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识诸位皆是有目共睹,有不服的只管私下来寻本王。” 正德先生眼见不对也跟着打圆场:“议事便是议事,莫要岔开话题。” 高仲撸起袖子就要开骂,被沈月按下, “仙师一事不过就是利用江湖术法愚蒙百姓,做出神迹的假象,只要在众人面前戳破砸了他的名声,便不足为虑。” “说得倒是轻巧,” 常先生负气靠在椅背上,冷眼盯着沈月,阴阳怪气道:“呵,那在下倒要洗耳恭听,看看居安公子有何妙计能戳破,” “不是吧?” 沈月挑眉,迎着常先生轻视的目光,懒懒地掀了下眼皮,质疑:“常先生不会连这么浅显的把戏都看不破吧?” “呸,瞧我这嘴,”她轻笑,幽深的眼底透着冷意:“我一个小女子都知道的原理,常先生定然是知道的。” 常严生这个人平时记恨她和高仲抢走了朱谨的重视, 但不至于知道她是女子后便如此针对, 想来背后定是有人在拱火, 至于人选,除了温心慧别无她想, 这是有多想将她赶离朱谨身边,才会处处想办法为难于她? “不过是市井间不入流的把戏。”常先生唇角绷直:“我等读书人不屑研习。” “市井?常先生,我倒要问一句何为市井?” 沈月踱步到常先生面前,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撑着常先生身畔的小几冷笑: “百姓聚集生活之处为市井,常言道,国以民为根,民以谷为命,谋国先谋民,先生身处枝头可能看得清树根?” “顾头不顾尾,大厦若倾,必毁于根基,” 她垂眸居高临下地盯着常先生,漆黑的眸子蓦地沉了下来:“我们为何要千方百计让太子失去民心成为皇室丑闻?是因民心所向方为正道,才能名正言顺,而不是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 常先生哑然地僵在圈椅上,后背额头隐隐渗出汗意,嗫嚅半晌才挤出一句:“光说不练假把式。” “啧啧,多简单的事情,非要搞得那么复杂,”沈月轻嗤,缓缓起身,惯来温和的眉眼透出冷肃:“让他给咱们做嫁衣不就成了。” 一听这话,正德先生来了兴趣:“居安公子请细讲。” 仙师之事是个引子,紧接着赈灾,豫北王谋反一事才是正事, 书房吵嚷的声音持续到深夜, 正德先生打头,几人躬身同朱谨告退, 常先生见沈月稳坐在圈椅不动,上下嘴皮一搭又要出声,被正德先生扯着袖子拽了出去, 一路将常先生拖拽到避人的小径,正德先生方才出声劝阻:“严生兄今日是吃错了药不成。” 他捶着酸疼的腰,眉头紧蹙:“那居安公子说得没错,是男是女与谋士身份又有何干?换个想法,女子心思细腻做事严谨,反倒是能弥补我们之间的短板,有何不好?你做什么非要同她为难。” “哎!”常先生忿忿不平地甩着袖子,振振有词:“正德兄!那是个居心叵测的女子啊!想方设法接近王爷,意图霍乱王府后宅啊!” “居安公子霍乱后宅你看到了?” “这.......”面对正德先生的质问,常先生一时语噎:“那她为何处处算计试图拿捏王爷!” “你又看到了?” 正德先生浑浊的眸子划过一抹精光,抚着胡须笑道:“莫要轻信耳中所听,眼中所看,要多用心去明辨是非,依老夫所看,居安公子胸有鸿鹄之志。再退一万步讲,依王爷的身份,有红颜知己很正常不是?” “可王妃......” “痴儿,王爷正妻未娶何来的王妃!” 两人身影消失在小径,书房寂静也被沈月打破, 彼时,沈月懒散靠在圈椅上,指尖转着从高仲手中夺来的折扇,精致的眉眼隐在烛火暗处令人看不清表情。 “殿下,”她眸光落在朱谨左眉的那道伤疤,低声轻笑:“满意你看到的场景了吗?” 世人对女子多有轻慢约束,仿佛女子不困于后宅生儿育女便是犯了弥天大错一般, 以至于她做谋士是错,她不嫁人不做妾也是错! 仿佛身为女儿身便自带千错万错! 朱谨掀起眼帘定定望着沈月,放在桌案的手微动, 良久,方才出声愧疚道:“闹成这样,不是本王的本意,” 回程路上,慧娘看出他心底装了事细心询问,本想着同为女子,慧娘处理会更为妥帖,倒不曾想,事情会闹成这般, “这件事本王会妥善处理,你且安心。” 他辨不出情绪的视线落在身上,沈月憋了一天的怒气兀地涌上心头, 她起身站到堂中,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殿下总是自以为是地安排别人的人生!可有正视过我真正的想法。” 沈月也是,居安亦然, 他给的时候总是带着自我想象的妥善,却未真正尊重她想要的是什么。 女儿身身份被揭穿她毫无感觉,她气的是朱谨出尔反尔! 沈月灼灼的目光下,朱谨低下头,嗓音低哑, “慧娘那边本王会问清楚,给你一个交代,这事本王亦有参与亦有错,你莫要迁怒于慧娘一人,待查清始末本王再来同你赔罪,届时任君责罚。” 言而无信确实是他之过,他认! “若查出来始作俑者是镇西王王妃呢?殿下待如何?” 第133章 朱谨的答案 室内安静得只剩下烛火的噼啪声, 沈月抬头望着朱谨眸光沉沉,等一个答案, 前世朱谨落魄之时并未见着温心慧的踪影,而朱谨和摄政王府中众人也并未提起过温心慧这个人, 温心慧为何和摄政王府决裂,这件事在她心中始终是个结, 朱谨对温心慧的信任像是一个未炸裂的隐患让人惴惴不安,如果这次事件能帮朱谨察觉到一丝端倪,也不乏为一件好事, 瘦小的身躯像是蕴藏着巨大能量,总是能给人出其不意的惊喜, 凝望着沈月,朱谨眸底迸发出异彩, 如果说沈月是骄傲不屈的藤,那居安便是内敛耀眼的花。 面容相似的两人却有截然不同的性格,但都有一种令人忍不住想要探究的神秘。 “若是慧娘有意而为之,本王也绝不会包庇,错便是错,不会因为她是什么身份而姑息。” 朱谨缓步站到沈月身畔,眸光幽幽闪烁:“你的问题,本王答了,不过有一事本王不明,还请居安替本王解惑。” 高大的身形将面前光亮遮挡,幽冷的沉香气息与深沉的眼神同时侵进,令人心颤, 沈月忍不住抬眸撞进朱谨眼中, 四目相对,沈月在他眼中看出一丝兴然, “你是第二个拒绝入摄政王府的女子,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拒绝?” 难道摄政王府有这么差? 不然为何一个二个都避他为蛇蝎? 朱谨剑眉轻轻拢了拢,眉心拧成川字,让原本就冷肃的面容平添几分凶煞:“为何宁愿嫁给一个死人做望门寡,也不愿进摄政王府?本王的庇佑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朱谨突然抛出的问题让沈月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时候重提这件事, 心中的疙瘩再次被撩动, 她同宋成订下婚约是被困在东宫自救之时,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朱谨既然下令不允许暴露宫中的探子来救她,她总是要想办法从狼窝出来的。 假扮成宋成的人不仅可以名正言顺接手宋成原本打理的产业,还能成为宋家的一颗钉子, 如果后面她不想嫁,还能让假扮成宋成的人死遁,最坏的打算也就是多一顶克夫的帽子。 可此时她是居安, 不能说出沈月的想法,也不能问出沈月想问的问题, 所谓庇佑也是在权衡利弊之后的怜悯吗? 沈月稳住心神:“旁人如何想我不知,但我志不在后宅,日后即使需要传宗接代也定会是招婿。” 朱谨沉默,薄唇绷成一条线,狭长的凤眸幽深,让人探不清内里的情绪, 沈月后退一步拉开与朱谨的距离,拱手:“既无事,高先生还在书房外等居安一同归家,殿下,居安先行告退。” 这一次,朱谨停在原地没有阻拦, ‘沈月’在汝宁老家,沈府是回不去了,且沈月暂时还不想回去,便同高仲一起回到沈府旁的宅院, 趁着这个机会,高仲也将管理商铺的掌柜管事都叫到府中交账, 年前沈月便吩咐人在南方水土肥沃之处买地囤地,低价买进荒山雇佣佃户开垦,如今南方冬季种植的麦已经收获第一季,全部已经晒干收入粮仓, 荒山也被开垦好种植上甜薯, 管事面带红光,仿佛已经看到甜薯堆满粮仓的盛景:“庄头算过,甜薯用茎藤扦插活下来的也有七成!如果之前算得没错,甜薯这东西一年可以收获两季。” 只用茎藤便能结出果实,这产量着实比现有的粮食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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