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萧宁远的喉结微微动了动,并未阻止玉姣,他倒像是想看看,玉姣是怎么服侍自己的! 玉姣便大着胆子,轻轻地靠在了萧宁远的怀中。 不多时,屋内便温香软玉,烛火摇曳。 孟侧夫人领着鹊儿出现在书房外的时候,被藏冬拦下了。 藏冬的声音很轻,似怕惊扰了什么人:“侧夫人,主君已经歇下了,您请回吧。” 第29章 落水 孟侧夫人听了这话,看了一眼屋中已经熄灭的烛火,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主君不是说,今日去我院中吗?怎么这就歇在书房了?” 藏冬神色尴尬,不知道怎么解释。 孟侧夫人却看出端倪来了。 她的脸色一冷,看向藏冬,冷声道:“让开!” 藏冬还是伸手拦着孟侧夫人。 这位孟侧夫人虽然身份贵重,可藏冬心中明白,自己是谁的随从。 藏冬伸手拦住孟侧夫人,语气微沉:“侧夫人,你确定现在要进去?” 孟侧夫人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找回了几分理智。 若是自己现在进去,主君必定会觉得她无理取闹。 她这番行径,瞧着到像是捉奸一样,可她并非是正妻,里面那个,也并非是什么奸。 她咬着牙问到:“里面的是谁?” 藏冬口风严,到没有把玉姣说出来的意思,只是劝道:“侧夫人如今有孕在身,切莫动怒,惊了胎气,如今夜色渐深,侧夫人还是回去休息吧。” 孟侧夫人听了这话,脸色铁青,对着自己旁边的鹊儿吩咐了一句:“鹊儿!” 鹊儿连忙扶着孟侧夫人往回走。 一到葳蕤院。 孟侧夫人就气得脸色铁青:“去查,到底是哪个小贱蹄子,在主君的书房里面勾了主君的魂!” 纵然藏冬不说,但这件事并不难查。 鹊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禀告:“奴婢刚出去的时候,碰到季小娘身边的丫鬟香蕊,她说瞧见玉小娘奔着主君书房的方向去了。” 孟侧夫人气得随手拿起床上的软枕,重重地往地上甩去。 “今日白岁兰惹我不痛快,也就罢了,那玉姣算个什么东西?薛玉容抬到府上用来生子的物件儿!竟然也敢爬到我的头上!”孟侧夫人冷声说道。 孟侧夫人越说越生气。 旁边的鹊儿连忙劝道:“侧夫人,你莫生气,若是惊了肚子里面的小主子,可如何是好?” 孟侧夫人的银牙都要咬碎了:“不生气?我如何能不生气!” 今天遇到的事情,就没一样叫她痛快的。 那白岁兰有背景,她轻易动不得,但……这玉姣,这种卑贱的玩意儿!她说碾死就能碾死! …… 云消雨歇后。 玉姣先燃了烛火,然后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接着便及其得体的,对萧宁远说了一句:“主君,妾,便先告退了。” 萧宁远见玉姣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对自己仿若没有半点舍不得的样子,都要被气笑了。 玉姣这般样子,到像是那种把人吃干抹净就不负责的纨绔公子哥儿了。 “没良心的东西!”萧宁远冷嗤了一声。 玉姣听到萧宁远这样骂自己,有一瞬间的茫然。 这次倒不是刻意装作茫然,是真茫然。 她怎么就没良心了? 玉姣小声问了一句:“主君?” 萧宁远冷嗤了一声,而是道:“不是要走吗?还不滚!” 玉姣的心中,忽然间有了一个想法,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主君不想让自己走? 玉姣本想大着胆子问上一句,要不要妾留下来陪着主君? 可是话到嘴边,玉姣还是咽了回去。 小娘说了。 男人都是贱东西。 若是得来的太容易,便没了新鲜感,就得像是拿胡萝卜吊着拉磨的驴一样,吊着男人。 这样想着,玉姣就克制住自己想留下来的念头,开口道:“主君,那你好好休息。” 萧宁远见玉姣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口,又毫无留恋的开门离去,脸色铁青。 这个女人,嘴上不是总说着,很依赖他吗?可如今他瞧着,不尽然! 初初接触下来,他还当这是一只小白兔,可等着了解多一些,他就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小白兔,分明就是一只小野猫!会挠人的那种! 这样想着,萧宁远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里,刚才动情之时,便被野猫抓了三道印子。 玉姣服侍完萧宁远心情还不错,往回走的时候,正好路过府中荷塘。 荷塘里面的荷花,早就枯萎了,只剩下一些被风雨折断的叶子,瞧着残破不已,但……往上一抬头,便能看到皓月当空。 到也是好意境。 玉姣不由自主的,走到荷塘边上,打算吹吹风。 可就是在此时。 从暗中蹿出了一道人影,猛然间就将玉姣一推,玉姣瞬间跌落到水中。 冰冷的水,让玉姣瞬间打了个寒颤。 玉姣抬头看去,那把她推入水中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玉姣人在荷塘的水中,本想顺势爬上来。 但她很快,她的动作微微一顿,人微微垂眸,佯装溺水的样子,大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是的。 佯装落水。 她是在乡野之间长大的,没回侯府之前,她就是一个野丫头,是会水的。 只是她既落了水,那就不能白白落水,自己灰溜溜地爬回去。 玉姣喊了几嗓子后。 便被夜巡的人发现,捞了上来。 此处离着书房不远,萧宁远很快就知道玉姣落水的事情了,并赶过来了。 萧宁远过来的时候,就瞧见玉姣抱膝坐在地上,瞧着柔弱又可怜,他大步往玉姣的身边走了两步。 “这是怎么了?”萧宁远问道。 玉姣连忙起身,整个人慌乱地往萧宁远的怀中扑去,眼尾微红,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哽咽:“主君……救我,有人想把我溺死。” 但等着玉姣快要抱住萧宁远的时候,玉姣就顿住了动作,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 萧宁远的眼神之中,带起了几分疑惑。 玉姣小声嗫嚅了一句:“妾身上都是泥污。” 萧宁远听到这话,便把自己的外袍解了下来,然后扬到玉姣的身上,整个人竟直接走到玉姣的跟前,将玉姣打横抱起。 萧宁远温声道:“我送你回去。” 玉姣虚弱地咳了几声,并未说话。 萧宁远一边走,一边吩咐着藏冬:“去查!到底是什么人,敢在伯爵府做这种事情!” 藏冬应声:“是。” 此时的葳蕤院。 孟侧夫人气不打一处的,甩了一个粗使婆子一巴掌。 一声脆响过后,她冷声骂道:“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儿,你都办不好!” 第30章 为你做主 玉姣被萧宁远抱回了揽月院。 春枝和秋蘅两人瞧见这一幕,都慌了神。 “小娘,这是怎么了?”秋蘅连声问道。 那边的春枝看着镇定一些:“小娘怕是落水了。” 说到这,春枝连忙继续道:“秋蘅,去取热水来,为小娘沐浴。” 萧宁远将玉姣放下,玉姣就在春枝的搀扶下,去偏房沐浴。 春枝和秋蘅两个人在旁边服侍着。 春枝很是自责:“都怪我,没在止景斋等着小娘。” 止景斋便是萧宁远书房所在的院子。 玉姣过去给萧宁远送羹汤的时候,春枝是跟着的,但等着到地方了,玉姣便把春枝打发回去了。 她并不想让人瞧见,她的丫鬟等在书房外面,这容易横生事端。 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生了事端。 玉姣从水中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春枝的手,温声说道:“春枝,不必自责,这怪不得你,是我自己疏忽了。” 春枝抿唇:“以后小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跟小娘寸步不离!” 旁边的秋蘅听到了,也跟着说道:“秋蘅也是!” 玉姣看向自己的两个丫鬟,唇角微微扬起。 如今在这偌大的伯爵府,她也不是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 玉姣沐浴后,换了一身衣服。 薛玉容虽然赏了几身衣服下来,但那些衣服都有一种轻浮且有伤风化的感觉,虽然说勾引男人的时候很好用,可玉姣平时并不会穿那般的衣服。 她也不想叫人觉得轻浮。 于是玉姣仔细找了一身素青色的衣服换上,这衣服还是从侯府带来的,料子不算好,颜色也不鲜亮,但穿在玉姣的身上,倒叫玉姣的身上,多了几分虚弱之意。 玉姣回到正屋,此时萧宁远还在。 她正要开口,便听到春枝开口道:“见过夫人。” 接着便是门被打开,薛玉容领着翠珠进了屋子,她先给萧宁远行了礼,然后就看向玉姣,语气之中满是关切:“这好端端的,怎么落水了?” 玉姣知道,薛玉容脸上的关心和急切,带着很大的表演成分。 她顺着薛玉容的话,委屈开口:“夫人,有人把贱妾推入水中,想害贱妾的命。” 薛玉容听了这话,当下就看向萧宁远:“主君,玉姣所言不像是假话,还请主君给玉姣做主。” 萧宁远微微颔首:“我已经让藏冬去查了。” 薛玉容看向玉姣,温声道:“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 玉姣连忙道:“多谢夫人关心。” 萧宁远见状,便开口道:“你们两个不是姐妹么?怎么称呼起来,这般生疏?” 玉姣看向薛玉容。 薛玉容也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微笑着说道:“都是玉姣这丫头,总是把嫡庶尊卑挂在最边上,如今到了这伯爵府,又说我是夫人她的妾,我说了好些回了,她都不肯喊我一声嫡姐。” 玉姣听薛玉容满嘴胡扯,并没有拆穿薛玉容,而是温声道:“夫人待贱妾的好,贱妾都记在心中,自是不敢逾越。” 正说着话呢。 赵嬷嬷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了:“夫人。” “进来。”薛玉容开口。 赵嬷嬷进屋后,就开口道:“老奴已经按照夫人的吩咐,追查了下去,玉小娘落水的时候,有人瞧见葳蕤院的李婆子,出现在荷塘附近。” 玉姣心中暗道,这薛玉容的动作够快啊。 人才到自己这,这会儿赵嬷嬷就查出东西来了。 想来薛玉容来的路上,就吩咐人去调查这件事了。 如今这薛玉容,剑指葳蕤院。 玉姣忍不住地看向了萧宁远。 萧宁远微微垂眸,此时并未发表意见,反而是抬手饮茶。 薛玉容见萧宁远不表态,咬了咬牙,便继续说道:“主君,妾身知道,葳蕤院的孟侧夫人有孕在身,不便惊扰,但此时……终究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算了。” “往小了说,玉姣是忠勇伯爵府上的贱妾,往大了说,玉姣也是我们永昌侯府的女儿,若不是今日运气好,被夜巡的人救了上来,若运气不好,玉姣可就没命了。”薛玉容继续道。 大有为玉姣主持公道的意思。 玉姣听了,心却提了起来。 她今日没自己从水中爬起来,倒没想着要把矛头对准谁。 她只是想借此事,多让萧宁远怜惜自己一番。 没想到薛玉容抓住机会,就铆足了劲的,想把孟侧夫人拉进浑水。 薛玉容是觉得,以她如今的身份,能撼动孟侧夫人的地位吗? 不过事到如今,已经不是玉姣可以掌控的了。 萧宁远把目光落在了薛玉容的身上,问道:“那依着夫人的意思,应该如何?” “把那婆子押来审问,待得知幕后主使,定要重重地责罚害人者!否则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旁人会以为妾身治家不严,甚至于连累到主君。”薛玉容正色道。 萧宁远靠在椅背上,淡淡地开口:“那就依着夫人的意思吧。” 说到这,萧宁远又看了看旁边那好像水鬼转生,洗了热水澡,可依然脸色苍白的玉姣,开口对着春枝吩咐:“给你家小娘拿一件衣服披上。” 春枝连忙去拿了披风送了过来。 薛玉容瞥了翠珠一眼,翠珠拉了一张凳子过来,叫玉姣坐下。 接着薛玉容便红着眼走了过来,看着玉姣心疼地说道:“玉姣,你莫怕,不管是何人伤你害你,我都会为你主持公道!” 玉姣的声音怯弱:“多谢嫡姐。” 倒是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情景。 不多时。 薛玉容的两个粗使婆子,就押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子进了揽月院。 “就是她了。”赵嬷嬷瞥了一眼。 李婆子被押进来后,看到萧宁远当下就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地开口:“主君,夫人,老奴这是犯了错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你不知道吗?说!是不是你把玉小娘推入荷塘的!又是受何人指使!”赵嬷嬷冷声呵斥。 李婆子一脸茫然,接着便大声喊冤:“冤枉啊!老奴怎么会将玉小娘推入荷塘?” “你没推玉小娘,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荷塘附近!”赵嬷嬷冷声呵斥。 “老奴那是睡不着,想随便走走。”李婆子狡辩。 赵嬷嬷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玉小娘,想必你落水的时候,瞧见推你之人的样子了,不如你来说说,是不是此人?” 第31章 指认 玉姣被赵嬷嬷这么一问,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赵嬷嬷的意思,便是薛玉容的意思,这是要她直接把这个李婆子咬死,以达到把孟侧夫人拉下水的目的。 她其实没瞧清楚,是何人把自己推入水中的,此时指认这个婆子,多少有点昧着良心……而且不止是昧良心这么简单。 虽然说自己落水这事儿,有极大可能是孟侧夫人做的。 但现如今没有证据,直接咬死这李婆子,未免太草率了。 便是做局,这局也太多漏洞了。 她之前两次用心机,都叫萧宁远看出来了。 当日萧宁远便警告她,事不过三。 若是这次的事情,叫萧宁远看出栽赃的端倪来……玉姣是真怕,断送了自己在这伯爵府的路。 她这般身份,若真叫人赶出伯爵府,还哪里有什么未来? 薛玉容见玉姣不说话,便微笑着看向玉姣:“玉姣,你只管说出真相,剩下的交给嫡姐,嫡姐自会为你做主。” 此时看薛玉容这模样,倒像是要以玉姣娘家人的姿态,为玉姣主持公道了。 便是此时,刚才还漫不经心地坐在那的萧宁远,抬眸往玉姣这看了一眼,眸色深不见底。 玉姣被萧宁远这么一看,便已经做出了决断,便抿了抿唇,嗫嚅道:“我……我……我没看清。” 薛玉容听了玉姣的话,牙根都要咬碎了。 玉姣这个没用的东西,这个时候竟不知道顺着她的话说,是太蠢了,还是别有目的? 薛玉容耐着性子继续说道:“玉姣,你可想好了再说!今日我和主君都在这,定能为你讨回公道,你要是自己因为害怕什么,不肯说出真相……那就真没人能帮得了你了!” “本来这是你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说,但你小娘把你托付给我,我自然要好好关照你。”薛玉容继续说道。 玉姣的心一紧。 薛玉容无缘无故地提起小娘来,这是想拿小娘威胁她呢。 李婆子也不肯坐以待毙,这会儿就又哭又嚎:“夫人,你这样逼着玉小娘指认我,究竟有何目的?” 薛玉容听了这话,悄悄地看了一眼萧宁远,见萧宁远此时正在低头饮茶,对李婆子这番话,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反应,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着,薛玉容就怒声呵斥道:“你这婆子,竟然还妄想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 薛玉容微微一顿,呵斥道:“玉姣!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看到此人的样子!” 火又烧到了玉姣这。 玉姣是一个头两个大。 她只能斟酌着语言开口:“玉姣……” 话还没说出口,外面就传来了孟侧夫人的声音:“哎呦,这大晚上的,什么事儿啊,让夫人这般动怒?” 李婆子见孟侧夫人进来了,连忙哽咽着往孟侧夫人的身边爬去:“侧夫人,你可要救救老奴啊,老奴冤枉啊!” 鹊儿见李婆子爬过来,便一脚踹了过去,不客气地说道:“莫要惊扰了侧夫人!” 李婆子这才规规矩矩地跪好,接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今日玉小娘落水,恰逢老奴出现在荷塘附近,夫人便说是我推了玉小娘下水,老奴冤啊!” “冤不冤可不是你说的算的,夫人,要我说,莫要和这个刁奴多费口舌,且拶刑审上一审,她便招了!”赵嬷嬷冷嗤了一声。 李婆子一听赵嬷嬷要对自己用拶刑,整个人都慌了起来,甚至下意识地抓拳,将自己的手指缩了回去。 薛玉容点了点头:“就依着赵嬷嬷所言吧!” 李婆子瞧见这一幕,脸色苍白起来,当下就转身看向孟侧夫人,急切地说道:“侧夫人,求您救老奴,老奴年岁大了,怕是挨不住这刑……” 玉姣瞥了孟侧夫人一眼,她的神色之中闪过一丝阴郁。 但很快,孟侧夫人便在鹊儿的搀扶下,跪了下来,不对薛玉容说话,而是对萧宁远道:“主君,求主君为音音主持公道。” “夫人今日不问青红皂白,便将葳蕤院的人拿了过来,如今还要严刑拷打,李婆子年纪大了,这被拷打后,为了求生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到时候,妾身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孟侧夫人继续说道。 薛玉容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冷声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我还审不得这个婆子?便是审出来了,结果也做不得数?” 孟侧夫人抬头看向薛玉容:“夫人,我知晓,自从我有孕后,你便心生嫉妒,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玉小娘的安危,设计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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