乍的老婆没了,贺墨当然着急。 老爷子不让他来医院,来了也让保镖拦着,不让上楼。 但天下没有父亲能拗得过儿子的,这不,贺墨来了,还抱着他老妈的灵龛。 灵龛里有老太太的骨灰,他是抱着骨灰罐冲上楼的,试问谁敢拦? 看来在楼上,今天又有一场好闹了。 果然,苏琳琅甫一上楼,就见老爷子的房门外站满了保镖,麦德容也在,屋子里隐隐传出女性抽抽噎噎的哭声来。 苏琳琅问麦德容:“是不是二太太来了?” 麦德容点头,但又摇头,小声说:“是贺墨,Linda也不知道怎么给他灌的迷魂汤,他带着记者,和孙嘉琪抱着我姨的骨灰盒冲上楼,问我姨父要人呢。” 如今的港府属于半封建,半殖民。 司法混乱,政府懒政,而且司法是要等程序的,程序就得花时间。 当贺致寰摸清儿媳背后的势力,并抓到杀手后,就会把孙琳达关起来,一是要口供,二,也有效遏制她,不让她再有机会联络道上的人。 家丑嘛,先藏起来,慢慢处理。 但贺墨不知道,而且不论刘管家还是贺平安,抑或贺致寰亲口说了,他不会信的。 在他看来他的妻子是那么温柔又善解人意,会陪着他打高尔夫,喝茶逛街,一起看电影,说她会□□,他只有一个想法,阴谋,都是阴谋! 那不,苏琳琅推门进屋,就见贺墨高举他妈的骨灰罐,站在屋子中央。 乍一看到她,他眼睛陡然一亮:“阿爹,就是她,她是大陆政府派来提前收剿我们贺家的,她才是害朴廷的凶手呀,您怎么能那么糊涂,抓Linda呢?” 刘管家在劝他:“二爷,快把老太太的骨灰放下。” 贺墨高举骨灰罐:“我不,今天有记者在,嘉琪也在,要不阿爹就拿出证据当众展示,要不就放人,否则我就……” 孙嘉琪跪在地上哭,哀求:“姑父,不要太冲动啦!” “我的妻子不明不白的被抓了,又没有证据指明她犯了罪,我为什么不能冲动?”贺墨大吼。 这就是为什么贺致寰前期尽量不打草惊蛇的原因了,一个猪队友可抵三千敌人的精兵良将。 本来可以干净利落收拾的事情,因为有贺墨这个不安定分子,眼看就要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孙嘉琪跟孙琳达的性格如出一辙,不管心里如何想,嘴上说的很好听的。 她说:“姑父,这可是老太爷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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