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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 不堪受辱的人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枕套,手背筋络起伏,下唇咬出泛白的牙印,足以见忍受着多大痛苦。 “轮不到你拒绝。”白清雾冷酷无情,一点点掰开沈昭的手, “衣服,不行……” 沈昭攥住衣领,眸光破碎,水色荡漾,这是白清雾给他买的第一件衣服。 白清雾冷笑一声,“一件衣服有什么舍不得,不会是男朋友送的吧?” 沈昭一怔。 “怎么,被我说中了?” 白清雾压低身体,发丝扫过沈昭的脸颊,嗓音冷沉,“你男朋友知道你上了我的床吗?” 沈昭蓦然闭眼。 白清雾继续侮辱,“他知道你为了钱甘愿被我包养吗?” 沈昭睫毛抖的更厉害了。 白清雾再接再厉,红色花瓣被他按在沈昭的唇上,微微摩挲,“知道你现在……” “被我弄的乱七八糟吗?” 沈昭睁眼,手肘半撑起身体。脊背绷紧,唇上的花瓣掉进衣襟,呼吸急促,“你——” 白清雾屏住呼吸,做好了被打的准备,谁知沈昭定定望了他一眼,眸子里的情绪复杂滚烫,没等他看个分明,就被一把推开,跌跌撞撞进了浴室,反锁。 半倒在床上的白清雾叹了口气。 这也就是他,要是原主那个暴脾气,早就把浴室砸了将人拽着头发拖出来。 “过了没?” 白清雾哼了两声,玫瑰花怎么不算玩具?强迫上床你就说是不是强迫?还有沈昭一身的玫瑰汁水,是不是乱七八糟? 该做的都做了,台词也念了,没理由不过。 正得意着,看了眼隐约水声弥漫的浴室,沈昭不会在偷偷哭吧? 进去的时间太长了点。 浴室的磨砂玻璃雾气弥漫,床上的身影模糊不清,沈昭靠在墙上,水流打湿发尾,目无焦距,半晌睫毛重重一颤。 急促的呼吸过后是如释重负的平稳,盯着手腕残留的一点玫瑰湿痕,半晌启唇,舌尖品到一丝香甜,酷似白清雾身上稀释后的味道,喉结上下滚动。 一声叹息都像在诉说喜欢。 单手按在腹部,想象温热的手在身上游走,带过电流般窜动的颤栗。 此时的白清雾在做什么呢? 他在倒牛奶。 喝了半杯,剩下的倒床上,然后把脸搓红,上衣敞开,一咬牙往身上掐了两把,问就是事后要有事后的样。 呲牙咧嘴掐完,系统提醒‘事后’剧情点算过了,就差明早把人赶走了。 白清雾正要把上衣系好,浴室门就开了,胸膛上的印子被沈昭看了个正着,换上同款睡衣的人面色一变,几步来到身前。 “你……”不知联想了什么,沈昭的脸色有点奇怪,最后叹了口气,“别伤害自己。” 像干坏事被正主抓包,白清雾忍着尴尬,反问,“谁允许你洗澡了?” 沈昭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清雾轻哼,“下不为例。” 他先前已经洗过,折腾了半天时间也不早了,之前铺满玫瑰花瓣的床清理一下倒是勉强能睡,但谁让他又倒了半杯牛奶。 “去,叫服务把床铺换了。”遵循人设,白清雾自然地使唤人。 沈昭顺着看了眼,才发现床上有一片过于湿润的痕迹,猛然低头,轻声道,“不换也行。” 他不介意。 白清雾皱眉,“不换我怎么睡?” 沈昭一想也是,听话地去叫了服务。 工作人员很快把新的床单铺好,白清雾这才满意,哒哒哒走到床边,拖鞋一甩,扑了上去,床很软,身体弹了弹,倒头就睡。 半天没动静,他又睁眼,对着原地发呆的人,“站岗呢?” “过来睡觉。” 沈昭后知后觉红了耳朵。 蹑手蹑脚爬上床,占据一点角落,放在被子上的手犹豫再三。 “你到底睡不睡?”白清雾给了他一个后脑勺,声音困倦。 “嗯。”沈昭掀开一半,把自己送了进去,鼻尖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玫瑰花香。 他睁着眼,有些睡不着,来之前做的功课没有派上用场,多少有些失落,黑暗中最容易滋生负面情绪,咕嘟咕嘟在心里冒泡,不禁反问,阿清真的喜欢自己吗? 沈昭突然发现,他对白清雾知之甚少,白清雾家里有什么人?朋友多不多?平时爱好是什么? 他通通不了解。 反之,白清雾知道他有一个患病的母亲,知道他因为性格原因没什么朋友,知道他喜欢素菜厌荤腥,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沈昭心里没由来升起一阵恐慌,好像白清雾下一秒就要变成风飘走,而他怎么努力也抓不住。 “唔。” 腰间忽然搭上一只手,沈昭一僵,下一秒放松身体,直到被另一个人完全搂在怀里,头顶呼吸声神奇地缓解了他的不安。 沈昭贴紧着白清雾的颈窝,被子下胳膊环住劲瘦的腰,微微一动,调整姿势,想让白清雾抱的舒服些。 发丝扫过脸颊,有点痒,白清雾大脑昏昏沉沉,下意识拍了拍,呓语,“别闹,睡吧。” 他很困了。 敏感的脊背被轻抚,沈昭不动了。 在玫瑰与一股清甜气息的包裹下,渐渐合上了眼。 沈昭总会梦到以前的日子,父亲勤奋和蔼,母亲温柔平和,两人从未红过脸,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也算吃穿不愁,那是他记忆里最温暖、最无法忘却的时光。 好景不长,父亲长期辛苦劳作身体不好,没多久就去世了,母亲大哭一场,晕倒后送去医院检查,那时的沈昭刚上初中,不懂那是什么病,只知道要很多很多钱,母亲抱着他哭的很伤心。 沈昭说自己不读书了,被向来温柔和善的母亲骂了一顿,那时的母亲还能下床,领着他回家,说什么也要供他读书。 好在沈昭成绩不错,次次第一,学校也给免了材料费和住宿费,母亲也找了点零碎的活计补贴家用,他以为生活会慢慢变好时,母亲晕倒了。 手术、药物治疗,对沈昭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从那以后他一边读书一边找兼职赚钱,很多人看他小不愿意用他,也有人同情他的遭遇让他做一些打扫卫生发传单的活。 一小时20,沈昭恨不得干到通宵。 同龄人在讨论放学之后去哪里玩,周末去哪个地方旅游时,他穿着厚厚的玩偶服在发传单。 冬天还好,难过的是夏天,太阳照在身上能烧掉一层皮,玩偶服又重又沉将他锁在里面,每一口呼吸都烫的要命,衣服被汗液浸湿,粘在身上,而他被调皮的孩子推倒,难以起身。 最开始的沈昭常常躲在被子里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苦,一次,病床上的母亲看到他发红的眼眶,自责难受到昏倒。 从那之后,沈昭再也不敢哭了。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没人能承接他的痛苦,冷眼、嘲笑、恶意与苦难成就了现在的沈昭。 命运好像在开一个他承受不起的玩笑,每当生活有了一点起色,就有更大的磨难在迎接,一次又一次,直到他筋疲力尽。 而他不敢,也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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