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时兄妹两个人,碰到了一处。 沈寒时瞥了萧宁远一眼,似笑非笑地开口了:“恭喜萧侯。” 第523章 设局 萧宁远面无表情:“何喜之有?” “这不就是你的喜吗?”沈寒时说着,瞥了织香一眼。 沈葭听了这话,有些紧张地抓住了沈寒时的衣服,兄长虽然刻薄,但很少将这刻薄的一面展现出来。 如此,是为了玉姣姐姐不快吧? 莫说兄长,就是她也看不过去! 萧宁远似乎没察觉到沈寒时的讥讽,便道:“不过区区小事,算不上什么喜。” 沈寒时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且带着沈葭离开此处。 玉姣和萧宁远上了马车,剩下织香一个人,落在后面。 “侯爷……”织香轻声开口了。 萧宁远的声音从马车之中传来:“上来吧。” 织香上来后,正要掀开马车的帘子往里面来,萧宁远就沉声道:“坐在外面!” “可……娘娘……”织香张口就是娘娘。 萧宁远冷声道:“你既然被送到忠勇侯府,往后,就没有主子了,万事听从本侯的吩咐。” 织香不敢违逆,只好委屈地坐了下来。 马车缓缓行驶。 萧宁远看着对面的玉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玉姣的眼睛更红了。 他伸手想将玉姣揽入自己的怀中。 玉姣的身子有些微微僵硬,但还是顺着萧宁远的意思靠了过来。 萧宁远的声音很轻:“姣姣,这件事……稍后我会同你解释。” 玉姣柔柔一笑:“主君不必解释。” 解释织香的事情有什么用?身上这幽兰香可做不了假! “主君是忠勇侯,身边只有妾一个,也终究是委屈了。”玉姣轻声道。 萧宁远听玉姣这样说,脸色一沉,他的心中不快,但他知道,此时的自己无法对玉姣发泄自己的情绪,玉姣做错了什么?玉姣本就受了委屈! 回府后。 织香就道:“我……我住在何处?” 玉姣微笑着吩咐:“便住在白侧夫人之前住的幽兰院之中吧。” 怪不得那院子叫幽兰院,这就是萧宁远和贤妃之间的小情趣吧? 玉姣往揽月院走去,萧宁远正要追上去。 便见尽夏,从暗处走了出来:“侯爷。” 萧宁远看了看玉姣,便道:“我稍后去寻你。” 说到这,萧宁远就和尽夏去了止景斋。 “何事?”萧宁远沉声道。 尽夏道:“已经查到,岭南王府的兵士们,已经化整为零,暗中潜到这汴京城附近。” 萧宁远的声音一沉:“这是有逼宫之意。” 他微微一顿,继续道:“孙仪先生可到了?” “已经在城郊之外了。”尽夏道。 这位孙先生,是萧宁远的幕僚之一,为了让建宁帝消除怀疑,萧宁远当初回京的时候,身边没带一人,甚至明着将幕僚解散……但实则,这些人,只不过被萧宁远妥善安置了出去。 尽夏又道:“还有另外一件事,主上之前吩咐我等,去探查贤妃娘娘的事情,可还要继续查下去?” 萧宁远吩咐道:“不必了。” 楚钦月安的什么心思,他心知肚明,之前吩咐尽夏去调查贤妃,调查的结果不重要,重要是的这个调查的过程。 但如今……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正说着话。 藏冬从外面进来:“安贞公主差人来送话,说请侯爷一叙。” 藏冬说完这话,就担心地看向萧宁远:“主君,我们应该怎么办?” 萧宁远冷声道:“这天怕是要变了。” “做好一切准备,应变天之患。”萧宁远吩咐着。 吩咐完,萧宁远又忍不住地想起了玉姣,旁人他不慎在意,但姣姣……他本想给姣姣安稳的生活,暂时……怕是无暇顾及。 他自是可以护住姣姣。 可他知道,姣姣最在意的是什么。 若到时候忠勇侯府有变,怕是会影响到柳氏和薛琅,到那个时候……便是叫姣姣为难了。 他还得想个万全之法,护住玉姣,以及玉姣在意的东西。 …… 入夜。 玉姣坐在屋内,看着那明明暗暗的烛火,有些失神。 秋蘅从外面拿了东西进来,看向屋内的春枝问道:“主君还没来吗?” 春枝摇摇头,示意秋蘅不要乱说话。 春枝忧心忡忡地看向玉姣。 自从夫人被抬为平妻后,主君除非在军中,否则每日都会来的揽月院,可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了,主君还没有过来的意思。 今夜,主君该不会,要去那织香的房内吧? 想也是,不管怎么说,那织香都是宫中娘娘赏赐下来的。 午夜时分。 下了一场冷雨。 雨中掺杂着冰粒子,哗哗啦啦地从天空之中,洒落在揽月院,也落在玉姣的心头。 秋蘅明明已经早燃了取暖的炭火。 但玉姣,还是觉得全身做冷。 一夜,辗转反侧。 春枝和秋蘅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进屋,怕打扰睡梦之中的玉姣……却发现,玉姣正端坐在床上。 玉姣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主君呢?” 春枝迟疑了一下道:“刚才秋蘅瞧见,主君从幽兰院出来,现在已经上朝去了。” 玉姣点头吩咐道:“去将箱底的息胎丸拿出来吧。” 春枝吓了一跳:“夫人,您……您还是早日有子嗣,才能稳住地位,是药三分毒,若真伤了身如何?” 夫人已经停药一段时间了,可还是没能怀上子嗣。柳夫人说,这药吃的久了一些,要停一段时间才能有孩子。 只是没想到,孩子还没来,新人却入了府。 春枝都替玉姣觉得苦的慌。 玉姣微微一笑,看着春枝说道:“谁说,我自己要用这息胎丸了?” 春枝疑惑地看向玉姣:“夫人……您这意思是?用息胎丸对付织香?那为何不直接灌一碗红花下去,没道理糟蹋这样的好药。” 玉姣道:“不,不是对付织香,是设局。” 第524章 鹿血羹 玉姣没想着对付织香。 莫说让织香不能生育了,就算是真毒死了织香,对于贤妃来说,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换个人来的事情。 她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织香。 那是贤妃吗?玉姣也不清楚。 毕竟贤妃,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对付她的意思。 但不管是怎样的,玉姣已经想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 春枝疑惑地看向玉姣。 玉姣便道:“把这息胎丸,暗中用给织香吧。” 春枝忍不住地问道:“夫人不是说,不是对付织香吗?也是……这息胎丸夫人自己也用过,若真想对付织香,用红花可比用织香,效果好多了。” 夫人还是太心软了。 不想让织香有孕,还用这么好的药! 玉姣道:“且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至于旁的,你以后就明白了。” 春枝没有猜透玉姣的心思,但还是按照玉姣吩咐的去做了。 如今玉姣是掌家夫人,吩咐春枝在织香的饮食之中,加入息胎丸,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直到晌午。 织香才姗姗来迟。 织香今日穿了一身水红色的衣服,看着很是喜庆,眉眼之中也含春带俏的。 “见过玉夫人。”织香对着玉姣行礼。 玉姣端坐在八仙椅上,微笑着说道:“织香妹妹,快起来吧,不用如此多礼。” 织香轻声道:“昨夜主君很晚才……” 说到这,织香微微一顿:“妾今日起的晚了一些,所以来迟了一些,请玉夫人不要见怪。” 玉姣听织香说这几句话,唇角微微扬起。 从前她也见过织香几次,当时觉得这织香有宠妃身边红人的气度,做事麻利果决,瞧着也很聪慧的样子。 今日这样一见。 玉姣对旁的,到没了什么感觉,只觉得织香的言行举止,以及说话的姿态,和白侧夫人很是相似。 想也是。 不管织香还是白岁兰,都是贤妃一手调教出来的,性情像一些也是正常的。 玉姣微笑道:“妹妹言重了,你伺候主君辛苦,多休息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怪你?” 织香又道:“妾的身体有些酸痛乏累,就不在这同姐姐说话了,便先告退了。” 织香行礼往外退去。 织香一来一去,甚至都没用上一盏茶的时间。 但已经把秋蘅气到七窍冒烟了! “这个织香,是存心想让咱们夫人不痛快!” 什么主君昨夜怎么了,什么身体酸痛。 这不都是在膈应夫人吗? 春枝担心地看向玉姣:“夫人,您还好吧?” 玉姣微笑了一下:“还好。” 织香的一番举动,在玉姣这,看起来和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这种手段,她早便见识过了……如今织香,想用这个,来刺激她?怕是要白费工夫了。 至少,她得控制着自己的心,不对萧宁远存着不该有的情愫,回归到刚刚入府之时,对萧宁远的用心——只谈利益,不谈感情,便不会被伤害到。 …… 萧宁远出去忙了一日,等着回府的时候,已是傍晚十分了。 他先去了止景斋,打算先处理一些事情。 藏冬就端着一碗东西进来了。 “主上,这是玉夫人吩咐人送来的。”藏冬把东西放下。 他没说的是,春枝送东西过来的时候,脸上有不少的愿意,很是不痛快。 春枝甚至还踩了他一脚。 这让藏冬觉得,女人心海底针,太难琢磨了。 他第一次觉得,当主上的也不容易! 他连一个女人的心都琢磨不明白,可主君这后宅,女人和韭菜一样的,一茬又一茬的,也不知道主君是怎么应付的来的! 萧宁远看向那碗羹汤,只觉得疲累一天的心,舒缓了起来。 姣姣果然还是关心他的!这不是送了羹汤过来吗? 萧宁远打开那汤,准备喝一口。 可谁知道,这一口喝下去,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盯着白瓷勺子里面的羹汤,看了一眼,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多了几分冷沉。 接着,他把勺子放下,勺子碰到汤盅,发出了一声脆响。 藏冬敏锐地察觉到,主上的心情不太好,于是就问道:“主上?怎么了?可是不和胃口?” 萧宁远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把汤撤下去。” 藏冬去端汤,然后仔细地闻了闻。 接着有些意外的开口:“鹿血羹?” 萧宁远闻言,心情更是烦躁了。 玉姣竟然给他送鹿血羹! 萧宁远看着面前的公文,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起身往外走去。 玉姣已经躺下了。 便听到秋蘅急急火火的声音:“夫人,主君来了!” 秋蘅的声音才刚刚到,萧宁远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时的玉姣,已经换上了里衣,头发直简单绾了个发髻,不戴半点金玉,简单地垂下,到是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妩媚感。 萧宁远走到屋内,吩咐着:“出去,将门关上。” 等着屋内只有两个人了,萧宁远的脸色就缓了缓,看向玉姣道:“姣姣,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往常他不回来,玉姣都是要留门等着的。 玉姣道:“以为主君不会来了。” 这一句话不咸不淡的,把萧宁远噎了一下,萧宁远揉了揉额角,开口道:“昨夜是有一些特殊情况。” 玉姣微笑道:“贤妃赏下织香妹妹,主君的确不能不给贤妃面子。” 纵然玉姣一直告诉自己,可以不用在乎萧宁远了,但提起贤妃的时候,她这心中还是不畅快。 尤其是一想到,她入府的时候,萧宁远赐下的幽兰香! 萧宁远笑道:“姣姣可是吃醋了?我若说,昨天夜里,其实并未发生什么呢?” 玉姣连忙道:“妾不敢,而且,不管发生什么,主君都不必和妾解释,主君能多宠爱旁的妹妹,是妾的幸事。” “幸事?所以你便给我送了鹿血羹?”萧宁远眉头皱起,脸色上已经有了些许不悦。 萧宁远本就因为那鹿血羹的事情不痛快,没想到,玉姣竟然是这样想的! 玉姣微笑道:“主君新得了美人,帮主君补补身体,是妾的分内之事。” 萧宁远盯着眼前的玉姣,额角的青筋直跳。 第525章 事发 玉姣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平和,甚至还带着几分浅笑。 仿若说出的这话,是再寻常不过的正常的话,仿若这就是她的心中所想。 萧宁远试图从玉姣的脸上,找到一丝妒忌的神色。 但很显然,萧宁远失败了。 玉姣只是温婉地笑着,不见半点不快。 萧宁远莫名的,觉得心中有些恼意……这世间男子,本该盼着自己的女人,如玉姣一般善解人意,可他却觉得,这善解人意,让他很不畅快。 他倒是希望,玉姣对他冷着脸。 甚至把他关到门外,不让他见,或者是闹一闹脾气也好。 但玉姣却是那么的大度。 大度到,让他觉得,玉姣的心中很可能,没有他。 这种感觉,让萧宁远越发烦躁。 “主君,夜深了,该歇了。”玉姣说着,便先躺下了。 没多大一会儿,屋中的灯灭了,再然后,萧宁远躺在了玉姣的身旁。 玉姣察觉到,萧宁远的手往她这边伸来,似乎想将她拥入怀中,他的呼吸,也略微粗重了些许…… 玉姣自然知道,自己若是顺着萧宁远的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这会儿,玉姣用了一些力气,没顺着萧宁远的力道,滚入萧宁远的怀中,只是温声道:“主君,妾身体不适,先睡吧。” 萧宁远听到这话,便用手摸了摸玉姣的额头,见玉姣没有发烧,这才安心的躺下。 他轻声道:“姣姣,最近怕是要发生很大的变故,我担心自己没办法如同从前一样,日日守在你的身旁。” “你要想办法,照顾好你自己。”萧宁远继续道。 半晌,玉姣才嗯了一声,算是给了萧宁远答复。 …… 接下来的三日,玉姣雷打不动的,让春枝给那织香用息胎丸。 侯府西院有玉姣的人,这东院,就算是玉姣已经换了几次血,可里面还是掺了萧老夫人的人。 如今萧老夫人在佛堂,没办法作妖。 这些人便以叶灵秀和萧婉,马首是瞻。 这叶灵秀和萧婉两个人,都是恨透了玉姣的…… 她们甚至觉得,萧宁远和萧老夫人闹到这个地步,都是玉姣在后面煽风点火。 如今贤妃赐下织香,算是玉姣的报应。 这一日,傍晚时分。 萧宁远正在玉姣这用膳,春枝就过来通传:“主君,楚侧夫人来了。” 织香的姓氏,是贤妃赐下的,所以如今春枝明面上就称一句,楚侧夫人。 萧宁远微微皱眉:“不见。” 玉姣看向萧宁远……自从那夜之后,萧宁远似乎的确没去过织香的院子里面,当然,萧宁远也没来揽月院,而是一直在外巡防,很是繁忙。 如今看萧宁远这态度,好似不喜欢那织香。 萧宁远看着自己旁边的玉姣,伸手给玉姣夹菜:“姣姣,吃菜。” 玉姣含笑道:“到底是贤妃娘娘赐下的人,主君还是见一见吧,否则贤妃娘娘该不高兴了。” 听玉姣提起贤妃,萧宁远微微蹙眉,但还是摆摆手,示意把织香放了进来。 玉姣心中暗道,看样子,萧宁远和贤妃的纠葛可真深! 怪不得,萧宁远愿意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去和贤妃见面呢。 织香进来后,就红着眼睛跪了下来:“请主君给妾做主!” 织香将当初那白侧夫人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这样跪下来的时候,我见犹怜的,玉姣要是男人,都会忍不住地怜香惜玉了。 萧宁远冷声道:“说。” 织香将手中的东西捧了起来:“府上有人要害我!” 玉姣瞥了一眼,织香的手上放着一块帕子,帕子上面,放着一个褐色的药丸,这药丸……玉姣再熟悉不过,正是息胎丸。 玉姣平静地坐在那,看着面前的织香。 事情正在按照她计划的那样,发展着,她到没什么好慌张的。 春枝担心地看向玉姣,这差事是她没办妥当,是她连累了夫人!可就在此时……春枝瞧见玉姣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好似一瞬间就想明白了什么。 她震惊地看向玉姣。 侧夫人该不会是要……是要…… “这是何物?”萧宁远沉声道。 “这是有人,在妾的饭菜之中,下了这药,遗漏了一颗……被妾的婢女故梦捡到了。” 是了,织香的丫鬟叫做故梦。 那位贤妃娘娘,怕是想和萧宁远重温故梦呢! “妾已经请宫中的御医验过了,这东西有让人绝嗣的功效!”织香沉声道。 绝嗣?织香也真敢说,这息胎丸,只不过如避子汤一样而已,停药后,少则月余,多则半年,便可以孕育子嗣! “暗中给妾用药的人,不只是想害妾,更想害主君绝嗣!请主君给妾做主!”织香继续道。 萧宁远淡淡道:“我会让人去查这件事的。” 织香连忙道:“不用查,妾已经知道是谁做的!” 萧宁远疑惑地看向织香:“哦?你知道是谁做的?” 织香道:“是……是……”织香说着,眼神就往玉姣的身上飘。 “是玉夫人!”织香说着,就看向玉姣,大声说道。 不等着玉姣说话,萧宁远就将面前的瓷碗,直接砸向了织香:“放肆!谁允许你污蔑她了?” 说到这,萧宁远便看向玉姣,神色温和地说道:“姣姣莫怕,我不会让人污蔑你的。” 玉姣微微一笑:“多谢主君信任。” 只可惜,这件事就是她做的! 织香被砸了一下,额头出了血,但还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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