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到了酒店后,我还是久久没能从这巨大的变动中缓过神。一切仿佛一场梦似的。"悦悦?"张霆韵从背后抱住我,"你还好吗?" 我转过身,捧住他的脸。这张脸比我记忆中成熟了许多,眼角有了细纹,鬓角也冒出几根白发,但眼神还是十五年前那个少年。 "我们真的自由了吗?"我轻声问。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吻住我。这个吻温柔而坚定,带着海风的气息和阳光的温度。当我们分开时,他额头抵着我的:"是的,我们自由了。" 下午看的房子是一栋带花园的小别墅,离海滩只有十分钟步行距离。房东是一对老夫妇,正要搬去和女儿同住。 "这房子有三十年了,但维护得很好。"老太太骄傲地介绍,"特别是这个花园,我种了二十多种玫瑰。" 花园角落里有一棵高大的玉菁树,正值花期,粉白色的花朵开得热烈。 我站在树下,突然想起小时候和张霆韵经常玩耍的那片林子,也有这样一棵玉菁树。 "我们要了。"我说,甚至没问价格。 签完租房合同已是傍晚。老夫妇热情地邀请我们共进晚餐,我们婉拒了,想先去买些生活必需品。 超市里,张霆韵推着购物车,我往车里扔着毛巾、牙刷、洗发水这些基础用品。路过卫生纸货架时,我毫不犹豫地拿了最贵的那款进口纸巾。 张霆韵轻笑出声:"这么记仇?" "这是原则问题。" 我一本正经地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我们买了简单的食材,准备回酒店自己做晚餐。 走出超市时,夕阳把整个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海面上洒满金光。 张霆韵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看!" 一群海鸥正掠过海面,翅膀上沾着夕阳的余晖。 我靠在他肩上,感受着这份平凡的幸福。 7. 回到酒店房间,张霆韵系上围裙准备做饭。 我坐在高脚凳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突然问道: "你后悔吗?放弃那么多..." 他放下刀,转身面对我: "我唯一后悔的是十五年前没有勇气带你私奔。" "那时我们都太年轻了。" 我走过去,帮他系好围裙带子,"而且你父亲病重..." "我后来才明白,李秀珍连我父亲的病都是设计好的。" 张霆韵的眼神暗了下来,"那个所谓的'专家'是她安排的,诊断书是伪造的,就为了逼我离开你。" 我倒吸一口冷气。虽然知道婆婆手段狠毒,但没想到会做到这种地步。 "都过去了。"我握住他的手,"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饭后,我们坐在阳台上,分享一瓶红酒,听着海浪的声音。 傍晚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散了我盘起的长发。 张霆韵伸手帮我把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轻轻擦过我的脸颊,这个简单的触碰让我心头一颤。 "在想什么?"他问,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 "陈可心后来怎么样了?"我转头看向远处的海平面,夕阳已经沉下去大半,天空呈现出绚丽的紫红色。 张霆韵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语言。 "她的案子三个月后开庭审理。由于证据确凿,她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我轻轻"嗯"了一声,等待他继续。 "庭审最后,法官问她还有什么要说的,"张霆韵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 "她抬起头,眼神锐利地扫过旁听席——那里空无一人。" 一阵强烈的海风吹来,我下意识裹紧了披肩。 想象那个画面并不困难:陈可心穿着囚服,精心打理的卷发想必已经剪短,昂贵的首饰全部被没收,曾经不可一世的脸上写满不甘。 而法庭旁听席上空荡荡的座位,是对她最大的讽刺——没有丈夫,没有弟弟,甚至没有她最爱的母亲。 "她问起你了吗?"我轻声问。 张霆韵点点头: "法警告诉她,我已经提交了离婚申请,并且拒绝出席庭审。" 他停顿了一下,"据说她听完后大笑不止,笑得眼泪都流出来,直到法官敲槌要求肃静。" 海浪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一波接一波,永不停歇。 我抿了一口红酒,醇厚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微微的苦涩。 "她最后说了什么?" "就两个字——'报应'。" 这个词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报应。陈可心一生算计别人,最终却把自己算进了监狱。 婆婆机关算尽,却落得众叛亲离、郁郁而终。 陈默伪装多年,最终在酒精中迷失自我。 而我和张霆韵,虽然最终走到了一起,却付出了十五年光阴的代价。 "有时候我会想," 我望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 "如果没有那些谎言和算计,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会不会完全不同。" 张霆韵放下酒杯,双手捧起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 "但那样的话,"他的拇指轻轻擦过我的下唇,"我们可能永远不会相遇。" 这个假设让我心头一紧。 是的,如果不是婆婆的设计,我不会认识陈默,不会进入那个扭曲的家庭,自然也不会以"弟妹"的身份重逢张霆韵。 命运就是这样讽刺,它给予我们的,往往不是我们想要的; 而我们最终得到的,又总是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呈现。 "后悔吗?"他问,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深邃。 我摇摇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红酒的醇香和海风的咸涩,漫长而温柔。 当我们分开时,最后一缕夕阳也消失在海平面下,天空呈现出深邃的蓝黑色。 "我们去散步吧。"我提议道。 夜晚的海滩几乎没有人。我们赤脚走在潮湿的沙滩上,任由冰凉的海水一次次冲刷脚踝。 张霆韵突然弯腰捡起一个贝壳,放在我手心。 "看,完整的。"他说。 那是一枚纯白的扇贝,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边缘没有一丝破损。 我小心地合拢手掌,感受贝壳坚硬的弧度抵着掌心。 "像不像我们?"我轻声说,"经历了这么多冲刷,最终还是完整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我拿着贝壳的手。 远处,一轮明月高悬,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海浪依旧不知疲倦地冲刷着沙滩,一遍又一遍,带走我们留下的脚印,仿佛要抹去所有过往的痕迹。 但有些东西是带不走的,比如手心这枚贝壳,比如身边这个人,比如那些伤痕与爱共同铸就的、无法被任何浪潮冲散的记忆。 [全文完] 他的养嫂怀孕后,我闪婚了 ----------------- 故事会平台:黑岩漫悦读 ----------------- 领证最后一刻,季孟舟的养嫂带着流产手术同意书找他签字。 他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回了我们的婚房。 两小时后,他终于打来电话: “沈溪,大哥生日那天,我和嫂子都喝醉了,一时失控就…” “孩子必须留下,毕竟他也是季家血脉。” “你去跟爸妈说你怀孕了,让嫂子来家里照顾你…孩子就当是你生的,我们必须瞒着所有人。” 我没有回应,他叹了口气: “沈溪,两年前车祸,大哥为了救我成了植物人,这是我们欠嫂子的。” “结婚的事先推迟吧,我不想让嫂子住家里不自在…” 我红着眼挂断了电话。 北城风水世家的长孙女,不是非他不可。 这时,某人正好送上门来:“沈溪,我帮你算了一卦,今日不宜领证,大凶。” 我上前一步:“怎么破解?” …… 陆宸心虚地移开视线:“唯有...嫁给我可破。” 我点了点头:“好啊。” 他猛地僵住:“就这么简单?那我这十年追着你跑算什么?” 我轻笑:“算你功德圆满。” 领了证出来,陆宸就急匆匆要回去备婚,还不忘装模作样掐指一算。 “三日之后,宜嫁娶。你要是反悔,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我摇了摇头。 我这一向老实本分的小师叔,怎么开始又争又抢,还带威胁了? 走出民政局大门,季孟舟的宾利已经停在台阶下。 车门猛地打开,他一把将我拽进车里: “为什么挂我电话?嗯?” 我看向窗外,沉默不语。 他烦躁地扯松领带: “沈溪,我已经解释了,孩子是意外,我也不想这样!你就不能理解下我吗?” 我没有回头,语气平静: “我能理解,但我不接受。” 他的脸色瞬间结冰: “那你要我怎样?我不是去外面随便找女人,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我也有欲望!” “你一直说爱我,却连一次不小心的犯错都不肯原谅?” “沈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 我用力攥紧拳头,压下心底的起伏: “季孟舟,我们分手吧。我成全你和江慕烟。” 他怔住,随即扯出个自嘲的笑: “五年感情,你就这么草率?” 我心口发闷,想打开车窗透气。 他却粗暴地按上,冷笑一声: “我当年接受你的追求是看中你为大度,守得住季家的后院,现在看也不过是小肚鸡肠!” “随你怎么想吧,分手就分手,别想让我跪下来求你!我季孟舟根本不缺女人!”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江慕烟的专属铃声。 “不能握的手从此匿名的朋友,其实我的执着依然执着…” 我闭上了眼,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这两年,江慕烟经常在深夜来电,哭着对他说害怕。 她害怕空荡荡的房子,害怕他的养哥季克礼死,更害怕季孟舟结婚后不管她了。 季孟舟总是立刻奔过去安抚她。 我拦着他不要去,他却厉声呵斥: “她是我嫂子,我们是亲人!沈溪,你脑子里装的什么龌龊东西?不觉得恶心?” 他不知道,每次他去后,江慕烟都会发来报备视频。 “弟妹,我主动报备,就是不想你误会。女人嘛,不为难女人。” 结果呢? 视频里,她幸福的靠在季孟舟怀里,而他轻轻哼着歌哄她入睡。 那样的温柔,在我这里从来没有。 哪怕我高烧四十度,他也只会让我多喝热水。 他说我被沈家养得太娇气,应该多运动锻炼身体。 但他每次去户外爬山都只会带上江慕烟。 因为江慕烟是专业的,跟她一起才有探索的乐趣,不像我只会拖后腿。 心脏一阵瑟缩,我下意识看向他。 接通电话,他整个人变得柔和下来,唇角染上笑意:“慕烟。” 江慕烟却十分低落: “我想了很久,孩子我会留下,但绝不会住进你家。我江慕烟再不堪,也懂什么叫寡廉鲜耻。” “季家我是回不去了,我打算去南山寺清修。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出家…” 季孟舟暴喝: “你休想!江慕烟,你敢踏进寺庙一步试试!” 季孟舟突然意识到失态,强压怒火道: “嫂子,你要是出家了,哥醒来怎么办?你不等他了?” “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没妈,你忍心?” 江慕烟声音哽咽: “两年了,克礼不会醒来了…孩子,你就告诉他,沈溪是他的妈妈,反正你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季孟舟冷冷扫我一眼: “沈家整天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我改主意了,不想让她教坏孩子。” 我冷笑一声,直接抢过手机: “江慕烟,我没兴趣当后妈,也看够了你们的戏码。今天就把话说开,这恶心的三角关系,我退出!” 电话那头传来慌乱的抽泣声,江慕烟匆忙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季孟舟猛地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狠狠按在车窗上,声音阴森: “沈溪,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我的脸被挤压得变形,嘴唇紧贴着冰凉的玻璃,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挣扎。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犹豫着开口: “季总,太太只是一时气话…” “轮不到你插嘴!”季孟舟厉声打断,“这些年太纵着她,连基本的教养都忘了。” 说着,他又加重了力道: “沈溪,等会到家,好好给嫂子赔罪!” 车窗玻璃硌得我颧骨生疼,呼吸越来越困难。 恰逢红灯,旁边公交车的乘客纷纷举起手机。 或许几分钟后,我最丑陋卑微地样子就会登上各大平台的社会新闻。 沈家百年清誉,爷爷毕生傲骨……都会因为我毁了。 我全身颤抖,艰难地点了点头。 季孟舟终于松开了钳制。 看着我脸上泛起的红痕,他伸手要来触碰:“沈溪,你果然还是太娇气了。” 我下意识避开他,整个人蜷缩在车门角落。 他忽然扯出个讥讽的笑:“又装上可怜了?” 随即又漫不经心地勾起嘴角,用哄小孩般的语气道: “行行行,刚才是我错了,让沈大小姐受委屈了,行了吧?”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你高兴就好。” 他猛地踹了脚前座,低咒:“神经病!作死你得了!” 刚到家门口,季孟舟就拽着我往别墅里走。 玄关处,江慕烟拖着行李箱正要离开。 她原本柔顺的长发被剪得参差不齐,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季孟舟大步上前抱住她,手指轻颤着触碰她的发梢,眼底的心疼快要溢出来。 “嫂子,你别哭了。我已经教训过沈溪了,她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 江慕烟突然挣脱他的怀抱,猛地跪在我面前重重磕头: “弟妹,求求你劝劝孟舟,让他允许我打掉孩子,让我出家。我对不起他哥,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这个孩子就是个虐种…” 季孟舟惊慌失措地抱住她,她却发狠地捶打腹部: “是我们母子该死!克礼将来醒了,千万不要告诉他这件事,他心目中我想做个干干净净的女人。” 我被她气笑了。 这出苦情戏谁爱看谁看。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沈溪!认错!” 季孟舟搂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江慕烟跪在地上,冷冷望着我。 仿佛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轻嗤一声: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江慕烟一愣,随即哭得更大声了。 季孟舟脸色阴沉,一把将我拽进浴室。 他抄起洗漱台上的剃须刀就伸向我的头顶: “嫂子被你气得剪了留了十年的头发,你既然不知悔改,那就该付出同样的代价!” 我心头一颤,他要剃我头发? 我拼命挣扎却被他反剪双手按在墙上,剃须刀在头顶嗡嗡作响。 “季孟舟你疯了!放开我!” 他却冷冰冰地开口:“是你逼我的。” 眼睁睁看着一缕缕头发落地,我的泪水不断涌出来,颤抖着声音求饶: “季孟舟,求你,我向她道歉,我好好道歉…” 季孟舟突然停手,像扔脏东西一样把我甩开: “哭什么?不就几根头发,又不是长不回来!” 看着化妆镜里自己滑稽的模样。 凌乱不齐的头发,红肿的眼睛,活像个小丑。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慕烟假惺惺地凑过来: “弟妹,没事的,我介绍给你个不错的发型师,你就当换个新发型。” 我直接九十度鞠躬,声音洪亮: “嫂子我错了!是我心思肮脏误会你们!你和孟舟清清白白,我向您赔罪!” 抬头时,我看见季孟舟正紧张地观察江慕烟的表情。 直到确认她没再哭,他才松了一口气。
相关推荐:
(兄弟战争同人)梦境
[快穿]那些女配们
氪金大佬和菜鸡欧神
云翻雨覆
【黑篮同人NPH】愿你相伴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
【综英美】她怎么不讲wood
屌丝的四次艳遇
蔡姬传
盛爱小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