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物。” “我愿意收你为徒,你可愿拜我为师?” 卫敛毫不犹豫,端端正正行了拜师礼。 宫里那些见了公子都有意放水的先生,与眼前这位一看便高深莫测的神秘青年,谁能教他更多有用的东西,卫敛心里清楚。 君竹喝了拜师茶,新得了个天才徒弟,兴致很高:“为师叫君竹。小徒弟,记好了。以后为师会常来,教你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 “但其实他来的频率并不高。”卫敛说,“短则三五月,长则一两年。每回来都是在我瓶颈期指导几句,再丢下更深奥的书,就又走了。” 可谓是完完全全的放养。 卫敛真算得上是自学成才。 君竹来无影去无踪,这么多年出入王宫如入无人之境,没被任何人发现。除了卫敛,无人知道他的存在。 便是这么多年过去,卫敛也并不知道师傅的来历。 姬越听得饶有兴致:“真是位高人。”卫敛能有如此奇遇,也是造化。 平心而论,姬越很感谢那位素未谋面的卫敛师傅。若不是他,卫敛从小过得大概还要再艰难些。 这硝烟弥漫的世道,唯有强者才有说话的底气。 而弱者甚至没有自保的能力。 “是啊。”卫敛深以为然,“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他几面。旁人莫说知道他,连知道我会武功之人都少之又少。最早便是我私下练剑时,被长生偶尔撞见。我索性也教他习武,替我办事。” “现在,”卫敛看他,“又多你一个了。” 早不止姬越一个。昨夜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露的那一手,整个秦国都要知道楚国送来的质子是个不简单的角色了。 他这回可真是,把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了。 姬越思及卫敛的身手,又想到卫敛初来秦国那时他将人折腾得不轻,突然感到一阵汗颜。 他迟疑地问:“卫敛,你说实话,你当初是不是……想过杀孤?” 卫敛初来乍到的那一段日子,过得委实不算好,也是姬越后来最心疼后悔的一段时光。他以为卫敛弱小,那时无法反抗,过得那般委屈,越想越不得劲儿。但事实证明……卫敛是完全有能力报复的。 姬越突然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真是命大。 原来那时候不是他放过卫敛,而是卫敛放过了他…… 实力旗鼓相当的对手,隐藏在暗处的那一个更容易成功。 说到这点,卫敛也想起来了。 由于姬越初期的阿萌行为,他那会儿可是…… 每,天,都,想,弑,君,呢。 再结合昨夜姬越绑着他为所欲为的过分行为,卫敛越想越恼。 昨晚随便姬越怎么玩,不代表事后他不记仇。 卫敛冷笑一声,迅速抽出藏在床单下的匕首,抵在姬越脖颈上:“你说呢?” 姬越:“……” 好的,懂了,卫小敛当初是真想杀他。 不对,床单下为什么会藏着匕首啊! 这点深思一下其实也不难猜到,警惕性高安全感低的人,在床头藏把武器是基本操作。姬越亦是如此。 但姬越想想还是一阵后怕。他并不知道床单下藏着这么锋利的武器,要是昨晚玩得过分时伤到卫敛怎么办…… 尽管这概率微乎其微,但事关卫敛,必须得是百分之零。 胡思乱想间,姬越又想起一个细节。 昨夜行至后来,卫敛已经发出泣音,手指抓着床单的那一块,恰好就是藏匕首的地方。 他把卫敛欺负得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而那时他做了什么? 他听到卫敛的哭音,欺负得更狠了…… 卫敛的手指停在那块区域,揪紧半晌,还是无力地松开,任由他继续。 原来那片床单下藏着匕首。 姬越越想越心虚。 谢卫敛不杀之恩! 虽然心里已经怂了,姬越还是坚持面子不能丢,尽管他的脸早在卫敛面前丢尽了。 但姬越拒绝承认。 他冷冰冰道:“卫敛,你想造反?” 卫敛含笑,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唇:“你待我好,我就侍君,你待我不好,我就弑君。” 他凑得这么近,身上的被褥滑落大半,露出那一身雪白肌肤与引人遐想的痕迹。 姬越:“……” 孤死了。 这谁顶得住。 姬越心中默念清心咒,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偏生卫敛抵着他脖颈,贴耳轻声道:“……是夫君的君。” 姬越:“……” 去他的冷静! 匕首掉在地上,发出“叮当”一声清脆的声响。榻上的青年早就被姬越按了下去,乌发披散着,微仰着雪白脖颈,眸光一片清润。 姬越低头吻了吻他。 “为夫待你好一辈子。” “你便侍君一辈子罢。” 第70章 命格 卫敛靠着软枕,略略抬眼,勾了丝笑:“好啊。” “如果刺客没有来。”姬越问他,“你还打算瞒孤到什么时候?” 卫敛说:“不瞒你了。我本来就是打算告诉你的。”在生辰之后。 “真的?” “真的。”卫敛无奈地叹了口气,“师傅曾推演过我的命数。他说我在及冠前需得韬光养晦,否则日后便有死劫。我惜命,一直做得很好。昨日便是我生辰,这劫数应当是过了,应无需放在心上……姬越?” 姬越原本还含着笑,听到卫敛的话,笑意却逐渐淡了。 及冠前需得韬光养晦,否则日后便有死劫…… 死劫…… “死”之一字,等同失去,是姬越不可触之的逆鳞。 卫敛昨日当众拔剑,锋芒毕露,但昨日也正是他的生辰,时间恰好过去,理当无事。 姬越却清楚,不是这样的。 他不是昨日才知道卫敛的本事。 早在围场遇刺那日,他便明白卫敛有多厉害。更早是在正月,屋顶与黑衣人交手之时,他便怀疑卫敛并不似面上那样手无缚鸡之力。当夜派朔风一番查探,已是心中明了。 他早就知道。 所以,卫敛并没有成功韬光养晦到二十岁。 内心忽然浮现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恐慌。姬越不得不对那个所谓的劫数感到在意。 卫敛会有事吗? ……他之前作甚非要查个究竟! 卫敛不知道姬越内心具体所想,但能够感受到他突然变得不安,不由宽慰道:“没事,不都过去了吗?我好着呢。” 卫敛心知肚明,他其实做的并不好。 山林那回,他留下过诸多破绽。 但没必要说出来徒惹心烦。 卫敛甚至开了个玩笑来调节气氛:“也许师傅说的死劫,就是指昨晚。我差点儿真死在榻上。” 姬越笑了下,心头仍是沉甸甸地压着一块石头,但也并未表露出来。 他看得出,卫敛不想让他不开心。 - 命数之事仿佛一段不重要的插曲,之后再无人提起。 可私底下,钦天监的人来来往往,皆被秘密宣进御书房。 姬越要他们测算卫敛的命格。 钦天监主观天象,制历法,推国运,测吉凶。能够进入朝廷钦天监,自然都是有些真本事,不比江湖神棍。然而许多人测算之后,却纷纷表示算不到卫敛的命格。 姬越沉声问:“为何?” 一名年轻的钦天监官员严肃回答:“许是公子命格极贵,我等不配窥探。” 这并非推脱之辞。越是大人物的命格,就越不可窥视。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窥探天命本就是逆天而行。寻常小人物还能算一算命,若要窥探的人物能够牵扯天下,那就不是他们能算到的了。 他已是钦天监里最出挑的年轻一辈,平时给人测命算卦看得清清楚楚,结果百发百中。在算卫敛命格时双眼却如同被蒙了一层迷雾,想要强行堪破便觉脑中刺痛,仿佛天意在警告不得让人知晓。 姬越道:“传监正。” 底下的不行,就让最厉害的来。 官员耿直地回答:“监正大人已于摘星楼夜观星象五日,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他话音刚落就被身边同僚疯狂使眼色。 你个愣头青,自个儿不要命可别连累我们,陛下那是在“任何人”的范围内吗! 姬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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