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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他不得不承认,司珹身上的残忍与野心,再次挠得他心痒了。 但司珹此人,究竟藏匿着什么秘密? 二人并身走出牢门时,季邈如同之前的每一次那样,仍未能勘破答案。 眼下,初阳却已勘破了浊雾,第一缕金芒落到司珹眉眼间时,浓白冬雾里跑来一个清瘦的少年。 “世子大人,”司珹瞥他一眼,“二公子实在关心您。” 来者正是季瑜,他跑得急,已失去了往日从容。那脑后素簪斜飞入发,只松松挽着,其主人站定后,便连忙向季邈行礼。 “兄长!听闻兄长昨夜归城,又寻出城中粮长通敌大案,阿瑜很是心忧,今晨一向母亲请过安,立刻赶来兄长这里。”季瑜鼻尖冻得通红,仰头间问,“这案子进展如何了?兄长与那些人发生冲突,可有受伤吗?” 季邈注视着他,正欲应答,身侧之人已开了口。 “二公子同世子之间,可真是兄友弟恭,深情厚谊。”司珹微微一笑,语调柔和,“将军连夜审讯之下,那粮长已经将一切都交代了。” 他顿一顿,眼波浮动间,同季瑜四目相对。 “现在,二公子想听听看么?” 第12章 故人 雪白的絮能埋葬一切。 就在这个提问后,季瑜蹙了蹙眉。 "你是以什么身份同我讲话?" 他说话间仍看着司珹,方才的慌乱随呼吸平复了,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就渐渐浮现在脸上,取代掉面对父兄时的温驯。 “司、珹,”季瑜一字一顿地念出了名字,“没记错的话,你是叫这个吧。你是我兄长的......通房奴?” 大景权贵好男风,可男妓自有其称呼,没有同女妓混叫的理,遑论“通房”这一房中女婢奴仆的专称。可通房后面,也鲜有加奴字的说法。 司珹上回听见这么唤男妓的,还是前世在衍都时碰见的世家子。 那混球养了个眉清目秀的倌儿,硬叫人穿着女子服饰,整日扑粉戴钗,进到酒肆包厢时指使人给在座的二世祖们脱靴坐腿,说那少年是自己养的通房奴,酒肉局间靡靡笑作一团。 人活成那样,已被作践得不像是人。司珹当日嫌恶心,早早离开了。 而如今,季瑜说他是通房奴。 不待他回应,季邈先开了口。 “阿瑜,”季邈神色不虞,“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腌臜话?” 季瑜立刻垂首下去,小声道:“兄长教训的是。我只是......只是还未通晓过房中事,也从未对男风有所涉,一时口直心快,冲撞了兄长,并非刻意为之。” 他话回得快,人动作得也快,音刚落,就已经恭恭敬敬跪到了地上,那语气里听不出不忿,只有全任季邈教训的恭顺。 “阿瑜说错话了,兄长罚我吧。” 司珹冷眼瞧着这一幕。熹光落到季瑜发间,给那垂柔的乌发投上几缕异彩,像兽类皮毛色泽的伪装。 “可你方才折辱的对象不是我,致歉的话也不应是对我。”季邈说,“你今年十五岁,也到了应该习晓人事的年纪,有些道理书中学不到,总得由别的来教。” 他话说完,瞥了司珹一眼。 后者也刚刚侧目过来,二人视线又碰到一处。分明又是凑巧,却更像刻意为之的商讨。 不知怎的,季邈在这一眼中感觉到了讥诮,尽管它转瞬而逝,如夜间莲合,枝上霜消。 司珹微微倾身,恢复成人前温驯的样子,说:“世子来讲就好。” 季邈这才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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