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边除了银珠,其余人通通低垂着头避开。 “贱妇!” 温心慧愤恨地盯着侯夫人,一个假动作从亲卫包围中脱身,直冲侯夫人而去。 这个老女人竟然想让她死!那她就先杀了这个老女人! 抽过墙上装饰的长刀,温心慧直冲侯夫人胸口而去。 面对温心慧杀气腾腾的杀招,侯夫人淡定地站在门口, “噌--” 长刀被撞开,亲卫持刀挡在侯夫人面前同温心慧对峙。 “呵呵呵......我嫁到镇西王府这么多年,竟然还不如一个外人!” 温心慧拎着长刀低笑出声,发冠上的流苏随着她起伏的胸口叮咚作响, “嘭!” 亲卫趁着机会将温心慧手中长刀打掉,三人合力用长棍将温心慧死死架住,反手跪在侯夫人面前。 侯夫人上前,与另一个夫人配合,一人持药,一人捏开温心慧的嘴, “我温心慧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温心慧猩红着眼,精心绘制的妆容被唾液汗水磨花,一派狼狈。 “王妃!放开王妃!”银珠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亲卫将双腿打断,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看着两三个夫人一起用银板合力撬开温心慧的嘴。 “唔!” 紧咬的牙关被撬开,牙龈出血,疼痛让温心慧额上青筋暴起。 眼看瓶中药水被倾泻到嘴中,温心慧瞳眸放大,血丝布满整个眼眶。 “侯夫人,且慢。” 苦涩的药液划过舌尖时,朱谨淳厚的嗓音在院中响起。 慎之!慎之来救她了!是不是说明慎之心中还是有她的! 温心慧陡然迸发出力量,挣脱几人的钳制,满怀欣喜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炙热的目光一眨不眨落在朱谨身上,她眼中的痴念令人窒息。 温心慧痴痴笑出声:“慎之...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炙热滚烫的心在看清朱谨身旁的人影是陡然冰冷, 温心慧嘴唇哆嗦,血色一瞬间从脸上消失:“居安!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眼泪从眼眶滴落,她仰头望向朱谨,涩然道:“你明知道我恨她,为何你要带她来!是为了看我笑话的吗?” 这个问题,沈月也想知道, 沈月偏头望向朱谨,杏眸透着一丝不解, 半个时辰前, 她刚起身还在用膳,听风就从窗户翻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男装放在沈月面前,面色复杂:“县主,爷吩咐请您过府。” 听风那复杂的面色仿佛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偏生他嘴又跟锯嘴葫芦一样,问什么都不说。 就这样,她草草换了装,跟着听风从墙根翻到高宅,一路急行到摄政王府。 谁知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朱谨拧着来到镇西王府。 朱谨对温心慧和沈月的目光视若无睹, 他走到侯夫人面前,沉声道: “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侯夫人可否留温心慧一命?” “这......” 侯夫人迟疑地同周围几位夫人望了望,面露难色:“可偷情本就该沉塘才是,我们用药已经是看在镇西王面子上给她留了颜面,她若是不死,带累的可是整个镇西王府的名声,日后小世子出门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夫人对镇西王府的忠心本王甚是佩服,可温心慧曾经也立过功,又给镇西王府生下唯一的子嗣,若是夫人毒杀了她,难免会让文麟同各位离心。” 朱谨双手背在身后,冷峻的眉眼透出几分温和:“若不然这样,本王有个提议,不仅能保全镇西王府的名声,也能留下温心慧一条命让文麟心无芥蒂。” 听了朱谨的话,侯夫人几人面面相觑,这才发现她们忽视了一点, 温心慧再怎么说也是小世子的母亲,若她们今日杀了温心慧,哪怕出发点是为了镇西王府,但难免小世子心中生怨。 后背陡然冒出一层白毛汗, “多谢摄政王殿下提点。” 侯夫人躬身,话语恭敬:“但不知您所谓的方法是什么?” 朱谨瞄了沈月一眼,冷冽道:“本王与镇西王情同手足,以兄弟相称,今日本王代兄长以七出之罪休了温心慧!日后她是生是死同镇西王府毫无干系!” “可!” 众夫人点头后,朱谨从沈月招手,嗓音陡然温和:“居安,来。” 第203章 骂的真脏 朱谨保下温心慧的命,沈月心中本就有些恼怒,再看着朱谨手上唤小狗的姿势,她眸子暗了暗, 念着如今的身份是朱谨身边的谋士,她磨着后槽牙躬身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休书可会写?” 朱谨瞥见她微动的下颌,顿时猜出她心中的小九九,沉重的心陡然涌进一股暖流。 他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本王手有些不便,这封休书就由你替本王写罢。” 大景休妻,休书是要在官府备案的,有的人家为了撇清关系甚至会张贴告示,将休妻书贴给世人观望,以告诉世人两家以此再无关系, 但一般这种情况只在于结仇的人家,寻常休妻顶多备案后老死不相往来。 沈月瞄了眼脸色惨白的温心慧,眼神陡然一亮, 啧!这休书若是让她来写,她可就要好好发挥了! “殿下这休书可要张贴告示?” 杏眸晦暗,沈月用折扇拍打着手心,红唇笑意幽冷:“若是张贴告示,属下这字就得写大一些。” 这张休书若是被张贴出去,温心慧以及温家在京都都抬不起头来! 朱谨沉默片刻,颔首:“写大些,回头让他们誊抄一些张贴在各处。” “那这个就得好好斟酌了,劳烦风护卫帮我将高先生请来,” 沈月眉尾微挑,用合拢的折扇抵着下颌笑容幽冷:“高先生文采斐然,有他一同协助,这封书信定然不会给殿下丢脸。” “可!”朱谨颔首,转头冲听风扬了扬手示意他按照沈月的吩咐去做。 “慎之!你让她来给我写休书!我还不如一口毒药死了!” 随着朱谨点头,温心慧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湮灭, 她疯狂地扑向沈月,一双眸子红得滴血:“贱女人!我杀了你!” “嘭!” 朱谨一把将沈月拽过来护在身后,抬脚将冲过来的温心慧一脚踹飞。 他这一脚丝毫没有留情,温心慧横飞出去后背狠狠撞在柱子上,猩红的血液顿时从嘴角涌出。 温心慧趴在地上,发冠跌落满头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背上,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朱谨:“你为了她,竟然想要我的命!” 这一脚若是落在没有武功傍身的人身上,非死即残。 哪怕是她常年习武,这会儿不免感觉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了位,腹中绞痛。 为了朱谨精心描绘的妆容他一眼不看,却一而再再而三为了外面那些野女人伤害她! 昨日为了沈月警告她若是再轻举妄动,就将她对沈月做的一切原封不动返还, 今日又为了以色侍人的居安,对她痛下杀手! “朱谨!你究竟有没有心!” 面对温心慧的质问,朱谨握住沈月胳膊,凤眸划过一抹煞气,低沉磁性的嗓音如淬了冰一般:“既然不要休书,那你就去死罢!侯夫人,把药给温心慧送去!既然她要死,那就去死!” 阴测测的嗓音透着杀气, 沈月侧身望去,朱谨黑眸幽沉得如浸染了墨汁一般,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势。 像是察觉到她凝视的目光,朱谨低头,表情微缓,安抚的冲她笑了笑。 骤然变化的表情看的沈月一愣,心尖猛的一颤,耳根顿时不受控制的变得滚烫。 要命!朱谨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顺眼? 沈月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将目光落在温心慧身上。 一打岔的功夫,侯夫人已经将药瓶放在了温心慧面前。 “温氏,请吧。” 温心慧颤抖着手接过药瓶,手指收紧,捏的瓶身咯吱作响, 拔开瓶塞,刺鼻苦涩的药味萦绕在鼻间, 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四周,一瞬间仿佛天塌了一般, 她引以为傲身份地位骄傲,在这一刻都离她而去,她仿佛落水狗一般被所有人讥讽地围在中间,逼着她去死。 手抖得如同筛糠,温心慧低垂着眉眼望着手中瓷瓶,暗暗咽了口唾沫。 犹豫着举起,在冰冷的瓷瓶触碰嘴唇的瞬间,她浑身一个哆嗦,手中瓷瓶被扔了出去,她崩溃的捂着脸失声痛哭。 “嗤!”朱谨仿佛早已猜到她狠不下心自伐,嗤笑一声,吩咐人将笔墨备下, 沈月失望的收回视线,端正的站在朱谨身旁。 啧啧!还以为温心慧真的能那么硬气,士可杀不可辱。 笔墨桌案被侍从抬了上来,沈月挽起袖子正准备研墨,指尖的墨条被朱谨接了过去。 “本王来,你只管写。” 修长的指尖握着墨条在砚台中研磨,他身上清苦的沉香气息将沈月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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