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谨垂在身侧的手指脱力地松开, 他垂眸望着酒杯中荡漾的酒波,眸光在昏暗的光线下黑的深邃, 沐倾雪说的没错,当初是他允诺定远王府皇后以及嫡长子的身份,用来巩固两府之间的盟约, 他如约将沐倾雪娶进门,却难以越过心中的坎,将圆房的事情一推再推, 他知道定远王府对此一直颇有微词,但想着沈月,他选择性忽视不愿去面对, 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的, 即便他再不愿意,许下的诺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可他也清楚,一旦他与沐倾雪圆房,沈月将再也不会因为他的守身而感动, 他便再没有机会和借口去软化沈月的态度。 沐倾雪窥见朱谨挣扎的眸色,幽幽道:“陛下,臣妾只求嫡子与中宫荣耀,臣妾从妇科圣手求了易孕丸,如果运气好一举得子,臣妾将安心打理后宫,不再出现在陛下面前,惹陛下不悦。” 紧抿的唇线透露出内心的挣扎, 朱谨盯着凑近的酒杯,在酒液的倒影中窥见了自己的卑劣,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竟然有些轻松, 沐倾雪的行径给了他逃避的借口,兴许他能用这个借口逃避对沈月的承诺,维护他在沈月心目中的形象, 沈月是他此生最爱之人,他不想失去。 大殿内,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声细微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朱谨缓缓伸手接过沐倾雪手中的酒杯, 指尖摩挲杯壁,那冰凉的触感仿佛直透心底,让朱谨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垂眸,沐倾雪依旧跪在那里,身姿柔顺,仿佛真的将所有的选择权都交在他手中一般, 可这都是表象, 沐倾雪口中的一字一句都在将他往绝路上逼, 拿他的承诺,拿两府之间的盟约,拿定远王府的付出, 朱谨端着酒杯,望着沐倾雪衣领露出的一小节纤细脖颈,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是帝王,却身不由己! 朱谨猛地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醇香的酒液顺着喉结滑下,但他只品尝到辛辣与苦涩, 酒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砰”的一声重重砸在桌面上, 碎片四溅,酒液飞射,桌面上的美酒佳肴被碎片带累变得一片狼藉, “沐氏!朕希望你说到做到!” 眸底渐渐泛起红色血丝,朱谨用手撑着桌案,冷峻的眉宇间戾气萦绕, “你当知道,帝王之怒,浮尸千里!” “臣妾谨记。” 沐倾雪伏跪在地,嗓音平淡, 整个人如同没有感情的傀儡一般挂着浅笑起身,身姿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她如同即将绽放于夜色中的昙花,优雅而美丽。 指尖轻轻滑过衣襟的系带,沐倾雪眼帘低垂,双颊浮上不自然的晕红。 随着系带逐一解开,大红织金外衫悄然滑落,堆积在她脚边, 内衬薄如蝉翼,让人曲线毕露,曼妙之处绣着栩栩如生的牡丹, 薄纱之下的肌肤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柔和如玉的光泽, 沐倾雪抬头,目光与朱谨复杂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赤足踏上红衣,一步步朝着朱谨而去,随着二人呼吸交缠,沐倾雪裸露在外的肌肤渐渐浮上诱人粉红。 她仰着头,玉指攀附在朱谨结实胳膊上,吐气如兰, “陛下,臣妾伺候您更衣。” 烛光在沐倾雪指尖跳跃,映得她面颊绯红,眼中闪烁着异样光芒, 随着她的指尖动作,朱谨的衣襟缓缓敞开,露出他蜜色紧实的胸膛, 沐倾雪紧贴着朱谨,每一次呼吸喷洒在他胸膛之上, 热气上涌熏的她双颊绯红,呼吸烫的如煮沸的水一般, 下了药的酒她比朱谨先喝,又比朱瑾多喝了几杯,这会儿药力上头,在药力的驱使下,她眼前出现朦胧之色, 恍惚中朱谨冷厉的脸变成了男装的居安,她趴在朱谨怀中,仰头望着居安精致的面容,眼底浮现浓稠爱意。 药是她费了许多功夫才寻到的,不仅有催情的作用,还能致幻,是南方花船上调教姑娘用的东西, 中药之后,意识会变得昏沉。面前之人也会变成朝思暮想的人, 为了联姻嫁给不喜欢的人本就已经够伤人,还要与不喜欢的人做着最亲密的事,伤人伤己。 有了这个药至少能让她们短暂的幸福一瞬间。 沐倾雪眼神迷离的勾揽着朱谨的脖颈,痴痴笑出声来:“我等你等了好久。” 沐倾雪眼底爱意浓稠,朱谨却眉头紧蹙,总觉得沐倾雪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将他当成了另一个人的替身。 怒气一瞬间升起,他刚想推开缠在身上的沐倾雪,却不料眼神有一瞬间发黑, 眨眼间面前薄纱覆身的人竟变成了沈月, 她媚眼如丝的望着他,吐气如兰:“疼疼我。” 身子一紧,欲望从心底开始蓬勃。 朱谨喉结滑动,原本推拒的手变成了回勾,将缠在身上的沈月往怀中按了几分。 “唔!!” 敏感的喉结被咬住,朱谨闷哼一声,呼吸渐渐粗重, 第404章 自残 薄纱在手中碎裂,粗粝的大掌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一片片红痕, 五彩斑斓的光线中,朱谨如狼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沈月红润的双唇,舌尖难耐地抵着上颌, 红唇张合,白皙的贝齿在其中若隐若现, “疼......”娇嫩的嗓音如哭如泣,只一瞬间便让潮水决堤。 朱谨急不可耐地将沐倾雪打横抱起,如饿狼一般要将到嘴的羔羊吞吃入腹。 冲进内室,他将沐倾雪扔进榻中,倾身而上, 痛呼声破碎,烛光摇晃, 哪怕没有亲眼看到,但里面发生的一切都霸道地挤入深月脑海中,让她的嫉妒无所遁形。 夜风卷着越发激烈的哭泣声送入沈月耳中,她脸色苍白,唇角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痛吧,越痛越好,等到痛得麻木了,心也就彻底死了。 “如何?这便是帝王,凉薄无情,薄情寡义。” 潘阳压低嗓音,在沈月耳边蛊惑:“你猜他会选择江山还是选择你?” 她来答?呵呵! 沈月心中冷笑,莫非潘阳自己忘了他给自己服用了什么药吗? 她如何回答! 不过一瞬,潘阳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犯的低级错误,他无奈地抵着额角, “倒是我忘了,你如今即便是想说也说不出声。再等等,等到他彻底放松戒备的时候,我便将解药给你。” 潘阳正色道:“当初我既然答应过你不会让你死!如今就不会食言。我虽想利用你达成目的,但也会尽量保你一命,只要你好好配合,乖乖听话,你的生命不会有任何问题。” 合着她还得谢谢他呗。 沈月抬眸瞥了眼潘阳,眸色淡淡。 屋内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不断传出,沈月却心如止水,闭上眼假寐。 两个时辰过去,沈月昏昏欲睡之时,一声细微却刺耳的瓦片碎裂声在静谧中突兀响起。 黑衣刺客踏破瓦片,从天而降落在寝宫中央,手中寒光凛冽的长剑直指榻上缠绵的两人, 沉浸于情欲之中的朱谨猛然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杀意,身体反应快过大脑, 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随手扯过锦被朝刺客剑来的方向扔去,短暂地阻止了刺客的攻势, 不过一瞬,剑尖划破锦被,带着破风之声直取朱谨咽喉, 朱谨腾挪避开,扯下帷幔上的金钩作为临时兵器,勾住刺客剑身,另一只手狠厉地掐向刺客脖颈, 骨骼碎裂声在夜色中令人胆寒,无数刺客从屋顶破裂的地方蜂拥而进, 与守在暗处的暗卫缠斗在一起, “来人,快来人!” 沐倾雪瑟瑟发抖地缩在床角,声嘶力竭的呼唤,希望院外守卫的护卫能冲进来缓解局势,却不想同一时间,院中也响起了兵刃交接之声, 一片混乱中潘阳和沈月的藏身之处并未受到影响, 沈月趴在高处,望着宫中一片又一片燃起的火光,心中一寒, 潘阳这是要逼宫不成? 可他哪里来的兵力? 刺客与禁卫军打得不相上下,一时之间场面僵持, 任沈月再怎么想,也想不出潘阳费尽心思带她进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用她来威胁朱谨? 可到了国家大事面前,她不认为朱瑾会为了她将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拱手相让。 那究竟是什么呢? 头胀胀得疼,沈月忍不住柳眉紧蹙,下意识想要揉一揉,方才发现身上多出了一些力气,虽不足以支撑她做大的动作,但这是一个很好的预兆。 暗暗瞄了眼潘阳, 他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看着院中战斗情形,并未察觉自己身上的异常。 沈月眸光暗了暗,不动声色地将挪动的手放回原位,尽量积蓄力气。 血腥味刺鼻,王宫火光冲天, 救火的,逃命的,支援地,无数人汇聚成一股股洪流穿梭在宫廷中,将夜色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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