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收徭役的青壮年,不少监禁的罪犯也在其中, 青壮年下矿洞,妇孺孩童则负责洗衣做饭做些杂活维持矿洞正常运营。 问清口令之类, 沈月和朱谨对视一眼, 朱谨手起刀落,小兵脖颈迸射出鲜血。 “不是说放过我们!你们出尔反尔!” 什长脸色由青转白,挣扎着向后蠕动:“我可以帮你们带路,带你们从山林中离开!我活着的作用比死的大得多!” “可是本王觉得你死了会比活着更有利。” 朱谨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晶石,一点点刺进什长心脏,冷凝道:“从你们决定跟着豫北王谋反开始,便已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血沫从什长嘴角渐渐溢出,眼见他快没了呼吸,朱谨将尸体上扯下来的甲胄递给沈月:“换上。” 圆月从枝头溜走,山谷在朦胧的天光中再次飘起炊烟, 两道身影背着血人陡然从密林中闯进谷底, “快来人!救救我们什长!” 巡逻队被三人身上的浓郁血腥气吓了一跳,急忙凑上前用手指在什长鼻尖探了探,待感受到残存的一丝气息后,神情严肃起来:“恐怕凶多吉少!” “不成!一定要救救他!求求你了!” 沈月揪了把大腿哭得声泪俱下,干涸在脸上的血迹被泪水一冲,花成一团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什长若不是为了救我,他是能躲开的!” 她抹着泪,三言两语将方才的遭遇说了出来, 从队伍编制到接到谁的命令下到悬崖寻找摄政王踪迹说得清清楚楚, 小队原本警惕的神情渐渐消退, 什长心有戚戚,听沈月说二人从未去过谷底,特地点了熟悉路途的两人,让他们帮着沈月二人将什长送到谷底的大夫手中, 谷底说是矿坑,但如今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村落, 满脸麻木的村妇支起大锅贴着饼子,一旁还有人煮着糊糊一般的粥汤。 沈月和朱谨边走边看,一路被带到茅草屋群的正中, 大夫只是翻看了下什长的眼睛,摇头:“人没了,找个地方埋了吧。” “天妒英才啊.......”沈月故作哀戚, 大夫看惯了生死,擦擦手:“浑身血气臭死了,去旁边溪流洗洗,死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了什长当敲门砖,沈月和朱谨成功混到谷底,四五千人的队伍,谁又会在意一两个人的生死,沈月和朱谨两个失去什长的大头兵被叫去问过话后,便重新编入新的搜寻队伍。 朱谨自幼混迹在军营,对其中门道驾轻熟路,一天的功夫便同几个老兵熟络起来。 翌日,谷底突然乱了起来,原本驻扎的兵士开始有序撤离, “应该是高先生他们有动作了。” 沈月低声同朱谨道:“豫北王没办法解释山林中的这么多士兵,只能先让这些人先离开,但这些徭役,估计没有好下场。” 如果真是她猜的这样,“ 那么豫北王定会下令将矿工和整个矿山一起掩埋。 这样才能彻底清扫痕迹! 朱谨薄唇紧抿,目光沉沉地看向矿山:“得想个法子。” 距离矿山坍塌掩埋已经过去两三日, 山林中的军队也撤地七七八八, 当熟悉的隼出现在上空之时,沈月提起的心终于落定, 半日后,沈月朱谨所在的小队被高仲带的亲卫围住,见大势已去,兵士也不再抵抗,纷纷丢枪弃甲被摄政王府的亲卫拿下, 高仲望了眼沈月,冲着朱谨恭敬行礼:“属下高仲,见过王爷!” “此行,辛苦高先生。”朱谨颔首,从亲卫手中接过马:“立刻召集卫所士兵,封锁周围山林。” “王爷,王妃已经带人将这几座山围住,绝不会放过一个匪徒!” 高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讥讽道:“想不到小小的几座山,竟然藏了这么大一个土匪窝。” * 初夏的风已经带了些灼热的意味。 车轮碾在山石上粼粼作响, 沈月撩起车帘,车队的斜前方,朱谨和温心慧骑着马并排行走, 温心慧笑着说着什么,朱谨偏头听着,二人之间仿佛自成一个别人插不进去的圈子。 “公子!公子你接着说啊!” 高仲焦急的嗓音将沈月目光从窗外扯回,他探身将车帘拉下,忐忑道:“你方才是骗我的对吧!我们瞒得这么好,王爷怎么可能知道你睡了他然后始乱终弃!还有,你没给我供出去吧?” 第130章 尴尬身份 “好好的我骗你做甚,总而言之,朱谨都知道了,” 谁知道那么巧, 朱谨偏偏在那个时候脑袋发热想了起来, 沈月抵着涨疼的眉心,红唇紧抿:“不过他答应过我,暂时不会将我的身份给说出去。” 三日前,高仲带兵将她和朱谨带回卫所, 矿洞被埋前夜,朱谨悄悄潜进矿工的大通铺,寻了领头之人将豫北王为毁尸灭迹的事情告知后,又告知了溶洞的存在,被掩埋在矿洞深处的矿工挖通了与溶洞相接的山壁,大部分人都躲到了溶洞中幸免于难, 如今矿洞已经被朱谨接手,是去是留要看之后的打算。 而豫北王分散撤离的兵将被温心慧调来的亲兵抓地抓杀的折损了一半有余,还在队伍中缴获了一批新铸好的羽箭长枪。 朱谨本准备坐镇代郡安排好赈灾事宜后再返回,奈何京都传来急报, 京都出现天师,以一己之力将朱轩禹名声扭转,朱轩禹欲在一个月后的吉日登基为大景新皇。 迫不得已,只能安排心腹留下处理事宜后,带着沈月一行人回京。 “公子和王爷简直是孽缘。” 驾车的是听风,高仲不敢说得太明:“您以后可要怎么办才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且走着吧。” 沈月望着车窗外,眉目沉沉, 脱困后朱谨没再提那日之事,却在她欲离开之时,强势带她一同回京。 还将听风安排给她驾车, 说得好听是保护,说得不好听便是监视,等回京后秋后算账。 五月十四,京都。 浩浩荡荡的车队在摄政王府门口停下,管家带着仆人备了柚叶替众人洗尘,沈月被安排到后院西厢房, 梳洗结束,丫鬟手中的女装格外刺眼, 沈月裹着外袍,杏眸阴沉, 女装?朱谨不是答应过忘却那日之事? “取男装来,” “姑娘,这.......”丫鬟捧着托盘,迟疑:“是否有些不合规矩?” 这般态度险些将沈月气笑, 合着摄政王府上下都以为她是朱谨新带回来的妾? “本公子再说一遍,取男装!” 见沈月态度强硬,丫鬟顿了片刻行礼退出,再回来时候手中捧了一套月色道袍:“居安姑...公子,王妃在暖阁备下酒席,请您赴宴。” 前后一想,沈月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衣裳是温心慧的试探, 目的便是为了看看自己有没有攀附朱谨的心!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挑眉:“镇西王王妃盛情相邀,居安岂有不应的道理!” 池塘被碧绿的叶片装点, 刚进夏日,暖阁四周已然换上防蚊虫的菱纱, 温心慧跪坐在矮桌前,挽起衣袖用泥炉温着陶罐。 见着沈月来,她掀起眼帘笑了笑:“我自幼在边疆长大,不喜欢京都那些繁文缛节,你我二人也不要见外,直接坐吧。” 不喜欢繁文缛节? 沈月轻笑,长睫遮掩下的眸光满是讥讽, 不喜欢规矩的人,会抢先做了坐了主座?分明就是想给她下马威。 “甚好,居安也不是循规蹈矩之人,”沈月盘腿坐下,将面前酒杯推到中间:“又是美酒又是好菜,不知王妃相邀所谓何事?” 温心慧瞄了眼沈月的动作,眸色暗了暗,执起陶壶将温热的酒液倒出,推到沈月面前, “今日是本王妃想岔了,以为居安姑娘想要换回女装,这才命丫鬟备了女装,不曾想却好心办了坏事,这杯酒算我赔罪。”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姿态洒脱,正红的大袖垂落,在空出划出一抹刺眼的红痕:“还望居安莫要将这等小事记挂在心上,” “王妃一人操劳两府内宅,偶尔出错也无伤大雅。” 温心慧态度暧昧话里有话,沈月敛去眼底异色,端起酒杯象征性抿了一口:“居安不如王妃好酒量,还望王妃莫要多想。” “慎之这人自幼便如老学究一般,最讲究礼义廉耻,回程时便听说他中药破了你的身子,” 温心慧目光划过沈月手中满满当当的酒杯,幽冷道: “他信任我这才会将此事交付于我,我自然想要做到两全其美,若你想留在摄政王府,我自会帮你讨一个贵妾的位置,若是你不愿,我也能替你寻一门好亲事,嫁过去便是正头娘子,我们摄政王府便是你娘家为你撑腰。” 她说着,露出一抹怀念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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