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在姬越肩头,疲惫地阖上眼眸,声音轻不可闻。 “我小时候……和卫焦起了争执。他骂我没娘,我说你才没娘,这话被李夫人听见了,她罚我跪在雪里……”他低低道,“一整夜呢。” “可比你狠多了。” 姬越僵硬地扶住栽入怀里的青年,突然感到一丝心疼。 他遭遇坎坷,卫敛何尝不是。 他的童年在冷宫清苦,却也有母亲的陪伴,避开后宫纷争。卫敛却是生母早亡,一个人在吃人的深宫长大。 他将人拥进怀里,轻声哄着:“以后不罚你了。” 又顿了顿,气闷道:“你也不许再想着弑君。” 卫敛趴他怀里,仰头看他,眸子如雪般纯净无暇:“说话算话。” 姬越低眸:“君无戏言。” 卫敛定定地看着他。 姬越竟罕有地感到一丝紧张。 这是……清醒了吗? 卫敛突然一个使力,将他扑了下去,整个人趴在他胸膛上。 他胡乱在姬越身上摸索着,一双明眸潋滟又空茫。 姬越心跳漏了一拍。 青年的长发散下来,与他的青丝纠缠在一起。 传说,当两个人青丝纠缠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情丝开始缠绕。 “反正这是个梦……”卫敛一边扯姬越衣裳一边自言自语,“丢了的面子我必须得讨回来。三回不成,一回总要。” 姬越被猝不及防压在床上,脑海中有一瞬空白。 讨,讨回什么? 第27章 没用 卫敛意识昏昏沉沉,动作也不灵活,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衣带的位置,反倒将姬越衣裳扯得凌乱不堪。 姬越被他这么一通作弄,只觉浑身僵硬,而后也不知卫敛触碰到了哪儿,霎时就面色一红……有了反应。 这不能怪他。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趴你身上,对你又摸又抱,是个人都顶不住。 “诶?”卫敛歪了歪头,有些好奇,“这里为什么……” 姬越眸色一沉:“卫敛,从孤身上下去。” 卫敛双眸茫然地注视他,像是听不懂他的话。 在姬越震惊的目光中,卫敛精准地探入衣摆,握住那处显眼之物,呢喃一声:“啊,找到了。” !!! “卫,小,敛!”姬越恼羞成怒,含着怒火的视线剜着身上胡作非为的青年,“你放肆——” “只许你欺负我,不许我欺负回来么?”卫敛轻哼,“这里是我的梦,我说了算。你给我乖一点,姬小越。” 姬越简直惊恐:“你清醒一点!” 神他娘你的梦,这是孤的王宫,孤的龙榻! 姬越想将青年推开,可卫敛略略动了动手,姬越便微微一颤,呼吸霎时低沉几分。 身体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充斥,足以溺死人的舒适。 姬越凤眸微敛,用手背挡住眼睛,喉间溢出一丝压抑的低喘。 …… …… …… 姬越神情复杂地望着床榻上面如冠玉的青年。 雪肤花貌的美人跪坐着,低头怔怔打量自己的右手。 卫敛的手指修长漂亮,根根如玉,此刻却沾上一些晶莹的痕迹,姬越只看了一眼就撇过头去。 姬越刚要唤人打水来洗净,一扭头,就见青年将手指含了进去。 像奶猫一样,伸出粉嫩的舌尖,将指尖的污浊细细舔了个干净。 姬越:“……?!” 太疯狂了。 真的太疯狂了。 喝酒喝到神志不清的是卫敛,姬越却觉得自己也要醉死其中了。 “卫敛。”姬越逼自己冷静下来,上前一把攥住青年的手腕,“别吃这个。” 青年微微抬头,将唇边染上的一点也舔尽,咽了下去。 姬越:“……” 让他缓缓。 他脑子有点乱。 对于连看眼秘戏图都会面红耳赤的秦王而言,卫敛今晚的举动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卫敛和他之间的关系。 他们要比单纯的合作伙伴更亲密一些,又比真正的爱侣少了分浓烈的情感。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 卫敛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姬越垂了眼。 他不喜欢心里多出一个特殊存在。 软肋与弱点,这种东西,他不该有。 卫敛不知道姬越在想什么,他只是懒懒抬了眼,发出一道暴击:“比我还快,你好没用。” 姬越一懵。 满脑子都回荡着那八个字。 比我还快,你好没用。 你好没用。 好没用。 没用。 …… 姬越笑了,笑得容颜透出惊心动魄的艳色,美得不似人间。 卫敛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比其他所有人都更懂得怎么气人。 _ 在卫敛醒来前,姬越设想了八百种“等卫敛醒后该如何算账”的方式。 而当卫敛真正醒来后—— 青年眼底还带着宿醉的朦胧。他抚了抚脑袋,四下张望,眼神才慢慢清明起来。 最后,他把目光定格在姬越身上。 四目对视。 卫敛镇定道:“陛下,早。” 姬越似笑非笑:“不早,天都黑了。” 卫敛一怔:“臣今晚似乎喝醉了……” “自信点,不是似乎。”姬越平静道,“你醉得不轻,孤把你抱了上来。以及,你喝醉的时间是昨晚。” 卫敛:“……” 一杯酒竟让他睡了一天一夜。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卫敛细细回忆,发现自己的记忆断在昨夜饮下那杯酒之后,之后的事他就全都没印象了。 他隐隐记得他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谁说着什么话……可到底是和谁在说,说的内容是什么,醒后都忘得一干二净。 大事不妙。 卫敛暗道。 自入宫以来,他看似过得随意,实则万事都在掌控之中。而这一天一夜断片的记忆,却让事情发展到一个不可控的地步。 他这一天一夜里做了什么? 如果只是安生睡一觉也罢,就怕他酒后闹出什么乱子,或说出什么奇怪的梦话……那可真是万劫不复。 卫敛尝试从秦王脸上看出什么,然而秦王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破绽。 卫敛不动声色地问:“臣可有御前失仪?” 姬越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岂止失仪,你那叫造反。 不仅直呼孤名讳,口吐弑君之言,压着孤犯上作乱,犯完还敢说孤没用。 死千次万次都不足惜。 姬越早就想好,卫敛若是苏醒,就将他醉时做的事桩桩件件罗列出来,特此告知,让他自己决定怎么惩治自己。 清醒时镇定自若、心性强大的卫敛,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打倒。姬越实在很想看看他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 可对上青年温柔又平静的眉眼,姬越一抿唇,突然丧失了这样的兴致。 他知道一个人要做到这样不动声色的强大有多不容易。 昨夜卫敛醉酒,满身疲惫靠在他怀中,低低一句“我好怕疼的”,宛如孩子般的脆弱。 足以让任何人心软。 这么矜贵又骄傲的公子,他是温润如玉的青年模样,仿佛已陷入淤泥,被世故打磨得通透圆滑。但他骨子里仍有挥之不去的轻狂少年气,是他未被磨平的棱角。他也仍有天真无邪的稚嫩孩子气,是他不肯放下的净土。 姬越欣赏的便是卫敛的傲骨,又何必去打碎人的尊严,逼人做些臣服的事情。 “没有。”半晌,姬越侧首。 “你一直睡到现在。” 卫敛忘了那些也好。姬越想。 总归他的君无戏言,不是说谎。 第28章 迁宫 他那天醉酒后,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 这个问题卫敛思索了几日,最后被归入未解之谜丢到角落里生灰了。 他能够察觉到,自那天起,秦王对他的态度隐隐有些变了。 变得……温柔了点。 真的只是一点点。 仅限于不会动辄责罚吓唬,不会让他受皮肉之苦。至于秦王那张嘴是不会饶人的,该嘲讽的还得嘲,虽然每回都会在卫敛四两拨千斤的回击下哑口无言。 关于那毒的解药更是提都没有提过一回,他依然被掌控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秦王在一段时间的精神不济后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不再把他留在养心殿。 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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