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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不同的感觉,每一笔似乎都画在他的心坎上。 南和苏感受到自己和这个春天一起热起来的情,欲。 似乎经历了战乱,他更加爱慕年轻男性的身体,清瘦而高挺,极有力量。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陌生。 他一直都是追求灵魂之爱的人,当初和老教授在一起,他们几乎算是柏拉图似的爱人,老教授喜欢他年轻的身体,但有心无力,但他也不觉得自己的爱情有什么缺失。 他敬慕孙思变的思想和学识,一个男人灵魂的富足,可以弥补他身体上的苍老和枯萎。他对精神和灵魂契合上的追求远胜过年轻男人的生理,欲,望。 但他对梁隅是有生理,欲,望的。 他总是怀念在那一晚上梁隅紧紧抱着他的感觉,他骨头都被勒得很痛,却在那种快要窒息的疼痛里,被那一种男性的力量勒得变形,开了一道缝隙。 天气逐渐热起来,他们渐渐都习惯了没电的日子,一到入夜,他们围着烛光吃晚饭,晚上的他们是最静默的,好像话都在白天说完了。但梁隅吃完饭也不会走,会在躺椅上躺一会,幽幽地晃。 每当这个时候,南和苏的心都是热的,跟着躺椅轻微的吱呀声,一下一下晃。 梁隅起身,拿了烟去外头抽。 梁隅并没有太大的烟瘾,但每日饭后都会抽一根,抽烟的时候大概怕他不喜欢烟味,会去外头抽,他也不会走远,就在门口。 抽烟的梁隅像是蛰伏的野兽,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是它的呼吸。 对于梁隅来说,南和苏并不仅仅是他爱的人,也是他曾经最崇仰的师母,他的欲,望是带着珍重的,像他在逃亡的时候亲南和苏,南和苏别过脸,他就不敢再继续下去。 仿佛谁都不敢迈出这一步,又都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 南和苏又联系到了他在欧洲的朋友,最晚这个秋天,他就会启程前往欧洲去了。 梁隅把思园修葺好,也是希望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他修的已经不是思园,是他们的未来。 春天过去,夏天来临,天更加炎热,南和苏穿长衫都常会解开领口,露出他白皙修长的脖子。梁隅身上的躁动愈来愈明显,常常会看着南和苏发呆,眼神都腻在他身上。 南和苏总觉得热。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初夏,一个很闷热的晚上。 梁隅实在睡不着,憋的难受,就去了浴室洗冷水澡。 结果到了浴室,看到了南和苏洗澡留下的衣服。 是贴身穿的衣服,搭在木架子上。 因为他们一直都是共用一个浴室的缘故,他们彼此都很注意,洗完澡都会清理一下浴室,贴身穿的衣服更不可能留下来。 梁隅往身上浇着凉水,外头虫鸣幽幽,白月光也像是带着热度的倾洒下来,他总是不可控制地扭过头,去看那架子上的衣服。 他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南和苏身上总是有淡淡的香气,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香水。 他是完全不用香水的男人。 一勺一勺的凉水浇下去,他却翘起来了。 南和苏要休息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忘了拿衣服出来。 他拎着煤油灯来到浴室门口,听见里头哗哗啦啦的水声,就站住了。 灯光透过门缝穿进去,里头的水声就停下来了。 光在门口晃了一下,又消失不见了。 梁隅本来能忍住的,南和苏这么一晃,又悄然退去,他就再也忍耐不住了。 南和苏回到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心浮气躁的很。 他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他再次往浴室去。 里头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他抿着嘴唇推开门,看到梁隅手里拿着他的衣服。 月光投在他的身体上,半边是黑胧胧的,像个鬼魅一般,他却在那样的阴影里,再次看到他骇人的欲,望。 南和苏合上门,在暗淡的走廊里发了会呆,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随即他就听见房门被人拉开了,他往自己的房间走。老旧的木板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随即他就听见梁隅出来了,在追着他走。 他走的更快,回到自己房间,要把房门合上,一只手却按住了房门,用力推开。 卧室的光照亮了梁隅水湿的身躯,比从前都要黝黑一些,是这些天做活时晒的,也更高大,精壮,黑夜里,像一只优美健硕的豹子,露着发红的眼,看他。 两人的目光对视上,梁隅的余光瞥见了房间里老教授的遗像。 这遗像之前是挂在正堂的,逃亡的时候南和苏把这张照片收起来了,回来以后就放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他松开了手。 南和苏便将房门扣上了,靠在门后,他的手指都蜷缩起来,却被适才那怒张的一幕冲击到,他昏昏沉沉,轻轻打开了房门去看。 梁隅却并没有走,打开的房门像是一种默许,一个回答,于是他瞬间就推门而入,把他压到了墙上亲过来。 嘴唇接触的刹那,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闷哼,是触电一样的,让人浑身发抖的感觉,细密的电流从他们的嘴唇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南和苏一下就站不住了。 梁隅像是饿极了一样毫无章法地热烈地亲他,嘴唇磕碰,牙齿磕碰,然后梁隅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南和苏浑身发抖,像无助的美丽的羔羊,不敢抬头。 梁隅从放有恩师遗像的房间里出来,抱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 两人的体重叠加在一起,踩在木板上的声音更重,每一声都踩在他们的心上。外头突然亮了一下,随即响起了一声惊雷,南和苏抱紧了他的脖子,闪电照亮了梁隅绷紧的眉眼,露出的上臂肌肉结实,修长,衬得南和苏愈发清瘦,单薄。 他将南和苏抱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闷热了许久,一场暴雨就这样突然袭击了思园。 养了一整个春天的花草都在接受暴雨的洗礼,雷声掩盖住了南和苏的叫声。 南和苏感受到了年轻男人和老年人的不同,老年人的爱是春风化雨的,是珍重而怜爱的,但年轻男人的爱是如暴风雨一般的,闪电劈开他的身体,惊雷诱发春蕾。他有了人生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就这样彻底告别了他逝去的爱人,被年轻的新爱人填满。 他痛苦又快乐,羞愧又放纵,他捂着脸,又被梁隅舐去指缝里的眼泪,梁隅叫他师母,一遍一遍地叫他,说他如何爱他。 年轻的爱情摧枯拉朽,让人迷醉。 修葺好的思园被这一场暴风雨摧残的完全变了模样。 但夏季的暴风雨不是一场灾难,它孕育着更蓬勃的生机。接下来的六月,七月,密闭的思园成长为生命狂欢的王国,而他们在这个庭院的每一处都留下他们的印记。 年轻的爱情让人重回青春,爱人的日日浇灌,让枯萎的百合迎来人生最芬芳灿烂的花期。梁隅抱着南和苏,从老教授的遗像前走过,然后将遗像扣下。 他彻底覆盖了他恩师留下的所有痕迹,成功地鸠占鹊巢。 爱情可以是心灵上的交流,精神上的崇拜,是无私的托付,精明的盘算,也可以是身体上的纠缠,也可以是热烈的,简单的,莽撞的,自私的,更深刻的。 南和苏忽然想,或许老教授早就洞悉了他这位学生爱怜难舍的目光。 他要这样想,然后获得永久的感念,和真正的解放。 他们在思园度过了此生最美好的时光。 南和苏融化成了一汪水,人生从未如此痴爱一个男人。 几个月后,初雪来的时候,思园易主。他们也将一起登上前往欧洲的轮渡。 他们拎着行李,在大门口回望。 思园早已变了模样,秋冬的时候,梁隅给整个园子做了大修剪,新主人不喜欢太葱郁的庭院,庭院太深,仿佛很容易藏着些什么,如今它一派肃穆光明的气象,等着来年再发新枝。 “走吧。”南和苏对梁隅说。 梁隅穿着长大衣,拎起行李箱,和南和苏一起坐上车。 车子远去,雪花簌簌落下来,南和苏靠在了梁隅的肩膀上。 离开思园,意味着过去一并抛下,新的未来在等着他们。 大雪下的那样大,很快就将他们的脚印覆盖住,也将他们的痕迹完全抹去。 无人认识他们的异国他乡,成了他们新的乐园。 新的世界有新的挑战,但他们度过了很幸福的一生,比任何夫妻都要恩爱,一辈子没吵过架。 许多年后,南和苏和梁隅踏上故土。 他们在相关人士的陪同下逛老京州,来到了思园。 他们都已经头发花白,比老教授当年的年纪还要大。南和苏更加温柔,儒雅,梁隅则更加沉稳,端正。 只有思园还是过去模样,和周边的几个园子一起合并,里头游人如织。 两人昂贵的衣着和干净的气质让人瞩目,但没有人认得他们两个老人家。 他们走过思园的每一处。 湖水变浅了,房子格局发生了些变化,画室后面的老槐树比从前更加庞大。 游人们都在看景,唯独他们俩在看年轻时候的记忆。 “和苏,你看这个。”梁隅笑。 南和苏看过去,看到当年梁隅补墙的时候,用石头在墙上铺出的图案。 一个很大的“和”字。 “和”是个好字,寓意好,因此也很常见,常被当作家和万事兴的好意头,所以成了园中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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