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地往外走去。 薛琅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对着萧宁远行了礼。 倒是那徐昭,站在门口,扯着脖子,想通过这开门的时机,往里面张望一二,他瞧见萧宁远的一瞬间,顿时就把刚才的动作收敛了起来。 萧宁远根本就没注意徐昭的意思,他一边往外走去,看着沈寒时道:“沈大人,随孤过来。” 沈寒时拱手;“是。” …… 薛琅见到玉姣的一瞬间,想也不想的,就冲了上去,将玉姣牢牢拥在怀中。 昔日那个少年,如今已经长得比玉姣还高大了。 此时他这样拥着玉姣的时候,仿若已经可以保护玉姣了。 薛琅抱了一下,就松开了玉姣,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然后又拉着玉姣转了个圈,见玉姣整个人好好地站在这,薛琅这才长松了一口气:“阿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你!”薛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下来。 玉姣瞧见这一幕,噗嗤一笑:“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你怎么哭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有泪不轻弹!” 薛琅抹了一把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那不是担心阿姐吗?” …… 萧宁远和沈寒时,已经到了另外一间客房之中。 萧宁远看着沈寒时,声音微微一沉:“你可知道,孤传你过来,所为何事?” 沈寒时抬眸看向萧宁远,语气平静:“请陛下示下。” 萧宁远的眸子之中,有阴云笼起,周身也涌出浓烈的杀意。 沈寒时似乎想到了萧宁远要说什么,便安静的等待着。 萧宁远的声音之中,也满是肃杀:“拓跋恭胆敢挟持后妃,辱的不只是玉妃,是孤的脸面!更是我大梁的威严!” 沈寒时听到这,便道:“陛下的意思是,要擒拿拓跋恭,扬我国威。” 萧宁远看向沈寒时,问道:“沈大人以为如何?” 沈寒时几乎没有思索地开口了:“臣以为,若在此事上,我们偃旗息鼓,那北燕定会以为,我们怕了北燕。” 说到这,沈寒时微微一顿:“拓跋恭狼子野心,便是我们大梁不出兵,拓跋恭也不会善罢甘休。” “臣,支持陛下的决定。”沈寒时继续道。 萧宁远有些意外地看向沈寒时,他本以为沈寒时这样的文官,会言辞激烈的反对这场战事。 没想到。 沈寒时竟然这样干净利落地同意了下来。 他似乎比其他,不喜战事的文臣,更有风骨。 萧宁远伸出手来,用力地拍了拍沈寒时的肩膀:“孤果然没有看错你!” 说到这,萧宁远便眯着眼睛说道:“传令下去,稍作歇息,便去燕门,孤要亲自督战!” …… 萧宁远和沈寒时商议过后,便回到玉姣的屋内。 此时的玉姣,正坐在床头。 见萧宁远过来,玉姣想要起身迎接,可萧宁远却大步走到了玉姣的跟前,一把抱住了玉姣,将玉姣往床的里侧放去。 玉姣轻呼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萧宁远刚才也没想做什么,他也连续好几日没睡觉了,便想着让玉姣睡在里面,同玉姣一起休息。 可没想到,玉姣这么一捂心口。 倒是让他瞬间惊了一下,他伸出手来,放在玉姣的衣领处。 玉姣伸手摁住自己的领口:“陛下,这……这……还是别……” 不等着玉姣说完,萧宁远便不有分手的,将玉姣的说挪开,拉开了玉姣的衣领子。 玉姣自知,自己拗不过萧宁远,只好放弃挣扎。 良久。 玉姣见萧宁远不动了,正想抬头去看,却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一滴温热的东西滴落。 她看过去的时候,却是萧宁远的眼睛泛红,此时的他,正用自己那粗粝的手,轻轻地触碰玉姣心口受伤处,此时缓缓地掀开,那已经粘在伤口上的白棉布。 这样的动作,让玉姣有些疼,忍不住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萧宁远的手也跟着颤了一下,接着,他终于看到玉姣那位置刁钻的伤口。 他艰难地开口问道:“姣姣,你受伤了。” 玉姣伸手捂住了萧宁远的眼睛,声音轻柔:“陛下,别看,臣妾没事的……这伤就是看着吓人一些,但其实不要命。” 玉姣说得轻松。 可萧宁远却不能不在意。 萧宁远亲自拿了药过来,为玉姣清洗伤口,敷药,等着一切做好,时间又过去许久,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玉姣见萧宁远神色疲惫,终究是于心不忍,开口道:“陛下,臣妾累了,我们睡一会可好?” 萧宁远点了点头,靠着玉姣的旁边躺下,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进入了梦乡。 自玉姣失踪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或者是说,他根本就舍不得睡觉,他要将所有的时间,动用来寻找玉姣。 如今,终于找到了她,他便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安稳了起来。 玉姣说要睡觉,其实就是为了糊弄萧宁远,想让萧宁远去休息,可不知道为何,当萧宁远睡了后,睡了一整日的她,竟然也跟着昏昏沉沉地睡着。 等着第二天玉姣醒来的时候。 萧宁远已经沐浴更衣了,此时的萧宁远,已经洗去一身的仆仆风尘,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头发也好好束了起来,不似初见之时,那般憔悴狼狈。 见玉姣醒了。 萧宁远就眉眼温和的,看向玉姣:“姣姣,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玉姣笑了起来:“臣妾昨天白日,就睡了一日,晚上又睡了一晚上……哪里还睡得着啊?” 第736章 燕门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看向已经收拾齐整的萧宁远,关切地问道:“陛下,我们这就要出发了吗?” 萧宁远点了点头,拉起玉姣的手,带着玉姣往外走去。 玉姣有些意外地看着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微微动了动,想让萧宁远放开自己的手。 但萧宁远拉得更紧了。 从前,他需得将对玉姣的感情隐藏起来。 怕的是那秦家之人针对玉姣。 可现在秦家之人已经尽数伏诛。 从今以后,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玉姣的偏爱。 玉姣被萧宁远拉下楼的时候,正在吃馄饨的徐昭,瞧见玉姣,眼睛发直,恍惚之中,忍不住地将一整个大馄饨,一口气咽了下去。 “咳咳……”徐昭差点没把自己噎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萧宁远拉着玉姣,在桌旁坐下。 徐昭的目光,又一次往玉姣的身上飘来。 姣姣没事,真!真是太好了! 虽然说薛琅昨天见过姣姣后,已经说过姣姣没事了,但他总得亲眼看到了,才安心啊! 沈寒时瞧见徐昭那过于直白的目光,额角的青筋一跳,沉声道:“徐昭。” 徐昭连忙回过神来,看向沈寒时:“有事吗?” 沈寒时厌弃地看着徐昭,冷声道:“你好歹也是读书人,该吃有吃相,坐有坐相,刚才那模样,当真是不成体统。” 徐昭撇唇,直接开口道:“陛下,娘娘,你们沈大人,真是太刻板了!陛下寻到娘娘这大喜的时候,竟然也想对臣进行说教!” 萧宁远的心情的确不错,这会儿就含笑看着沈寒时道:“徐大人性子跳脱,倒也别致,沈大人给孤一个面子,莫要苛责他了。” 徐昭听了这话,颇为得意地看向沈寒时。 眼神之中,满是小人得志的模样。 这不知道人的瞧见徐昭这样,多半儿会以为徐昭,就是一个谄媚奉上的奸臣。 沈寒时十分后悔,棋差一招,让妹妹嫁给了徐昭这个混账。 最重要的是,不知徐昭给沈葭喝了什么迷魂药。 沈葭就是铁了心的不和离。 玉姣见大家说说笑笑,心情也十分好,连带着,早上都多吃了不少东西。 吃过饭后,玉姣便问:“陛下,我们这就起程回京了吗?” 萧宁远听到这,正在饮茶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玉姣,道:“不回京。” 玉姣意外地看向萧宁远:“不……回去?” 萧宁远温声道:“孤知道你想家,不过这一次,孤需得去燕门督战,让那大燕交出拓跋恭予以严惩。” 玉姣听到这,忍不住地开口道:“陛下想出兵北燕?” 说着,玉姣心情很是复杂地问:“是为了臣妾?” 萧宁远看向玉姣,耐心解释:“孤知道你心地纯善,不忍见征战,但这一次,不只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大宁国威。” “若此等事情都不反击,不只助长北燕的嚣张气焰,更叫我大梁百姓,如何相信朝廷?”萧宁远反问。 “两国的和平,从来不是忍让可以换来的。” “北燕要和平,我们大梁也愿意,可北燕如此挑衅,我大梁也不怕!”萧宁远沉声道。 “啪”的一声。 众人抬头看去。 却是徐昭,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接着徐昭就站了起来,扬声说道:“说的好!” “臣愿意,弃文从武!去沙场上征战!扬我大梁国威!”徐昭扬声道。 沈寒时听了这话,瞥了徐昭一眼。 徐昭这精神倒是可嘉。 可是弃文从武? 徐昭肚子里面那点墨水,还用弃吗? 不过也不能完全怪徐昭读书不好,认真说起来,镇国公就是个武将,只不过镇国公深知功高盖主的道理,所以早早就回京授职,甚至让国公府一众门人后代都去当读书人,参加科举。 这些武将之后,读起书来自然是不如人意的。 如此一来,混得自然都不如意。 家家户户生的,都是没出息,科举屡试不中的败家子,最后靠着家族蒙阴,当个不甚重要的小官。 到了自己亲儿子这样,更是如此。 是以。 那生性多疑的梁琰,铲除了那么多有功之臣,最终,却独独没有将这镇国公府放入要除掉的名单之中。 薛琅也沉声道:“臣亦愿为陛下分忧!” 不只是为了陛下,更是为了阿姐。 他或许上不了战场,无法和人厮杀,但他有脑子,自是可以参与谋划。 萧宁远看着薛琅,眼神之中满是欣赏,不管是玉姣还是薛琅,这姐弟两个人,都比常人要坚韧得多。 也不知道永昌侯那个惯会耍滑的人,怎么生出这么好的儿女。 萧宁远既然下定了决心。 路上也没有耽搁的意思,直接就奔着燕门关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的雁门关附近。 拓跋恭领着一行人,终于翻上一座山,从那山往前看去……有一条河,过了那条河,便是北燕的地界了。 有一个人,策马从后方追来,对着拓跋恭耳语几句。 此时的拓跋柔没注意到这一幕,她正满脸欢喜地看着前方。 这一趟大梁之行,让她更想家了。 她看着拓跋恭说道:“兄长,我们快些,再有两个时辰,就可以到北燕了!” 拓跋恭看着拓跋柔,含笑道:“且先休息一下吧。” 拓跋柔有些疑惑:“休息?为何不早早渡河回城?” 在这大梁的地界里面,她总觉得不踏实。 拓跋恭却道:“放心,我们在高处,若是大梁人真追上来了,我们再走也来得及,先让大家休息一下吧。” 拓跋柔虽然不太理解拓跋恭为何,要在此处休整。 但拓跋恭执意于此,拓跋柔便没再说话了,只能耐心地等着。 第737章 杀妹 就地安营后,拓跋恭差人煮了酒,分给了众人喝。 拓跋柔是北燕的姑娘,喝酒这种事情对于拓跋柔来说,倒也算是稀松平常。 拓跋柔接过了酒,本想一饮而尽。 可忽然间就想起了玉姣。 她是见过玉姣饮酒的,玉姣喝酒的时候姿态极其优美。 思及至此,她的动作微微一顿,便模仿玉姣的模样,小口小口地品着酒。 可眨眼睛之间,拓跋柔便瞧见,自己的亲随们,喝了酒后就东倒西歪地倒了下去。 她微微一愣,眼神之中先是有一瞬间的茫然。 接着,有人倒下之前,说了最后一句话:“公主,这酒……有毒!” 拓跋柔闻言也感觉到,一阵眩晕,但她朦胧之中,瞧见拓跋恭正站在那,眉眼之中满是破釜沉舟一般的冷漠。 拓跋恭扬声下令:“我等在燕门关之前,遇大梁兵士阻击,公主殁!” 如果说刚才拓跋柔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此时拓跋柔哪里还会不明白? 这哪里有什么大梁人,分明就是自己这位好兄长,想杀了自己! 拓跋柔不太理解,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她只是一个公主,不会和兄长争权夺位,为什么,兄长要这样做? 但眼见着,拓跋恭身边的几个人,已经开始收割倒在地上那些人的命,手起刀落,拓跋柔看到了那染血的剑尖,不断地往下滴着殷红的血迹。 拓跋柔是哪里还会继续在这等死?当下就强撑着自己最后的力量,嘴上吹出一记响哨,一匹骏马奔跑而来,拓跋柔当下翻身上马。 拓跋恭也没想到,拓跋柔中了毒后,竟然还能撑住! 他怒声呵斥道:“追!” 说话间,拓跋恭就也上了马,去追拓跋柔。 好在拓跋柔这匹马,是千载难逢的良驹,便是拓跋恭,也难以追上。 可饶是如此。 拓跋恭也没有放过拓跋柔的意思,他一边策马一边弯弓,对准了拓跋柔,狠狠地射了出去。 拓跋柔中箭,闷哼一声。 这支箭,险些将拓跋柔从马上射落,但也正是因为后背处不断传来的疼痛,让拓跋柔找回了几分清醒,牢牢地抱住了马儿的脖子。 拓跋恭瞧见拓跋柔跑了,神色阴郁,脸色十分难看。 “给我搜!务必找到公主,切莫让公主回到北燕!”拓跋恭恨声命令着。 事已至此,就绝对不能容拓跋柔还活着了! 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下定决心对拓跋柔动手,是刚才得到线报,那大梁的皇帝萧宁远已经寻到薛玉姣了。 之前他想通过挟持玉妃,引动两国的战争。 让萧宁远被迫出兵。 可如今,这萧宁远已经寻到薛玉姣了,他也不能保证萧宁远是否会出兵北燕。 他想要挑起战争,那就只剩下最后这一个办法了。 只要拓跋柔死在大梁,北燕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最重要的是,拓跋柔的母族,本是主和一族,这次和谈也是拓跋柔的母族主导的。 可若是拓跋柔死了。 拓跋恭相信,拓跋柔的母族,便不可能再主张和平了,甚至会全力支持他和大梁征战。 而他,便可借此机会,重掌兵权! 到时候莫说是大梁,就是北燕,也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拓跋恭这样做,存了破釜沉舟的意思,甚至连着自己的妹妹,都要利用。 也正如萧宁远所想。 就算是大梁在玉姣这件事偃旗息鼓,拓跋恭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 此时的玉姣,已经到了陵城。 这陵城是最靠近燕门关的城池,换防的兵士,屯田的军从,还有一些普通百姓,都住在这陵城之中。 当然,昔日的将军府,也在这陵城。 从前,这是萧府,后来萧宁远班师回朝后,此处便给了孟铎居住。 如今萧宁远来到陵城,自然是被迎到这将军府。 玉姣才到这陵城没几日的时间。 春枝和秋蘅就来了。 在萧宁远寻到玉姣的时候,便亲自差了藏冬回去,将玉姣惯用的丫鬟给带来了。 萧宁远这也是知道,玉姣不太喜欢陌生人伺候。 而这陵城,到底不比汴京城。 陵城苦寒,玉姣的身子看着又柔弱,有春枝和秋蘅照顾着,他也能放心一些。 此时的秋蘅,正站在玉姣的面前抹眼泪,抽抽搭搭的,看着很是伤心。 那边的春枝,眼睛也红了红,险些落泪。 虽然说玉姣是个惯会用眼泪博取同情的,可当她瞧见别人眼泪的时候,她也有些手足无措。 她连忙说道:“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你们哭什么?” 春枝红着眼睛,跪了下来:“娘娘,奴婢有罪,是奴婢没有护住娘娘。” 玉姣连忙走过去,伸手搀住了春枝:“快起来,这不怪你。” 秋蘅也在旁边道:“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娘娘了!” 春枝连忙止住眼泪,看着秋蘅说道:“呸呸呸,说什么晦气话。” 秋蘅也不觉得委屈,反而如释重负一般地看着玉姣:“能见到娘娘真好!” 秋蘅这样说,其实玉姣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在知道春枝还安好的消息之前,她甚至也担心过,自己再也见不到春枝了。 玉姣又道:“好了,你们两个都擦干眼泪,坐下来说话,我知道你们心中愧疚,但这件事是有人设计于我,防不胜防……谁能想到那素来不争不抢的季昭仪,会做这样的事情?” 到现在为止。 玉姣能想通楚钦月对自己做的一切。 楚钦月想杀她,一点也不奇怪。 但她还是想不通,季昭仪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和季昭仪,在侯府之中尚且能和平相处,为什么到了这后宫之中,季昭仪就要对自己动手? 而且……她之前怀疑过,季昭仪是拓跋恭的人。 可玉姣并没有在拓跋恭的身边见到季昭仪。 这让玉姣觉得十分难以理解。 玉姣想到这,微微一顿问道:“季昭仪后来如何了?” “娘娘失踪后,那季昭仪也失踪了。”春枝道。 玉姣听到这,点了点头,想也是,那季昭仪做了这样的大事儿,不跑,难道还要在宫中等死吗? 第738章 醋意 有了春枝和秋蘅在,玉姣的心情的确畅快不少,做起事来也得心应手许多。 傍晚的时候,玉姣知道萧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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